听了邓飞所言,再着前方的这座营盘,西门庆长叹一声,心中苦笑道:“来这祝家庄的祝氏三杰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借着这个机会,不但要尽收山东道上好汉的人心,还要把梁山踩了下去,至少也要和梁山从此平分秋se,并驾齐驱。可笑的是,偏偏我梁山之上,还有人在做着为渊驱鱼,为丛驱雀的蠢事,思来岂不令人吐血?”这正是:
风云变幻谁作首?波澜壮阔我为魁!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八章 反梁山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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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山东地面,进了郓州,过了香林洼,前面有一座高山,便唤做独龙山。山前有一派高岗,指山为名,就叫做独龙岗,独龙岗周围方圆三十里,有五七百人家,聚成了一个祝家庄,庄主太公祝朝奉,也是一位神道人物。
这位祝朝奉太公,是祝家庄的族长。本來祝家庄皆是山地,粮食作物出产不丰,一庄人ri子都过得紧紧巴巴,但村人朴实,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ri出而作,ri落而息,谁也洠в邢牍谋湎肿础5昵嗍钡淖3钣行遥孀鸥隽髟⒌酱说穆淦鞘椋狭宋灏僮郑乃急慊盥缌似饋恚俨桓市陌卜钟诖肆恕
开了窍的祝朝奉便纠合起一帮乡里的穷小子,偷偷摸摸地贩起私盐來。山东近海,有鱼盐之利,鱼倒也罢了,但盐却是不可一ri无此君。官盐价格腾贵,老百姓大多吃不起,这便给了私盐繁荣的空间。祝朝奉带领着弟兄们,起早摸黑,肩扛手提,心血所至,祝家庄一天天富庶了起來。
当祝家庄贩私盐的交通工具由人力升级为畜力的时候,祝家庄的私盐被人黑吃黑的给劫掠了一把,祝朝奉痛定思痛,大力发展本庄武备,广请豪杰。
后來打听到本州有一位铁棒栾廷玉,有万夫不当之勇,祝朝奉便差人去请。但栾廷玉心高气傲,哪里得上祝朝奉这等贩私盐的人?因而固辞不受。祝朝奉眉头一皱,计上心來,便派心腹人夜间放了一把火,把栾家烧成了一片白地,在栾家人缺衣少食之时,祝朝奉出來扮红脸,解衣衣之,推食食之,栾家老爹被感动得五体投地,便喻令儿子,要他必须为祝朝奉效力,从此,栾廷玉就成了祝家庄的总教头。
再后來,栾家老爹老娘相继作古,栾廷玉也听到些当年诡计的声气,但一來祝朝奉相待的好,如今家业更胜昔时,二來当年那把火又洠账酪桓鋈耍挡簧仙趺闯鸷蓿齺泶α苏饷葱┠辏站坑辛诵└星椋虼髓锿⒂褚仓缓每嘈πΓ职樟恕
栾廷玉确实不是等闲之辈,在他的教练下,祝家庄人人习武,交锋皆是哥儿将,上阵皆为父子兵,私盐道路从此一帆风顺,不但报了当年的抢盐之仇,还主动出手,兼并了几条贩私盐的道路,成了山东道上最大的一股私盐势力。
祝朝奉是个深谋远虑的,他见自己治下的祝家庄渐渐声名鹊起,唯恐树大招风,便带了十万贯金银珠宝,上东京去走动jian相蔡京的门路,买了一个新寄禄官朝奉大夫,是正五品下阶文散官的职分,虽然是无实际职掌的闲官,但是毕竟有等级摆在那里,就象后世的官员,即使是退休也能享受各种特权待遇一样。
如此一來,祝朝奉洠в械惫僦祝聪砭〉惫僦俚篮诘劳ǔ裕瑀i子过得更加逍遥。
祝朝奉原本姓祝叫祝二宝,私盐贩子堆里,这名字不但好记,而且洪亮,但既然捐了官,再叫二宝就显然不太雅相了。因此就按着前人旧例,以官名來代替名字表示尊称,祝家庄里里外外都称呼起祝朝奉來。
官面上注了册,黑道上挂了名,祝朝奉又结好了祝家庄周遭儿的扈家庄和李家庄,设下生死誓愿,大家同心共意,若有轻重缓急,彼此递相救应。如此一來,将这座独龙山打造得好似铜帮铁底一般坚固。
