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于是,把二牛哥也推进了井里……呜呜呜,真得好惨好惨哪……姐姐,你,你知道吗,我头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与我那死去的二姐,长得好像好像呀……”
她唱作俱佳的抹着泪珠子,“自此以后呀,那后院,就给魏爷封了。不过,每逢夜里自那园门前经过,还可以听得我二姐与二牛哥呜呜咽咽的哭声呢,那声音从井底冒了上来,幽幽深深的,呜~~~呜~~~呜~~~~~”
她一个劲发出低泣之声,朝我身畔靠了靠,直往我耳朵边吹着阴风。
“啊!”我大叫一声。
由于她靠得我很近,又毫无提防,冷不丁被我吓了一吓,面色转瞬发白,“怎,怎么啦?”
“她她她……她是不是跟跟我长……长得差差差不多高……高,脸……脸也很很像?”我缩缩抖抖的伸出一根手指头,结结巴巴的问道。
“是啊是啊。”
“啊————”我又发出一声惊天怪叫,瞪着大眼儿,直愣愣瞧着小菜身后,颤颤说道,“她……她就站……站在你你后面……披头散发的……嘴嘴嘴里还还冒冒着血……哇——”
“啊???”小菜惊悚尖叫,转头看看空荡荡的门口,发足向我奔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把脸埋到我肩上,“哪里?在哪里?别吓我啊,小桃姐!小菜年幼不懂事,并非有意把您老抬出来唬人的,呜……得罪了您老人家,千万别见怪呀……”
“你你你真的看看不到吗?她她她就在你后面,哇啊啊,舌头……舌头比你的头发都长……”我拉着她且抖且叫的向后退去,一手慢慢从兜里取出一张薄薄的面罩随手往脸上一兜。
嘿嘿,这玩意儿是伊莲搞出来吓休尔的,据说那小子还真真切切的被她吓到过。好像做得挺逼真的,哈哈,我凑趣的往脸盆里照了照,向水里浮现的那张白惨惨,口角沿着血丝的鬼脸眨眨眼。
噢呵呵~~小妞,想吓我?你还嫩了点儿。鬼故事谁不会说呀,随便脑子里搜一下,没有上万篇,也有千把篇,挖哈哈,这么老套,居然还拿出来吓我?吓唬你自个还差不多。
只要你不怕吓,我可是乐得玩这游戏,反正从伊莲那里搜刮来好多面具,来到这破年代,又闲来无事的,每晚到你床前晃一圈,没准儿还真能练就出一个菜大胆来哩!
小菜口里碎碎念着“阿弥陀佛”,鬼鬼祟祟的抬起头,蓦地瞪直眼看着我的脸。
“啊——”她鬼叫一声,直挺挺向后仰倒,“碰”的砸在了冰凉的地面上,张着嘴,昏死了过去。
要不要这样夸张啊?
我翻翻白眼,抬手取下那张鬼面具,叠成豆腐干状塞进了怀里,顺便看看腕上的手表,信号微微弱弱的,看来得先找个有信号的地方,与死老头联络一下。
见鬼的,若不是老头逼着我接下老特利的任务,我岂会莫名其妙跑这破地方来?
见了老头,合该先骂一骂他!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派个破任务给我?
第2卷 第7章 出府
我一手高举着左腕,向着金灿灿的阳光眯起眼,观测着手表表面。
不行,信号还是极其微弱的,根本就联络不上任何一个朋友,该死的,是不是时空差距太大的关系呢?
