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最高之九五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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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最高之九五至尊-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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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见青山多妩媚
申明:本书由【】。。。

【正文】

楔子 天命

黑漆漆,没有尽头,没有边际。

静寂无声。

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触摸不到自己的躯体。

“回到唐朝。记得,李建成不该是皇帝。记得,唐三代后……”淳厚的声音在身旁回荡,余音袅袅。

我头痛欲裂,猛的坐起。

梦,又是这梦。仿佛,自十岁那年觐见皇上后,这梦就缠上了我,每月都要冒出来一两次。

李建成,他是当今大唐王朝的皇帝啊。虽称不上是旷世明君,总算对太祖皇帝的基业守成有余,颇有建树。

为什么他不该是皇帝?

唐三代后?太祖皇帝李渊,加上现在的李建成皇上,大唐才有两位君主呢。唐三代后只怕我早已灰飞烟灭,化为尘土。那时会发生什么事,又岂是我能预料掌控?

古怪的梦。我摇摇头,竭力把梦中的一切驱出脑外。

“少爷,”锦素自外屋匆匆进来,拿帕子仔细帮我拭去额间冷汗。

深呼吸。血,在体内汩汩流动。心,扑扑直跳,渐趋和缓。我好累。

“少爷,要不要奴婢抱着你睡?”

看锦素俏丽的脸上满是关切,我心中一暖,双臂一展,搂过她的腰。

“好香……真正是软玉温香抱满怀……”我故意凑到她白皙的脖颈处猛嗅。锦素轻啐一声,“净学得外面那些浮浪子弟的腔调。”

“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嘿嘿笑。

锦素端详着我,忽而叹了口气,温柔的揽我到胸前。我贪婪的汲取她的温暖,舌根苦苦的。

那个名满天下的神医说过,我最多只能活到二十岁。我于这个世界,不过是个匆匆过客!这个事实,我自小就知道。锦素,你又何必为我而悲?

父亲赋予我的使命,我会全力完成。生命,若能如流星璀璨,我不会在意其短暂。

只是,我终有所缺憾。

1、选侍

十五岁,少女及笄之年,镜子里的人真是我吗?

纤秀飞扬的眉,澄净若湖的眸,黑发如流泉倾泻而下,光泽晕然。随手挽了个髻,用金步摇固定了,那娇若春花的脸庞为何如此陌生?

“少爷,老爷回来了,在前厅叫你快去呢。”锦素脆生生的声音让我清醒了不少。默然起身,任由锦素帮我装扮。宝蓝长衫,浮织绣梅,发束珍珠,紫冠熠熠,镜中人迅速恢复了我所熟识的翩翩贵公子模样。

到前厅,照例给父亲问安行礼,应对了些威烈军的事务。看着窗外明媚的春光,我的心思早飞了。这个时节,去踏青,放风筝、戏水,都应该很惬意吧。

“溶儿,自今儿个开始,锦素不必每天跟里跟外的随身伺候你了。”

“是,孩儿听爹的安排。”我习惯性的答着,说完,才回想起父亲的话,不由急了,“锦素忠心耿耿,而且最熟悉孩儿的起居喜好。孩儿……”

“你已经十五了,在外面走动,带个丫鬟不象样子。你舍不得锦素,爹就留下她,不过出门时最好别带。”父亲今日难得的和颜悦色,“今年武举,倒颇有几个出类拔萃的人才,如今都在外面候着。你挑一个做随从,就算爹送你的生辰礼物。”随从?我不需要。可父亲的话向来不容反对,我也懒得推却。

出门,果真见四个英姿勃勃的年轻男子,笔直的站在院子里。在父亲的示意下,四人依次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张正庭、郑峰、卫涵卿、陈一昂,这四个名字我并不陌生。近几日军中坊间都议论纷纷,就是在赌他们中哪个会殿试夺魁,成为武状元。

做了武状元,即可入军中或兵部,再多立点军功,做个地方上的节度使(相当于市长乃至省长)也不算难。可我的父亲,大唐皇朝的威烈大将军水坚,居然把他们弄来做我的随从。而他们,我逐个看过去,居然或眼神期待,或低眉顺目。

一时间,我几乎想大笑。我水溶何德何能,能令他们放弃功名,甘心卖身为奴?

