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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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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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在那厢意…淫,只见眼前一花,内中衬了铁心的木板倏然不翼而飞,自己的手腕落在了瘦弱娇小的淇澜手中。
  “齐嬷嬷,你年纪大了,木板我就代你拿着吧。”记得曾经听说,这个齐嬷嬷无恶不作,冬梅和夏荷都受过她的罪,今日撞到自己手里,是不是也来以牙还牙比较好?
  “你这个小贱人!”齐嬷嬷尖声叫,还没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举起未受钳制的左手,用尽全力的扇向淇澜娇嫩的小脸。
  淇澜扬手,坚硬厚重的木板毫不容情的击打在齐嬷嬷左手手腕上,一声脆响后,是杀猪般凄惨的叫声。想想还不解气,淇澜帅气的再度出击,一板子迅速的抽下,齐嬷嬷的老脸瞬间红肿了半边,牙齿断了两颗,嘴角挂出血渍,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稳,狠,准!
  皇后看呆了,齐嬷嬷吓傻了,淇澜找回做杀手的感觉,瞬间圆满了。
  淇澜松开手,不去看瘫坐在地上的齐嬷嬷,冷冷的看着皇后,称呼都省了:“你不犯我,我自然不会招惹你。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你现在怀了孕,奉劝你一句,少做亏心事,为孩子积积德。”
  皇后下意识的缩脚,往窗边靠靠,满眼恐惧的护着小腹。这个沭淇澜,竟然会武功?
  淇澜转身出门,微不可查的叹口气。
  和谈失败,看来冬衣还得自谋出路。
  叫上在院子里候着自己的春柳和夏荷:“我们走吧。”
  一路小跑跟着淇澜穿过御花园,夏荷眼见着中宁宫被远远甩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主子,咱们楚月宫的冬衣有着落了吗?”
  淇澜停步,看着夏荷满眼的希翼,无奈的苦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两个打算先听哪个?”
  夏荷和春柳面面相觑,春柳试探着问了出来:“皇后不准?”
  看着淇澜不变的神色,两人知道坏消息必然就是这个了。
  夏荷嘟着嘴,有些不甘心:“肯定是皇后身边那老巫婆进的谗言……”
  “好消息就是,”淇澜不紧不慢的看着夏荷:“我把齐嬷嬷腕骨折断了,还打落了她两颗牙。”
  春柳和夏荷两个丫头瞪着眼睛,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除了看着自家主子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都做不了了。
  足有半柱香的功夫,淇澜扑哧笑出声:“有那么惊讶吗?”
  “当然有,”春柳毕竟见的市面多一些,先回了神,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语:“皇后身边的齐嬷嬷啊……”
  “反正也没指望了,主子索性替你们出口恶气。”淇澜避开皇后要教训自己的初衷,转身继续走:“春柳,你回头托个能出宫的公公,把我从天泽带过来的玉器带到外面当铺换些银两……”
  夏荷这才慢半拍的回魂过来。一时间忘乎所以,猛然冲上前,从背后抱住淇澜的柳腰欢呼:“主子真厉害!夏荷开心死了!”
  春柳也沾染了她的喜悦,笑弯了眉:“你这丫头,百无禁忌,小点声。主子你放心,春柳自会安排妥当。”交由采买太监去当铺,七盘八扣最后落到手上必然所剩无几。春柳现在对于淇澜,心里是既佩服又衷心的喜欢。当下暗中下了决心,决定自己过两日偷偷换了太监的衣裳出宫办理此事,顺便将冬衣买回来。
  远处赏月亭,令狐谦和秦骏白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看着这边衣衫单薄却喜气盈盈的主仆三人渐渐远去,直至没了踪影。
  令狐谦收回目光,意味深长的微笑:“骏白,你说她们三个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
  “微臣猜不出。”秦骏白摇头。
  泰周的事情完美的告一段落,令狐谦自然神清气爽:“哼,主子没个主子样,婢女没个下人样。都是一样的不懂规矩。”
  骏白但笑不语,有些话,他这个做臣子的说不得。那是皇上后宫的家事。
  作者有话要说:  


☆、色诱秦王

  过了两日,春柳做了万全的准备,塞了一锭银子给相熟的公公喜子,换了太监的服装跟着采买东西的马车大摇大摆的出了皇宫。
  本来春柳是思忖着自己谁都不惊动的悄悄出宫的,可是后来一想当掉后的银子好带,那一大批足足十一个人的冬衣却没办法带进宫,何况她也搬不动。
  所以只能折中,跟着喜子公公出宫,央他帮自己带冬衣进宫。
  幸好喜子入宫前就跟春柳住邻居,关系还不错,是以也没太过为难她,爽快的答应了。
  春柳出宫倒是一切顺利,跟喜子约了一起返回的时间及见面的地点,就匆匆下了马车离开了。
  走在人群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春柳一时间感慨万千。自己有多久未曾出宫见这满眼的繁华了?不过也只是小小的伤怀了一下,想到自己还有要事,春柳很快就收拾起心情加快了脚步。
  到了京都最大的当铺薄利轩,春柳小心翼翼的拿出随身包裹里面的玛瑙珠串和翡翠玉簪递进高高的台柜里面。
  掌眼的是一个瘦高如麻杆的老先生,收了东西略一打量,张嘴报出一个让春柳目瞪口呆的数字:“两千两。”
  “两千两?”春柳低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依照她出来之前的猜测,这两样东西虽然成色不错,但是依照当铺的苛刻习惯,能当个五百两都知足了。如今——
  她没听错吧?