我顺着小路一直走,出了一扇白玉圆月形小拱门,双眼忽地一亮。
此处该是王府后花园,假山环绕,怪石嶙峋,居中铺了三条碎石走道,两旁皆植满名贵的花草树木,争奇斗艳,芳香扑鼻。
这里的空气简直好得出奇。
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瞬刻间,心胸内涨满了丝丝缕缕的芬芳。那股浓醇的、清香怡人的味道,使我微微沉醉其中,久久未能言语。
王府大门一般是向南开的,那后门定然是居北。
我按了下手表按钮,但见表面转为一片莹绿之色,细密的绿色线条“滋滋滋”向前延伸,转瞬布成一张密密麻麻的方格网。紧跟着,一条红色的指示性线条在方格网中蜿蜒行走,曲折伸向前方。
这就是此联络用表的固定特效功能之一。即便是再复杂的地形,经过它的三秒勘测,定能找出一条最便捷的正确通道。
所以,有了它,也不必担心自个会迷路。我连跑带跳的穿过后花园,顺着弯弯曲曲的廊道三拐四拐,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后门口,放缓脚步,沿着墙探了探头。
果不其然,后门有人把手。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既然后门走不通,那咱另想办法。
顺着围墙来到偏远的角落,选了其中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树,我一溜烟的爬了上去,身手矫捷的跳上了围墙。
我在围墙上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只暗灰色的小瓶子,倒出一点儿粉末状的东西,抓在手心里搓搓抹抹,再在那双恶俗的绣花鞋底倒了些。
念及小翠姑娘头一眼见到我的脚,那副惊恐莫名的表情时,我又不免暗暗好笑起来。
说真的,我的脚一点儿都不大,平素就穿三十五码的鞋,这在我们的社会很正常啊。
这只能说,古代的男人、女人、眼光、想法都有问题,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审美偏差问题!
男人认为,女人小脚最美,女人便头脑发热,个个以小脚为傲,集体搞自虐,把好好的一双脚,缠得像个粽子那么大!美其名曰:三寸金莲。
这也难怪她们走起路来都扭扭捏捏的,你们想想,就这样一双畸形脚,能走已经很不错了,若要像我这般自由自在的连蹦带跳,恐怕就是痴人说梦了。
据说,脚大的还嫁不出去,换言之,像我这样“大”的一双脚,在古代是休想嫁出去的!
你就老死在家里吧!街尾杀猪的屠夫怕都不敢娶你这么丑的女人!小翠当时是这样对我说的。
注视着那双绣有鸳鸯戏水图案的绣花鞋,我又是一阵恶寒。
为了搞到这么双超大号绣花鞋,还真是不容易,小翠奔来跑去,最后终于找来一双最大码的,才勉勉强强把我的大脚给塞了进去。
不过,我觉得有点撑,穿着好不'炫'舒'书'服'网'。
我这人最怕穿小鞋,何况还是人家给我穿的小鞋?
我从来都是善待自己的,吃穿住行,一切皆以舒适为前提,穿成这样叫我怎么走路?
于是,我便当着小翠的面找来一把剪子,“嚓嚓”几下把脚后跟的布料剪去了,自作主张的将这双绣花鞋改良成拖鞋,如此踩着,总算不顶也不撑,有了些舒适感。
想着当时小翠瞪大的铜铃眼,我就忍不住要笑。也许,她从来没见过像我这样古怪的人吧。
当然,她也永远不会明白我为人处事的原则。
我在手脚涂匀粉末便返过身,四肢攀爬在墙上,像壁虎那样,一步一步向下移动,墙也不是很高,几秒后我便安全落地,两手轻轻拍了拍,粉末随风而逝。
我抬手看了看银表,出了府后,信号似乎比适才好了些,但还不足以联络用。
嗯,得先去找个有信号的地头,随便跟什么人联络上都好呀。我暗暗思忖着,疾步行走。
绕出王府门前那条青石板大道,我的眼前豁然开朗。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来去皆是人,他们疑惑的目光落在我的发端上,偷偷瞄了几眼,又忙不迭的把眼光调开。
我抬手摸了摸那把被我高高束起,用发夹随意固定在后脑勺的栗色卷发,嗤笑一声。
这鸟窝头配这身丫鬟服,该是多么怪异呢。幸好裙边够长,堪堪遮住我那双“拖鞋”,否则还不吓死一街的古人?
第2卷 第8章 斗茶
这鸟窝头配这身丫鬟服,该是多么怪异呢。幸好裙边够长,堪堪遮住我那双“拖鞋”,否则还不吓死一街的古人?
