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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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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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和你突然会画画有关系吗?”

    “当然有,女儿这诸多变化都有赖于河神点化,父亲信还是不信?”

第十九章 嫡女风范

    海诚沉默了。

    他机警的目光将汶锦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又拉起她的双臂,看她左臂的红痣、右腕的伤疤。反复几次,确信站在眼前的少女是他女儿,他才松了口气。

    见海诚这么认真地查看自己,汶锦心中衍生暖暖的感动,又觉得可笑。

    “父亲信了吗?”

    “绣儿,为父……”海诚懵了,当然,这种事打在谁身上,谁都会懵。

    “父亲喝杯茶润润嗓子。”汶锦给海诚倒茶奉上。

    海诚接过茶,充满惊疑的目光注视汶锦,“绣儿,你跟为父说实话。”

    “女儿不敢欺瞒父亲。”汶锦微微一笑,一本正经道:“女儿不通水性,那日被五妹妹顺手推到河里,被水一呛,感觉眼前发黑,都窒息了。这时候,女儿感觉眼前金光一闪,能呼吸了,也不难受了。金光照得女儿睁不开眼,女儿隐约感觉到一个很慈爱的人就在女儿身边,正用手掌抵住女儿的前额。女儿脑海里忽然闪过‘河神点化’几个字,就感觉心里多了好多东西,都是我从不知道的。女儿也觉得离奇,跟文妈妈都不敢说,被救之后,做事不得不按自己的性子来。”

    “按自己的性子行事不是坏事,只要不恣意而为就好。”

    “父亲放心,女儿有分寸。”

    不管海诚是否放心,只要她能花言巧语把此事糊弄过去,就宽心了。

    “你有这等奇遇,怎么没替为父问问如何治理罗夫河?怎么才能使罗夫河的水患不再猖狂、黎民不再受苦?河神就没点化你怎么让罗州的百姓安居乐业?”

    女儿还是自己的女儿,连根头发都不差,却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若不是女儿变化太大,海诚会认为汶锦的话纯属无稽之谈,即使是现在也对她的话也半信半疑。所以,他给汶锦出了一个难题,一个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难题。

    汶锦蹙眉沉思片刻,说:“河神点化女儿,一来是和女儿有缘,二来感念父亲是个好官,该得善报,三来父亲率民众祭拜河神,也是虔诚所致。可女儿现在脑子里没有根治水患的方法,估计是唐二蛋下去的不是时候,冲撞了河神。”

    可怜的唐二蛋,好心救人,却被嫁祸,以后定会好好补偿你。

    胡编乱造不是汶锦的强项,好在她读书多,编起来还算合情合理。看样子海诚打算信她了,毕竟这些年他拜河神的次数比拜皇上都多,敬畏已融入骨子了。

    海诚很专注地看着汶锦,眼底的光芒晦暗不明。对于汶锦的话,他让自己去相信,否则他会一直悬着心,信了才踏实,而且信了对他也没坏处。他不是尖锐较真的人,对于某些事情也崇尚难得糊涂,尤其是一些离奇的事情。

    “这罗州城的百姓家家供河神,月月拜河神,河神肯点化你,却……”

    “父亲,举头三尺有神明。”汶锦提醒海诚不能对河神不敬,又说:“母亲的庄子就在罗夫河岸边,年年被洪灾波及,可女儿听庄子的人说庄子旱涝保收。女儿以为母亲一定有好方法,别看母亲出身商家,她的聪明绝不逊于官家小姐。父亲与其寄希望于河神点化,为什么不问母亲?夫妻一体,母亲不会藏私的。”

    “我从不嫌弃你母亲的出身,毕竟是糟糠夫妻,只是她那脾气……”海诚沉默片刻,又说:“绣儿,你也有两年没见你娘了,找个时间去看看她。”

    “好,女儿顺便替父亲问问为什么母亲的庄子能旱涝保收。”

    “你问问她也好,集思广益,共治水患。”海诚揽着汶锦的肩,轻叹道:“见到你娘,若她不高兴,打骂你,你就躲,别硬撑着不开口。做儿女的在父母面前示弱是孝顺,河神点化了你,你在你娘面前就别象以前那么倔强了。”

    听海诚和文妈妈的话,汶锦就猜到了周氏的性子。周氏人聪明、善经营,可能就是因为她性子太过率真直爽,才吃了亏,不得不到兰若寺受苦。

    毕竟骨肉相连、血脉一体,有这样的母亲总比没有强。

    那日处置了刘管事等人,文妈妈当天就回了兰若寺,直到现在也没只字片语的消息。看来周氏跟原主真是憋着气呢,她们母女之间定有很深的隔阂。

    只要活着,就没有解不开的疙瘩,若没了命,只能空留遗憾。

    汶锦含笑点头,施礼道:“多谢父亲教诲,女儿记住了。”

    海诚轻轻拍了拍汶锦的肩膀,愣了一下,才道:“绣儿,你是嫡女,就该有嫡女的风范,一个有规矩的家族总会以嫡为尊,你明白父亲的意思吗?”

