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真是得小心些将东西看牢了。”
江枫向来不喜欢欠人什么,特别是不喜欢让沈悦儿欠别男人什么。这一次他不方便现身陪沈悦儿前往。只得欠下张传业这么一份人情,所以早早也就准备好了回报情报。
沈悦儿也明白江枫心思,管觉得江枫有时候感情上小心眼得厉害,不过对于他这种一报还一报做法倒也觉得不错。
而听到沈悦儿提醒后,张传业却是立马点破道:“让你提醒我人是江枫吧?”
沈悦儿见状,自然也没否认,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张传业智商本来就不低,前后一联想要得出答案实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张传业淡淡一笑,百后却是看向沈悦儿道:“多谢他提醒了,不过倒是没什么必要了。昨晚上神偷落虎已经光临过安阳侯府了。而且果然是名不虚传,是个极难对付家伙。”
“什么?你是说东西已经被他给偷去了?”沈悦儿一听顿时一惊,连丹青铁书都落入贤亲王之手了话。那么此人还会有什么东西可顾忌呢?
好张传业倒是很让她心安了一些,事情还没有严重到她所想象那般不可收拾。
“东西倒没有被偷去,不过他竟然直接找到了藏东西密室,并且一度破开了数十层机关暗器。只不过前些天得知贤亲王即将回京消息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觉得那东西放那里有些不放心,所以临时给换了个地方。”
张传业再次笑了,这一次却是笑得极为舒心,虽然当时并没有看到那神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破开机关却只找到个空盒子时表情,不过想想都觉得格外有趣。
听到这,一时间沈悦儿愣住了。片刻之后却也毫无仪态笑了起来,直笑得眼泪都忍不住要出来了。
真不知道这张传仁是命好运气好还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没有任何征兆情况下竟然会生出如此预感出来。毫不犹豫将东西给先行另藏起来。只怕那神偷落虎当时都气得要吐血了吧!
好吧,这也许就是所谓谋事人成天天吧,贤亲王呀贤亲王,这世上事总还是得讲些天道,不是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没事就好。虽然那落虎应该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过这种事情一击不成话。日后自然是加费力百倍。”她好半天才止住了笑,不过脸上笑意仍。
又想到江枫消息没派上任何用途,如意算盘落空,倒是要看看那个矫情家伙知道后会做何想。
“无妨,这种事情本就无法避免,只要贤亲王还,这东西一天也不会安宁。明日我与你一并去见贤亲王,正好倒是可以看看他做何感想。”张传业看着沈悦儿刚才那笑得灿烂如花笑,头一回觉得自己原来也有逗人开怀天赋。
第二天,沈悦儿与张传仁一起出门去往城外迎君亭,没有选择乘车,几人直接骑马便直接出了。算着时间出门,等他们赶到迎君亭时正好将近午时。
阿久正欲先行骑马到前边探上一探,却发现前方已经有马单骑赶至,正是贤亲王一行车马先行兵。
看到沈悦儿后,那人立刻下马行礼禀报,说贤亲王车马已经临近,稍等片刻即可到达。到了这个时候,沈悦儿倒是没有其它任何担心,反倒是心中好奇明显强烈了起来。
“你说一会我是叫他义父比较好还是称他王爷即可?”沈悦儿突然转过头朝着张传业问出了一个心里头困惑不已问题。
原主总归名义上是贤亲王义女,又王府生活过三年之久,按理说就是得称呼义父才合规矩,可问题是这么一叫当真有认贼作父感觉,实是怪异不已。主要是她根本不记得原主以前是如何称呼贤亲王,所以怕一会叫错了反倒是让人起疑。
听到这话,张传业却是并没多想,只是淡淡笑道:“自然是王爷了,我可不想跟着你管他叫父亲。”
这话一出,沈悦儿顿时明白以前原主应该是叫义父,不过如张传业意思来看,如今这层关系也已经是名存实亡,叫什么倒是并没什么区别了。
她轻声嗯了一声,而后也没再说话,目光看向官道前方静静等待起来。
没过多久功夫,果然看到前方官道有了动静,贤亲王车驾慢慢驶近。
到达迎君亭后,车马队伍很自觉移向官道一侧原地休息待命,而贤亲王马车则一直驶到了沈悦儿等人面前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马车停下后,亲随很上前掀开了车帘,向里头人禀报着张传业与沈悦儿已经此恭候。
车帘掀开一瞬间,一名紫衣男子赫然出现沈悦儿视线之中,顿时让她一愣,完完全全看傻了眼。
她下意识中,贤亲王少应该是名三十四五以上中年大叔才对,毕竟贤亲王妃看上去都已经三十左右年纪了,而且能够收原主为义女话,自然不可能太过年轻。可现,眼前所看到人却是完完全全出乎了她意料之外。
这哪里是她想象中三十多岁中年阴险狡诈野心王爷形象,分明就是个多不过二十七八年轻男子,年轻……而且是美男子。
与云阳柔美无暇,江枫如玉俊逸不同,贤亲王显然又是一种完全不同美男风格。
那是一张线条异常分明脸,五官每一处都如同用刻刀完美雕刻而成,没有一线多余打磨,饱满而立体,所有一切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一眼望去便给人霸气十足气场,成熟、内敛、冷峻、强悍!
