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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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商妻-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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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想到要来这个小县城?你要是要泡温泉,大可以进宫去,皇上那龙咆泉,定会赐你泡个够。”

“我只是想换个地方。”武墨轻轻说,语气有些沉,里头浓浓化不开的,都是悲伤。

她在悲伤什么?悲伤到三魂少了七魄,连池子里还有个她都没发现。

“是因为知道他来了,所以你才来的是吗?”安承少在一墙之隔的男汤池开了口,许绣忆不敢确定这个所谓的他,是不是她的哥哥。

她的目光看向武墨,武墨疲倦的笑了一句:“那你又为何肯陪我来,是为她来的是吗?”

心微动,这一刻,呼吸有些困难,所有的心思像是都扑在了接下去安承少的答案上。

只是她早该想到的,等到的会是这样一句回答。

“我只是心疼你,怕你一个人出事,我和她已经再无可能了。”

亲口听他说的这样平静,平静到几乎没有情绪,就好像是说这本书我不爱看了以后再也不看了的那么轻松,许绣忆一颗心好像是被放置到了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四面八方都是黑暗,暗的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你真的忘记了她?”

“恩!”

你温泉的热气不断的上涌,她的身子渐渐的下沉,气息越来越弱,好热,好闷,好难受,耳畔,哄哄的有些听不见东西,她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混沌起来,身体不住的下沉,下沉。

那温柔的水,淹过下巴,淹过嘴唇,淹过鼻子,渐渐的,没过头顶,空气一点点从肺腔被抽离,她在这一池温热中,沉沉睡了过去。

“武墨,你在那做什么,武墨……”泡着澡,就听见隔壁女汤池里传来吐气泡的声音,安承少心下一惊,只怕是武墨想不通做傻事。

偏生武墨没给任何的反应,安承少急喊了几句,武墨却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安承少慌了神,迅即的从汤池起来,披上外套,疾步跑进女汤池,却见武墨趴在温泉边缘的石上睡着了,睡的很沉,而武墨对面氤氲的一团雾气里,一大串的气泡,冒个不停。

安承少微微蹙眉,却以为那是泉眼,转身要走,那气泡突然冒了两个巨大的泡泡,再没了动静。

他往回的步子住了,回头狐疑的看向方才冒泡的地方,却见一团黑发先漂了起来,他大惊,这池子里还有人,少卿,顾不得男女有嫌,急忙下了水,朝着那团漂浮的黑发走去,武墨被这涉水的声音给惊醒,迷蒙着睡眼,找不着北。

“怎么了,怎么了,丫,安承少,你怎么在这里,你疯了,这是女汤池。”

武墨虽然和安承少兄弟相称,平素里也是勾肩搭背没给正行的,可是说到底她毕竟是个女子,穿着这样菲薄的浴衫,见着安承少自然也会有女子的矜持。

却听安承少道:“有人淹水了。”

“人,怎么会有人,我一直没见人进来啊。”

安承少顾不得和她说话,几步已经走到那团漂浮的黑发边上,伸手一捞,一个身段玲珑的女子撞入了怀中,女子的容颜叫头发遮的只露了些许,可便是那分毫,却也如同雕刻在安承少心里那般熟悉。

他的手,近乎颤抖的拨开女子遮面的黑发,下一刻,几乎是发了疯:“绣儿,来人呢,绣儿,绣儿你醒醒。”

“承少,你怎么了。”

武墨看着他那般模样,委实叫吓的不轻,小心翼翼问道。

安承少却已是一几个大跨步抱着许绣忆起了身,拉了一件长衫给她盖上,光着脚疯了一样往外跑。

武墨也一个咕噜从水里起身,乱七八糟的将衣服套在身上,匆匆出去。

木子家一个小房间里,因为背阳,光鲜有些黑暗,一张长条竹榻上,武墨冲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许绣忆衣衫凌乱,脸色惨白的躺在其上,木子家的老板娘正在使出浑身解数按压许绣忆的腹部。

安承少低吼了一句:“她有孩子。”

木子家的老板娘却不吃这一套吼,吼了回去:“大人要紧还是孩子要紧,孕妇泡温泉,本来就要格外注意,温泉水温高,容易晕了头,谁把她弄成这样,是我吗?赶紧往她口中送气。”

老板娘一声吼,吼的安承少都没了脾气,语气里几分哀求:“保大人要紧。”

“赶紧的,送气。”

老板娘又是一句吼,安承少俯身,红着眼眶,捏住许绣忆的鼻子,扣住她的下巴打开她的嘴,用力的吐了一口气息进去。

再触碰这张唇,却是这样痛楚到害怕的感觉。

她为何会在那,她都听见了吗?

