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均沾’!”
龚澄枢心中一惊,高声应道:“奴婢遵旨。”随后便马上去传令了。
卢琼仙一听刘晟今夜要临幸那么多妃子,眼中不免露出一丝嫉恨的神色。但是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是免不了的,她也就嫉恨一下那些女人而已,不敢对刘晟有什么不满。
王清宫使,是龚澄枢兼着的另一个内宫头衔。而这“王清宫”,也是刘晟在位后新大兴土木所建的宫室,高祖皇帝一朝时本无此宫旧例。据说,这宫殿的命名,一开始所取的,便是“扫清诸王”的本意,所以才叫“王清宫”。
那么,那座宫殿里面住着的那些妃子,又有什么特点呢?一言以蔽之,这些女人都是南汉宗室之女,原本至少也是公主、郡主的身份。到如今乾和十三年为止,宫中依然健在的妃子有33人,其中2个是刘晟的亲姑姑,5个是刘晟的亲妹妹,26个是刘晟的亲侄女。
时至今日,刘晟总算杀绝了他的全部兄弟、侄子,也把自己全部活着的侄女儿全部收入宫中。至于他自己的姐妹和姑姑,他还算略微有人性一些——那些在他即位之前,就已经出嫁的姑姑和姐妹,当时也都是年老色衰了,他便放她们一马。至于十三年前还没来得及嫁人的,如今全部被收在王清宫内为妃。
这些女人,虽然出生皇家,基因不错,但是真要说个个都是人间绝色,倒也不太可能。比之从民间千挑万选选出来的美人,往往还是略逊一些的。不过刘晟要她们,本就不是纯粹出于对姿色的占有,更多是满足他那变态的控制欲。甚至于,有时候觉得睡了自己的亲妹妹或者亲侄女儿,能够让他对自己的权力有更强的安全感和存在感——看,这就是天子之威,天子之威,就是要做不是天子的人都做不了的事情,而且还没有人敢反对。
须臾,莺莺燕燕却带着一分悲戚氛围的王清宫诸妃都被带到了。龚澄枢往御座上远远一看,好家伙,刘晟居然已经毫不避忌旁边的太监宫女,在御座上和卢琼仙交合欢好起来。
靠着烈酒和香麻卷烟福寿膏的助兴,刘晟似乎浑身充满了力量,每一次都可以狠狠捅入、直没至柄,而卢琼仙也在那里如癫似狂地媚叫着,声调悠扬,极尽婉转。
“尔等还不快上去侍候!”龚澄枢对着那些妃子暗暗呵斥了一句,随后使眼色让大殿上的太监们都退下,只留宫女侍候。那些小太监本就觉得这样的场合待着不合适,只不过没有大人物发话,不好退下。此刻得龚澄枢示意,一个个如蒙大赦地下殿去了。
……
“嗯?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孩子?哦,原来是十三弟的长女,啧啧。朕倒忘了,收你入宫的时候,还才**岁吧。竟是不曾赏赐过你恩宠。来来来,今夜也让你做一回女人。伯父不会亏待了你的。”
“哦,你们两个居然是九弟家的那对孪生幼女?哎呀呀,那你们就更该好好服侍伯父啦。兄弟十八人中,当年和朕最要好的,便是九弟了。而且九弟可不是死在朕手上,他是九年前朕派他出征交州、讨伐吴权逆贼的时候战死的。若是不死的话,朕绝对不会杀他。不过你们两个,还真是我见犹怜,九弟战死了,朕不好不照顾他家孤女,今日便好好疼疼你们。”
大殿之上,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七彩锦缎纱绫淫亵地飞舞着,把一幕幕人伦惨剧半遮半掩地妆点起来。原来却是刘晟当初一股脑儿不加挑拣把侄女儿都打包收罗进宫、给了妃嫔封号,却不曾想其中有好几个当初太过幼小,竟是一次都不曾被他宠幸过。后来刘晟妃子太多,也就把这些侄女儿丢在脑后不曾想起了。
今日,他想着庆祝杀绝兄弟、侄儿的大喜之日,才想着雨露均沾全部上一遍。抚弄之间,见有几个特别羞涩闪躲,仔细一问,才知道个中缘由。刘晟心中的变态**大炽,当下便上下其手起来。
刘晟九弟刘洪操,是活到刘晟即位当皇帝后、唯一一个不是被刘晟杀死的——因为他在刘晟派他攻打越南吴权的战争中阵亡的。如今,他的两个孪生幼女刘月仙、刘月芍,却也要在今晚节操不保。
只见刘晟挺着一杆经过数十处“桃源洞磨杀人剑”的凶器,恶狠狠地挺立在刘月仙的面前,狠狠把对方压在身下。刘月仙容颜凄美,肤色雪白,若不是当初年纪太小,此后又被丢在那儿再未被刘晟见过,也留不到今日再要。