不知父亲是怎样对他们说的。或许在他们看来,我是未来的大将军,我是天下最精锐部队他日的主帅。做我的随从,就算现在低贱,将来怎么着也能捞个将军做做。若得我赏识,只怕做个副帅也未可知呢。

哼,什么出类拔萃的人才,大约都是利欲熏心之辈罢了。这样的人,我不屑一顾。

“溶儿,你自己选,选一个你喜欢的。”父亲和蔼的拍拍我的肩,后面那句意味深长。

我呆呆的望着父亲,忽然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到底,父亲还是觉得亏欠了我吗?我这一生,就算有再多的辉煌成就,享受再多的荣华富贵,都会有缺憾。而这缺憾,父亲用他的方式拐弯抹角的弥补我吗?

“我真的需要一个……随从?”我有些迷惘。

“相信爹,就算你现在不想要,将来总有一天会需要的。”

我再次看向那四人,陌生的脸孔,陌生的眼神,我对他们毫无感觉。不过,既然要选,就一定要选一个我看着顺眼的。

我笑了笑,随手抽出父亲的佩剑。

剑身如寒潭,森冷逼人。轻抚,疾挥,利峰频颤,鸣声如剑下亡魂挣扎呻吟,哀怨凄厉,不绝于耳。

雪亮,刺出,杀气暴涨,目标咽喉。

“嗯——”,第一个,飞快倒退三步,面不改色。

“当——”,第二个,迅速挥刀一格,得意洋洋。

第三个,略一迟疑,颈部一点殷红渗出,如朱砂如红宝。

第四个,垂手躬身而立,对剑视如不见。

所有动作,眨眼间完成,我已撤剑回鞘。看向那人,他也在看我。

高轩疏朗的眉目,挺拔秀逸的风姿。黑亮瞳仁深处,隐藏着我看不懂的火焰。我慢慢移开眼,偷偷的笑了,倒是个漂亮有趣的人呢。

“卫涵卿留下。其他人回去。”话一说完,几道惊讶的目光直投过来。好像在质疑——刚才表现最差的是卫涵卿,为什么选他?

我想我没必要向另外三个交代什么,转身回了厅内。

“溶儿,卫涵卿似乎是反应最迟钝的一个。”父亲皱了皱眉。“虽然他相貌出众……”

不知怎的,此刻我心情大好,“爹怕我以貌取人?”

“爹不信你选的时候,完全不考虑容貌?”

“剑逼咽喉,生死一线。人最直接的反应,是避,是挡。但是卫涵卿,瞬间抑制住自己求生的本能。就算剑上染红,他也不曾后退半步。他未必知道我控剑能力怎样,但他可以把命交到我手上。就凭这个,我就该选他,不是吗?”我悠悠说着。“至于容貌,有一点吧。我喜欢漂亮的东西。”

父亲呵呵笑了,“也许他不是不想躲,是躲不了呢?而且,他表忠心的方式也太愚蠢了些,万一你力道没练到收发自如,他岂不是死得很冤?”父亲最精通的是调兵遣将打胜仗,对武术之道,却是门外汉。

我心底暗笑,懒得再解释。总之,我知道,他是所有人中感觉最敏锐、反应最快、控制力最强、最信任我的。我更知道,前面那两人根本挡不了我三剑,最后那人,我一剑就能了结。可卫涵卿,他若有心避让,三剑之内我碰不到他一根头发。

这样的人,不惜性命也要做我的奴仆,我又怎能放过?

第二天一大早出门时,卫涵卿已牵好马侍立在院落里。

他明明是奴仆装束,偏偏是气宇轩昂的样子,仿佛比许多贵族子弟还优雅自信呢。我看得心中一喜,很是得意自己的眼光。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父母早逝,家乡只有一个舅舅。”

“那些个骑术、箭术、还有兵法策论,是跟谁学的?”

“不过是在乡间书院里学了些皮毛。”

我撇撇嘴,他也太谦虚了吧。谦虚太过,就是矫情了。

“为什么要来考武举?”

“一展所长,报效国家。”我皱眉,这样千篇一律的答案不是我要的。

坏笑着逼近他俊美的脸,我说,“为什么拼命想做我的跟班?”

他认真的和我对视,“少将军‘天赋异秉,不世之才’,天下皆知。小人仰慕已久,自然愿意追随左右。”

我哼了一声,心里堵得慌。这种阿谀奉承的话,我听滥了。可他说的那八个字,乃是我十岁觐见皇帝时,皇上说的。我倒不好批驳他什么。

双腿一用力,我自顾自的骑了追云骥疾驰,存心要把他丢下,寻个错罚他。没想到他的骑术也不错,居然勉强跟得上。

下马,进了威烈军军营,我径自拐进右边靶场。

“溶弟,我刚才有三箭射中红心。”胖乎乎的少年兴奋的冲过来,正是八皇子重瑁。

我挑挑眉。听起来他进步很多,确实值得鼓励。

“表哥是为了下个月,后苑狩猎的事临时抱佛脚吧。”我嘻嘻笑着。“放心,我帮你,你一定能赢。”重瑁立刻给我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这是谁?锦素呢?”重瑁一眼看到卫涵卿。

