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她爱意绵绵。
两人的对话直把一旁的望霜给冷得直打哆嗦。
“上药吧。”无名突地说道。
“上什么药?”乌笑情傻愣着问。他不是有求于她么?难道?天,不是吧,她只是私饱几百两而已,不用这样就毒死她吧?
“换一种?”她乞求地问。
“不行。”他绝决。
乌笑情跳开,“师兄,你不可以这样草菅人命的,大不了,我将私吞的二百八十两银子退还给你。”
二百八十两?望霜呆住,实在是佩服乌笑情的私吞能力,要是让她混个官做的话,那鱼肉百姓之能力怕是大辽的姣姣者。
才几天呀,就私吞二百八十两……
无名挑了挑眉,二百八十两,他给出的是三百两左右,想不到这丫头就一个人独吞了二百八十两。这个数目连他也猜不到啊。
见他没得商量的样子,乌笑情哭丧着脸,“好啦,一共是二百八十八两,我都给你行不?”呜,本来她还想留着八两做本的。
望霜更汗颜了,还多出八两?……………………………………………
无名沉默,想了想,道:“钱给你……”
命给我,乌笑情似乎料到后面接的话,大吼道:“我不要。”
无名的蓝眸闪过笑意,不过乌笑情却未有看到,她这会正心疼她的银子啊,二百八十八两啊,她废了多少功夫,用了多少无耻的能力才存的这点钱,现在要一分一毫地给吐出来,可是为了命,吐了吐吧。唉。
她以一阵旋身的功夫,再以一阵风的速度,不过两下子,她的手中就多了个钱袋,“呐,钱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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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一阵旋身的功夫,再以一阵风的速度,不过两下子,她的手中就多了个钱袋,“呐,钱还给你。”
她就知道这世上的人呐,就算有着神仙的气质,看到钱还是会变的。
无名不客气地接过,可吐出的话差点没让乌笑情翻脸,“还是不行。”
她靠,她已经身无分文了,还想怎么样啊?
低头瞧了瞧身上穿的衣服,貌似这衣服也是他花了十几两银子买的,难道?
好,她一个狠绝,为了活命,她拼了。于是她粗鲁地解开罗带,可是该死的,这结怎么打得这么紧,害得她怎么弄都弄不开,汗都要飙出来了。111111
望霜这会才回神,见她要宽衣解带的,赶紧上前劝阻,“小姐,你做什么?”
乌笑情继续努力着,“脱衣服啊。”
望霜不解,“你脱衣服做什么?”
乌笑情放弃,这结怕是一时半会解不开的,她抬起头,看向望霜,“当然是还给师兄啦。”小器,世上最小器的人一定是无名,一定是他。
无名这会才明白她为什么脱衣服了,还未来得制止,就先让她开了口。只是,他何时要她脱衣服还他来着?
见无名没什么表情,乌笑情火大了,“师兄,你这样很□□道。”就算曾经她中饱私襄,现在也将脏款余数尽退回给他了,不是?不要再那样一幅没表情的样子盯着她,好不好?
“我没叫你脱衣服。”无名暗暗翻了个白眼。
“你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没有。”
“你的表情是这样说的。”乌笑情反驳。
他的表情什么时候这样表达过了?无名很冤啊,“我只是叫你上药,没叫你脱衣服。”
“上药?”咦,似乎她刚才听错词了。
“嗯,我新研究了些药方,可能可以淡去你脸上的疤痕。”
“你为什么不早说?”原来,原来是这回事,乌笑情悔痛地瞪着无名,就这么点事,用得着那么慎重,加婆婆妈妈吗?
“我有说啊。”
不过他没料到,只不过慢说一会而已,可以捞回几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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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没料到,只不过慢说一会而已,可以捞回几百两银子。
乌笑情突地伸出手,很无耻地道:“把钱还我。”既然不是攸关性命之事,那钱得拿回来。
望霜哑然,实在是佩服乌笑情的无耻,怎么可以有一个女子可以无耻到跟一个痞子似的呢?而且拒说这样的女子还是一个公主?
无名将钱放入怀中,转移话题地道:“药刚研发出来的,涂上去的话可能会疼,所以……”
“把钱还我,我就不哭。”乌笑情加倍放大女子的优势。
无名只觉黑线从额头划过,眼角抽搐,现在他是为她着想好不好?怎么反过来当他是在求她?
