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其无法说出心中震惊,一早他便明白李霖身份肯定不简单,绝非普通富家小姐。只是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身份。
当他看到沈悦儿与张传业一并同行之际便恍惚明白了过来,怪不得第一次见到这姑娘时会觉得有些眼熟。原来,他们之前真是见过,只是并不怎么熟罢了,再加上原先沈悦儿与现完全判若两人,这才让他压根没有往这边去想。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李霖,却是贤亲王义女,如今安阳侯小侯爷张传业妻子,那个近一段时间都京城被传得沸沸扬扬特殊女子——沈悦儿!
一时间,赵洛其心中涌现出无数种情绪,从先惊讶到之后被欺骗恼火再到后那种莫名失落,他连自己都有些弄不清到底心中强烈感受到底是什么。
而很,他终于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他看到张传业似乎说了句什么,而李霖,不,应该说是沈悦儿亦看向了他,神色不变应了一句。
这一刻,他挥去了脑海中瞬间涌出各种情绪,下意识便抬步朝她走了过去。
听到张传业若有所指话,沈悦儿并没有任何不自,见赵洛其已经朝自己这边走来,却是毫不犹豫地回了张传业一句:“我与三皇子关系如何是我自己事情,与大少爷没有什么关系。”
“也是!”张传业目光微暗,语气却并没有半点改变,“看样子他有话要跟你说。我先走一步,前边等你。”
张传业朝着已经近到面前赵洛其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而后也不再久留,自个一人先行往宫宴那边而去。
赵洛其显然没料到张传业就这般直接走了,不过这会也没太多心思去理会张传业,因为他心里有话十分急迫想要对沈悦儿说。
“你……”他出声了,可没想到嗓子似乎被什么堵了一下,发出一个显得很是怪异你字后便被卡住了,不知道后头到底要说什么。
沈悦儿倒是镇定异常,似乎也明白三皇子想问什么。因此直接帮他个忙,接话承认道:“对,我就是沈悦儿。是贤亲王义女,也是安阳侯府小侯爷名义上正妻。”
见沈悦儿如此平静,赵洛其心中不由得一阵气愤与懊恼,那份懊恼很代替了先前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听到“名义上”这三个字时。却是莫名少了几分气愤。沈悦儿离十五岁成年还有差一年多,所以也确只是行了夫妻之名罢了。
他皱了皱眉,看向沈悦儿道:“为什么要骗我?”
“三皇子为何这般说?”沈悦儿笑了笑,显然并没有将赵洛其指责放心上,“我早就说过名姓只不过是个代称罢了。沈悦儿也好,李霖也罢都可以说是我名字亦可以说不是。若是有需要话,适当时候我还可能会叫别。所以并不存什么骗不骗问题。”
赵洛其一听,明明觉得还是上了沈悦儿当却偏偏无从辩驳。他脸色微红,只得找出另外一条说道,“我问过你是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没错,你是问过我,可我只说那个并不重要。却并没有承认或者否认什么,不是吗?”沈悦儿再次反驳了回去。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同她较这种真赵洛其有那么一点傻傻感觉。
赵洛其顿时再次被堵了回去,细细一想也确如此,当时沈悦儿确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另起一句绕了开来,这么一说确还是自己有些愚笨了。
“可你你明明是贤亲王义女,也明知贤亲王暗中支持是二皇子,却为什么还要帮我?”他这会显然已经完全恢复了常色,不再掺杂其它那些莫名感觉,而是就事论事地问道,“难道,你所做这一切,不惜与贤亲王为敌,都是为了张传业吗?”
听到这话,沈悦儿却是不由得笑了起来,她没想到赵洛其竟然说出这般好笑理由来。
“你笑什么?”看到沈悦儿笑了,赵洛其不但没有生气,反倒下意识放松了一些。
沈悦儿摇了摇头,喃喃而道:“也对,是没什么好笑,反正外人眼中,我应该是很痴情于我夫君。”
说罢,她也没意赵洛其反应,径直继续说道:“三皇子莫将我想得这般伟大。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过是个自私人,所做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罢了。帮你是这样,对于张家大少爷话,亦是如此。总之三皇子只要记住,我们所面对敌人是一致,我们利益亦是一致便可以了。”
“为什么?”赵洛其并不是怀疑沈悦儿话,只不过是有些想不通罢了,他再次追问了一句,目光一直盯着那张没有半点脂粉,干净得一尘不染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魅力脸孔。
见赵洛其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架式,沈悦儿沉默了数息,倒也没有隐瞒,简单回道:“如果有人从一开始就将你当成一颗棋子,甚至于拿你性命与自由当做要胁逼着你去为他做卖命,你会愿意吗?”