只见刘晟疯狂揉捏着面前的少女,如同揉面团一样用力,毫不留手。一边把已经沾染了数十个女子体液和两三个女子鲜血的凶器,毫不犹豫地狠狠捅了进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刘月仙惨叫一声,就此昏死过去,却依然不能引起刘晟的怜惜、停止这种暴行。不过一盏茶之后,刘晟便抽身出来,对着刘月仙的妹妹刘月芍依法施为,把对方弄得死去活来。
刘洪操身前,好歹也算是南汉宗室一条汉子,刘晟兄弟十八人,仅此一人死于维持国家统一的战争中、阵亡于和越南猴子的厮杀。在宗室诸王之间,也算是深得人同情了。此刻见到陛下如此凌辱刘洪操遗落的幼女,在场一些心中还良知未泯的宫女,目睹此景都觉得发指起来。
烟酒助兴之下,补充了三五番药力饮食,刘晟继续在那里狂欢不止。月过中天,他的兽行,居然已经持续了两三个时辰,精气走泄之后,便用药物和妃子们的刺激重新提振,居然竟让包括卢琼仙在内三十四个妃子雨露均沾。
刘晟疯狂地在最后一女刘月芍身上捅刺杀伐,持续良久,忽然长啸一声,随后喉中格格作响,口吐白沫,下身一泄如注,随后整个人便僵硬着倒了下来。
当他倒地时,从刘月芍体内抽身出来,只见上面一片殷红之色,汩汩流淌。刘月仙见了大惊,还以为妹妹被那个禽兽弄死了,不顾两腿之间火灼撕裂般的剧痛,挣扎着爬过去细看,这才发现,妹妹的破瓜之血,不过只占到其中一小部分而已,更多的血红之色,却是从刘晟下体喷射而出的。
白的射完了居然射血!也算是古今马上风的典范了。
“啊——不好啦——陛下驾崩啦——是刘月仙刘月芍姐妹那两个妖妇干的!是那两个妖妇用吸榨妖法,把陛下害得马上风啦!”
卢琼仙的尖叫声,立刻响彻了整个大殿。刘月仙回过头来,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卢琼仙,不过随后便是一阵释然。大仇已报,此身已污,多活几年和少活几年,又有什么分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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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尽阉文官
半个时辰前,刘鋹还在暖和的被窝里和宫女厮混,结果,父皇刘晟的死讯很快传来,他也就被龚澄枢和卢琼仙促请着拖了出来,随后套上一套刘鋹从不曾穿过的冠冕袍服,拖到了这龙德宫大殿之上。
正殿上,还摆放着一口匆匆挪过来的金丝楠木寿材,里面正是刘鋹的父皇刘晟的尸首;另外还有几具更加新鲜**的美女尸身在左右薄棺里放置,据说那些都是被卢琼仙指认为害死先帝的邀宠奸妃、所以赐死给先帝陪葬。
当然了,此前刘鋹只和宫女厮混淫戏,却不找妃嫔,这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如今还没有正式的嫔妃。作为先帝刘晟的长子,刘鋹今年才14岁。年纪如此有效,所以自然不可能有正式娶妻立妃的事情,有那方面需求的时候,也就随手拉一些近侍的宫女解决了。
“阿父,孤昨夜三更过半才睡的,如今可能回去睡个回笼觉么。”刘鋹大大地打了个呵欠,随后对着龚澄枢埋怨地说道。
阿父是昔年汉灵帝时对十常侍中张让等辈的称呼,也是唐僖宗对大太监田令孜的称呼。刘鋹如此称呼,实在是让龚澄枢觉得浑身骨头都轻了几两。站在一个太监的角度来说,被皇帝称作阿父,也算是走上人生巅峰了吧。
“哎呀,陛下此刻应该改口自称‘朕’了,绝不能再用‘孤’这个称呼。”龚澄枢用好像喝开水被烫到的那种夸张语气,谄媚地纠正了刘鋹的错误,随后委婉劝谏,“先帝山陵崩,卯时朝中群臣便要进宫吊唁了,陛下灵前登基,怎能不注重影响呢。还请陛下暂且忍耐,做出为先帝哭丧守灵的姿态才好。”
“话是这么说……可是如今不是才寅时么,到卯时上朝还有一个时辰呢,孤……唔,朕便在御座上躺下睡一会儿,有大臣进来的时候,阿父再叫醒朕便是。到时候再装模作样也来得及。”说着,刘鋹也不等龚澄枢回答,就自顾自往御座上躺下了。