这些年,祝朝奉也老了,昔年辛苦创业时,身上落下的风霜雨雪的病根开始发作,旧的刀瘢箭疤也渐渐造起反來,江湖的混水,祝朝奉实在是蹚不动了。还好,祝朝奉生了三个好儿子…………祝龙、祝虎、祝彪,都拜铁棒栾廷玉为师,将十八般武艺,各个学得jing熟,山东道上,祝氏三杰的名字ri益响亮。
祝氏三杰是初生的牛犊,正是小马乍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的时候,正想着怎么样才能在山东道上大大的露一露脸,扬一扬祝家庄的威名,不想就有梁山泊一头撞了上來…………梁山泊传下了绿林箭,要吞并全山东的私盐油水,如此贪狼饿虎之相,顿时引起了全山东道上好汉的侧目。
好比瞌睡來了个枕头,面对梁山泊的挑衅,祝氏三杰大喜。梁山虽然兵强马壮有万人之众,但独龙山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这三村里算來,总有一二万军马人家,却也不惧他。祝氏三杰便商议了,机不可失,失不再來,趁此机会,结好全山东的英雄豪杰,把梁山泊踩下去,自家出头。
祝朝奉虽然已经早过了惹事的年纪了,但听到梁山泊要动自家发家致富的私盐命根子,老头儿还是义无反顾地支持儿子们放手一搏。
因此,祝氏三杰出钱出力,就在梁山脚下扎起了彩棚,接待四下里赶來参加所谓“山东第一届私盐贩子代表大会”的各路英雄好汉。事先,朝奉大夫拉了一车孔方兄,去官面儿上打了招呼,说要在梁山泊脚下赶集,当地官员都是知情识趣的,约束衙下人等,再不过问梁山脚下之事…………实际上,面对强势的梁山,他们根本过问不起。
祝家庄明面上响应梁山泊的号召,暗地里却八方串连,编织抵制梁山泊的大,梁山泊的这道绿林箭大逆人心,道上好汉无不齿冷,因此大多数人与祝氏三杰一拍即合。
期间,梁山泊还派出了铁扇子宋清亲切接见了各方前來赴会的代表。宋清提出在以郓城及时雨宋江的领导下,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大力弘扬山东盐业文化,做jing品盐,制订更理想的盐价机制,共同发盐财,其未來必定妙不可盐。最后宋清矜持地说,我们梁山不搞一盐堂,大家有什么话,尽可以畅所yu盐。
以祝氏三杰为首的私盐业代表们充分肯定了宋清头领的发言,大家表示,要坚定不移地团结在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哥哥的旗帜下,重新构建山东盐路新格局,将山东私盐业发扬光大,并再建新功,一举挤占辽盐、淮盐的市场份额……
宋清头领听了,表示在这一次非正式的会议上,大家交流得很成功,实实在在地起到了提纲契领的作用,为接下來第一届私盐贩子代表大会的成功,奠定了坚实的jing神理论基础。最后宋清头领总结道,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但是只要大家同心同德,共同创业,必然可以拥抱美好的未來。
最后,宋清头领展望出了通俗易懂的口号…………跟着宋江哥哥走,每人每天九贯九…………这一次非正式的会议,就此圆满地落下了帷幕。
送走了志得意满的宋清,大家就在一片愤懑的氛围中大肆开骂。这两天又不断有路远的好汉赶來,祝氏三杰传达了会议jing神后,大家更是越骂越凶了。
此时,祝家庄大帐中,山东的私盐贩子们团团而坐,祝氏三杰主位相陪,大家大碗酒、大块肉,一边胡吃海喝,一边痛骂及时雨宋江宋公明。
广陵私盐大帮海沙派的帮主武怀沙是个苦出身,常年在海风中曝晒,再被煮盐的火一烘燎,身上皮肉红黑红黑的,手上都是皴皱的裂纹。此时十几碗酒下肚,更是老脸苦成了一团,叹气道:“唉!这几年來,官府催逼,法令渐严,梁山泊又來趁火打劫,俺们盐民实实在在真活不下去了!”
祝龙是个圆脸膛的汉子,双手笼在袖子里,待人接物,总是笑得一团和气,不知底细的人,压根儿不出他武艺高强。这时听着武怀沙的抱怨,祝龙便笑道:“这宋江宋公明忒也过份了!想当年他在郓城县时,仗义疏财,兼济四方,我们兄弟倒也服了他是个及时雨。谁成想,一上梁山,坐了第二把金交椅,他就这般胡作了起來…………独吞山东盐利,他倒是一副好牙口!”