赵洛其不由得怔住了,沈悦儿回答虽然极其简单,但他却从这一句话中明白了一切,亦听出了这个女子心底常深处那份异于常人经历与无奈。
他莫名有些心疼,自是不再多问,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既然三皇子没有其他疑问了,那么我们之间合作依就有效。”沈悦儿抬眼看了一下,自然明白此处并不是什么长谈地方,而他们之间暂时也没那个久聊必要,因此后说道:“上回左治事,三皇子处理得十分不错,所以我自当履行上回所言。”
“三皇子记性应该不错吧,郑允之、李幕……”很,沈悦儿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到声音说出了一长串人名。这些人与左治稍微有些不同,他们都是二皇子人,但却分散开来一一藏身于朝中不同重要人物身旁,或位列要职,却全都是二皇子布于各处眼线、内应。
这些人身暗中,所以往往起到作用也就不言而喻,一旦让这些人继续隐瞒壮大下去,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赵洛其听完这一长串名单,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这其中好些人非但身处要职,而且还十分受朝庭推崇信任,影响力可想而知。如果不是沈悦儿道出来话,只怕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二皇兄竟然已经布下了一张如此密集大网。而他显然已经落了下风却还不得自知!
“这些人,有些是二皇子心腹,但大部分却真正听命于贤亲王,或许二皇子自己都还不曾知情。”沈悦儿继续说道,“解决这些人话,对于你来说有多重要自然不必我多说。而我也相信三皇子有着足够能力将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不过人数众多,又不能够操之过急以免走漏风声,所以三皇子怕是有得忙了。”
“多谢李姑娘,洛其一定会亲自去督办,全力以赴!”有了上回左治事为证明,赵洛其自然不会再对沈悦儿所说这些机密有任何怀疑。
自打知晓沈悦儿真实身份后,他是相信这个女子能耐,所以这回连查证都是不必,只需好好设计不动声色解决掉这些隐患便可。
与先前复杂心情相比,这回赵洛其已经坦然多了,无论眼前人是李霖还是沈悦儿其实都不是重要,重要是这个女子站他这一方,不是敌人,而是盟友!
他甚至于没有叫沈悦儿本名,反倒是唤了声李姑娘,只此一声便是表明了态度。
“宫里三皇子还是叫我沈悦儿这名比较好,”沈悦儿微微一笑,“先走一步,三皇子请自便。”
对于赵洛其态度,沈悦儿一早便料到了,以他们身份迟早是会碰到,所以本就没什么好奇怪。而对于一个有野心人来说,只要能够有利于他,其它小事当然不会成为影响合作原因。
一直等到完全看不到沈悦儿背影,赵洛其这才收回了目光,却并没有急着往御花园方向去,而是踏上了另外一条路速离开。
沈悦儿往前没走多久,便看到了一旁等候张传业,倒是没想到这大少爷竟然还真耐着性子这里等她。
“走吧,听说贤亲王妃已经到了,你是贤亲王府义女,按理说应该先去跟她打个照面。”张传业没有多提一句刚才三皇子事,却是径直牵住了沈悦儿手,拉着她往前走。
078 惊动众人
张传业突然这么一牵,让沈悦儿颇为意外,不过却也不至于惊慌之类。)她试着抽开手,但对方显然并没有打算让她如意。
“我好端端,你牵我做什么?”见状,她也没强行抗拒,边跟着走边问着,神情倒是镇定得很。
一则对于一个有着现代思维人来说,牵手这样事并不值得让她多么羞愧慌乱,二则她对牵她手人无感,因此当然也不会出现什么过于异样反应。
张传业倒是没想到沈悦儿反应会是这般理智,也没侧目,只是继续边走边回了一句:“我想贤亲王府人应该比较乐于看到我们关系有所改良,既然咱们之间达成了交易,自然也得帮你一把。不然你进侯府大半年都没有丝毫进展,想来是不好交差。”
说罢,张传业便不再多言,默默牵着沈悦儿继续往前走,神色之间并不带一丝情绪。没错,他只是帮沈悦儿一把而已,因为这也等于是帮他自己。
沈悦儿听到这翻解释倒也没有再执意什么,张传业话说得不错,适当时候适当场合演演适当戏,也不失为一种好应对。