下意识,沈悦儿脑海里头冒出两个极为客观评价——王者!
虽然她与眼前这个看上去强势无比男人注定水火不融,但就算是天生仇家、敌对也无法不承认赵泽霖所具有那种天生王者之风。
就沈悦儿发呆片刻,赵泽霖已经下了马车,走到了她面前。
“悦儿这是怎么了,难道大半年不见便认不出我了?”赵泽霖没有理会一旁张传业,径直朝看着自己发呆沈悦儿说道,“倒是悦儿变化极大,个子高出了一大截,连性子都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再迟个一年半载回来话,只怕真是认不出来了。”
他声音并没有面容上给人那种冷峻之感,略显低沉有着一种特殊磁性,反倒是带有大海般宽阔包容之感。
前面那句反问再加上后头一句感慨,让年轻却老成贤亲王真给沈悦儿一种长辈般错觉,隐隐带冒出慈爱两个字来,一时间这种异常感觉倒是让她不由得吓了一跳。
“悦儿见过王爷,王爷一路辛苦了。”沈悦儿很便回过神来,也没去接赵泽霖话,而是行礼问好以此带过。
她瞬间有些明白为何江枫反复提醒她见到贤亲王时不要被他给骗到了,这会见了还真是深有同感。原来真正大奸大恶永远给人感觉都绝对完全看不出痕迹,这一点倒是再次从贤亲王身上得到了证明。
“悦儿如今这性子果然规矩得厉害!小侯爷好本事,把这个小丫头给管教得跟变了个人似了。”这一句,赵泽霖却是朝着一旁张传业说,只不过与先前相比少了一丝慈爱之感,多了一抹冷峻之姿。
130 出奇不意
13出奇不意
话锋一转,赵泽霖王者之气张传业面前便一展无余,虽然并没有听到半句责备之言,甚至于明面上还是夸赞,但内里不悦却是谁都能够一下子辨别出来。
张传业倒是镇定得很,依就如往常一般神情清冷,只当听不出赵泽霖真实语气,一板一眼说道:“多谢王爷夸赞,不过传业实不敢当,一切都是悦儿自已努力功劳。王爷一路奔波,身体又抱恙,还请王爷无行回府休息。皇上已经替王爷遍请名医,想来很便可以将王爷急症治愈。”
“哦,听小侯爷这口气,今日到底是代表皇上前来迎本王呢?还是以悦儿夫君身份陪同前来呢?”赵泽霖年纪比张传业倒也大不了两岁,性情之上甚至于偶尔还能够找到一丝丝共同之处,不过论起霸道嚣张来,赵泽霖身份自然要强压一头。
“传业身份普通,岂有资格代表皇上,今日自是特意陪同悦儿前来迎接王爷。”张传业面不改色,“不过是担心王爷身体情况多说了两句,若王爷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王爷提点。”
“小侯爷自有提点之人,本王也没那么空余时间管那么多闲人,各人皆有各人事,管得太多惹人嫌。”赵泽霖话是冲着张传业所说,不过这会目光却移到了一旁沈悦儿脸上,言下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看着赵泽霖与张传业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正常实则危机四伏谈话,沈悦儿面上平静,不过这会心里头却是担心不已。又见赵泽霖这会看向于她,目光片刻间却又看不出半点情绪端倪,心中是惊讶于此人心机。
赵泽霖转眼之间便显露出完全不同几种气息,愈是看似无事却愈是带给人强烈压迫之感。哪怕这会她并没有参与到他们之间正面对峙,哪怕只是三言两语却已经感觉到了那种惊人震慑之力。
张传业正欲出声接话,不过赵泽霖显然已经没打算再与什么不相干之人浪费唇舌,转而直接朝着沈悦儿道:“上车吧,我这义父身体抱恙,悦儿这般孝顺自当一并回王府侍疾一段时日。”
说着,赵泽霖直接转身便上了马车,而后也不再多说,就那般里头等着沈悦儿过去。
沈悦儿哪里想到会突然来这么一个意外,一时间站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去贤亲王府对她来说自然是个天坑,她愿意去才怪。可是赵泽霖话偏偏于情于理、冠冕堂皇,连义父身份都给抬了出来。她这个背着义女之名人怎么可能当面说不去?
