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干,跟我说说辽皇吧。”乌笑情脸上有着认真,刚才那要死的神色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变脸的功夫若不是松干早已习惯,真会以为她得了什么失心疯。
松干不言,其实他今天会过来,也是因为辽皇之事的。
他以为辽皇看见她的丑颜后,会从此没了见她的欲望,更加不会去理她。可是他错了,他没想到辽皇不但把她移出了晨露殿,还搬进了从没有妃子来过的朝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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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辽皇看见她的丑颜后,会从此没了见她的欲望,更加不会去理她。可是他错了,他没想到辽皇不但把她移出了晨露殿,还搬进了从没有妃子来过的朝阳殿。
而且,拒说,那天辽皇陪着她打马吊至深夜。不止这样,连查对太医都被钦点为她的主治太医,继皇太后,辽皇后的又一人特殊之人。
辽皇的反常,他却一点也猜不出是为了什么。
尤其当他听到她顶撞辽皇时,皇上却没有惩罚她,就更觉得诧异,到底皇上在想些什么?从不在女人身上花太多心思的皇上,怎么突然间这么肯下功夫,而对象还是银国的公主?那个被戏封为与‘废妃’同音的沸妃。
带着探究的心情,他来到了朝阳殿,可是却有着另一个惊讶在等着他。
看着眼前与西偏殿一模一样的装潢,他差点以为自己是处在西偏殿,害得他还特地返回殿外,史无前例的抬头看向那处牌匾,的确是朝阳殿啊。……………………………
见松干沉默,乌笑情有些急了,“怎么,难道做他臣子那么多年,还不熟悉他么?”
松干终于从思绪中回神,他端起茶杯,抿了抿,整理好了台词,才开口道:“皇上姓耶律,名上孝,十三岁登基,十五岁亲政,今年三十……”
乌笑情眉角抽了起来,耶律上校?为什么不叫上将呢?
听松干这样潜说的台词,敢情是想细数辽皇的细节呢。于是,她不得不打断他,“那个,松干将军,能说点重点的么?”
松干轻凝眉,不解,“重点?这难道不是重点么?”要了解一个男人,难道不是要了解清楚他的名字,年龄,爱好么?难道她不是这个意思?
乌笑情暗叹口气,讪讪笑,“得,你继续,继续。”姑且忍着耐心全数听完他的解说吧。
于是松干润润喉,继续道:“我刚才说到哪了?”
乌笑情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笑答,“你说他已经三十了。”真是黄金年龄啊,可惜不是单身汉。
“嗯,皇上已经三十了,比我大五岁。”松干顿了顿,似乎在深思着这五年的跨度问题。
乌笑情真的好想翻白眼啊,她关心的不是这个咧。
好在,松干没有多作深思,接着道:“皇上十五岁立后,二十七岁又立后。”
乌笑情打住他,“为什么可以立两个后?”
松干只是淡看她一眼,继续,“因为前皇后升天了。”
“哦。”
“皇后是宋国的公主,皇上对她宠爱有加……皇上后宫妃嫔比一般的皇朝后宫人数要稍微多一些……”
乌笑情黑线暴出,松干说话真是含蓄,多一些而已吗?应该不止吧。至于对皇后宠爱有加这事,呃,还有待她去考证。
听着松干说了大半天,却便是围绕着他的女人在讲,乌笑情都想打哈欠了,最后她不得不直接提醒,“松干将军,其实比起这些,呃八卦,我比较想听听你对皇上的中肯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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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松干说了大半天,却便是围绕着他的女人在讲,乌笑情都想打哈欠了,最后她不得不直接提醒,“松干将军,其实比起这些,呃八卦,我比较想听听你对皇上的中肯评价。”
只听过夜行衣说他好色成性,似乎还有些残暴无礼,好色,她也觉得,至于残暴,她暂时未发现,哦,对夜行衣还说过辽皇长得很肥的,但现实不是那么一回事,所以她断定夜行衣所说的话有一半是假的,不值得相信。
如今她是深在敌营了啊,总得了解清楚辽皇啊,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最可怕的是,他不杀她,把她扔进冷宫,想想,乌笑情打个哆嗦,打死也不去那样的地方。
乌笑情笑着极具期待地看着松干,能让他如此忠心的主子,应该呃,优点很多吧,麻烦就给她洗洗脑吧,免得她由始而终对着辽皇都没什么好印象。
那样是不行的啊,那样她别说想混得米虫过日,就连最基本的舒适生活也会成问题的。
人是得有骨气,可是人更得懂得变通啊。
松干苦着眉思索,“我对皇上的评价?”
