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皇后见这二人话中有话的,不禁有些忧心,脸上却仍笑着,挨近耶律上孝,“皇上,您是不知道,行衣他啊,是个路痴。”说着,掩嘴轻笑。
耶律上孝也笑了,“看不出来啊。”
夜行衣装作羞怒的模样,看着皇后,“皇姐,你出卖我。”
皇后呵呵笑,眉眼弯起,声音轻脆,“行衣,这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所以每次父皇要他来,他都推却,因为没有一次,他能准时赶到的。”皇后笑了,眼中有着宠溺,这是她的胞弟啊。
耶律上孝挑了挑眉,未语。
女人,我来接你了7
耶律上孝挑了挑眉,未语。
座下的松干是真的坐如针毡,只觉那几道若有若无的诡异视线,让他全身不舒服,可是待他直看去时,那些视线又自动消失了。
脑海突然蹦出一个很不想想起的念头,断袖,龙阳……
想起耶律上孝那若有所思,松干刷的站了起来,碰巧,这表演的美人们也表演完了,然后耶律上孝一眼就看到了站得直直的他。
“松干将军,是有什么事吗?”
松干向他行礼,“回皇上,臣突感不适,想先行告退了。”
耶律上孝见他脸色不佳,眼中含过笑,自然是明了他的意思,于是也不逗他,而是直接道,“那松干将军就先退下吧,回去好好歇着。”
夜行衣目送着松干的离去,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饮下,盖住那抹似有似无的笑。
传闻松干将军是个不近女色的龙阳爱好者呢,真是有趣,不是么?
离开宴席的松干,没有那些个诡异的视线,心情也变好了些许,沉默地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深思着。
夜行衣是宋国的王爷,乌笑情是银国的公主,宋国王爷刺杀辽国的迎亲将军,掳走和亲的银国公主……
事情有了点眉目,却又突然间像断了线般,找不着头绪。
停步,侧头看向朝阳殿的方向,乌笑情突升为贵妃,连他也觉得很意外,夜行衣突然以王爷的身份出现,还有席间若有若无的挑衅,事情似乎越来越不简单了。
她呢?如何面对?依旧生命力极其旺盛地面对吗?
和亲公主,这个终究也不能拥有平坦道路命运的身份,顶着如此头衔的她,还会笑着跟他说,“松干啊,本宫生命力很旺盛的,犹如那打不死的蟑螂,不过放心,就算是蟑螂,我也是最漂亮的那一个,哈哈。”
银国太子,又上演着怎样的角色呢,拒闻银国皇帝病重了,也许下一代国主该换了。
第四十八章有喜了
“哈切。”乌笑情揉揉鼻子,只觉鼻涕竖流两条,她感冒了吗?
万恶的宴会啊,她来到这里还没试过感冒呢,呃,那次咳嗽不算。
“公主,您感冒了吗?”凤丫端着洗漱用品前来服侍乌笑情起床,却没想到,听到乌笑情打起了喷嚏。
乌笑情皱眉,“好像是。”说着,吸了吸鼻涕,丫的,还真的感冒了。
凤丫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紧张地往外冲,留下话,“奴婢立马给您请太医过来。”
乌笑情看着她的急速动作,傻眼了,凤丫也学会了用飞的绝翘了么?
乌笑情在这宫中最佩服就是宫女们的速度,瞧,凤丫没走多久,小蝴小蝶就飞奔而来了,异口同声,“娘娘,您生病了?”
那语气,那神情,如同她快要挂了一般。乌笑情汗颜,讪讪地道:“只是感冒而已。”
“感冒?”二人不解。
囧,代沟啊,“就是染上了点风寒。”
小蝴是一马当先的扑了过来,紧张无比,“娘娘,您有没有发烧,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没这么重要吧
小蝴是一马当先的扑了过来,紧张无比,“娘娘,您有没有发烧,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乌笑情被吓得呆住,三秒过后才缓缓回神,“只是染了风寒。”她再次强调,只是风寒,风寒而已,不是很严重的病。
小蝶也不落人后地扑了上来,将她按下,“娘娘,您躺好,身子不舒服就不要乱动了。奴婢这就去禀报皇上。”于是,小蝶也飞走了。
她们都已经学会用飞的了么?乌笑情深思着。
“小蝴……”
“娘娘,您别多说话,身子要紧,太医很快就会到的。”
乌笑情是满脸黑线,为什么,为什么,她们都这么紧张?只是个感冒,又不会死人。她已经由最卑微的身份晋级到尊贵得连打个喷嚏也让人心慌的地位了吗?