该死的,他为何要说那些违心的话,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和许绣忆真正走到在无可能,当从水里捞起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已揉入了他的骨血里,要剔除岂是那样容易,若是今日她活不成了,死在了他的眼前,那他恐怕也不愿意再见到明日的太阳。

他用力的送着气,老板娘也用力的按压着,终于,一口水吐出,那没了气息的人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迷迷蒙蒙中,喊了一句安承少,然后,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老板娘已是满头大汗,道:“没事了,放心吧,回去歇一阵就行了。”

武墨惊魂未定,这会儿才缓了一些过来:“我怎是没看到绣忆也在,若是看到了,我就不会顾自己睡着了。”

安承少一言不发,只觉得所有的力气都在那一瞬被抽空,如今许绣忆从生死边缘捡回了一条命,而他的心,也随着她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那种感觉,便是此生都未曾有过的。

他经历过多少的生死劫难,大方大浪,如今想来,也敌不过许绣忆的半根毫毛。

轻轻的抱起她,如同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他大步的除了木子家,武墨整顿了一下头发和衣裳,赶紧跟出去,已是不见安承少和许绣忆的声音,不过她大约猜得到,是回客栈了。

许绣忆在木子家,所以,许岚清肯定也在不远处的孙家药汤,她站在木子家和孙家药汤的分叉口,她来这里,安承少说的,是因为他在这里。

第一百零七章 拥抱

许绣忆在木子家,所以,许岚清肯定也在不远处的孙家药汤,她站在木子家和孙家药汤的分叉口,她来这里,安承少说的,是因为他在这里。

她嘴硬着不愿意承认,可她如何骗得过自己的心,她来了,因为他在这里。

这些日子,她在等他一个道歉和解释,日复一日。

只是朝夕更替,日月几轮交替,她等到的却是失望,她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她去找了他,却听许家的家丁说许岚清和许绣忆出发去了冕阳县。

她马不停蹄奔走了几日,她想见他,想到发狂,只是……

她不曾想,昨日清晨在那朦胧的细雨中,终于追上的许家马车中,他是被人抬着下来的,远远的她躲在一处巷内,看到他昏迷不醒,而许绣忆一路叮嘱着大家小心。

那一刻,她就要现身,是安承少拉住了他。

安承少告诉他,许岚清病了,武墨从安承少的平静的眸子里,知悉安承少早已知道此事,却一直瞒着她。

许岚清病了,病的似乎不清,武墨看安承少眼神,似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死缠烂打,安承少终于将知悉的和盘托出,她闻言已经是彻底傻了眼。

武墨服了毒,如今虽然命保住了但去一直昏睡不起,许家把他送到冕阳县泡孙家治百病的药汤,就是想看看许岚清会否醒来。

他服了毒,这对于武墨来说,是何等残忍的一个消息。

她追问安承少是何时的事情,安承少说的日子,更是叫她差点想杀了自己。

那日,她和许岚清赌气,故意和旁的男子演了那样一处给许岚清看,戏院之中,她甚至失去理智的闪了许岚清一个耳光,看着他面孔浮肿眼底绝望的模样,武墨当时就后悔了,只是理智叫委屈和愤怒冲垮,她看着他落魄离去的背影,楞是没有追出去。

如果她知道,如果她知道……

都是她害的,所以,她为许岚清来,如今,却是连他一面都不敢见。

举头看着孙家药汤的方向,她红了眼眶,脚步踌躇不前,不舍离开,又不敢靠近。

她如今再无奢愿了,她只求许岚清醒来,哪怕醒来之后,他再也不愿意见她。

*

客栈,上三房。

许绣忆迷迷瞪瞪的醒过来,眼前恍惚有个人影在晃动,她努力辨识,这是一个青衫素袍的男子,身材颀长,容颜却看不大清,眼前似迷了一层雾一般。

她眨了眨眼睛,那人影猛然扑到了面前,近在咫尺的,眼前那层雾渐渐散去,是安承少俊美的容颜,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如今正欣喜又怜爱的看着她。

“绣儿,你醒了?”

