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其实我叫你来是有礼物给你,过来吧,来看看从冶炼基地送来的东西。”阿若德看着恢复了士气的依夫,总算是心中的石头落下了,他扶着依夫站起身向议事厅中的角落走去,在那里放着一个木箱子。
第十一节激励
进入隆冬时分,梅克伦堡外的训练营地中,一些士兵们点燃了篝火取暖,在营地的里面的几个帐篷围成的空地中,响起了乒乒的金属碰撞声音,一听便知道是有人正在用剑对决,如果有人行走中可以在蓝色和枯叶黄色的帐篷之间看见,两名战士正在这里进行着打斗,他们的头上戴着全封闭式的铁头盔,开合的面罩上插着铰链,
身上穿着的是厚重的皮革甲,锁子甲实在是太珍贵了如果被弄坏是很糟糕的事情,他们的手中拿着的剑是没有开锋的练习重剑,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只有一方拿着练习剑。
“铛~~~。”重剑与另一柄剑碰撞在了一起,但是随即便擦着火花分开了,不过很快又会碰撞在一起,并且在一呼吸之间便有数次的击打,无论是高位剑势还是低位剑势斗得不可开交。
“依夫大人您需要休息一下吗?”这时候,手拿重剑的战士从面罩中发出沉闷的声音,听声音竟然是罗恩爵士,而与他对战的正是阿若德的哥哥依夫。
“接着打罗恩爵士,我要尽快的熟悉自己的新右手。”依夫喘息了几下,不过他的声音带着兴奋的喜悦,他的右手上戴着一个用皮革和铁制作的义肢,义肢的前端赫然是一枚寒光闪闪的利剑。
“是依夫大人。”罗恩爵士听见依夫的话,也不再言语握紧重剑继续进攻,任何用过剑的人都知道,剑必须越用越灵活,而依夫的右手即使他的剑又是他的手臂。
“看起来依夫大人很喜欢这个新义肢。”欧恩同阿若德一起站在营地中观看着,并且对自己亲手所打造的这件工具和武器心满意足,义肢完全是按照人类的手臂前端打造的。不可谓不花费了一番心血。
“没错,依夫换下战锤试试,小肖恩你下去试试。”阿若德大声的对对战场中的依夫说道,在为依夫制作的义肢上,有剑、锤和弩三种武器,有假手和钩子生活用具两种。
“好。”依夫用左手将自己面罩的铰链摘下。揭开自己的面罩,一股股的白气呼出,他的面孔就像是煮熟一般红彤彤的,侍从哈伦和小派恩连忙捧上盒子,将他右手上的剑换下来,换上了一柄战锤,那战锤的前端被制作成一个人握拳的摸样,拳头的手指和关节都被精雕细啄出来,并且在拳头中还握着一根锋利的长钉。只有好像欧恩和纽曼这样的大师级别的冶炼师才能够完成。
“给你盾牌肖恩。”肖恩戴着一顶护鼻铁盔,身穿一件皮革甲,左手拿着尖底木盾,右手提着一柄单刀,腰间还别着一柄小匕首,小肖恩擅长灵巧的武器,所以阿若德要用小肖恩考验下依夫的灵活度。
“彭。”依夫看见小肖恩站在自己的面前了,大喝一声抡起自己的右手便砸了过去。战锤猛的砸在了盾牌上发出彭的巨响,他们相互角力双脚将地上厚厚的积雪踢的飞溅起来。
“哈哈。这下好玩了。”阿若德看着依夫同战士们的打斗,不由的抱着双臂笑着说道,本来就是出色战士的依夫,现在有了这义肢更是使得他如虎添翼,而且依夫对阿若德说自己不是当领主的材料,将劳齐茨郡委托给了阿若德管理。他宁愿呆在阿若德身边当一名将军,阿若德到并不是贪恋劳齐茨郡的土地,可是依夫确实厌恶管理领地倒是实情,于是便派埃尔维特修士前往劳齐茨郡,暂时成为那里的宫相帮助依夫管理领地。只是这样一来梅克伦堡郡的大小事务便压在了阿若德自己的身上。
在训练营地中看了一会依夫的练习,阿若德便要返回梅克伦堡中处理自己领地的大小事务,自从阿若德颁布了军功法令后,在梅克伦堡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抱着观望的态度,贵族们因为支付了兵役税后,所以普遍认为这是阿若德在诓骗自己加入军队的伎俩而不予理睬,而平民们则是认为这么好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父亲,伯爵发布了新法令您知道吗?”在一座屋宅中,贵族伯特冒着风雪走了进来,这座屋宅正是刚刚在阿若德那里打完官司的金家族的,伯特大步走到了壁炉旁边,他的老婆将壁炉烧的非常旺,行走在风雪之中靴子里面难免会灌入雪水泥浆,双脚就好像是木头一般麻木,伯特脱下自己的靴子将脚靠近噼啪作响的篝火,暖意顿时让他舒服的眯上了眼睛,他的次子哈罗德坐在木桌旁说道。