卫涵卿立刻躬身回禀,“小人卫涵卿,是少将军的贴身随从,参见八皇子殿下。”“你下去吧。”卫涵卿识事务的退到两丈以外。

重瑁匆忙拉过我,“你知道吗?父皇要召三皇兄回来。”

太子重玥?他代天巡狩两年,多方澄清吏治,还亲至边关慰劳守边将士,大获民心。也是时候返回长安了。恍惚中,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忽然清晰如昨日。

我故作轻松的笑,“你怕他在狩猎中独占鳌头?”

重瑁老实的点点头,“我是挺怕三皇兄的。从小他就什么都比我强。”

“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他是太子,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看着箭靶淡淡的说。

抽箭,引弓,瞄准,弦如满月,悠然放手。嗤嗤两声——,箭如流星,第一枝正中靶心,第二枝如影随形,势如破竹,劈开前箭,再次稳中红心。

重瑁羡慕的摇着我胳膊,“溶弟,什么时候我能有你这么好的箭法就好了。”我无奈的望着他。他十六,我十五,可怎么看我都象他哥哥。唉,我的贵妃姑姑素有心计,怎么生出这么个天真可爱的宝贝呀!

是谁?炽热的目光盯得我好不舒服。看向卫涵卿,他是标准的站岗姿势,我疑惑的扫视周围,四处空旷无人。

突地,熟悉的刺痛自五脏六腑一寸寸扩散开来,我看到自己的手在不停的抖。

“溶弟,你怎么了?”重瑁慌乱的拉着我的手。

我努力挣扎出一句,“备马车,我要回府。”

“手冷得象冰块,连嘴唇都青了,怎么是好……”重瑁象个被吓坏的孩子,有点不知所措。我恨不得掐着他脖子,叫他快点送我回去。可全身的力气象被抽空了,我只能软软的倒下去。

最后一眼,是卫涵卿飞奔过来大力抱起我。我的意识很快陷入黑暗。
2、惩罚

我醒转时,已是两天后。照例喝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药汁,饮了许多号称续命回生的参汤,我很快行动如常。

锦素日以继夜的守在我身边,整个人都瘦了。我抚了她的手,笑说过两年,等她找到好婆家时,我一定送她丰厚妆奁,风光出嫁。锦素却说她要一直陪着我、照顾我。

素日温婉的人,偶尔坚决的神情,十分迷人。我却不以为意。这样的好女子,不该困在我身旁,我真心希望有一天她能做个幸福的新娘。

后来才想起卫涵卿,病好了一直没见到他。锦素说父亲把他鞭笞五十,丢到柴房去了。我吃了一惊。父亲向来明理。这次我晕倒,完全不关卫涵卿的事,为什么要罚他?

“听说……他载你回来时,他把你的衣襟全敞开……脖子胸口都露出来了……”锦素小心翼翼的说。

心中一激灵,我霍的从床上跳起来。锦素忙拉我,“想来他也是无心之过,少爷就饶他一命吧。”

我诧异的瞧着锦素,我几时说要杀他了。回头瞧镜中自己,横眉竖目,果真有些杀气腾腾的意思,不禁失笑。

“我瞧瞧他去。”我一路冲到柴房。想他第一天做随从,就受了重罚。我真的很好奇他有没有后悔放弃功名。

一进门,一屋子的血腥气扑鼻而来,熏得我胸口一闷。模糊看到里面床上,卫涵卿侧躺着,一动不动。纵横交错的暗红,遍布背后,触目惊心。

我走到床边,他好像尚在昏迷中。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月牙般的影子,居然有种脆弱的韵味,让人心生怜惜。

他翻了个身,我忙退开两步,轻咳一声。他受惊般坐起,却又因动作太大牵动伤口,痛得直咧嘴。

“你的伤怎样?”

“还好。”他低垂了眼。

“这叫还好?为什么不上药?”那些鞭伤明显只粗略包扎过,我一看就知道。

他默不出声。我一怔,随即明白了。是啊,象他这样既无背景,又无人举荐进府的下人,第一天做事就惹怒了将军,底下人自然不会善待他。瞧他那模样,只怕这两天也没人给他送饭吧。

我冷哼一声,“以为做我的随从,就能平步青云,荣华富贵指日可待?有那么容易吗?” 这人,明明有本事,偏不走正途,想走捷径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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