有疤的是她的脸,又不是他的脸,他那么辛苦采药,研药都没有报酬呢,这被上药之人还讨价还价起来了。
见无名不动,乌笑情转身,“不给我就不涂。”反正这疤也挂在脸上老久了,伤了真皮层的,能好得了才怪。
“小姐。”望霜再一次哑然,她终于明白乌笑情爱钱如命,不,是比命还重要的程度,有哪个女子要钱不要美貌的?
有,就是她,乌笑情!
无名没辙,道:“给你。”那语气活像是他求她上药似的。
乌笑情旋身,极快地抢过钱袋,塞进怀中,然后用感激涕零的模样看向无名,“师兄,你真的为我配好药了吗?”那激动模样与刚才的冷淡成截然的反比。
女人,原来变脸如此之快。
无名点头,“不过可能会痛。”
乌笑情摇摇头,“不怕,能变漂亮,我不怕痛。”
笑话,哪个女人不想变漂亮的,那捞长的丑疤天天对着,就算是隔着刘海,也觉得生厌,晚上醒来,不小心看向镜子,还真被吓了一跳,活像个母夜叉似的。
无名转身回房,一会便拿了碗药出来。
只觉药渣成黑色,似乎还夹着一股异味,乌笑情见此,脸立马就黑了,“师兄,这是什么药?”
“去疤的。”
用怀疑的眼神瞅着那团黑黑的东西,刺鼻的味道拂过鼻尖,“真的可以?”若真能去疤,就算是屎涂在脸上,她也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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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怀疑的眼神瞅着那团黑黑的东西,刺鼻的味道拂过鼻尖,“真的可以?”若真能去疤,就算是屎涂在脸上,她也忍了。
“应该可以。”无名自己也不敢确定,这只是根据古方配制的,可是药物却不齐全,缺了一味,而那一味却只有银国皇宫才有的——冰雪莲花。
“应该?”乌笑情怪叫起来,敢情无名将她当小白鼠了?那她可不可SAYNO?
“NO。”她决定拒绝成小白鼠。
无名瞧了瞧装药的碗,迷惑道:“不漏啊。”
乌笑情翻了翻白眼,“我不要成为实验品,师兄你还是等确定的时候,再给我上药吧。”虽然感动无名的所作所为,可也不能以自己当实验品去报答,不是么?
“可以的。”无名这一次用了肯定的语气,也许那一味冰雪莲花起不了什么作用,或许没了它,只是会好的慢一点而已。
而他——已没有时间!
乌笑情狐疑地看着他,刚刚还不确定呢,这会怎么这么肯定了?
“用一次就好了么?”乌笑情问道,不过脚步却已经靠近无名,以行动表达她已做好的决定。
无名拨开她的刘海,固好,然后开始为她上药,乌笑情只觉那怪异的问题扑面而来,憋气,告诉自己,没事,为了美貌,牺牲点嗅觉应该的。
“三天换一次药。”无名细细地将药涂在疤疤上,轻声地道。
额头一阵清凉,听到无名的话,乌笑情一个激动,“那要弄多久?”
无名将涂匀,“好了为止。”
那不就是绵绵无绝期?乌笑情正要开口,突觉额头传来火热的灼痛,本能的就要伸手去抓,却瞬间被无名点了穴。
冰蓝的眸子闪过心疼,“一会就好的。”
痛,如火烧般的痛,乌笑情挣扎,却动弹不得,眼泪哗啦啦的留下,“钱是我自己拿回来的,不算。好痛。”
无名呆了一会,才明白她所指的是刚才说过的话,若将钱还她,她便不哭。
他知道,这药会有灼痛感,他知道的,试药的时候,曾滴落到手中,便疼痛难耐,不久那被药滴过的地方便会腐烂……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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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药会有灼痛感,他知道的,试药的时候,曾滴落到手中,便疼痛难耐,不久那被药滴过的地方便会腐烂……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的疤伤得太厉害,一般去疤的药根本不可能弄好,只有重新长过嫩肉,才可以!
