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最终,云君壑从地台上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景乐天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最近身体不适,你们先出去吧!”
云君壑这对自己突然的不再执着,让云盼秋感到十分的意外。
她并非想霸占着对方的感情不放,如果她没有办法接受,她宁愿对方早早放手,这样还可以获得他的幸福。
只是皇上这次的转变来的有些太快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从前面的怒不可遏到现在坦然接受自己的婚姻,难道真是那次胡扯的怀孕改变了他?
“皇兄,既然是婚事,我们也想见见爹娘他们,和他们商量一下。”这剧本虽然是出了点岔子,好在景乐天足够机灵,很快就绕了回去。
“父皇和母后……”提起这两个词的时候,云君壑迅速背过身去,那低沉的声音似乎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飘过来似的,“父皇和母后去栞城游玩了,不久便会回来。”
这话一出口……
“皇兄,父皇母后这次回来是处理朝中贾家遗留的叛党的,臣弟可没有听说近日来苑城有重大的任免。”这些景乐天当然是随口说的,这些事情他不在朝堂之中,也不可能知道,总归就是继续的试探。
云盼秋的思绪已经飘远了,她的脑海在不停的运转,想要解释云君壑和云君宁的反常,还有他们曾经推测到的那些内容。
“君逸,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先回去邺城吧,好好筹备婚事,皇兄这边也会准备一份大礼送给你们成亲,你一定要好好对盼秋,她吃了很多苦,你一定要让她幸福!”
本来踌躇着的情绪,突然一下子就开朗起来了,抿起的双唇,最终舒展了开来。
是的,让她幸福……
君宁说的是对的,自己曾经自以为是的喜欢,给她造成了多少的伤害,爱一个人,就一定要让她幸福,他会竭尽全力,来维护她今后的快乐日子。
盼秋,你放心和君逸走吧,这边的事情,我作为……兄长的,会尽力帮你们承担了去!
君宁……我尽量会还给你,我也不希望我会失去这样的好弟弟……
“乐天,你坐下来,还有皇上,你也别装了,我们现在来一起商量对策吧!”从头到尾,云盼秋对皇上这个高贵的身份并没有什么感觉,而到了现在,一切的紧迫让云盼秋更没有闲工夫来和云君壑搞那套逶迤的皇家礼节了。
“……”云君壑这心头一紧,盼秋的聪明他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没有出什么破绽啊,怎么总有一种一切被揭穿了的感觉呢?
“……”景乐天也有些无语了,平时盼秋在家里和他们这样说话倒是无所谓,可皇兄……毕竟还是皇兄啊!
“盼秋,这样有点……失礼啊!”凤眸一眯,景乐天咂舌之后还是选择了向云君壑道歉,“皇兄,盼秋她平时一直如此,并非有什么不好的意思……”
云君壑没有说话,此刻的他倒像是有些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因为紧张而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一切都是皇上和王爷二人商量的结果吧,我是觉得,只怕爹娘二人已经被人囚禁起来,相信皇上也是知情人,不知道他们的要求是什么,用什么方法才能把爹娘二人换出来?”云盼秋相信云君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并没有在称谓上做太多的纠结。
“……”
这本来打算藏起来的谎言,一下子就揭穿了,云君壑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感叹着她为什么如此的料事如神,心中更是有愧君宁的嘱托。
看着云君壑的表情,云盼秋突然觉得从皇上这里下手这个策略太正确了,她了解云君宁,如果去问他,他绝对可以咬死什么都不承认,最后问了也是白问。
“盼秋……”云君壑还想解释什么的时候,云盼秋一记眼刀过去,那凶悍的模样,让景乐天都不由自主摸了摸脖子。
又是许久的犹豫……云君壑一直皱着眉眼,时不时看向云盼秋,他……承认自己是害怕这样的眼神,这看起来和君宁那么相似的眼神,在这一刻,他终于在这一瞬间懂得,为什么君宁会那么快的,俘获了那颗他怎么都达不到的芳心……
他们,是一种人,能相互爱恋,也是正常的……
“君宁的原话是,那些人因为你们的相恋,所以想要拆散你们。于是我出了个主意,给他赐婚,那群人暂时风平浪静。至于其他的,君宁就没有说了,不过我总觉得君宁身上有病,他几次咳血,味道都非常难闻,本来想让太医帮他诊治的,他执意拒绝,然后说这是他应该承受的。”
