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暖洋洋,有这样早膳,对她来说,再严寒冬季都没有了半点可担心地方。
用完膳,稍微收拾了一番,沈悦儿便带着阿久准备出门了。刚刚到院子门口,便看到朝这边走来张传来。
“我听管家说,昨日贤亲王府派人来传话,说是贤亲王今日要见你,让你过贤亲王府一趟。”张传业开门见山,有些担心地说道:“要不,还是我陪你一并去吧,多少有我,他还是会有所顾忌。”
“无妨,既然他光明正大派人叫我过去,自然也不可能明着伤我什么。”沈悦儿说道:“你放心吧,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正面交锋,一时半会,他不会那么直接下手。”
“好……我还是送你到贤亲王府门口吧。”张传业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你忙你吧,今日之事我已经有了安排,也做了些对策,不会有事。”沈悦儿笑了笑,谢过了张传业好心,要来送不送倒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江枫那家伙一会要是看到张传业送她话,指不定又会吃干醋吃成什么样。
她呀,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张传业见状,也没有再多坚持什么,沈悦儿心性他也清楚,既然说已经有了准备,那么自然就是真了:“那好,那我先进趟宫,回来后再过来找你,你自己小心一些。”
如此一来,两人倒是分头行动,张传业骑马入宫去了,而沈悦儿则如约前往贤亲王府。
马车很到达目,下车之后,沈悦儿并没有四下东张西望乱看,她知道这会江枫早就来了,这会不知道正哪个角落里头偷偷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愉悦笑意,这样安心之感让她无比舒服。
一下车,贤亲王府马上便出来了人上前引路,直接便将沈悦儿带到了赵泽霖所住院落。
引路之人没敢上院子台阶,伸手做了个请手势示意沈悦儿自已进去便可,而阿久变被要求留外头先行等候便可。
见状,沈悦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朝着阿久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而后便单独上了台阶走到正屋门口象征性敲了两下。
再一次相见早就是一种必然之事,所以沈悦儿也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或者格外排斥担心之类。相反,与三个多月前相比,她甚至于觉得自己心态变得愈发好了起来。
那是一种明知许多事情不可回避,所以也就懒得多去费神,旁曲折经历什么少不了那就坦然去面对,只要明白自己本心,那么一切任是天翻地覆却也无法让她为之变色。
也许,这也是一种积累,一种沉淀,一种面对过无数风雨之后为本能返朴归真。
“你来了?”听到敲门声,屋内传来赵泽霖柔和无比声音:“进来吧,外头风大。”
没有多说什么,沈悦儿依言推门走了进去,从外到里,顿时是完全两种不同天地般感觉。外头风大天寒,而里头则如春天一般舒服不已。
“你向来怕寒,不知道如今可曾好了些?”赵泽霖边说边走到了门口,看着沈悦儿笑着关上了门,将外室严寒完全隔绝到了外头。
“有劳王爷挂心,如今体质好了不少,倒是不再那般畏寒。”沈悦儿平静回着话,对上赵泽霖目光亦没有显出什么特别之处,如同面前之人不是再正常不过约见人客一般,甚至于带带着一丝客气却自然不已笑意。
赵泽霖垂了下目光,不过片刻间却是再次抬起,脸上笑意如旧。
“那便好,这样我倒是放心多了。”他说着又伸手准备替沈悦儿除去身上披风:“里头暖和,我帮你解下披风吧。”
“这等小事真敢有劳王爷,还是我自己来吧。”沈悦儿往一旁挪了挪,边说边自行解下了披风挂于一旁屏风之上,而后径直朝着屋内走了进去。
风状,赵泽霖也没说什么,嘴角笑意如旧,紧跟着也一并走了进去。
事别三个来月,两人再次见面时却不曾想竟是如此情景。平静得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争执,不存半点对立,但陌生得却又那般明显,生疏得永远无法再熟悉半分。
赵泽霖脸上带着笑,心中却如同被无数把刀狠狠扎过,他不明白为何一切会成这个样子,不懂那个曾经爱他超过一切女人怎么就能如此残忍无情对待于他。
他觉得自己心滴血,不,一滴一滴掉落之声不时响彻着自己心底。他真希望将那颗一直滴血受伤心掏出来放到她面前,让她好好看个清楚,看个明白。
那颗心呀,再如何受伤,再怎么疼,再无比难受,可却都永远比不过失去她那种滋味呀!