  老先生像是怕她反悔:“三千两,不能再多了。”
  春柳冷静下来:“好,就三千两。”既然当铺愿意当冤大头,她得趁对家没反悔之前赶紧拿了银票走路。
  老先生麻利的开出当票,递上三千两银票。看着春柳行色匆匆的离开,转身慢吞吞的走进后面的房间,弯着腰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
  “公子,都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
  胡尔站起身,收下发簪和珠串,从怀中取出四千两的银票拍在桌上:“既然是死当,银货两讫。”
  下弦月,半弯如钩。
  秦王府书房,一袭白衫坐定在圈椅上,目光凝在手中的簪子上,半晌没有动。
  屋内已经生了火盆,暖意融融。
  骏白习武,虽是看起来并不强壮,甚至有些略显单薄,可是身体的底子是极好的,这样的季节,普通人都穿了初冬的棉衣还要缩头缩脑的,对于他依旧如往日般的单衣就足矣。
  只是管家王伯和胡尔一样,执拗的怕他冻到,早早的就在这书房里烧了火盆。
  面前摊着的是华梨公子言简意赅的三字真言回复:不稀罕。
  早知道会是这样。
  聪慧狡诈如华梨又怎么会与虎谋皮,搀和一脚到令狐谦的江山社稷里面呢?
  狡兔死走狗烹。这样浅显的道理谁人都懂,只是很多人忍不住贪念,往往最后落得凄惨的下场。
  华梨既然看得开,想必也会有对策,不是他该烦心的事。
  导致他此时一向古井无波的心中微澜的,不是别的——
  面容清癯恬淡的男子又看了一眼发簪,拉开书桌上的暗格,轻轻放了进去。
  这么冷的天气,还穿的那么单薄。
  出嫁的女儿,即使是小门小户的贫寒人家,即使没有奇珍异宝金银玉器,四季的各式衣衫及代做的锦缎棉里总是备齐的,何况还是天泽国的公主和亲。
  骏白微笑,嘴角上扬露出好看到令人沉溺的弧度。
  是为她的奴婢抱不平吧,宁可同甘共苦。
  真是个奇妙的女子。
  无论是战场上不让须眉的飒爽风姿,还是攻防兼备的计谋过人,甚至真的被捏住了软肋不得不嫁到南楚,也很努力的让自己过的开心,没有成就一副愁眉不展的怨妇嘴脸。真是让人惊叹到刮目相看。
  惊觉到自己愈加深入的探究,骏白微微摇摇头,站起身准备回房休息。
  静候在书房外间的胡尔沉默的站起来,拿过藏青色的狐裘大氅为他的主子披上。
  房间里也生了火盆,还点上了伽南香。
  王伯倒是很少这么细心,记得他常用的熏香。
  脱了长衫躺下没多久,骏白就觉得眼皮发沉,有了困意。
  似睡非睡间,身子又觉得灼热,额头都些许沁出了薄汗,偏生又醒不过来,倦倦的,像是沉入梦魇。
  耳朵里捕捉到细碎不清的轻语,带着焦灼畏惧,待到想要努力听清,偏生脑子涣散的厉害。
  “……姐……将军……不……疯了……会死的……姐……我不……求你……行不通的……”
  门扉悄无声息的被推开一道缝,骏白恍惚间觉得有人进来了,眼皮却重逾千斤睁不开。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这状况不对,却怎么都挣不脱。
  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身上的棉被被轻掀开了一角,一具绵软滑腻的身子钻了进来紧紧贴在骏白身上。
  被褥掀开带进的些许凉意让骏白的神智稍许清明了些,多年潜于危机造成的敏锐和强大的意志力让他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
  身侧的女子媚眼如丝娇若幽兰,玲珑有致的躯体不着片缕的偎在他身上:“王爷……”
  下腹灼热,碧血欲沸。此时此刻娇滴滴的美人在抱,怕是任何一个男子都会顷刻间化为绕指柔,沉溺温柔乡不可自拔。
  骏白狼狈的撑臂越过如画跳下床,脚下一软差点踉跄的跌倒。
  如画在床上幽怨的半坐起来,一双美目泫然欲泣:“王爷,就让如画伺候您……”
  “滚。”骏白背对着她,沉沉的喘息着,勉力走了两步到窗边,毫不迟疑的伸手推开窗子。顿时一股清冷甚至带着冰寒的空气扑面而来。
  竟然在熏香里下药!该死的!