可不可以问一下,这个质的飞跃,何时开始的?
乌笑情思索着,可是还未思索到满意的答案,耶律上孝出现了,走的那个脚步那叫风驰电掣,也是扑的过来。囧!…………
“爱妃,身子哪里不舒服吗?”耶律上孝脸上露着焦急无比的神色,乌笑情傻眼了,只是个感冒,连皇帝也要惊动了吗?按理,貌似这会的耶律上孝应该在早朝吧。
然后,可能他丢下众臣?跑来了……
她似乎已经拥有了红颜祸水的潜质。
“皇上,臣妾没事。”只是个感冒而已。
耶律上孝却不相信,着实把她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然后说出一句让乌笑情喷饭的话,“没有朕在身边,一夜就生病了啊。”
他怎么可以如此的自恋,什么叫没有他在身边,她就生病了?他有这么重要吗?乌笑情无力反驳。只得呆住,这是此次唯一能做出来的表情。
耶律上孝脸上露出心疼的神情,然后又变成威严的表情,带着怒气吼,“查对太医还没有请来吗?”
应他的是中气不足的声音,“来了,来了,这不来了吗?”伴着哈欠声,查对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
真是辛苦呢,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要她侍候。
“快,给她看一下。”耶律上孝的紧张与查对的松散形成鲜明的对比,乌笑情眨着眼盯着耶律上孝,他为什么那么紧张啊?
查对人还未走上前来,就说道了,“她只是染了风寒,又不是很大的病。”意思是说,这么点小事就不要那样急地催着她,这大冷天的,很受罪啊。
乌笑情认同的点头,的确,她只是感冒了,不需要这么劳师动众的。
突然,她忆起什么,眼神斜睨衣架上,咦,怪哉,披风呢?昨晚明明记得是将披风脱下挂在那里的啊,她还担心耶律上孝看见,有口都难以辩驳呢,没想到证物竟然不翼而飞了。
耶律上孝没察觉到乌笑情的走神,他现在只觉心中着急万分,风寒,冬天的风寒,若没有急时救治,就容易引起高烧,一旦高烧,对于柔弱的乌笑情来说,是很辛苦的事吧?
不用这样1
耶律上孝没察觉到乌笑情的走神,他现在只觉心中着急万分,风寒,冬天的风寒,若没有急时救治,就容易引起高烧,一旦高烧,对于柔弱的乌笑情来说,是很辛苦的事吧?
柔弱?耶律上孝突然间露出像吃了苍蝇般的神情,他竟然对乌笑情用起了柔弱这个词。怪异地看了一眼乌笑情,这样的女人,他竟然用上了柔弱二字?
想起第一次与她打马吊的神情,那雷声般的‘碰’‘杠’‘自摸’还有那呃,爽朗的笑,耶律上孝闷住了,她到底什么时候给了她柔弱的感觉?
“皇上,皇上,皇上。”查对耐心的再唤了三声,明明是他叫她快点给沸贵妃看病,现在干嘛挡道啊?
耶律上孝回神,“什么?”
“您挡着道,臣怎么给贵妃看病啊。”
耶律上孝本能地让道,他刚才走神了。
乌笑情伸出手给查对,不忘解释,“太医,本宫只是风寒而已。”因为这段时间一直是查对负责脸上那个颜药的配对问题,所以乌笑情与查对还算很熟。只不过后宫的规距实在太多了,在人多面前,还是要遵守的。所以连称呼也变得生疏。
查对倒没什么,秉着医德,闭上眼,很认真地为乌笑情把脉,良久,才对着耶律上孝道:“只是染了风寒,喝几剂药就可以了。”
为什么不是对着她说?乌笑情很郁闷。
耶律上孝听到查对这样说,才放心了些,“那就开药吧。”说着,看向小蝴,“你们赶紧去取药,然后煎了让你们的娘娘喝下。”
说完,查对走了,然后他关心地走上前来,拍着乌笑情的手,“爱妃好好歇着,一会下了朝,朕再过来看你。”
不等乌笑情回话,他就风火雷速的闪人了。
果然,是丢下众臣跑来的么?
