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不要啊!”肾虚道长大叫道。
路过梅峰他们的时候,梅峰他们再次轻哼一声,然后别过头去,杨凌轻笑一声,这帮二愣子,果然都是情商不够五的渣渣。杨凌哼着小曲,跨入自己的牢房,把门关上,忽然声嘶力竭地叫道:“来人啊!救命啊!我的冤枉的!”
“怎么了?怎么了,杨公子?”刘三跟被狗撵了一样地快跑过来问道。
杨凌轻松地说道:“都说了,我是来体验生活的,自然要学着一般的犯人,这么来几下,告诉你啊,我这人做事就是这么认真!HELP!”
刘三不解地问道:“杨公子,什么扑?”
“扑你妹啊!”杨凌不屑地说道:“我来问你,这契丹语的救命怎么说,你知道吗?”
“哎呦,这契丹人我倒是见过,这契丹语却是不会说的。”刘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小刘啊,我这个就要批评你了,要知道外语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工具,学好了外语,这晋升的时候才有本钱嘛。”杨凌不满地说道:“本公子也就会那么一种外语,算了,不说这个了,这长夜漫漫的,也无心睡眠,本公子忽然雅量高致,决定给你们表演一下,也好丰富一下你们的jīng神文化生活。”
刘三一脸不解得看着杨凌,杨凌怒道:“傻愣着干什么,去,搬一张小凳子过来,听本公子给你们高歌一声!”
杨凌清了清嗓子,唱道:“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眼泪呀止不住的流,止不住的往下流,二尺八的牌子我脖子上挂呀,大街小巷把我游……”
杨凌看着对面的梅峰他们,果然很不耐烦地将耳朵给堵了起来,神情颇为烦躁,杨凌心中得意,让你们这帮二百五跟老子作对,老子不仅要你们坐牢,还要你们jīng神受到折磨。
等唱完了歌,杨凌又问刘三道:“你这有快板嘛,我忽然还想来段RAP。”
刘三刚想问又什么扑的时候,被杨凌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不过心里还是记住了,杨凌说的这门听不懂的话,应该叫扑语了,刘三笑着说道:“杨公子恕罪,这里是大牢,不是唱莲花落的乞丐窝,这个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你看啊,像你们平时工作这么忙,但是再忙也要建设好自己的jīng神文明建设嘛,既然没有快板,那我也只好继续清唱了啊。”杨凌顿一顿,唱道:“哟,哟,切克闹,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靠,串词了,重来啊!哟,哟,切克闹,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哟,手里捧着窝头呀,哟,一步一个窝心头呀……”
杨凌一边唱,一边扭着屁股,姿势极尽难看,梅峰终于忍耐不住了,起身大怒叫道:“杨凌,你这个国之jiān佞,给我闭上嘴!”
杨凌斜着眼睛,看着梅峰说道:“老子就不闭嘴,有种你咬我呀!”
“杨凌,有种的你就给我过来,咱们来单挑,看我咬不咬你!”梅峰大叫道。
“怎么样,老子出来了,你咬我呀!”杨凌推开牢房门,走到离梅峰三尺远的地方,站定。
无奈梅峰拼了命也是抓不到杨凌的衣襟,周围的人赶忙拉住情绪激动的梅峰,劝解道:“梅兄弟啊,不值得同这样的小人生气啊,忍耐,相信皇上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没错,老子是小人!”杨凌冷笑道:“不过老子是真小人,活得潇洒自在,无愧于天地,有能力的时候,尽自己力所能及,帮助帮助别人,倒是你们,一帮伪君子,整天念着道德文章,却只会给自己邀名卖直,其实于国于民,你们就是蛀虫,除了吸取民脂民膏,你们什么都不是!老子这个真小人在你们这些伪君子面前,不知要高尚多少倍!读过书了不起啊,老子也读过,老子还读过《高等数学》、《模拟电路》、《信号牵引》这些反人类的书呢,你们念过吗?读书人需要被尊敬,但不是你们这帮自以为是的读书人,老子现在办了学堂,凡是在我手底下做工的人,他们的孩子无论男女,一律都要读书,你们心中的孔圣人不是要教化天下吗?他办不到,你们也办不到,告诉你们,我能办到,总有一天,我会让这天下,所有的孩子都可以念书,让他们明白事理,你们能办到吗?九年义务制教育,你们懂吗?”