  骏白从不曾动过这样浓郁的杀意,强烈的几乎抑制不住。
  “王爷,更深露重,您别受了风寒。”如画瑟缩着将被子拉上裹紧身体。心里一时间却是又惊又恼。那秘药是伦虞国皇宫特有的合欢散,除去对性…事的极度渴望,最妙的是习武之人闻到会失了内力,甚至昏昏沉沉犹如落入梦中一般,只知和女子欢…好。可是眼前的秦王骏白居然有这么强大的意志力,能够挣扎着起身并推开她!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料峭的寒风吹散了骏白身子的温度和昏昏欲睡,却压不下他身体里滔天蔓延的大火。
  睁眼闭眼,都是那个时而娇俏灵动时而傲然不屈的可人。
  如画豁出去了,知道今天若不成功明天必是自己无法面对的结局。
  忍着满室凛冽清冷的寒凉,一咬牙掀开被子,就那么赤着身跳下床,几步走去窗边从背后抱住秦骏白。
  “王爷,如画思慕您,别拒绝如画好么?”最最温柔动情的声音,极其温香软玉的身子,何况还因为寒冷而瑟瑟的发着抖。
  骏白想推开她,一试之下发现周身绵软无力,心中的恼恨更重了几分。
  想到胡尔住的并不远,骏白扬声向外:“胡尔,胡尔……!”
  胡尔的功力深厚,警觉性又好,必然能够听到。
  身后的如画大骇,周身抖的不可遏制:“王……王爷……”
  骏白忍着身子紧绷的疼痛,恨恨的不理会她。
  不过一分钟的功夫,从未在歇息后听到秦王如此召唤的胡尔立刻出现在骏白眼前。
  想着必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出现这样的例外。胡尔吓得魂魄不齐,连鞋子都没穿,只着就寝的一身内衫就飞身过来了。
  隔着一扇窗,骏白忍耐的闭上眸子调息:“胡尔,把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本王丢出去,永远不许再踏入王府半步,任其自生自灭!”
  胡尔这才发现主子的不对劲。
  中毒了?
  “将军,属下先找个大夫来吧。”胡尔不知所措,这种局面没见过啊,该怎么处理?
  骏白怒喝出声:“我让你把她先弄走!胡尔你也反了吗?”挥手将窗侧的熏香拿起,狠狠的丢到外面。
  胡尔不敢再怠慢,推开门进了房,咬着牙闭上眼睛胡乱的扯过床上的被褥挥手裹住裸…身跪在地上的如画,大手一揽就扛到了肩上向门外走去。
  “王爷……”如画凄绝的低泣:“如画爱您也有错吗?”
  “王爷王爷求求你……”一直躲在明月苑主卧不远处转角周身发抖的如书此时也跑了过来,一边哭着一边跪在地上对着骏白连连磕头:“奴婢劝不住姐姐,可是王爷,您念在姐姐对您一往情深的份上,饶过姐姐吧,王爷您大人大量……”
  “够了!”身体里面的邪火还没消除,眼前又是这样哭哭啼啼的场面,骏白冷了声音:“要求情就一起滚出王府!”
  胡尔再无迟疑,几个纵身,消失在明月苑门口。
  如书哀哀的跪在窗外泪流不止,根本不顾骏白挥手关上的门窗和深夜冷厉的温度。
  合欢散的药力在体内肆虐,叫嚣着让骏白变成只顾欲望的魔鬼,将门外孤苦无依低低垂泣的女子拉进来狠狠的压在身下欺负。
  “将军?”胡尔返了回来,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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