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营地中有亮光才是正常,要是漆黑一片才奇怪,把篝火燃起来。”法兰西斯对士兵说道。
“是。”
很快,一堆篝火燃了起来,法兰西斯披着裘皮烤着火,他急不可耐的想要见到自己岳父的脑袋。
“法兰西斯大人,我们抓到一个勃艮第人,他说是您的朋友。”这时候,一名香槟伯爵的士兵,对法兰西斯说道。
“哦?”法兰西斯伸手烤着火,转过头看过去,只见两名士兵押着一名勃艮第人来到他面前。
“噢,我亲爱的朋友法兰西斯,我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我差点就没命了。”这名勃艮第人脸上沾满血迹,他那华贵的服饰已经破破烂烂,浑身泥土的摸样好似乞丐。
“是您啊,宫相大人。”法兰西斯冷笑了一下,他打量着面前这个往昔的盟友。
“没错是我,您永远的好朋友,哦,我就知道公爵犯错了,他不应该那样不公平的对待你。”宫相满脸谄媚笑容。
“啧啧,您可真是我的好朋友,那么我的好朋友能不能帮我个忙?”法兰西斯笑着走到宫相的面前,对他说道。
“您请说,无论什么事我都会替你办到的,我向上帝起誓。”为了自己的小命,宫相已经不顾一起了,法兰西斯上前搭着他的肩膀,就像对待真正的好朋友般。
“我想见到更多的勃艮第人的鲜血。”忽然,法兰西斯狞笑着抽出短剑,快速的在宫相的咽喉部位划了下去。
“哦,咳咳,你这个,这个魔鬼。”鲜血从宫相的咽喉部位流淌出来,他捂着脖子仿佛想要将鲜血塞回去一般,可是只发出咳咳声,殷红的血从口鼻处喷出。
“一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公爵,我要用他的血沐浴。”法兰西斯将短剑在宫相身上擦拭了一下,一脚踢倒宫相的尸体,对身边的香槟伯爵士兵们喊道。
第二百二十一节离开勃艮第
“如果我死了,你们无论如何要带着我女儿走。”勃艮第公爵对阿若德说道。
“别着急,在等一会我们可以在黎明前突围。”阿若德说道,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刻,也是人警惕性最低落的时候。
“来不及了,他们很快就会搜到这里的,法兰西斯曾经多次来到这个林场打猎。”勃艮第公爵摇了摇头,他很清楚这么多人是逃不过追捕的。
“嘎嘎嘎~~。”正在此时,一只渡鸦却飞到了树梢上,它冲着下方振翅高叫着。
“上帝,我们的运气真不好,连死神的使者都来了。”勃艮第公爵看见渡鸦更伤心了,虽然基督教文化深入人心,但是维京人当年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快消散。
“这可不一定,在我们那里看见渡鸦可是好运。”阿若德和哈维相视一笑,他们知道终于撑到了援军到来。
“沙沙~~。”西法兰克人用手中的长矛拨开灌木丛,经过一天的战斗身体已经疲惫不堪,若不是法兰西斯命令,他们早已经放弃。
“这些老鼠般的勃艮第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西法兰克人差点被树根绊倒,在月光下寻找勃艮第公爵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由的停下来用袖子擦了下额头。
“批次~~。”忽然有一声轻微的异响发出,这名法兰西斯人立即警觉的提起手中的长矛,随时做出攻击的姿态。
“是谁在那里?”西法兰克人喊道。
“嗖~~~。”可是他的声音还未落,一枚吹箭的箭便射中他的咽喉,西法兰克人发出一声惨叫,他立即拔掉咽喉处的细小箭矢。
“哦,咳咳。这是,这是。”西法兰克人拿起吹箭,在月光下吹箭透着蓝色的光芒,伴随着剧烈的咳嗽,鲜血从他的口鼻处喷出。
“你怎么了?还好吗?”其他的同伴连忙拨开没膝盖的野草,想要靠近支援他。但就在他们准备过来的时候,草丛中伸出刃部弯曲的锋利匕首。
“啊啊啊~~。”在西法兰克人经过的时候,锋利的匕首快如闪电,割向他们的阿基里斯腱,西法兰克人惨叫着捂着腿部跌倒在地上。