龚澄枢表面功夫都做了,见刘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然也就不会继续顶风苦谏。原本这些太监就大多是实用主义者,人性淡泊;相比于已经人走茶凉的先帝来说,他自然更尊重刚刚上位的新帝的指令。
刘鋹补了个回笼觉,到了约摸卯时还差一刻的时候,才重新被龚澄枢叫醒。那时,已经有一些到得早的朝臣惊闻陛下驾崩的消息,在那儿震惊不已了。所幸刘鋹本就是刘晟嫡长子,在刘晟死之前,也早就立了刘鋹为太子,可谓是名正言顺。加上刘晟的兄弟已经被杀光了,刘鋹自然也没有伯叔在世。整个权力交接的过程还算顺利,没有引出什么异议。
朝臣到齐之后,略微补觉补得有点儿精神了的刘鋹自然还是要装出一副丧父的悲痛神色,抽抽噎噎地哭了几场,也算是把场子镇过去了。
……
古人父母亡故,当守制三年。然因国不可一日无君的古训,所以到了天子那里,都是以日代年。刘鋹给刘晟哭灵守孝了三天,便算是完事儿了,随后便正式举行了登基大典。兴王府当地的朝臣自不必说,人人都要参加朝拜。即使是附近州郡的方面要人,也要各自回京朝贺。
同时,按照惯例,先帝死后,当年应当继续使用先帝年号,直到来年正月,才正式改用新君年号。不过如今才刚刚正月过半,如果不换年号的话,乾和十三年的年号还得再用十一个月多。刘鋹觉得不吉利,就和龚澄枢卢琼仙商议了一下,力排众议,在登基后即刻改年号为大宝元年。
正式登基称帝之后,刘鋹自然是急不可耐地做了一些原本做太子时候因为年纪太小、还来不及做的事情。比如原本因为他才十四岁、没有大婚,只能和宫女私下里鬼混。现在立刻把一个他从大食国海商那里买来、玩弄了数年的波斯女奴册立为妃。那波斯女奴连汉名都没有,在册封诏书上只能临时起个名字,叫做“媚猪”。
之所以这波斯女奴会得名“媚猪”,主要是因为此女肤色黢黑、体态肥模В钔淹丫褪且桓鐾练试病A蹁惒崃⒋说扰宋谖吨兀菜闶蔷篮琢恕
另外七八个此前被刘鋹偷偷摸摸宠幸过的宫人,也在两三天内全部册封了封号。除此之外,刘鋹还不忘接收老爹嗝屁之后玩剩下来的女人。卢琼仙、黄琼芝这两个先帝时候就作为才人、女侍中,参摄朝政的女人,自然是马上被刘鋹也给啪啪了收用;至于先帝玩剩下来的侄女儿们、也就是刘鋹的堂姐妹们,刘鋹也挑拣一番,把十几个年纪明显比自己大好多岁的堂姐都丢出宫去,只留下年轻貌美。
这一系列的举措,自然是让许多以纲常为国本的大臣反应激烈。刘鋹的年幼即位,以及所表现出来的对先帝孝道上的不足、对仁孝礼法的蔑视,还有后宫宫禁的混乱,都导致朝中一些忠直之臣提出了许多激烈的进谏言辞。这些进谏者中,又以刘鋹任太子时的老师、太子太师钟允章为首。另有礼部尚书薛用丕、谏议大夫王珪分掌职司在此,自然也是力谏不休。
刘鋹少年心性,刚刚当上皇帝,怎肯受这些文臣管束?登基不到半月,就恢复到了他父皇当初那种不再上朝、朝政悉数决断于宦官、宫女的状态。薛用丕、王珪劝谏无门而入,只得作罢。钟允章仗着自己原本是帝师的身份,一时不信这个邪;居然还上了一份言辞激烈的奏章,奏请诛杀内宦乱政者首恶数人,以振朝纲。
这份奏章因为内外隔绝,自然没有递到刘鋹手中。负责宫内外传递的宦官、常侍陈延寿截获了这封奏章之后,立刻交给了如今已是内宫宦官首领的龚澄枢手里。龚澄枢一看钟允章居然上奏奏请诛杀他们这些掌权的太监,不由得勃然大怒,暗暗发誓定然让钟允章等文臣领袖不得好死。
不过,钟允章帝师的身份在那里,新帝登基立刻诛杀自己的老师,总归是比较难以做到的。龚澄枢知道必须要多加几把火,于是把钟允章等人的奏章全部扣下,又命陈延寿帮忙仿造这几个文臣的笔迹,另作一些避开宦官秉政问题、但是专让刘鋹不痛快的话题的伪造奏章,然后每隔一两日就送一批进去,以撩拨激怒刘鋹。
……
龚澄枢的伪造,终于慢慢起到了效果,刘鋹开始对包括钟允章在内的文臣不耐烦了。
“阿父,钟太师和薛尚书、王大夫等人当真聒噪。这些朕的私人小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