“胡吹大气!”梅峰等人嗤之以鼻。
话不投机半句多,杨凌躺在自己的被褥上,不禁陷入了沉思,没错自己是现在拉拢了豪门们,看得出沈老头也是真心实意想帮自己,但是沈老头已经老了,说不定哪天就得了老年痴呆症,到时候还有谁会帮自己呢?老子是不是也应该自己把这个官位往上爬一爬啊,最好是那种谁都不敢欺负自己的那种。自己当皇帝?这个念头一出现,着实把杨凌吓了一跳,算了算了,改天换地这种事啊,危险系数太高了,一不小心就被小命给搭进去了,到时候孙猎人真带着自己这么多遗产改嫁,老子找谁哭去啊。
迷迷糊糊的,杨凌终于第一次在牢里过了个夜,第二天一早,杨凌的生物钟准时将杨凌给弄了起来,杨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见桌上洗漱用具已经摆放整齐了,杨凌走近临时厕所里,先是方便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洗漱起来,期间斜眼往对面的牢房里看去,只见梅峰他们个个双眼红肿,神情憔悴,看得出,一夜的牢狱生活,似乎将这些骄傲的读书人的傲气,给压垮了一半,杨凌不介意帮他们的傲气都给压垮掉。
杨凌洗漱完毕,这坐着,寻思些要干些什么好,正好看到梅峰投过来的愤恨的眼神,杨凌微微一笑,将桌上的那朵荷花拿起来放在鼻子前嗅了一嗅,也投过去一个气死你的眼神。
就在这时候,刘三一脸笑意地抬着个食盒,进了杨凌的牢房,然后一样一样地往外拿出来,说道:“杨公子该吃饭了。”
杨凌凑近了,看了看,这尼玛貌似都是自己喜欢的菜sè啊,就是大早晨的吃水煮鱼的,算怎么回事?杨凌笑道:“哟,看不出,你这牢里的伙食很不错呀,菜估计是杏花楼的吧,吃这么好,我要是一般的百姓,还不有事没事就犯个法,进来吃吃这牢饭啊。”
刘三笑道:“杨公子说笑了,给他们半个窝头,别让他们饿死,就行了,那帮人这一辈子估计都吃不上这样的饭菜。”
“小刘啊,小刘,为了拍我的马屁,这一桌菜,花了你不少钱吧?”杨凌也笑道。
刘三讨好地说道:“小的的确有想抱杨公子大腿的想法,可惜这杏花楼的饭菜,我也只能闻一闻,却是没这个闲钱可以买得起的,这些饭菜都不是小的买的,而是杨公子的家人一大早给送过来的,说其中还有几样是夫人一大早起来亲自做的。另外,他们还送给小的们许多饭菜,杨公子,你看?”
“送给你们,就吃啊,你们这帮笨蛋,相逢既是有缘,吃吧,吃吧,你们待我这样好,不过些许饭菜,不值一提。”杨凌爽朗道。
杨凌埋头吃饭,不时地喝一口小酒,这饭菜,这环境,真他吗是怎么看怎么不和谐啊,杨凌一抬头,正好看到刘三还在一边讨好地笑着,杨凌随口问道:“吃了吗?”
“还没呢!”刘三诚实地回答道。
“那一起吃一点?”
“不敢,不敢,小的哪敢和杨公子同桌吃饭啊。”
“让你吃又不肯吃,你老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干嘛?难道是我脸上有花?”
“没有,没有,小的就是在这伺候你,看看杨公子还有没有什么需要。”
这时候,杨凌只听到一阵叫喊自己的声音,杨凌循声看去,只见肾虚道长,正可怜巴巴地拿着半个窝头,趴在栏杆上看着自己,再环视一圈,只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桌上的饭菜流着口水。
杨凌叹一口气,对刘三说道:“去把那个老道,还有我家的那个吃货和尚,都送过来吧,反正饭菜多,不然回去又得埋怨老子了。”
不一会,肾虚道长和二师兄就被请了过来,杨凌看着嘴里塞得满满的二师兄批评道:“你这个吃货,怎么去吃人家的东西了,老子短你吃的了?那是送给人家的礼,你就不能给老子挣点脸面啊?”
二师兄委屈地说道:“我饿嘛!”
杨凌环视一圈,别人还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这边,杨凌对刘三说道:“老子好歹也是朝廷的官员,不能紧密团结群众也就罢了,现在还在这搞脱离群众的事,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啊!”