    “父亲,是不是国公府……”汶锦的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海诚在柱国公府是饱受猜忌拿捏的庶子,他反而强调该以嫡为尊,这就令汶锦不解了。

    “不管国公府,我只说咱们家,府里如何混乱波及不到任上。在这里,你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一个弟弟,他们都是庶出,你该给他们做出表率。若是他们冲撞了你,你也该表现出宽容大肚,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别象你娘那么计较。”

    汶锦微微一笑,说:“父亲,女儿明白了,我不会再追究五妹妹把我推下水的事。只是叶姨娘给我强定婚事,不只僭越行事,还埋汰了我们一家人。父亲是重规矩的人,若是让人看到我们家这么没规矩,没的影响了父亲的清名。”

    “我已经让朱嬷嬷禁了叶氏的足,没我发话,她不许出房门半步,也不许往外面传话送信,还扣了她和你五妹妹一年的月钱,算是小惩大戒。”海诚停顿了片刻,“为父怕你心里不平衡,就想多安慰开导你一番,再送你几件礼物。”

    “多谢父亲,女儿谨记教诲。”汶锦替原主被害而死抱不平,为叶姨娘给她强定婚事气愤。海诚以比较公正的态度处理了这件事,即使让她不甚满意,她也不能再计较。她初来乍到,又顶着嫡女风范的高帽子,确实该把眼光放得长远。

    海诚很满意汶锦的态度,笑道:“绣儿,礼物不能白拿,你要帮为父一个忙。”

    “请父亲明示。”

    “你帮父亲把罗夫河流经罗州城及下属两郡八县的草图画出来,就比照刚才那一张画,这里有详细的资料介绍。”海诚把图纸和书籍拿给汶锦,又说:“朝廷派范成白来做朱州知府,他是个务实的人,这些图就是要拿给他看的。”

    我不画不行吗?汶锦的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因为她没有充分的理由。

第二十章 才女清高

    按海诚的要求画完草图已是七天之后了,汶锦累了腰酸背痛手发麻。

    这些天,她为了画图,看了许多关于罗夫河的介绍及治洪防灾的记载。她把罗夫河流域的全貌及几条支流的情况画到了纸上,也画到了她的心里。

    她感觉很充实。

    不被琐事烦扰,踏下心来写写画画,安静平和度日是她对新生活的基本要求。

    就在汶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这些天,她失足落水、被河神点化的事已从府内传开,很快传遍罗州城内外,连首府朱州的百姓都有耳闻了。听丫头们说起,汶锦神秘一笑,不置可否,任由事态演变,反正有海诚替她收场,她也不担心。

    估计海诚这段时间也顾不上听外面的传闻了。

    朱州是西南省的首府,罗州是朱州下属的城池,范成白要来朱州做知府,正是海诚的顶头上司。范成白是务实肯干之人,更有锐意革新、迎难之上的勇气和谋略。再者,范成白也有皇上这个坚实的后台,他决不会重用庸碌无为的下属。

    海诚听到范成白即任朱州知府的消息,就让汶锦赶紧画图,意在投范成白所好。他也务实之人,也想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当然,他也深谙为官之道。

    “荷风,去问问老爷什么时候休沐。”汶锦活动腰肢手臂,缓解疲惫。

    “姑娘忘了?”荷风笑了笑,说:“罗夫河沿岸的民众要在九月下旬大祭河神,老爷正筹备祭拜的事,把休沐都免了。前天,老爷派金兴来传话,说姑娘画好图直接给他送到衙门,或请他回府。金兴一走,奴婢就告诉姑娘了。”