他悦儿,你可知道?
“王爷今日约我前来,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重要之事?”两人坐了下来,沈悦儿默默接过了赵泽霖亲手端给她热茶,没有喝上一口,只捧手中边捂着手,便直接点题开始。
“先喝几口热茶吧,暖暖身子,进到屋内感觉虽然不冷了,不过先前外头还是吹了冷风,体内多少进了些寒气。”赵泽霖没有马上做答,自顾自关心着沈悦儿。
155 拒绝威胁
他们已经三多月零十天没有见面了,赵泽霖恍然觉得如同隔了三十几年,这会终于又见着了,却只换来小丫头冷淡无比直入主题,丝毫不曾有半点意。
可纵然如此,他还是不会介意,哪怕小丫头对他恶语相向,或者不置一言,但就这般看着小丫头,看着她就自己身旁也能够让自己那颗残破心感觉到说不出来舒服与温暖。
“你呀,从小到大都不怎么会照顾自己,总是不懂得爱惜自己身子,要知道许多小毛病初初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可是总不注意话,难免会积到一起生出什么不好麻烦来。”他自顾自说着,神情柔和得如同一壶池水:“以往你总是嫌我太啰嗦,总觉得这些小事没什么紧要,可后来……”
“王爷,那些都是上一辈子事了,咱们还是说说这一世,说说今日你找我来事吧。”沈悦儿打断了贤亲王自言自语般回忆,心中没有半点感动可言,相反还有着一种说不出来反感。
没错,开始恢复记忆,开始听赵泽霖说道起这些往事时候,不可否认,她心底多少还是有着一些感慨,甚至于对于前世许多事情都有着一种下意识感伤。可久而久之,总听到赵泽霖拿前一世事情意图绑架自己,她不但不会再有任何感动,相反,有只会是越来越多厌恶与反感。
被沈悦儿打断,赵泽霖明显有些无奈,不过也没有丝毫生气,却是笑了笑道:“悦儿又不耐烦了,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你还是你,有些东西本就是不可能改变。别不高兴。我只是关心你,并无他意。”
这一笑,极为舒心,赵泽霖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看到了前世沈悦儿,依就沉浸自己那个世界,无法自拔。
沈悦儿不喜听到这样言辞,那种生生世世只有他对她好,只有他懂得关心她一般感觉实让她极为不喜!
“王爷若真关心我,就不会这样大冷天让我跑来跑去有这种吹冷风机会!”她毫不留情指出着赵泽霖想法上矛盾点,不想再听着眼前这个男人以关心以爱为名再继续做着这种伤人伤已偏执之事。
赵泽霖听到这话。猛一愣,如同想到了什么似,苦笑道:“悦儿说得对。是我疏忽了,不应该找这么个大冷天让你跑来跑去,让你有这种吹冷风机会。我应该像江枫一样,晚上去你那里找你才对,是吗?”
后一句话。赵泽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出来。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所以他才不会放过江枫,不会放过!
沈悦儿神色不变,赵泽霖话没有让她觉得有任何不自地方。她知道赵泽霖一定误会她与江枫已经那个了,但误会就误会去吧。反正这也是迟早事,她可没打算这种事情还要向赵泽霖提前报告申请!
“王爷说笑了,您身份尊重怎么可以让你跑来跑去吹冷风呢?况且。江枫与我如何,那是我事与你无关,王爷管得太宽了。”
她继续说着,重将话题再次转回主题:“王爷贵人事忙,我也不想耽误您时间。还请王爷直接说正事吧,若是没什么紧要之事只是闲聊话。我想我们之间倒还真没有必要再重复这些没有什么意义对话。”
“有没有意义不是你一人说得算,悦儿!”赵泽霖叹了口气,语气终于有了几分生硬:“对我来说,只要与你有关任何一切,哪怕只是回忆却都是有意义!”
“你说得没错,所以有没有意义也不是你一人说得算!”沈悦儿皱着眉头,反驳道:“所以王爷,请不要总拿上一世那些东西出来不断述说。这一世就是这一世,不可有再回到前世,还请王爷务必分清楚!”