张传业显然也没料到赵泽霖竟然会直接下达这样命令,不由得朝沈悦儿看去,果然看到那丫头同样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王爷身份有疾,悦儿自当前往侍疾,还请王爷先行一步。悦儿回侯府收拾准备一下,明日自会前往。”沈悦儿很冷静了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再坏也不过一个死字,何况现还远远达不到那个程度。又有什么好畏惧呢?
“不必来来去去那般麻烦了,现就上车跟本王一并回王府便是,其它自然有下人操心。”赵泽霖若有所指地说道:“悦儿下嫁侯府。平日里不会连这等小事都得事事自己操持亲自动手吧?”
听到这话,沈悦儿正欲再言,却被张传业给阻了下来。
“悦儿放心去吧,其它事情我自会替你安排好,你辛苦点好好给王爷侍疾孝心。过几日我会去接你回家!”
张传业特意加重了家这个字,意表明。沈悦儿即便身份上是贤亲王义女,但嫁出去了,夫家才是她家。即使侍疾,即使孝,那也是有时日限制,再如何也不可能超过夫家那边重要性。
听到张传业话,沈悦儿也就没有再多做什么坚持,张传业当面明说几日后会去接她回家,那么赵泽霖再如何也不可能一直将她困贤亲王府。
再者,反正自己情况暗中随行铁辰也看得一清二清,用不了片刻江枫便会了若指掌,怎么说倒也不必担心没人管。
“悦儿小姐请上车吧!”贤亲王身旁亲随上前一步朝沈悦儿做了个请手势,却是微笑着催促着沈悦儿上车。
沈悦儿见状,倒也没再多想,点了点头朝一旁张传业说道:“那我先回王府呆几天。”
张传业一改之前清冷面色,朝着沈悦儿笑着说:“放心去吧,过几天我会亲自去接你回家。”
这个时候两人之间对话以及相处倒还真有些小夫妻感觉,看到这样场面,马车内赵泽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不悦。
机灵亲随见状也不必吩咐,再一次上前催促沈悦儿赶紧上车,及时打断了两人之间那种氛围。
如此一来,沈悦儿也没再多说,转身朝着马车走去,虽然她这会情愿独自骑马,不过很显然人家是不会让她如愿,再者“父女”一并乘车本就正常,弄这弄那反倒是有种心虚怕了感觉。
正欲上车,身后跟着过来阿久却被贤亲王亲随给拦住,只道是王爷需要静养,其它闲杂人等就不必跟着去王府了,反正王府之中也不缺服侍悦儿小姐人。
亲随话语明显没有任何商量余地,阿久被拒之门外倒也是意料之中事,所以沈悦儿也没意,只是朝阿久略微点头示意了一下,而后便上了车。
阿久心中自是不甘,但却并不可行强行跟过去,又见张传业朝她看了一眼,只得先行退到了张传业身后,担心不已目送着贤亲王马车重启动,先行驶离。
“大少爷,阿久先不跟您回府了。”待贤亲王人车马走远后,阿久很朝张传业行了一礼,“阿久有些急事要去处理,还请大少爷允许。”
“去吧,江枫那边若是有什么计划,如果能够告之于我烦请先行通个气。”张传业丝毫没有阻拦意思,相反还直接点明了阿久身份。
其实,一开始他就知道阿久身份并不普通,直到近期才明白竟然是江枫特意放到沈悦儿身旁人,对于江枫与沈悦儿之间潜关系他多少是有些觉得不妥,但他同时也知道阿久出现是为了保护沈悦儿安全,因此基于这一点倒是并没有点破过什么。
如今沈悦儿被赵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