“我没在意里面说什么,应该跟我们关系不大吧。”伯特扭过身体,对自己的次子说道,他更在乎的是伯爵对于土地税收之类的规定,这可是息息相关金家族的生计。
“我的弟弟,你为什么关心这个,难道你有加入伯爵军队的打算?哈哈,不过也对,等到明年春天你就得离开这个家了,我们可不能在养闲人了。”伯特的长子挺着肚子,靠在木椅上斜眼看着哈罗德说道,作为长子他有权继承伯特全部的土地和财产,而自己兄弟只是寄人篱下,可即便如此,哈罗德在这个家中总会给他带来威胁,这件事情他的妻子每晚都会在他耳边吹风。
“快点打发走你的兄弟,如果那一天你那老糊涂的父亲平分财产,我看你恐怕连这座屋宅都捞不着。”伯特的长子每当望着自己弟弟的时候,脑子中总会浮现出自己妻子的话,时间久了对自己这个弟弟也会看不过眼。
“山迪你应该同自己的兄弟和睦相处,我们是一家人,你需要自己的弟弟帮助你整理农田。”伯特的眉头皱了皱,对自己这个好吃懒做的长子无可奈何,如果可能的话他真不想把自己的财产留给山迪,可是上帝的法律和领主的法律都不允许他这么做,除非山迪愿意哈罗德继续留在这里,否则等到明年春天来临的时候,成年的哈罗德便要带着一匹马和几件行李离开,踏上为自己找活路的旅途,在闯荡中成为一名伟大的人还是一个恶棍乞丐都只能听天由命。
“放心吧哥哥,我宁愿去当兵也不会继续呆在这里。”哈罗德将手中的杯子一顿,杯子里面的牛奶稀释的好像水一般,肯定是他那管伙食的嫂子捣的鬼,他终于忍不住顶了一句,并且站起身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哼,这个不知道感恩的家伙。”山迪气恼的挪动着自己的屁股,坐下的木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咯吱,咯吱~~~。”哈罗德踩着厚厚的积雪,他用力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披风,腰间的剑发出叮当的声响,他来到了自己家族所处的一座村庄口处,在村口的一棵大树上钉着阿若德发布的新的领主法令,一个来自梅克伦堡的士兵坐在树下,正往自己口中灌着酒,这寒冷的天气唯有喝些酒才能够取暖。
“这上面说什么?能不能再给我念一遍。”哈罗德抱着自己的双臂,他浑身瑟瑟发抖着,抬起头看向树上钉着的法令,对那名把守的士兵询问道。
“唔,我去找侍从。”士兵看了一眼哈罗德,如果不是他那贵族的身份,他一定不会理睬的,站起身来去旁边的农舍中找来了一名年轻的侍从。
“你听好了,这是梅克伦堡伯爵大人发布的军功制法令,如果你愿意加入伯爵的军队就可以享受到这些待遇,作为贵族第一级别一级勋爵斩杀敌方军官一名授予土地三份小屋宅一处仆人一名
第二级别二级勋爵斩杀敌方军官五名授予土地五份提升爵位庄园一座仆人五名。
第三级别三级勋爵斩杀敌方军官十名授予土地一座村庄提升爵位仆人十名
指挥官一场战斗胜利百人的小胜利小官长一个军功大官长三个军功
千人以上大胜利小官长三个军功大官长六个军功。
军功可以折扣为钱财下层平民二级军功可以抵包括家人的刑罚一次三级可以抵刑罚三次
贵族阶层一军功可以抵刑罚一次二级可以抵刑罚三次三级可以抵刑罚五次,同时每一个级别在军中所受到的待遇都是不同的。”小侍从用清脆的声音向哈罗德念了一遍,哈罗德越听越双眼变得亮堂,这时候小侍从的声音也引来了村庄中其他人的注意,他们都围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要加入伯爵大人的军队,那我应该怎么做?”哈罗德兴奋的抓住小侍从的胳膊,大声的向他询问道。
“只要你带着自己的武器和盔甲去梅克伦堡军营报道就可以了。”小侍从对哈罗德说道。
“我,我有一柄剑,不过没有盔甲怎么办?”哈罗德寄人篱下,就连腰间作为贵族标志的剑,也是自己的父亲在成年的时候赠送的礼物,可以说他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哥哥的。
“没关系,你可以在梅克伦堡军营中领一副盔甲,不过当你有了战功后就要将钱补足。”小侍从对哈罗德回答道。
“我要去梅克伦堡,为伯爵大人效劳。”哈罗德握紧自己腰间的剑柄,他不愿意再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要凭借自己的双手获得土地和庄园。
