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邀而来的王公贵族,朝廷重臣都携着重礼前来参加皇后的寿宴。
乌笑情跟在皇后的后面,明显的感觉,皇后对她的敌意很深呐,唉,应该是为了奠糕冥烛之事吧。
乌笑情想着,这事后是不是该借夜行衣之口作一下中间人调和一下这个误会呢?毕竟他是她的弟弟,应该会听进去几句吧。…………………………………………………
人家是皇后,还是不要跟人家树敌的好啊。
正感叹着,不晓得前面的人为什么突然间就停了下来,然后,她很不小心,很没心地撞上了前面的皇后,呃,‘丝’一小声,刺耳地在她的耳边响起。
乌笑情额前冒满黑线,嘴角抽搐,她……她……看着皇后的瞪视,她只能像个犯了错事的小孩般低下头去。
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她故意的啦,是前面的人忽然停下,然后也是那个耶律上孝偏偏吩咐她要穿戴规距,手指戴上了那利得吓人的假甲,所以才会不小心碰到皇后,所以才不小心将她的新做的新衣给勾出线,划出痕来。
呃,其实她觉得,这么晚,别人应该看不见的。
“沸贵妃。”皇后咬牙切齿地低唤,危险兼具威胁的话语在乌笑情的耳边响起。这女人,得了宠,这样目中无人,也太过份了吧?
乌笑情缩了缩脖子,“皇后娘娘,有何吩咐?”乖巧的像个小媳妇般,没办法,谁叫她等级比皇后低呀。
听到她俩的低语,耶律上孝侧回头,“皇后,爱妃,怎么了?”
二人的风云暗涌连他都感觉到了,只见皇后脸色很差,语气委屈地屈身向耶律上孝行礼,“皇上,清雅想回去换件衣裳再过来。”
耶律上孝轻凝眉,看着皇后,“这衣服不是刚换的么?”
皇后都快要哭了,这衣服可是皇上特意派人缝制出来给她寿辰时穿的,可是,乌笑还必须这女人……
她扯了扯被刮坏的地方,“皇上,衣服不小心划破了。”
乌笑情的头低得更低的了,只觉头上有道炙热的目光盯着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耶律上孝啦。
良久才听到耶律上孝柔声说:“那皇后先回去更了衣再过来吧,寿宴还是要等你过来了再开始的。”
“谢皇上,清雅会快去快回的。”
直到皇后的身影走远,乌笑情才敢抬起头,不料却对上耶律上孝那戏谑的眼神,“爱妃,地上有金拣吗?”
乌笑情轻咳一声,“咳咳。”
耶律上孝却没有因为她的尴尬而放过取笑她的机会,而是跨前两步,俯耳轻昵笑道:“爱妃,可真够调皮捣蛋的。”
又来5
耶律上孝却没有因为她的尴尬而放过取笑她的机会,而是跨前两步,俯耳轻昵笑道:“爱妃,可真够调皮捣蛋的。”
乌笑情只觉耳垂一阵发热,丫的,他,他竟敢用唇划过她的耳垂,这是明显的挑逗。
可是,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用以疑惑的眼神,她看向耶律上孝,“皇上,请自重。”
耶律上孝似乎没有听到她所说,身子靠得更近了,在第三者看来,简直就是亲昵的相拥了,真是郎情妾意啊。
起码在夜行衣的角度,看到的画面就是辽皇与丑女二人的甜笑调情,外加亲昵抱抱。
手不自觉地抓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可视线却半秒也未离开那算不上远的乌笑情。
乌笑情退开一步,以手抵在胸前,“皇上……”
耶律上孝低下头,“什么?”
“倒酒。”夜行衣重重地放下酒杯,语气冷极的喊道,乌笑情,你……你竟敢出墙,还敢在他的面前与别的男子接吻。
“爱妃啊。”耶律上孝扬着笑颜,迷恋地看着乌笑情。
对上他的迷恋,乌笑情不自觉地又鸡皮起身,“有啥事啊?”
