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韩侂胄的话,史弥远一派,无不震惊,而丘崈、薛叔似等主战派,则是心中一喜,一些本来打算参劾韩侂胄的人,这个时候,也都识相的选择闭嘴,更有甚者,将已经拿在手中的奏本,又放回衣袖。
史弥远彻底的低下了头,他明白了,原来自己今日的一切计划,都在韩侂胄的预料之中了,想到这里,本来还打算参劾晋王顾同占据巴蜀要道一事的他,也没了心情。
果不其然,就在史弥远低头不语之际,韩侂胄又抛出了第三枚炸弹,言说道:“陛下,晋阳郡王顾同,平叛巴蜀,功在社稷,加上他忠心耿耿,自归附我朝以来,所作所为,莫不是彪炳史册的功劳,臣以为,应该再次加封顾同,也好申明陛下赏罚分明,如此,天下贤才,岂不浸入陛下毂中?”
“陛下不可,晋阳郡王不久之前才封郡王爵位,此时若是加封,这怎么得了,难道还要封他亲王位不成?且顾同不曾来朝拜见,亦不曾将麾下兵马以及三晋、关中州县的治权交回朝廷,现在又放兵占据巴蜀要道,其人心思难测,不可不防啊陛下!”左相留正站了出来,一边极力阻止对顾同的加封,一边指着韩侂胄,大骂这是误国误民之举。
可能是被留正这个老臣的一片言语打动了吧,赵扩在思虑了一会儿之后,对韩侂胄吩咐道:“左相之言,甚有道理,顾同虽然归附朝廷许久,但是未曾来朝,至今朕也没有见过这个人,这可不行,就让顾同来临安朝见吧,届时,朕也好当面看一看他!”
毕竟是皇帝,没有谁希望自己的治下,存在着一个近似于**的政权,是以赵扩打算,让顾同进朝,然后寻机剥夺他的兵权,化解危机,省得将来又出现第二个吴曦。
韩侂胄本就担心顾同将来步吴曦的路,是以在这个问题上,也没有纠缠,就直接答应了留正的建议,命顾同尽快来临安朝见赵扩。
当顾同收到临安的诏令之时,已经是半月之后,不过当看到这封令他尽快到临安朝见赵扩的诏令后,他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只是回复了一句边疆不稳就继续留在长安部署发展,然后,就将问题丢给临安朝堂之上的朝臣们,继续扯皮去了。
第383章 柔情
顾同不可能选择这个时候前往临安朝见赵扩,因为时机未到,临安,他终究是要去的,但绝对不是现在。
巴蜀才到手,关中也根基未牢,如果此时贸然离开,前往临安,那么可以想象的是,临安城中的权谋家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候不管是将他革职强行留在临安城或者是给他一个虚位,高高挂起,总之,绝对不会给他继续回到晋军的机会。
顾同是依靠着手下的这支军队才有了现在的业绩,离开这支军队,就像是没了牙的老虎一样,谁还会忌惮他?
顾同没有韩侂胄、史弥远那样显赫的家世传承,一旦失败,就意味着失去所有,就是连东山再起的机会也不会有的,而且,顾同也决计不会放权离开,当临安城的官老爷们只知道争权夺利之时,他的脑海之中无不是蒙古大军践踏中原百姓的场景,为了阻止蒙古铁骑,为了让这片河山不再为异族蹂躏,顾同必须牢牢地抓住手中的权力,然后,以一己之力,将这一切改变。
想到前程艰难,顾同苦笑着,又挥笔给韩侂胄写了一封书信。信中言明他将绝对支持韩侂胄,并劝韩侂胄不要上当,反之,应该劝谏圣上将他留在外面掌军,如此,他就可以作为韩陀胄的外力,震慑朝廷之中的那些宵小和反对派,到最后,顾同更是发誓,只要韩侂胄在世一天,他就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韩侂胄,对不起赵宋皇室的事情‘‘‘‘‘
“只是,谁又知道,韩侂胄还能再活多久呢?”
写完信,将笔搁置在案头,顾同轻声一谈,新年的朝会,其实已经将遮在史弥远和韩侂胄之间的遮羞布彻底的撕开了,此时此刻,怕是双方都欲置对方于死地,想到历史上史弥远铤而走险,利用殿前指挥使夏震将欲进宫朝见赵扩的韩侂胄直接击杀,顾同就为韩侂胄的生路感到心忧。
不过,写给韩侂胄的信上,顾同并没有给这位力主北伐的权相提示点什么,毕竟生死有命,韩侂胄的生命,究竟还会不会像历史上那样终结,这是上天注定的,史弥远等人存心要杀死韩侂胄的话,方法肯定多的是,而活着的韩侂胄,却也未必是一个对他有用的人。
“韩相,你我终究有别,不过你放心,你的宗族,顾某一定会为你看护周全的!”