第十二节莉娜
就在阿尔特马克郡有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行走在泥泞的小径上,积雪有时候会融化,不过这会让没有休整过的道路更加泥泞,而这一辆马车已经破旧不堪,在颠簸中不时的还有小物件掉下去,在马车的篷车上还挂着许多古怪的小玩意。
“老秃头,你能不能慢点,我们马车上的东西都快全部飞出去了,这可是我们全部的家当。”马车上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不停的咒骂着。
“放心好了,我还能驾驶这匹骏马。”在马车驾驶的位置上,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个装满了劣质麦芽酒的酒壶,颠簸的马车使得他手中的酒都撒到了身上,而他口中的骏马不过是一匹掉牙脱毛的老驮马。
“停下,停下。”终于这架疯狂奔跑的驮马篷车停在了路边,一个穿着脏兮兮臃肿裙子的中年女人从里面钻了出来,她提着自己的裙子走到路旁的灌木丛中蹲下撒尿。
“哦,亲爱的老婆,那个孩子还没有醒来吗?她不会已经死了吧。”秃顶男人坐在马车上,对灌木丛中撒尿的老婆问道。
“不,她很坚强,圣母保佑。”女人站起身来,手指还不忘记划一个十字,他们口中所说的是还躺在马车上的一个小女孩。
“圣母?我们就是干这一行的,圣母的眼泪五个银币,天使翅膀上的羽毛两个银币~~~。”秃顶男人从马车上跳下来,他用手将篷车上拴着的小木盒敲着。
“你不能够亵渎神,我们正是靠他的恩惠才能够有一口饭吃,要是没人信仰了,我们的东西该卖给谁去?”女人生气的咒骂着自己的丈夫,他们是一对靠贩卖圣物的流浪贩子。其实这些所谓的天使翅膀不过是在路经池塘边捡来的天鹅羽毛,而所谓的圣母眼泪不过是普通的泉水放在小瓶中。
托了欧罗巴全民信仰的福他们的生意倒是不坏,足够填报肚子的了,但是唯一遗憾的是他们一直没有子嗣,虽然秃顶男人一直很辛勤的耕耘,但是女人的肚皮就是没有任何动静。不过在这个秋天的时候,他们行商经过梅森郡,原本是打算等到梅森城镇举办丰收季的时候,在集市上大捞一把,可是因为梅森贵族叛乱导致战乱,不得不准备离开,可就在他们行走到梅森堡与利达堡之间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我当时只是准备去小溪旁边将一块亚麻布手帕洗干净,谁知道竟然在小溪旁边的大树根下发现了她。”秃顶男人看着躺在篷车中的小女孩。当时她就趴在小溪岸边,脑袋上还磕出了一个伤口,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去,不过她身上穿着的是只有贵族才穿戴的起的华服长裙,一看就知道值不少钱,用彩色的线绣着的美丽图案,包着呢绒的边角,还有女孩的头发上缀着的银饰。脖子上戴着的黄金十字架。
‘她一定是贵族吧,我们拿走她的东西真的不要紧吗?”中年女人看着安详的躺在肮脏的粗羊毛毯子下的小女孩。她抽搐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心中想这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小女孩,要是是自己的女儿该有多好。
“你在说什么呀,我们救了她的命,可就不知道她到底来自那个家族,听说梅森公国这一次的贵族叛乱。梅克伦堡伯爵大发雷霆杀死了不少贵族,公爵也下令严处那些参加叛乱的梅森贵族,如果她是那些家族中的一员,我们救她可就是一件糟糕的事情。”秃顶男人伸出自己黑黢黢的手,抠了抠自己的头皮。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宝贝,可是随后的传言越来越厉害,尤其是在梅森堡下那些抹不去的紫色血迹,更是让人不寒而栗,要是他救错了人,救了凶残的梅克伦堡伯爵的仇家,那么说不定自己的这个秃顶脑袋就会被插在城堡的尖木桩上,他们这种底层的小人物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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