抚摸上她的脸,耶律上孝嘴角轻扬,“爱妃是越来越美了。”
鸡皮掉满地了,乌笑情双手互搓,好恶心好恶心。
“再倒。”夜行衣是气得只能拿酒发泄了,竟然还在那目中无人的调情,太过份了,将他这个夫君视若无睹了。
“皇上,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入座了?”乌笑情只得赶紧提醒他,那宴席上的宾客们可都是来得差不多了。
耶律上孝站直身子,看了看宴席场地的那般,有心的盯了盯夜行衣的方向,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眼神却骤冷,“爱妃说的是,那……咱们入座吧。”说着,便走在了前头,带着威严地走去。
乌笑情总算松了口气,敛了敛神,跟在他的后头走。
在外人看来,皇帝的新宠,银国的和亲公主,沸贵妃是风光无比啊,且不说她的册封是半年升为贵妃,就说现在她所做的位置,皇帝的右侧,那可是与皇后相媲美的佳座啊,皇后坐左,虽以左为尊,可是瞧皇帝对她的笑颜,沸贵妃真的是集三千宠爱在一身啊。
这是宴席上所有人的看法。那个所有人当中,当然包括了夜行衣。
乌笑情,他是断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获得恩宠的,而且还是如此的独宠。以他的了解,耶律上孝是有着恋美癖的人,身边的妃子哪一个不是美女,乌笑情那么丑,耶律上孝怎么也瞧上了?
乌笑情只觉右侧下方传来浓烈的,深深地‘怨’意,她不禁好奇的看去,毫不保留地与夜行衣的怨眼对上了。
只见他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乌笑情手抬到胸口,又放下,难道他不知道这辽国的贡酒是很引人犯罪的吗?这酒后的裂劲她可是试过的。
夜行衣盯着她,似在说,不守妇德的乌笑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来6
夜行衣盯着她,似在说,不守妇德的乌笑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貌似真有心有灵犀一事,乌笑情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往耶律上孝的身旁挨去。耶律上孝是顺势就将她揽住,“爱妃,怎么了?”他眼中含着关心。
乌笑情摇摇头,“没事,没事哈。”
真的是前有豺狼,后有虎咧。
男人,原来也是不能得罪的。
可是,她到底犯什么错啊?
“皇后娘娘凤驾到。”随着太监的高呼,皇后高调的出场,伴着各高官的高呼,乌笑情总算摆脱了尴尬的局面。
毕竟今天的主角不是她啊,而她也没兴趣成为主角。
皇后有刻意的妆扮了一番,只见一袭金衣是闪着发光,富贵之态不言而喻,头戴凤冠,昭示着她母仪天下的皇后尊贵身份。
挺直的腰杆,是将那隐喻皇家的尊严演示得彻底,恰到好处的微笑,又将亲易近人的态度表露得完好,做为主角的她,寿星的她,向耶律上孝轻施礼,“给皇上请安。”
耶律上孝从座位上站起,脸上含着宠溺的微笑,上前拉起皇后的手,态度亲昵得犹如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恩爱夫妻般。
乌笑情只觉胸口有股怪异的感觉,坐下,喝了一杯酒,方才觉得舒服些。
“太后驾到。”刚坐下,真正的后宫厉害角色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来了。
和蔼可亲的太后只是随意的挥挥手,“大家都起来吧。”
随着太后的来到,皇帝的左侧位置只能由太后坐下了,而右座……乌笑情见皇后笑着盯着她瞧,她自觉地将位置空出,自动地坐在了下排,不料这却与夜行相对的座位。
夜行衣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让乌笑情头皮发麻,这……才是她所认识的夜行衣啊,白天那个,应该是他的双胞胎兄弟,又或者他具有双面性格。
总之,这全然不同的两种表现,她只认定,这样的夜行衣才是她所熟悉的夜行衣。
后宫的晚宴其实是挺无聊的,最有看头的只有众官奉上贺辰礼物的那段,只见什么奇珍异宝,什么见过的,没见过,值钱的,通通的都在这一刻暴光了。
乌笑情只能感叹,为什么,生日的不是她啊?
还有,她发现,原来做皇后还是很不错的,每一年都有机会进行光明正大的受贿啊,虽然只有一次机会,但已足够。
瞧着皇后眉开眼笑的,乌笑情料定这皇后一定也是好钱成性的,看着这么多值钱又珍贵的东东,肯定是爽到暗伤啦。
倒是耶律上孝没什么表情,乌笑情暂且将他的无表情视为嫉妒吧,嫉妒生日的人不是他,嫉妒皇后能收这么多礼物,嫉妒为什么他做皇帝都没有这些大臣的奇珍异宝多。
收礼这个环节大约持续一个时辰,可见送礼之多,贺词之繁琐,终于结束了,乌笑情悄悄地伸了个懒腰,唉,看着别人收礼,有什么好看的?