顾同忍下心头的恻隐和怜惜,没有去插手到这段历史中去,已经被改变的,已然太多,有些事情,就算是违心,还是让它按着自己的轨迹去发展吧‘‘‘‘‘‘
感慨临安朝堂权谋争斗之时,顾同也把心思沉浸在了对自身的发展之上,打铁还需自身硬,既然要决定将这个世界改变,那么,就必须在前往临安见识这个世界最繁华的城市之前,把自身修炼到一个没有人可以伤害到的地步。
这种紧迫的心情,随着柳师师、沈默娘、晴儿几个人的到来,变得更加的紧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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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你瘦了。”
迎着北国寒冬以及一路大雪,柳师师看到顾同的第一面,就不争气的哭泣了起来。
“也变的黑了。”
或许是被柳师师的眼泪感触到了,默娘、晴儿,也都含声抽噎,言语之中,尽是阔别许久之后的爱怜和痛惜。
“我,我‘‘‘‘很好!”
顾同一颗心,这一刻,终于被妻子们的关怀暖化了,什么权谋,什么争斗,瞬间,全部远去,此时,他的心里,只有眼前佳人。
“老爷,妇人,外面天寒地冻,还是回府叙话吧!”
一路护卫着师师、默娘、晴儿南下长安的顾府老管家薛勇,也是双目含泪,一边向顾同请安问好,一边催促几人回府。
“对,回家说,我都让人收拾好屋舍了,回家说!”
顾同欢喜得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拉起柳师师的手,然后将默娘、晴儿拥在怀中,也不顾及外人的目光,就带着三女往府中行去。
感受着顾同一双大手的温度以及胸膛之中的熟悉气息,不管是柳师师还是沈默娘、晴儿,都感觉到了极大的满足,一路舟车劳顿,近一年的离别之苦,也都被温馨驱散到了一旁,之于外人多么目光,管他去呢‘‘‘‘‘
回到长安城的府中,柳师师、默娘、晴儿,又尽是感慨,只见在以前余庆堂票号的总部对面的那个顾府,此时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三人,不禁又回忆起当年在这里的记忆,尤其是晴儿,自从芸娘过门之后,她就一直随着芸娘、顾同在这里生活,此刻,又回到阔别许久的家,她,有几分心怯,生怕里面熟悉的一切,全部变化了。
“快进去吧,难道真的让为夫就这么在大街上抱着你们不成?”
顾同一脸坏坏的笑意,看着柳师师、沈默娘、晴儿,目光之中的意味,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坏人,一见面就没个正形!”
柳师师羞恼的瞥了顾同一眼,然后在顾同的手心里面挠了挠,就带着一连串银铃儿一般的笑声当先跨进府宅,后面,默娘、晴儿也都面带羞红,紧随而入。
顾同看着三女娇羞的模样,心中的蠢蠢欲动更加变的难以抑制,不过看着左右下人,他还是强忍住了渐渐高涨的欲‘望。
进了府,看到柳师师、晴儿、默娘围绕着昔日的小花园一边走,一边指着花园里面的株株花草说说笑笑,顾同的心,随之也笑了起来。
其实,之前的府宅,已经被女真人毁了,当拿下长安之后,他又雇人修葺回原来模样,为的就是给妻子们一个熟悉的感觉,现在看来,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笑着追到柳师师三人的身边,顾同也加入到了这场回忆的谈话之中,指着每一处装载着记忆和温暖的地方,顾同总能清晰的回答出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而随着他的讲述,柳师师、晴儿和沈默娘都越加觉得感动,默娘在这里的记忆是最少的,但是,哪怕是一点点,顾同却也牢牢的记得‘‘‘‘‘‘
“这是我们的家,有你们,有孩子,有我,还有我们的回忆和未来!”讲到最后,顾同不由深情的告白道。
“三郎‘‘‘‘‘”女人最是受不了温情细语,更何况离别许久,又让顾同这么挑逗,当即,胆大的柳师师就投入到顾同的怀中,热情而大胆的索要怀抱,沈默娘也不甘示弱,从顾同身后将他怀抱,轻轻的在顾同的耳边缠绵道:“郎君,我想你‘‘‘”,就连晴儿,也都一脸紧张的看着顾同,一双妙目,水汪汪的,怕是早已经融化了。