云君壑把他知道的所有情况,都说了出来,最后幽幽补充了一句,“娘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开始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密信,君宁也和我坦白了。”
这句话,是极其平静的,只有云君壑自己心里清楚,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心头有多么大的起伏波澜……
父皇和母后,是他心中的模范夫妻,是他所有幻想的根源,而这样一对夫妻,居然……还有让他几乎不能容忍的瑕疵……
摔烂了所有的东西都不足以掩饰他心中的愤怒,可是愤怒之后,那往昔的恩情最终战胜了自己所有的怒火,云君壑选择了罢朝来独自舔舐伤口,想让自己来慢慢接受这些事情……
而到了现在,他终于彻底明白父皇当初,为什么会做出那么一个决定了……
盼秋不爱他,如果盼秋……愿意施舍给他一点爱的话……他真的……真的会愿意走上父皇的道路,盼秋离开的那段时间,他的生不如死的心痛感,已经夺走了他所有的尊严,所有的骄傲,他这才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那一脚之后,他和盼秋之间,注定是没有任何以后了。
听了这话,云盼秋和景乐天又是一惊,话说娘亲多夫的事情,想不到这伙人,一直追逐着皇家的动静,在邺城,在苑城,他们似乎无处不在,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皇上,告诉你件事情的密信,除了说这些事情,还有没有说别的?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皇上把密信让我们看看?”
此刻的云君壑,已经不是她云盼秋的敌人了,而是战友,所以云盼秋对他的口气,也温和了不少。
“那封信上只是说了母后……多夫的事情,并没有说什么别的。信我已经撕掉了,没办法再拿来给你们看了。”云君壑摇摇头,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如果信还在,说不定盼秋还能看出一些端倪来呢?
“皇上,我个人觉得,只怕除了贾维杰以外,另外还有一群人,他们在对皇家不利。”这所有的一切,要说共同点的话,都围绕着这个“云”字展开,回想邺城当初审判黄旭的时候,那突然出现的人,也算是陷害了乐天一下。
若往前推,只怕皇上身上的那些毒……君宁身上的那些毒,既然是下在爹娘身上的话,说明这个阴谋可能二十年前就开始了……
这所有的事情一起涌来,好像一团乱麻似的,缠得云盼秋透不过气来。
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一直在暗中做事,不像贾维杰这种大张旗鼓集结了军队准备进攻,这就决定了他们只怕比贾维杰更加难以发现。
“君逸,你们的事情我也算是知道了。”云君壑颓然的面容上淡淡地一笑,“君宁其实最不放心的就是盼秋了,你们赶紧离开苑城吧,君宁分析,那群人的目标之一,就是盼秋呢!”
“……”
这件事情,云盼秋心里倒是有数的,只是,她在怀疑一点,这个主子真是对自己有意思吗?看他的模样,应该是知道自己已经……那他们的事情了吧,怎么总觉得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似的?
所以,云盼秋从心底否认了这个想法,说不定自己只是一个借口而已,用来掩藏他们的行动。
“我知道皇上在心里很担心爹娘,现在爹娘活着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暂时他们不会有事情。现在只怕他们一直藏在暗处,不会轻易现身,我们先去宁王府观察那些人的动向几天,到时候再来看下一步怎么走吧!”云盼秋安慰道。
屋中的三人,谁不会担心呢?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要冷静,担心会影响情绪和判断,这样对救出爹娘更不利了。
“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外面突然响起的尖叫,打乱了云盼秋的思路。
“何人在外喧哗?”云君壑不耐地出声,景乐天此时也把门打开来,只见一个小太监,带着杨飞燕和她的侍女,站在门外嚷嚷。
“皇兄,那女的。”看到杨飞燕,景乐天的表情就彻底垮了下来,虽说她是个棋子,本来他们应该来同情同情她的,但是这棋子当的太讨厌了,“叫啥啊叫,你这是被人非礼啊!”