想到会心处,我不由嘻嘻一笑。提起长长的裙子,欢快的向前跑去。
这看来像是个集市,两边都是店铺、货栈、客店等。最明显的要数一家名为积云楼的酒楼,造得相当华丽,门前客流络绎不绝。
积云楼旁有一家茶嗣,名为凌云斋,与之比邻而建,规模亦不小。
我仰起头望着茶楼门口那块龙飞凤舞的匾额,显是出自名家手笔,字字铿锵有力,形体优美,且还镶上金框。
匾的右下方盖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印,上面的小字我可瞧不清楚,可没准儿是哪个达官贵人赠的哩。
我之所以被吸引,到不是因为凌云斋这三个字,而是因为凌云斋门口围着的一大堆人。
我一向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好不容易挤进人堆,定睛一望,只见一个方头大耳的员外爷、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提壶坐在案前。
一个指着手里的壶道:“鄙人是从三十里开外的龙塘取水而来,不知杨员外是从何方取水?”
“哼。”那位瘦大叔冷嘲道,“杨某不才,此水乃如假包换的惠都泉水。”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我虽不知惠都泉水为何,但心想是极难取得之水,故才会引起众人推崇。
看两位大叔这阵仗,怕是在斗茗吧!呵呵,好玩,我心念一转,稍稍按了下表,干脆把这段影像摄录下来,以后回了家,还可拿出来给朋友们看看,大伙儿围坐一处,吹吹小牛也好。
方头大耳的员外经此一嘲,不再言语。
二人默默烧水煮茶,其间接连经过三沸,再调入适当的盐,尝尝咸淡。
此一举到是叫我大开眼界。
盐水烹茶,以前我略有耳闻,想不到今日居然能亲眼目睹,也算是一奇。
二人步调统一,速度一致,皆将汤面呈黑云母状的水膜舀出倒去,经过一番烦琐的步骤,终于将各自面前的五只茶盏注满了水。
二人同时起身,向我身旁的一位青衣客施于一礼,同声道,“请宫先生品评。”
“岂敢岂敢。”青衣客随口叨念两声,正待向前,不料正好听到我暗自咕哝的一句,“胜负已分,何须再评?”
他倏然转过头,白净无垢的脸上现出一丝惊疑,“敢问姑娘,适才可是你说胜负已分?”
“不错,正是我说的。”
众人又一片哗然。
有人道,“小姑娘,你可别胡乱瞎说,你岂敢在茶圣宫先生面前班门弄斧呢?”
“是啊,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另一人向我绕了个白眼,分明嫌我不知趣。
到是那位宫先生,自始至终都以平静的眼波望着我,我看得出,他的目光中并无鄙意,甚至还添了几分兴趣。
此人年约三十上下,束着高髻,眉宇宽阔,白面无须,相貌平平,身笼一件淡青长袍,袍袖宽大飘飘然,随风而摆,远看,恰有几分不若归去的仙风道骨。
瞧他年纪不大,便被人尊称为茶圣,那自然是对茶道深有研究。
他见我直溜溜的打量他,心里也不恼,只微微含笑的回视着我,“如此说来,姑娘对茶之一道定是颇有研究,但说无妨,宫某愿闻其详。”
那群好事的围观者皆带着三分看好戏的表情瞄着我。
我视若不见的走上案前,指着那十只茶盏淡笑道,“我说胜负已分当然是有根有据的,大家可先看这两杯茶的色泽。”
我一左一右端起两杯茶呈到众人面前,“举凡品茶,汤色是以纯白为上。色纯白,表明茶质鲜嫩,蒸时火候恰到好处。色发青,则表示火候不足,色泛灰则显示蒸时火候太老,色泛黄,说明采摘不及时。你们可以看一下,我左手这杯略略泛黄,也即是说,这位杨员外,选用的茶叶本身就不如这位胖员外,胖叔叔略胜一筹。”
杨员外闻言,不禁冷下那张瘦脸,鼻中哼着气儿道,“单凭这点即可下结论了吗?未免过于儿戏。”
“当然不单凭这一点。”我不甘示弱的递给他一个白眼,笑着说道,“大家可继续看这两杯茶的汤花,其一,窥其色泽,当然,品评汤花色泽的标准同上,明显又是杨员外差了些。其二,是看汤花泛起后,水痕出现的早晚,早者为负,晚者为胜。你们看,我右手这杯,汤花细匀,紧咬盏沿,久聚不散。再看左手这杯,汤花泛起后,不能咬盏,很快就会散开。汤花一散,汤与盏相接的地方就会露出水痕,所以说,又是瘦叔叔略负一筹。”
第2卷 第9章 交友
说完,我将两杯茶横递到宫先生面前,大伙儿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