“哈,梅克伦堡公爵向你们问好。”血滴子兄弟会成员戴着古怪的面罩,全身裹在黑色的夜行衣中,他们跳上倒下人的后背,抓住西法兰克人的头发。逼迫其后仰,紧接着用锋利的匕首割断暴露的咽喉,在很深的草丛中解决掉敌人。
勃艮第公爵听见树林里四处发出尖叫声,他大气都不敢出,深怕是西法兰克人的诡计,但是阿若德和哈维却松了一口气,看来血滴子兄弟会的人已经抵达,在黑夜中西法兰克人绝对不是对手。
“嗖~~。”一名西法兰克人拿着十字弓。他拼命的向营地跑去,并回头冲身后射出一弩矢。期望威力巨大的十字弓能够救他一命。
“出什么事了?”法兰西斯从靠椅上站起来,这靠椅原本是属于勃艮第公爵的,现在成了法兰西斯的战利品。
“救命,救命,林子里有魔鬼。”从搜捕的树林中奔跑向营地的西法兰克人,一边奔跑一边大声的喊道。
“什么?魔鬼。”法兰西斯疑惑的问道。
“是。哦呜~~。”眼看就要到达营地的西法兰克人,仿佛是被绊倒了扑倒在地上,他的眼睛远睁着。
“快去看看。”法兰西斯在漆黑的环境下,也惊疑不定,他连忙让手下去看。
“是。”一名手下举着盾牌。小心翼翼的靠上去,他举起火把查看了一下,发现死去西法兰克人的后背插着一枚弩矢。
“怎么回事?”法兰西斯躲在手下的盾牌后面,他大声的问道。
“是弩矢,我们遭到攻击了。”半蹲在石头后面的手下,大声的对法兰西斯喊道。
“什么,还有敌人,这不可能?”法兰西斯不可置信,公爵的军队还在城堡里,贵族们已经被不留活口的解决,在这片森林中竟然还混进来一支势力,这让法兰西斯不寒而栗。
“嗡~~,乒~~~。”忽然,从灌木丛和树林中飞出一枚短标枪,正中举起火把的西法兰克人的肩膀,一瞬间将他肩部锁骨击碎,惯性使得他向后倒在地上。
“正中目标。”一名血滴子兄弟会成员欣喜的说道,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奇特的木棍,这木棍就像是个钩子,其实是阿若德复制的希腊式标枪器,只要把短标枪尾部放在木棍钩子部位,用力甩木棍,在木棍凹槽上的标枪就会飞出,比单独使用臂力要更有效。
“混蛋,到底是谁在和我作对?”法兰西斯愤怒的叫嚷咒骂着,这时候不但是标枪,还有鹅卵石从黑暗中飞出,西法兰克人举着盾牌却无济于事,因为这种攻击是四面八方,尤其是营地中燃起的篝火,他们简直就是活靶子。
“嗖。”血滴子兄弟会成员拿起弹弓,瞄准敌人射出鹅卵石,经过冶炼基地不断改进的弹弓,力量已经足够将没有盔甲保护的人击晕。
整整一夜,法兰西斯发觉自己从猎人变成了猎物,即使他醒悟过来,在付出了三名士兵伤亡的代价,灭掉营地中的篝火,但黑暗中血滴子兄弟会成员们的远程攻击,使得西法兰克士兵丧失理智,他们嚎叫着冲入漆黑的树林中,却被早已经等待的猎人一一解决。
“太阳出来了。”当最黑暗时刻过去的时候,阿若德抬起头看了下天空,暖洋洋的感觉驱走了寒冷。
“我们胜利了,瞧。”哈维冲对面的树林示意了一下,只见在茂密的树林中血滴子兄弟会成员们,在夜行衣和面罩的伪装下,惊鸿一现于树林之间,勃艮第公爵和公主诧异的看着这些古怪的战士。
“哈维我们该走了,公爵大人你们安全了。”阿若德松了一口气,对勃艮第公爵说道。
“等一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勃艮第公爵却拦住了阿若德,对他询问道。
“这很重要吗?”阿若德看了眼公爵问道。
“当然重要,否则我们该如何感谢你们?”勃艮第公主披着哈维的外套说道。
“你赠送的赏金已经足够了,我们互不相欠。”阿若德冲勃艮第公主微微鞠躬后说道。
“我的家族不喜欢欠人的,尤其是你们还救了我一命,无论如何请让我偿还这个人情。”勃艮第公爵坚持着说道。
“好吧,也许您会有偿还的一天的。”阿若德笑了笑,耸了耸肩膀带着哈维离开。
“我们为什么不再要求些金钱?”哈维有些不满的说道。
“不,留着以后会更有用。”阿若德说道。
勃艮第公爵和公主站在溪流旁边,看着阿若德和哈维走在树林之间,从森林外响起了马蹄的声音,那是勃艮第城堡的方向,看来城堡的士兵们终于发觉不对劲,出动寻找勃艮第公爵等人,一场血腥的狩猎宴会逐渐的散去。
后话:勃艮第人自此与西法兰克人产生嫌隙分歧,这种分歧甚至深深的影响到英法百年战争期间,当然这都与本文无关。
第二百二十二节海上商路