要说,书斋外面的院子里,所有人都被云盼秋点住了不动,杨飞燕主仆和小太监一起狂叫还真是没啥错。
“臣女参见皇上。”看着皇上没事,杨飞燕收回了自己的惊慌,鼻下喘着粗气,顺便用余光瞪了一眼旁边的景乐天。
他在这里,那么云盼秋那个贱女人也在这里了,杨飞燕心中恨恨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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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52。可怜与可恨
“平身吧!”对杨飞燕,云君壑也没什么其他的感觉,她是杨飞燕李飞燕马飞燕都没有关系,只是当时他在想人选的时候,随时拿出来的一个凑数的人而已。
“谢皇上恩典。”此时的她,一脸带笑,似乎刚才在宫外发生的一切都和没有过似的。
“请恕臣女眼拙,这二位是?”杨飞燕一脸迷茫地看着景乐天和云盼秋,上升的语调,让云盼秋和景乐天一起睁大了眼睛。
敢情这回,该是装失忆了?还是这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有另外一个人穿越到她杨飞燕的身上。
“这位小姐啊,我的名字叫做景乐天,不管是你云国哪里人,都应该见过景记的铺子吧,在下不才,正是这景记的大掌柜,看小姐也是喜欢衣装打扮的人吧,在下何时差人,送些新织的布料过去给小姐瞧瞧,包小姐你满意!”
景乐天索性也开始和杨飞燕装起来,微红的嘴角挤出一个招牌的微笑,迷死人不偿命。
“噗哧……”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也只有景乐天这活宝才可以把整个气氛给点燃,云盼秋又忍不住破功了。
别说云盼秋了,一脸阴霾的云君壑,见自己的“弟弟”如此,脸庞上,也难得挂上了最近很少见到的笑意。
虽说,这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并不算多久,可是云君壑还能记得小时候,他看着君逸出生的时候,心中那种当哥哥的自豪感!
是的,他现在还是他们的兄长,这个事实永远不变。
杨飞燕哪里想得出景乐天会这样啊,这下好了,她挤着眼睛,只能哼哼着随意回了两句,“下次,下次。”
“杨小姐今天来有事吗?”云君壑重新坐回到了地台上,然后拍了拍,“君逸,盼秋,你们也坐过来吧!”
云盼秋小小的犹豫了一下,然后被景乐天拽着走了过去,等他们坐在地台上之后,一起看向杨飞燕时,她自己都能感受到站着那人的全身不自在了。
杨飞燕本来是想告诉云君壑云盼秋的下落,这样她也算立了一功,可现在这女人就在这里,看起来明明和逸王一脸亲热,皇上那边几乎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这心里又开始嘀咕了。
从来,她都是只听别人说事情,这东一句西一句的,她自己也没有个主意,尤其是事实每一次,都弄得她怀疑自己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杨飞燕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头晕了。
“杨小姐若是没事的话就下去吧!”云君壑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的模样,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缺乏和别的女人说话了,甚至有时候看到那些磨蹭的宫女,都觉得讨厌。
“皇上……臣女这次来,是想请皇上恩准,臣女一直住在姑母家中,最近姑母有孕在身,多有不变,臣女想……搬去宁王府住。”
要说出这话来,也是要有很大勇气的,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贸然住去夫家……
可是,看着云盼秋这张脸,杨飞燕就不管不顾了,她若是住进了宁王府,不管能不能气到云盼秋这贱人,对她都是有好处的。
话说,她也只是听传宁王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却从来没有见过真人,因为他一直称病不见,让杨飞燕这心中很是迷茫。
听了这话,云君壑的眉头一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云盼秋……
那张打扮地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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