一路走到御花园,张传业与沈悦儿牵手同行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目光,这会离宫宴还有些时候,所以大部分人并没有提前就宴,而是园子里头赏玩。
张传业名气本就大,无论是身份还是文武双状元亦或者皇帝对其器重都让他备受关注,而沈悦儿同样被不少人知晓,不论是转变前还是转变后许多事迹一直都是京城谈资。
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张传业向来不喜欢这个死缠烂打变着法子嫁进侯府沈悦儿,本来便清冷性子是几乎对这名义上妻子不闻不问。即使是后来发生了陈氏之事,再到沈悦儿大闹侯府。前些天也是迫于皇上钦点了沈悦儿参加今日宫宴这才不得不去将人给接了回来。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会看到张传业牵着沈悦儿一路同行,确确不少人都惊奇不已。两人虽然一路无言,但却显得颇为和谐,不似往常传言中所听说那般水火不融。
特别是这两人神情都与往常印象中不太一样,张传业虽然依就清冷,但眉眼之中并无半分对沈悦儿不耐与厌恶之色,而沈悦儿亦完全没有那种粘人骄纵模样,反倒是安安静静,给人一种淡泊宁静舒服之感。
有些好事之人忍不住上前打招呼想要一探究竟。不过张传业却都只是淡淡点头示意了一下,牵着沈悦儿手继续慢步前行,并没有停驻。而沈悦儿则一路带着得体微笑。虽不言不语却反倒给人一种说不出来好感,任由张传业带着她走。
这样情形,让不少人都有了一种错觉,他们眼睛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毕竟这与他们印象中两人所应该有相处方式完完全全背道而驰。
安阳侯夫妇与五小姐张画媚亦是看到了这幅场景。安阳侯眼中自是带着说不出来惊讶,而侯爷夫人则是一种牙疼般恨恨之感。五小姐显然不太相信自己看到,连连眨了眨眼却发现那牵着沈悦儿手人竟然真是自己哥哥。
张传业同样亦看到了家人,带着沈悦儿过去简单打了声招呼后便直接往另外一边见贤亲王妃去了。
“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呀!”侯爷夫人半天才反应过来,似乎对于自己儿子刚才对沈悦儿态度很是不满,朝着一旁安阳侯抱怨了一声下意识想追过去问个明白。
安阳侯倒是立马拉住了人。低着声不满地说道:“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皇宫,别给我丢人!”
道理再简单不过,不论以前关系如何。沈悦儿如今本就是自己儿子妻子,怎么一回事这当母亲都没有跑去说道道理。何况哪有当着众人面希望孩子夫妻不和?
所以安阳侯立马警告了脑子差点烧坏了侯爷夫人,连带着一旁女儿张画媚亦小声劲了母亲一句,有什么话回去后单独问大哥便可,不急于这么一时。
侯爷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着收敛了一下情绪不再那般,心中却依旧震惊不已。哪怕觉得自已儿子可能是另有原因才会这般,但却同样无法接受那个讨厌鬼受到这样对待。
“你母亲好像很是生气。”沈悦儿洞察力何其敏锐,头也没回头却是轻声朝张传业微笑说道,“看来她还真不是一般讨厌我,回去后只怕又得想方设法找我难受了。”
“她是讨厌你,不过本心却并不坏。”张传业看了沈悦儿一眼,语气虽然平淡,但还是听得出一份对于母亲意,“你们之间生出矛盾,她找你麻烦时,你顶撞她也好,不留情面也罢都无可厚非。但莫真伤到她,她只是性子不太好,却并非真正恶毒之人。”
见张传业维护自己母亲,沈悦儿并没有半点不悦,反倒是觉得这样张传业总算是能够让人看到一些人性。只不过,她可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卖任何人面子,轻笑一声却极为认真地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自然会采取相应回击。大少爷真关心自己母亲话,倒不如抽空劝她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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