“哈秋。”御书房的耶律上孝,克制不住的连打几个喷嚏,摸摸鼻子,自语道:“难道有人在讨论朕?”…………………………………………………………
一旁的德贵却刷的下白了脸,紧张万分地看着耶律上孝,“皇上,是偶感风寒了吗?奴才这就去请查对太医过来。”
辽皇挥挥手,“没事,不用麻烦她了。”
“可是……”德贵一片衷心,“皇上,龙体重要啊。”
耶律上孝颇为不烦地说道:“德贵,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罗嗦了?”
德贵缩了缩勃子,不再吭声了。皇上是嫌他老了吧,只有人老了才罗嗦的不是。德贵一个人低着头,哀伤地想着。
辽皇却没正眼看德贵,这会他在想着到底会是谁说他的坏话呢?脑海蹦出一个人影,他倏地站起来了,“德贵,我们去瞧瞧那银国公主吧。”
德贵傻了眼,这得罪皇上的妃子,没被惩罚,还能令皇上再次去看望,嗯,看来这沸妃有做红妃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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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干思索良久,只说了一个词,“深不可测。”
乌笑情由期待变失望,差点绝望,“就这么简单?没别的了吗?”
松干摇头,在他的印象中,辽皇是最匹配深不可测这个词的,都说不可乱揣圣意,实际上是根本就没人明白圣意是什么。
“松干。”乌笑情语气低迷。
“嗯?”松干不明白她干嘛一下子变得这么没精神了。
“辽皇他无情不?”乌笑情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松干,连她自己都被如此的认真给劈到了。更何况是松干,他作思考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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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皇他无情不?”乌笑情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松干,连她自己都被如此的认真给劈到了。更何况是松干,他作思考状。
“朕很多情的。”辽皇跨过门槛,眼中带笑,看向乌笑情。
只见乌笑情眼睛瞠大,然后在迟疑了两秒,双脚‘刷’的下跪下,“给皇上请安。”速度之快,态度之虔诚,让辽皇难以想象她竟会那天那个对他出言不逊的人。
“给皇上请安。”松干也从座位上站起,跪下,恭敬地道。
辽皇瞧着两个跪在他面前的人,俱是低着头,有恭敬,有虔诚。黑眸闪过什么,终扬起笑,轻松地道:“爱妃,松干,都起来吧。”
“谢皇上。”难得的异口同声在殿里响起。
松干站直身体,低着眸,多了丝拘谨,少了许刚刚的自在。
乌笑情就更是了,她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弥补前些天犯下的‘滔天大错’呢,这会,在全然没防备的情况下,主角就登场了,那她该怎么办?她都没想好戴哪个面具上场呢,一时间,只得学松干的模样,低头傻站。
辽皇捧起乌笑情刚才喝的茶杯,抿了一口,皱了下眉,“德贵,吩咐下去将今年上贡的碧螺春赐给爱妃。”……………………
德贵应了声是。
乌笑情诧异地抬起头,眼睛不小心地与耶律上孝对视上,眼睛睁得老大,不过这次嘴巴倒没张开,他,他干嘛喝她喝过的茶杯?
还有,那个位置,难道他没看到红印吗?她刚才喝的就是那个位置耶。
辽皇眼眸闪过笑意,动作缓慢地将唇又一次对准那个红印位置,慢慢地又喝了一口茶。
乌笑情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他竟然在挑逗她?!看耶律上孝的神情,那绝对是故意,百分之百是。
“爱妃是发烧了吗?”辽皇唇角轻弯,带着关爱,可那抹揶揄怎么也认人无法忽视。
一个口急,乌笑情顺口回道:“你才发骚了呢。”
辽皇正经八百,“呵,多谢爱妃的关心,朕没有发烧,不过有点染上了风寒。”
德贵低着头,拼命地压住笑意,沸妃娘娘若是与皇上斗嘴,那可是输的机率大呢,那天皇上被气的挥袖而走,纯粹是意外。
“皇上,龙体重要。”还是松干正直不诃,脸上神情严肃至极,忠心耿耿,食君之碌,忧君之事最佳的代言人。
乌笑情也跟着道:“就是,皇上您可得保重龙体,不然臣妾跟姐姐们都会担心的。”担心你死了,她是不是得上尼姑庵去了。
辽皇嘴角的弧度加深,笑看着乌笑情,“爱妃不用担心这个,朕的身体很壮实。”明明是正常的回答,可是在乌笑情听来就是变了味,怎么听,就怎么觉得他是在说那档子事。
是潜在的色女因子蠢蠢欲动?还是还真是那个意思?