    “确实是忘了,我把图纸整理好,你和竹修跑一趟。”汶锦思虑片刻,又给海诚写了一封信,让荷风和修竹一并给海诚送到罗州衙门。

    汶锦休息了一会儿,养足精神,见天色正好,就和几个丫头去后花园散步了。

    金秋九月,丹桂飘香,京城已遍地金黄,而西南省仍鲜花怒放、一片葱茏。

    朱嬷嬷正指挥丫头们采摘桂花,准备炮制干净,留着逢年过节做桂花糕。秦姨娘在凉亭里看书,二姑娘和三姑娘围着她联诗做对,五姑娘正看丫头们喂鱼。

    汶锦给朱嬷嬷问了安,受了礼,同丫头们说说笑笑朝凉亭走过来。五姑娘狠狠瞪了她一眼,重重摔下一把鱼食。秦姨娘和二姑娘、三姑娘互看一眼,达成一致,都对她不理不睬。看到主子们这生硬的态度,丫头们行礼也只是应付。

    按规矩礼数,秦姨娘应该先给她行半礼,她回礼问安之后,再给二姑娘和三姑娘行礼。秦姨娘不动,汶锦要一较长短,局面就僵持了。

    “桃韵,请朱嬷嬷过来。”

    “是,姑娘。”

    “哟,四姑娘来了,你看我,光顾看书了。”秦姨娘站起来,冲汶锦福了福。

    汶锦回礼,又给二姑娘和三姑娘行礼,笑道:“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秦姨娘最通礼法规矩,肯定也是在书里学的,看书真是有用。”

    若打在以前,四姑娘说出这句话,人们肯定会嘲笑她。现在大不一样,四姑娘被河神点化,变得聪明开朗、能说会道了,这番话里也平添了讽刺的意味。

    秦姨娘讪讪一笑,没说什么,不管汶锦怎么说,她都不能反驳。二姑娘和三姑娘不约而同撇了撇嘴,在她们看来,四姑娘就是被河神点破脑袋,也难以改变她骨子里的木讷。五姑娘见汶锦和秦姨娘较量,摆出了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

    “若论闺阁女子饱读诗书者,我认为首推大姐姐,任谁见到大姐姐,也会被她身上浓浓的书香气吸引。”三姑娘海琳满眼崇拜,怕二姑娘不高兴,又说:“你读书也不少,又通琴棋书画,只是比大姐姐年幼,稍有差距而已。”

    “大姐姐有京城才女之称,我自愧不如,我和大姐姐只相差半岁,差距却很大。”二姑娘海珂心里一万个不服气,表面却谦逊温婉。

    在朱州和罗州这两座西南省权贵富豪集聚的地方,海知州家的二姑娘是出了名的才女兼美女,被人推崇的名气一点也不逊于远在京城的海家大姑娘。海诚刚来西南省任上两年,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官,海珂就在诸多千金小姐中脱颖而出了。

    “其实二姐姐也是才女,这朱州府、罗州城有谁不知道二姐姐的才名,等二姐姐回到京城,与大姐姐定是伯仲之间。”三姑娘海琳最是能说会道,也是乖巧眼亮之人,用不着的人她才懒怠奉承,而且她向来是现用现交。

    她舍了五姑娘海璃,极力结交海珂,不知又看到什么好处了。

    海珂哼笑几声,说:“在我看来,这天下间能称才女的唯程氏汶锦一人,当着大姐姐,我也会这么说。若能一睹程氏汶锦的风采,听她弹奏一曲,此生足矣。”

    汶锦轻嘬了一口桂花茶,感觉味道不错,她口渴了,就喝了一大口。茶还没咽下,她听到海珂的话,一大口茶全喷出来了,喷得丫头满脸都是。

    “四妹妹,你听不惯二姐姐说话吗?”海琳先发难,给汶锦拉足了仇恨。

    “粗俗。”海珂弹弹衣袖,袅袅婷婷走出凉亭,都不屑于和汶锦同处一亭了。

    海琳冲汶锦撇了撇嘴,去追海珂,追上之后,两人低语轻笑,定是在奚落汶锦这被河神点化的嫡女。海璃轻哼一声,也去追她们了,留下秦姨娘摇头叹气。

    迄今,她成为海四姑娘十八天了,程汶锦去世二十三天,消息还没传到西南省。海珂还把一睹程汶锦的风采当做此生之愿,也不知棺材能不能打开。

    秦姨娘一脸同情看着汶锦,问:“四姑娘笑什么?”

    “笑死人……”汶锦看到荷风和竹修冲她招手,丢下半句话朝她们走去。

    “不可理喻。”秦姨娘盯着汶锦的背景,满脸阴毒,眼底充斥着不甘与不平。

    就这般德性,偏偏是嫡女,真是命好,更是老天眼拙。可怜她所出的女儿才情样貌、心性智慧在这里无人能及,却是庶出,每每想起,她都咬碎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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