没劲,坐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就算眼前是山珍海味,她也无法张大口大吃特吃,形象,形象不是么?得注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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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劲,坐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就算眼前是山珍海味,她也无法张大口大吃特吃,形象,形象不是么?得注意的啊。
收礼,吃东西,表演,千篇一律的后宫皇家晚宴程序啊。乌笑情无聊,只得贪喝几杯,只不过待脸上有热感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貌似自己又贪杯了。
甩了甩头,她只觉脑袋昏昏,这是醉酒的征兆。看向耶律上孝,他与皇后低头接耳,恩爱的说着什么。
撇开头,望向夜行衣,却见他……呃,露着无害的微笑,脸却是看着……乌笑情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哐当’一声,酒杯落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耶律上孝微抬眼,“爱妃,怎么了?”
皇后给她一个带着敌意的眼神。
乌笑情只得装着醉了的模样,眼神迷离地看着耶律上孝,“皇上,臣妾贪杯了,有些醉了,想先行退下。”
耶律上孝没有多想,点点头,吩咐小蝴她们道:“你们扶贵妃回殿吧。”
乌笑情由着她们搀扶,然后离座。
她的娘啊,松干,夜行衣,她怎么忘了这两人是死对头啊,她与夜行衣认识还是因为松干要抓刺客的咧,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她真是不长记性啊。
而刚刚,松干隐忍的脸色,夜行衣的挑衅,她只得无奈的拍了拍额头,希望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电光火石,只觉黑夜里那隐藏无限敌意火花在‘吱吱’的燃烧着。相撞,然后碰撞出最绚烂的火花,夜行衣优雅的站了起来,在众人不怎么注意的情况下走出了宴场。
松干亦站了起来,在大家的注视下,他向耶律上孝请示,“皇上,臣喝得有些多,想去吹下风醒醒酒。”
耶律上孝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去吧。”
宫灯将皇宫照得是亮如白昼,乌笑情脸色的那个白啊,真是让人怎么也无法忽略。
她XXX之,这酒的后劲度是不是又上升了?为什么这次喝了会吐呢?唉,胃真的是纠结啊。
夜行衣看起来心情甚好地走在这闲情写意的长廊中,只不过若看进他的双眼,就知道他是在隐忍着怒火。
瞧着远处那抹越来越小的身影,他瞪着她,急着跟了上去。
“夜行衣,你给我站住?”出来吹风醒酒的松干像个程咬金般的出现了,出现了。横跨在夜行衣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松干将军,久仰大名,可是,本王不叫夜行衣,叫赵行衣,虽然久仰你的大名,可是本王也不喜欢你这样直接称我的名讳,你可唤我为行衣公子,又或者喜王爷,都行。”罗嗦版的夜行衣又出现了。
松干只觉眉角不耐地抽了抽,“是乌鸦就算换了妆还是乌鸦。”
夜行衣眸也收缩,冷声道出,“将军,你这是挑衅本王吗?”
挑衅?松干沉默,很好,他很喜欢这个词。
“别装了,夜行衣,说吧,你的目的。”
夜行衣冷凝的脸忽地露出一个笑脸,“松干将军是听不懂本王的话么?”
女人,我来接你了1
夜行衣冷凝的脸忽地露出一个笑脸,“松干将军是听不懂本王的话么?”
松干的眉头紧蹙了起来,喜王爷,当今皇后的胞弟……那么当初的刺杀是不单纯的吧,他果然还是猜错了。
松干侧边,让道,“你又想找她什么麻烦?”
夜行衣轻挑起眉,诧异地没想到,这松干将军也会关心起乌笑情,他诡异的一笑,“将军动心了?”
松干脸色是变也不变,“王爷请自重,不要污了我们贵妃的名声。”
“咦,本王有说是你们贵妃吗?”夜行衣露着欠揍的胜利的笑,松干紧握拳头,又……输了。
轻叹口气,他决定折服,“我不会向皇上透露半点你的事的。”
夜行衣更加诧异了,研究地看着松干,睁大眼睛,只觉松干是认真无比,绝不是说笑的模样,他不禁茫然了,“为什么?”
松干沉默地低着头,忽地抬起头狠狠的瞪着夜行衣,“可是,你若敢伤她半毫,我发誓,死也不会放过你。”
夜行衣怕怕的退后一步,“松干将军发起火也是这么迷人呢。”
松干嘴角抽抽抽,然后挥袖离开。
看着松干离去的背影没入夜色,夜行衣龇牙咧嘴,手握成拳,重重地拍入梁柱处,自语道:“乌笑情,你这惹人的功夫还是这么厉害。”才离开他多久啊?!就弄了这么几个人对他倾心了,耶律上孝还有待商议,可是松干,这是赤裸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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