“好痛。”乌笑情痛得直哭起来,死咬着嘴唇。
无名将自己的手递给她,她也不客气地咬了起来,嚷着,“师兄,就算你为了我好,也不用这样折磨我吧,虽然爱美,可这切肤之痛,我受不了啊。”
她能不能后悔?能不能不要去疤了,就让那疤留在脸上吧,丑就丑吧,吓人就吓人吧,说不定无聊时,晚上还能装神弄鬼的吓唬一下望霜。
而刚洗好碗的望霜,出来大厅便见乌笑情痛苦得泪流满面,额上一片乌黑,雪白衣裳含在嘴中,细瞧,竟是无名的手。
而白色的袖子却已渗出红色……
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若以如此痛苦的方式,乌笑情情愿不要美了。足足用了半个时辰,灼痛感才慢慢的减轻,她却已哭得泪眼红肿。
而作为‘毛巾’的无名手臂已是血渍斑斑,可见她刚才的下口之狠。
解开了穴道,乌笑情却已懒得挣扎,有气无力地道:“师兄,算了,我还是留着疤好了。”
无名皱了皱眉,“太迟了。”
“迟什么?你不是说每三天要换一次药么?那我不换不就成了?”乌笑情强打起精神,这可是攸关下次痛苦的事宜,绝不能放松了心态。她要拒绝到底。
“你想全额头都一片焦烂,再成疤么?”无名说出了不用药的后果。
乌笑情呆了呆,傻住,“什……什么意思?”她不是才只有一道疤么?怎么又变成全额头烂了?
想着刚才的灼痛。她凝视着无名,“难道刚刚……?”
无名点点头,“去疤的唯一方法就是换肤。”
乌笑情睁大双眼,她……她,一个受不住,晕死了过去,最后的一抹想法是,她被无名阴了。
醒来时,已是月上树梢,乌笑情摸向额头,却被唤住,“别摸。”与此同时,双手已被紧紧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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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是月上树梢,乌笑情摸向额头,却被唤住,“别摸。”与此同时,双手已被紧紧抓住。
额际只有微微的疼痛感,不过与白天的灼痛来比,已算是微不足道。
她睁了睁眼,适应了房中的夜色,那抹白显得突兀,除了无名还会有谁。
“无名?!”
隐没在黑夜中的无名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紧握着乌笑情的手,怕她再去弄额头的伤。
“嗯。”轻应一声,听不出他的语气。
“我不会再去弄伤口的。”见他抓得实,乌笑情明了的说道。
手终于松动,乌笑情侧头看着他,只觉得白色的身影动也不动,眼眸似乎在转动着。
“对不起。”充满愧疚的道歉声突兀地响起。让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乌笑情笑了笑,察觉到这么黑,无名看不到的,于是她笑出了声,“为什么道歉,我向你道谢才对的吧。”
沉默在夜寂中泛开,良久,只听得轻微的叹息声,不知是出自她还是他之口。
曾经,她对他说过,若是能将疤去掉就好了,这样她就能做一个红颜祸水,祸乱江湖天下了,说不定啊,还能迷倒几个重量级人物,劈如那辽皇啊什么的。
她当时大半是说着玩的,毕竟她清楚的明白,疤是不可能去掉的了,而所谓的祸乱天下之类的词语,只是瞎说的。
可是说着无意,听者却有心了。
于是,他开始研究药物,终于在某一个机缘巧合下寻着上古记载的换颜秘方……
气氛有些沉重,乌笑情敛了敛心神,说着笑道:“哈哈,无名,你说,当我恢复容颜时,是不是可以成为一个标准的红颜祸水了?”
蓝眸闪过忧伤,夜色中却无人看得见,他双手在黑暗中攥紧,良久,才缓缓地松干,语调平坦,“笑情想做一个红颜祸水?”
乌笑情觉得这一刻无名与往常很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她哈哈笑着,“那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讲,那是一个莫大的殊荣啊。你看看历史中的红颜祸水,妲已,褒姒,西施,哪一个不是一顶一的绝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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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笑情觉得这一刻无名与往常很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她哈哈笑着,“那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讲,那是一个莫大的殊荣啊。你看看历史中的红颜祸水,妲已,褒姒,西施,哪一个不是一顶一的绝美啊。”
无名轻笑出声,“笑情想做那样的女人 ?'…'”
“不是啦,我是做比喻,比喻而已,我可没能耐做灭国的女人,先不说那辽皇体态隆肿,好色成性,我看不上他,就说现在的好了,哪个国家的皇帝不是老的老,丑的丑啊,我又不是自虐,跑去这样的人身边混。”
“体态隆肿,好色成性,你说的是辽皇吗?”
乌笑情却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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