她已经开始成为红颜祸水里的一员了么?乌笑情整张脸皱起,一点也没有为耶律上孝的急切关心,丢下众臣的所作所为感到半点的开心,相反,很忧心,很忧心。
她再次的申明,她只是感冒了,不是病重,也不是快挂了,可是凤丫她们也再次强硬的不听她的话,“娘娘,外面风寒,不要下床了。”
不下床,她是废人么?在第三次劝说无效后,乌笑情火大了,“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们是主子啊?”厉声地喝骂,让三人彻底没了声响。
瞧她们三人沮丧的低下头不吭声,愧疚感又悄然地乌笑情心中升起,可是……不能心软,她跳下床,自个动手梳洗去。
“娘娘,让奴婢帮你吧。”这该死的头发,到底怎么盘的呢?乌笑情正对着发愣,小蝴看不过眼的走上前来帮忙。
乌笑情余光扫她一眼,只见小蝴低垂着头,中规中距,典型的奴婢样。
乌笑情又用余光扫了其他两个,嗯,也是奴婢样。她没有吭声,将梳子递给小蝴,沉默地等着小蝴帮她挽发。
然后小蝶帮她更好衣,然后凤丫……端来黑漆漆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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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蝶帮她更好衣,然后凤丫……端来黑漆漆的药。
乌笑情翻了翻白眼,瞪着眼前这碗苦得异常的中药,应该是中药吧,她也不敢确定。她扫了一下她们三人,咦,奇怪,都低着头,典型的奴婢样,难道她发一次威,就把平日里头叽叽喳喳的宫女们给训服了?
像是为了证明是不是,乌笑情冷声道,“端走。”
嗯,发觉人都有剥削潜质的,看她,表现得还不错。
凤丫动也不动,抬起头,看着乌笑情的冷脸,欲言又止。
乌笑情转身出门,天,再不转身,她怕她要露馅了,果然,她还是不适合这剥削的特权啊。
真好,只是发个威就可以不用喝药了,真好啊,跑出了殿门的乌笑情正开心的庆幸,可是嘴角都没来得咧开,就僵住了。
“皇上驾到。”
然后,她便对上了耶律上孝的脸,他的脸色似乎极其的难看。乌笑情只能行礼,“给皇上请安。”真是的,她就是想在他下朝之前逃之夭夭的嘛,谁知还是没法逃掉。
“爱妃免礼。”变脸似的,耶律上孝的脸色一下子好了许多。
他托起乌笑情的手,然后拉着她进屋,“外面冷,爱妃病了,就不要乱跑动了。”
乌笑情汗颜,却只能应道,“嗯。”
耶律上孝一进殿就瞧见了那碗未喝的仍旧满满的药,“爱妃,还没有吃药么?”
乌笑情哑口不言,用余光瞄了一下小蝴她们,叫她们将药处理掉,就是这样?然后他另一只眼的余光就瞄到了耶律上孝端起药碗,脸上露着笑……
她退后,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药碗,“皇上……”他该不会想要强行地将药灌下去吧?
直到身子抵在木椅上,再无退路时,乌笑情方无奈的顿住,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皇上,臣妾……”
“笑笑乖,喝了药就会好的。”耶律上孝像哄着小孩子般说道。
黑线从乌笑情的额头冒出,嘴角不可控制的抽搐,他,他当她是什么?
“不喝。”快而绝地吐出两个字,乌笑情与此同时撒腿就跑。
她跑,她跑,她再跑。耶律上孝端着碗追,若有心发现,他即便追赶着乌笑情,可是手中的药却是半滴也未有溅出呢。
乌笑情只觉后面有狼虎般追赶,是一路狂奔着,回头一看,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跑得那么快了,耶律上孝却还是紧追不舍的在身后。
“沸贵妃。”突地,一道冰冷的喝声响起,乌笑情回头,脚步硬生生的刹住。
“母后。”她低下头,根本就没想到平日里只呆在慈宁宫的太后竟然也走出了宫门,而刚刚……
“你在做什么?奔奔跑跑,没有一点规距,像什么样?”太后脸色难看地盯着垂头的乌笑情。
乌笑情只觉心忽地就冷了一下,仿佛那日太后对她的和蔼转眼间逝去,果然,太后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不是么?
“母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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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笑情只觉心忽地就冷了一下,仿佛那日太后对她的和蔼转眼间逝去,果然,太后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不是么?
“母后,我……”
“母后,您怎么来了?”耶律上孝慢了一会才走到她们的面前,看着太后不好的脸色,他却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做着一个乖儿子的本份。
太后睨了一眼耶律上孝,叹口气,“皇帝,你怎么也像个小孩子似的?”刚刚他们你追我赶的模样,被别人瞧了去,不让人笑话才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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