于是乌笑情选择沉默,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上校先生如此会说话,总带双层意思,让人想入非非。
爱妃用心良苦了1
于是乌笑情选择沉默,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上校先生如此会说话,总带双层意思,让人想入非非。
“皇上,虽然皇上身体强壮,可是俗话病来如山倒,还请皇上要看一下太医。”
乌笑情着实佩服松干,为什么他就能表现得那么正经呢,为什么他就可以将一番话说得意正言辞呢?而又为什么,她不可以?还老被这辽皇牵着鼻子走。
辽皇道:“松干将军有心了。”
看了看乌笑情,她在那不知嘀咕着什么,耶律上孝突然间很有心情,向着松干道:“松干将军,用午膳的时候到了,将军要不要陪朕一块用膳呢?”
松干抬头,却见辽皇话虽有询问语气,但眼神似在说,松干啊,没事你就先回家去吧。于是他拱手,“皇上,臣家中还有事,怕是要杵逆皇上了。”说着,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似乎家中真有什么大事要等着他处理似的。………………………
辽皇眼中闪过明了,慷慨地道:“松干将军不用这般惶恐,既然这样,松干将军就先退下吧,毕竟家事也很重要的。”
两人一唱一和的,让人听起来是多么的感动啊,做主子的体恤臣下,做臣子的示主子为主。
“臣告退。”松干退了下去。
然后辽皇便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还在那只能站着的乌笑情。他向她招招手,“爱妃不累么?来,坐朕身边来。”脸上绽放着夺人心魂的笑意。
笑,若说松干笑一下倾城倾国,那耶律上孝的笑就是夺人心魄,会让人死无葬心之地。乌笑情差点就被迷住,腿刚跨一步,她便打了个激凌,瞧着仍挂着笑的辽皇,她摇摇头,“不累,不累,站着就好了。”
辽皇笑意变浅,未有多加强求,装作有丝婉息地道:“爱妃是习惯站着用膳是吧。”
不待乌笑情明白过来,午膳便被端了进来,辽皇随手拿起筷子,递给离饭桌有十步远呀离的乌笑怀有,“爱妃就算习惯站着用膳,也得站近了才能吃吧?”
乌笑情直觉全脸布满黑线,她貌似被某人坑了。
她什么时候说她喜欢站着吃饭了?她又不是没事找事做。
瞧着辽皇一派舒适地坐在那,闲情自得的吃着饭,乌笑情只觉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辽皇吃着饭菜,余光瞄到乌笑情的郁闷表情,眼中略过笑意,胃口一下子变得好起来。
“爱妃,站着用膳,是因为觉得自己体形太过丰腴是吧?”辽皇突地凉凉地开口。
“咳咳。”乌笑情被口中的鱼刺呛住,猛咽好几口口水,外加扒了几口白饭,才把那鱼刺给吞了下去。这耶律上孝为什么每次开口都语出惊人 ?'…'想谋杀她,也不用这么重心机吧?
丰腴?就是肥婉转词吧,只不过她哪里肥了?每个人都说她瘦耶。
辽皇斜睨一眼乌笑情,继续道:“爱妃是听松干将军说朕不喜欢丰腴的女子,所以才这样做的吧。”
爱妃用心良苦了2
辽皇斜睨一眼乌笑情,继续道:“爱妃是听松干将军说朕不喜欢丰腴的女子,所以才这样做的吧。”
自恋狂这个称号乌笑情觉得有必要从夜行衣身上摘下,因为她此刻觉得有人比他更适合。
“的确,站着用膳消化得快些,不过爱妃……”辽皇顿住,一脸正经地看向乌笑情。
乌笑情被他唬住,对视他的眼,他这样欲言又止,又想爆出什么惊人话语吗?
辽皇眼中笑意潜现,“爱妃不用那么着急,侍寝一事,朕会让德贵安排的。”
乌笑情彻底傻住了,两眼有发白的现象,石雕般地站着,筷子应声掉落在地,足足三十秒后,她才回神,这辽皇的自恋程度绝不是自恋狂这个词就够的。
辽皇放下筷子,一旁的德贵递上帕子让他擦嘴,再递上漱口水,一切完毕,辽皇才正眼瞧着石化的乌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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