她微眉着眉头,说完这句后却是暗自舒了几口气,稍稍平缓了一下负面情绪,也不去理赵泽霖此刻神情如何,继续说道:“王爷还是说正事吧,若是真没什么正事话,那就就先告辞了。”
看到沈悦儿似乎真准备起身走人,赵泽霖这才又笑了笑:“好,既然悦儿想谈正事那就谈正事,都依你便是。”
说罢,赵泽霖脸上神情一变,整个人再也看不出半丝先前那种失落,转而重恢复到了外人眼中那个为正常不过贤亲王形象。
“悦儿近挺忙,如何对付我是不是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看向沈悦儿,补充着解释道:“不,应该说是你与江枫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吧,不知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出手呢?”
“彼此彼此,王爷近不也挺忙吗,我与江枫当然不是王爷对手,再多做准备那也只是一些无奈应对之策,何谈什么正式出手之类?”沈悦儿说得极为坦诚:“只要王爷莫再强求什么,我又何必与你站对立之面?日后你做你皇帝,我当我普通人,这样不是挺好吗?”
“没有你,我一个人当着皇帝太寂寞了。”赵泽霖笑了,一副觉得沈悦儿话很傻很天真模样,而后却是收敛了笑意,神色从所未有可怕:“这一世你确变了许多,连心性都比以前硬了太多。不过这样好,如此一来硬心肠人自然是不可能那么早心力交瘁早亡。等我称帝那一天,我一定会让你我身旁,哪怕是绑亦要与我绑一起!”
“绑得了人又如何,强求是没有用,只会让我加厌恶你!”沈悦儿别开眼不去看赵泽霖,不是害怕,而是当真觉得此刻这样赵泽霖让她厌恶无比。
“厌恶就厌恶吧,我不意!只要能够将你留身旁,便足够了!”赵泽霖再次笑了起来,那笑声冷得吓人:“悦儿,你逃不掉,生生世世,我都不可能放手!”
“那还有什么好说呢,我们之间注定了只能够成为敌人!”沈悦儿并没有害怕,“就算真只是以卵击石,我也不会妥协,希望你不要后悔,为了一个压根就不爱你人而影响到后帝王霸业!”
“很好!很好!我悦儿果然不同于普通女子!”赵泽霖笑得欢了,没有温度眸子盯着沈悦儿一眨不眨,“从现开如,我会正式开始采取行动,不过悦儿大可放心,不论我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到你,因为我舍不得!但对于你身旁其他那些人,我会一个一个先将他们给清除光,到后你会发现连拿来击打我这块石头东西都没有了。”
见沈悦儿神色不变,一幅压根不愿意理踩他模样,赵泽霖用手指头敲了敲椅子,好像思考什么一般,而后却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呃,我想好了,还是得先通知你一声, 第一个要清除人就是江枫!”或许没有了他存,悦儿自然而然就会改主意了!”
“当然,如果悦儿现就愿意改主意话,我倒是可以看你面子上放他一马!不然话,他只能是死路一条。”赵泽霖后一句才是重点:“悦儿,你不是那般意江枫吗?难道你真忍心看着他因你而死吗?”
“赵泽霖,收起这一套吧,江枫不是你案板上肉,不会任你宰割,而我亦不是让你得逞,不会做出那种所谓牺牲来换取什么,那样得来生命才是真正没有任何意义,反倒只会让江枫恨我一辈子!”沈悦儿态度极为坚定,她一早便觉得今日之事似乎主要是针对于江枫,看来她想法果然没错。
赵泽霖这是赤|祼祼用江枫来威胁她,想逼她就范,可惜她早就不再是前一世沈悦儿,不会再因为这样或者那样心软而任人摆布。
不待赵泽霖反应,她很便站了起来,脸上甚至于带着一丝无比淡定笑意:“不过王爷警告与提醒,我却是记住了,回去之后一定将原话转告于江枫。我想,对于你挑战,他一定会很有兴趣。”
“看来你对他还真是极有信心,悦儿太过自信了,到时可别后悔。”赵泽霖笑得有些嘲讽。当然,这样嘲讽并不是针对于沈悦儿,而是那个被沈悦儿所莫名信任着江枫。
前一世也好,这一世也罢,江枫出现都显得太过多余!赵泽霖并没有半点感激江枫制造这场重生,因为他看来,没有江枫话,前一世悦儿也不可能会出现那些莫名心思,不会因此而郁郁而终。悦儿不会死又何需江枫弄一场这样所谓重生呢?
所以,一切都是江枫错,赵泽霖深信,只要让江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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