刘三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小的去请所有犯人都来吃饭?”
杨凌鄙夷道:“瞧瞧你的理解能力,我觉得你顶多也就做一个高级牢头了,老子的意思是,就算要搞特殊化,也不能让人民群众看见啊,去,把周围的帘子给我拉上!”
第一二六章 囹圄生活(四)
杨凌一边吃着饭,一边斜着眼睛看着对面那帮二百五在啃馒头,招招手,将刘三叫到身边,奇怪地问道:“小刘啊,你不是说这牢房里的人每顿就给半个窝头吗?为什么对面那些二百五会有馒头吃,还他吗是白面的,你不是在欺骗我的感情吧?”
刘三赶忙解释道:“哎呦,小的哪敢欺骗你啊,对面那些御史并没有犯法,只是因为祖宗法制才进来了,所以有些优待,上头吩咐过的,那些御史不能当一般犯人那样对待的。”
“我来问你啊,要是我家不给我送饭来,你是准备给我吃馒头,还是让我啃窝头啊?”
“杨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杨公子是贵客,当然是吃馒头!”刘三拍着胸脯保证道。
“瞧你这木头脑袋!”杨凌大怒道:“还说我是贵客,最起码也得来几个肉包子吧!”
“是,是,是!都是小的不会说话,杨公子要是想吃肉包子的话,小的这就去给你买来?”刘三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回来!”杨凌喝道,然后指着二师兄问道:“你该不会觉得我和这个吃货一样吧?”
刘三笑笑,跟这杨公子说话太累,一不小心就要被说,刘三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吃过饭,刘三将东西给收拾走了,二师兄作为一个向往zì yóu的吃货和尚,溜达着去外面放风顺便当消食了。杨凌则是和肾虚道长,有一搭没一搭得说着话。看得出,作为老江湖,肾虚道长还是挺能扯淡的,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说,杨凌只是作为一个听众。
肾虚道长难得见杨凌肯听他吹嘘,当即使出浑身解数,说得唾沫横飞,将自己如何夜观天象,如何替人消灾,如何降妖除魔的情节一一道来,搞得比《西游记》还离奇玄幻。杨凌反正闲着无聊,就当是消遣了,还时不时地插上几句,充分担当了一个好听众的责任。
杨凌最会总结道:“你他吗不去起点写小说,真是浪费了你这身本事啊。”
肾虚道长不耐烦地说道:“别打断我呀,听我继续说,话说,有次我路过一座荒山,只见黑云笼罩,隐隐的,有妖气作祟,后来路过最近的村庄,我才知道那座山叫做黑山,据村民们说,山上有个黑风老妖,最是残忍无道,村民们饱受其害,就连打柴都不敢去那,道爷我秉持着慈悲为怀的情怀,毅然决定去降服那个妖孽,……”
杨凌好不容易停肾虚道长吹嘘完了自己的光荣过往,忽然生出一个捉弄老道的心思,笑着问道:“老道,你说这世上真有鬼神吗?”
肾虚道长胡子一翘,傲然地说道:“当然有,要不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难道是假的吗?”
“这样啊,我这呢,有一件亲身经历的事,总觉得有些邪门,要不你给我分析分析,看看是不是鬼怪作祟啊?”杨凌故意说道。
肾虚道长得意的一笑,暗道你总算肯将你这不俗的命格背后的故事告诉我听了吗?肾虚道长急忙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嗯,是这样的,咳咳,”杨凌清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我母亲刚去世后,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当然了,我家也算小有资产,有几个奴仆也是应该的。有天晚上,我刚跨进我的卧房就觉得不对劲,我的卧房一向都是禁止奴仆进出的,我呢生xìng又喜欢到处找书看,所以房间有些乱,但是那晚我的房间里整洁极了,所有东西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那些被我翻乱的书也都整整齐齐地被摆放在了书架上,除了……”杨凌故意拖长声调。
“除了什么?”肾虚道长好奇地问道。
“除了一本《山海经》被摆在了我的桌子上,而且我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我当时有些生气,以为是哪个没规矩的下人,擅自进了我的房间来收拾,然后我就坐在桌子边,随手拿起那本《山海经》翻阅起来,就在这时!”杨凌忽然语气急转,大声的说了出来。
“就在这时怎么了?怎么了?”肾虚道长赶忙问道。
“就在这时啊,我边上的蜡烛忽然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