梅克伦堡的港口迎来了等待已久的船队,但说是船队还有些夸张,因为回来的只有一条船,并且这条船风帆破烂,船舷明显有撞击的痕迹,船上划桨的水手也少了一半。
“我的船队呢?”阿若德此时已经恢复了公爵的装扮,他带领自己的廷臣们来到港口,看见走的时候浩浩荡荡的船队,现在却只剩下了一条破船飘回来。
“我们就不应该相信那个犹太人。”埃尔维特修士对阿若德说道。
“任何海上的冒险都是值得尊敬的,他们肯定是碰到什么灾难了。”哈维不赞同的说道。
“索罗斯还活着吗?”当船靠上码头的时候,水手将跳板放下去,他们将伤病的同伴依次抬下来,阿若德走了过去向一名水手说道。
水手没有说话,只是向自己的后方指了指,阿若德等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看向武装商船,只见犹太人索罗斯在一名水手的搀扶下走上跳板,他就像是个瘦脱了形的骷髅般,皮肤被海风吹得变成了酱紫色,看起来就像是遭受了一番苦难。
“公爵大人。”索罗斯来到阿若德的面前,他看上去很虚弱,身上肮脏还生着虱子。
“索罗斯,欢迎你回来,快带他去城堡。”阿若德看着索罗斯的摸样,还能说什么,上前抓住他的肩膀轻轻摇晃了一下。
阿若德在梅克伦堡中举行了一个小宴会,索罗斯被仆人们装扮一新,清洗了整整三桶热水,头发上涂抹着橄榄油,身上穿戴如同日耳曼贵族般,阿若德对待索罗斯犹如一位归来的英雄。
“让我们欢迎索罗斯。”当索罗斯从侧门走进领主大厅的时候。阿若德立即从座椅上站起来,他举起酒杯对大厅中的梅克伦堡贵族们大声说道。
“感谢您,感谢。”索罗斯走在贵族们中间,大厅中响起了掌声,即使是不以为意的埃尔维特修士也不得不鼓掌。
“为了表彰索罗斯的英勇无畏,以及冒险和服从精神。我决定分封给他一座庄园和两个村庄的土地,并且授予他爵士头衔。索罗斯我的朋友,快来上前一步。”阿若德冲索罗斯招了招手,索罗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围的梅克伦堡贵族们一脸的羡慕,当然也有嫉妒的目光。
“哦,是公爵大人。”索罗斯觉得自己简直是踩在棉花上飘飘然,他走到阿若德的面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一名犹太人竟然能够获得头衔,这是极为不平常的事情。
“跪下。”阿若德对索罗斯说道,一名侍从走上前将佩剑递到阿若德手上。
“是。”索罗斯紧张的手心冒汗,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阿若德的面前。
“我,梅克伦堡的公爵阿若德,授予你爵士头衔。”阿若德拿起佩剑用力拍击了一下索罗斯的后背,好让他记住自己的誓言。
“这简直是疯狂,让一个犹太人获得头衔。罗马教廷是不会认同的。”有的梅克伦堡贵族不满的小声嘀咕着,犹太人固执的信奉着自己的宗教。这在欧罗巴的基督教社会中本身就是异端,是被排斥的一个群体。
“请稍等公爵大人。”埃尔维特修士站出来反对道。
“你反对的理由是什么?”阿若德将佩剑扛在肩上,看着埃尔维特修士询问道。
“作为虔诚的基督徒,以及维护教会法的贵族,将头衔授予的对象只能是基督徒,而不能是异教徒。我的公爵大人,您可能忘记了这一点。”埃尔维特修士对阿若德说道。
“哦,有这种事,那好吧,索罗斯你立即改宗。”阿若德的眉头皱了皱。有时候他****人使用主义的思维还是会冒出来,宗教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是问题。
“这样当然可以。”虽然厌恶犹太人的血统,但既然阿若德做出了决定,埃尔维特修士也不好太过于驳斥。
“那么我们继续,索罗斯记得明天去教堂进行受洗的仪式,现在宴会继续。”阿若德对索罗斯说道,并且让索罗斯坐在自己的身边。
“是公爵大人。”索罗斯的脸色有些潮红,他简直不敢相信,身穿日耳曼贵族的衣服,拥有东法兰克贵族的头衔,这简直好像是在梦中一般。
宴会在进行的过程中,阿若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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