顾同哪里还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场景,立刻将三女拉起,然后大步匆匆就往卧室行去。
回到房子之中,温暖的火炉,将四人身上的寒意驱散,然后,又似****剂一样,瞬间将那股压抑着的激情点燃。
将柳师师、沈默娘、晴儿抱上卧榻,顾同又返身将帷帐拉起,屋门反锁,等他回到床榻前的时候,就看到三具赤条条的羊白玉之身泛着诱人的粉红躺在床上,柳师师的大胆豪放,沈默娘的风韵四溢,晴儿的娇羞欲滴,三个女人,恰似三朵形态各异的花朵一样,此时此刻,尽情的绽放在了顾同的眼前。
“郎君,快来吧‘‘‘‘‘”痴痴的笑了一声,柳师师的话,成为了催动这场‘大战’的导火索,心中已经烧得火热的顾同,三下五除二去掉衣衫,然后,饿狼扑食一样,就提枪而战。
“夫君,慢点‘‘‘‘‘”
“夫君,我还要‘‘‘‘‘”
“夫君,轻一点儿‘‘‘‘‘”
帷帐之中,数不尽的风流,道不完的旖旎,一次次的冲锋,然后一声声的娇呼,直到最后,全部化作了这个冬天里最温暖的一幕。
顾同忘情的挥洒着自己的精华,然后就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不知疲惫的耕耘着那或深或浅的温暖,几个月的和尚生活,然后一朝破戒,威力自然非同凡响,从开始的强横,到后面的挑逗,在女人的身上,顾同终于寻回到一个雄性生物的原始本能。
仗着‘御女心经’的非凡,顾同成功的完成了大被同眠,征伐数女的伟大梦想,等到将柳师师、沈默娘、晴儿三人喂饱之时,顾同就像是一头耕种许久的老牛一样,喘着粗气,看着带着幸福和满足睡去的三女,心头,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还有什么比这一刻,更能让人觉得骄傲呢?
屋里柔情满堂,屋外则是静悄悄的一片,懂事的下人们,自然知道老爷、夫人们做着什么事情,所以等到夜间柳师师、沈默娘、晴儿饥肠辘辘的醒来,在侍女的服侍下吃饭的时候,都害羞的从下人们的脸上看到了几丝暧昧的目光,至于始作俑者,顾大人,则是大笑着看着师师三人,心中却是想着,是不是要将床榻在加大一些呢?
第384章 土地
柳师师、沈默娘、晴儿的到来,让顾府上下,顿时充满了人气,顾同也终于不用每天待在府衙办公,有了家的温暖,顾同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得到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多了,这样的笑意,也传染到了身边的所有人,新年的开始,就在这样的欢声笑语里面,徐徐展开。
“主公,目前山西、陕西、四川、重庆、陇东各个府县的官员全部安排就位,等到开春之后,您提出来的那个土地政策,也能施行下去了,只是这样一搞,恐怕朝廷里面又有很多意见了。”陈季常找到顾同,将目前控制在手中的数十个州县的情况给顾同汇报了一番,最后,又不无担忧的对顾同想要施行的新土地政策提出质疑。
顾同并没有因为陈季常的质疑感到不高兴,相反,他的心中为此在暗暗高兴,有人怀疑,有人反对,这才是一个好的政权存在下去的保证,如果一味的只有顺从的话,那么自己一着不慎,就会是全军覆没。
略微感叹一番,顾同指着地图上面已经将名字更改成后世叫法的几块地方,缓缓说道:“朝廷里面有说辞,是必定的,这一次咱们任用官吏,不仅没有告知朝廷,而且大都用的是山西籍的举人士子,想来朝廷的说辞怕不是一点半点,不过那又如何,他们看我不顺眼,我又何尝看他们顺眼过?只要他们不派兵前来,让他们说几句又何妨?”
顾同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其实心中是已经笃定了,在北伐没有结束之前,在临安朝廷的力量没有凝成一股劲儿的时候,他就是把治下的这几块地方闹翻了天,怕是临安城都拿他没治。
不过顾同还是不想和临安方面闹的太过僵持了,所以在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又对陈季常说道:“新政策施行前,可以将上交朝廷的税银和粮食如数上交,不过只限于四川和重庆两地,至于山西、陕西、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