武怀沙冷笑道:“仗义疏财?只要家里有几贯村钞,人人都可以做得!那宋江到底是甚么阿物儿?他犯的那些事儿…………自家包养着的粉头偷人,自己气不过一刀杀了逃在江湖上,却逃不爽利,偏偏又吃捉了刺配到江州,然后在江州睿朔词允汉饶蛳此⒉坏酶删唬钪毡痪壬狭荷讲矗较衷谟纸脸稣饷匆坏底邮聛怼俸伲『靡桓黾笆庇辏『靡桓鏊喂鳎〉揭淮Τ粢淮Γ上Ф嗌俸煤合沽搜巯沽诵模卮砹怂
祝虎一脸的络腮胡须,着就是个爆豆儿。听了武怀沙的话,顿时蹦了起來,大叫道:“老帮主说得有理!我这宋江,就是个立着牌坊的粉头,现在上了梁山有兵有势了,索xing连牌坊也不要了!我就奇怪,梁山又不是他宋江当家,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应该是天王晁盖出面呀?偏那宋清,将晁盖一字不提!我宋江那小妇养的,只怕已经谋算上晁盖屁股底下的那把头号儿交椅了!”这正是:
变脸佞贼jian如鬼,冷眼旁人眼似钉。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霸宋西门庆2第二八章 反梁山联盟
第二九章 人的名树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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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祝虎之言,帐中众私盐贩子轰然称是,武怀沙点头道:“祝虎兄弟粗中有细,说得在理!”
一时间,骂声大起,宋江家所属的女xing顿时倒了大霉,从生者到死人,无不惨遭蹂躏。
祝彪是个斯文的年轻人,喝酒慢,骂人也不多,除了和身边的准大舅子飞天虎扈成低声说笑两句,对旁人都是不理不睬的,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傲气來。三庄联盟中李家庄的代表…………鬼脸儿杜兴上來向祝氏三杰敬酒,祝龙祝虎都接了,到祝彪这里时,却被他挥挥手就打发下去了,把杜兴气得丑脸通红。
若不是铁棒栾廷玉安抚着杜兴,打了几句圆场,只怕xing气刚直的杜兴便要转身愤然退席了。
趁着人人都骂宋江的时候,栾廷玉向祝彪作se道:“祝彪,方才对杜总管,怎能如此无礼?”
祝彪低声嘻笑道:“师傅息怒。甚么杜总管?他以为他是当年的江淮总管杜伏威吗?只不过是扑天雕李应手下一个管帐的奴才而已,生得又那般丑怪,我若接了他的酒,洠У亩常
栾廷玉摇头道:“祝彪,你休要仗着自己本事,就小觑了天下的英雄!杜总管虽然只是个管家,但李庄主却把他当亲兄弟般待,他自己也是拳脚jing熟,武艺过人,虽然貌丑了些,但终究是一条好汉,你今后切不可轻慢于他!”
祝彪点着头冷笑道:“也罢了!只好听师傅的。说到李家庄,我就有气,那李应好大的架子,这回反梁山,咱们三庄都是jing英尽出,偏生他李大庄主却稳坐钓鱼台,只派來一个管家,这算是怎么回事?若最后大功告成,他自然要來分一杯羹;若咱们败了,他也能在梁山那边推个干净…………这般jing于算计的小人,叫我哪一只眼睛得上?”
“禁声!”栾廷玉脸se一变,低声厉喝道,“李庄主岂是那样的人?杜总管不是也说了吗?他家卖到西军里的一批战马不知被甚么人给抢了,本來两下里交割清楚了,但那西军一向骄横惯了,硬是要把这笔帐栽在李家庄头上,逼他们再送一批战马。李庄主正在想办法弭平此事,哪里來得了这里?”
祝彪一笑道:“师傅是善德人,君子可欺之以方,我却是不信李应那厮的jian滑借口!他不來,也只不过是想坐观成败而已。”
栾廷玉摇头道:“祝彪,你这般骄横,不知敬贤,还说甚么要胜过那清河西门庆?你若真想成就大名,这口无遮挡的xing子,还须改改!”
祝彪却犟道:“汉高祖刘邦,xing子更是粗鲁不文,还不是照样得了天下?徒儿比起刘邦來,已经是礼貌周全多了。嘿嘿!清河西门庆!郓城及时雨是这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想來这清河西门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梁山之上,尽是这类欺世盗名之辈,活该梁山当败,我祝家庄当兴!”
不顾栾廷玉被他噎得直翻白眼儿,祝彪正说得高兴间,突然见庄中一个心腹人从帐外冲了进來,跑到祝龙身边时,低声禀告了一句甚么,祝龙脸上顿时微微变se。
祝虎见了,一把揪过那庄丁,被那庄丁在耳边轻轻一言,顿时祝虎也瞪圆了眼睛,作声不得。
海沙派的老帮主武怀沙见了好奇,向祝龙使了个询问的眼se时,被祝龙凑到身边说了一句,武怀沙也立时跳了起來,那身手再非方才的老态龙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