绣儿,他喊她绣儿,大约是在做梦吧。

许绣忆缓缓闭上眼睛,若是是个梦,她倒愿意别醒过来,她和安承少,也只剩下梦中这一点的温情了。

只是,下一刻,有一双大掌,紧握住了她的手,那感觉是那样的真实。

她猛然睁开眼睛,眼前的面孔并没有如同泡影一般消散,手上的触碰如此的真实,甚至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也是这样的温热。

“安承少!”她缓缓的开口,几分不确定,他怎么会在这里?她又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脑子里有些混混沌沌的,不过昏迷前的一幕幕却渐渐清晰起来。

随着那渐渐清晰的记忆,脑子里盘旋的,只剩下安承少那句我和她再无可能,她心口锥疼一瞬,眉心轻抽。

安承少以为她身子尚觉不适,轻声急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看大夫。”

他的手,始终握着她的手,他的容颜近在咫尺,许绣忆又有些恍惚,分明说了再无干系,又作何要摆出这样一副关心的态度。

她心里泛了委屈,苦涩一笑,从安承少手中抽回了手。

“安公子,男女收受不亲。”

他一愣,下一刻,却是不依不挠的抓住了她抽走的手,几分霸道:“你我之间,你真要分的那样清楚吗?便是你身上一粒痣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非要这样据我于千里之外吗?”

他这又是哪一出?

分明是他自己说的他们之间再无可能,再没有一点瓜葛,如今又是要如何?

许绣忆记得自己是溺水了,大概是他和武墨救了她,她感激,但是还不至于感激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她倔强的抽回身起身,头有些昏沉沉的,她却强撑着要下床,熟料却被他一把挡住了去路,下一刻,他倾身压了下来,低沉恼怒的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我在一起就那么难受吗?就一刻都受不了吗?你我偏就要折磨你,你的命是我救的,今日你哪都不许去。”

他语气颇为霸道,许绣忆怔忡在了那,却不是叫他吓到的,只是觉得两人如今的暧昧姿态,着实有些不妥,他几乎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气息喷吐在她的面颊上,滚烫的似要灼烧她的皮肤。

她的面色,不觉绯红了一片,语气却十分的恼:“你放开我。”

他十分霸道:“不放。”

许绣忆推拒,但是那点力气却全不是他的对手,他颀长的身子压覆在她身上,在这暧昧的姿态中,她显的有几分狼狈。

“安承少,你要做什么?”

她吼他,他一怔,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早该知道她不属于他了,可是这一刻,却想要霸占她所有的美好,想要将她禁锢在怀中就这样一生一世。

他一双黑某里,泛了些许的痛苦,下一刻,猛然俯下身,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

所有的言语都被堵截在了这个近乎粗暴掠夺的吻中,她抗拒,她挣扎,他却伸手扣住了她的脑袋,五指揉入她湿濡的发间,迫使她承受。

她不得法,叫吻的喘不上气来,只剩下一双手,用力的捶打着他,他却浑然不觉痛楚一半,反倒吻的越发的狂野。

“安……唔,唔……”

想咒骂,却恰好给了他机会趁虚而入,湿濡的舌尖勾缠住她的,她浑身一僵,有那样一刻身子绵软的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他的大掌,渐渐松开了她的脑袋,转而往她的领口滑去,直到那滚烫的大掌隔着肚兜贴上那柔软,许绣忆才猛然惊醒过来,再度挣扎的扭开头,气急败坏。

“安承少你疯了。”

“我是疯了。”他低吼一句,声音几分嘶哑,“我是疯了才不介意你是个有夫之妇,我是疯了才能忍受和别的男人分享你,我是疯了,许绣忆,是你把我逼疯的。”

他疯狂的啃噬,从脖子蔓延到她胸口,许绣忆还没来得及拉住领口,衣裳已经叫他一把扯开,褪了个干净。

空气温热,他的身子滚烫的熨贴在她身上,许绣忆心下颇为委屈,她知道若是安承少要硬来她必定不是他的对手,这样的对待,让她觉得屈辱。

想着,眼眶红了一片,她低声抽噎起来。

他终于停下了动作,下一刻,沉沉闭上眼睛,颇为懊恼用力一张砸上了窗,雕花木窗摇曳一番,听得见木头碎裂咔擦的声音。

许绣忆泪眼迷蒙的看着他,冷道:“如果这是你救我一命的代价,那我宁可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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