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求饶。
凤染看着眼前的人,顿时又是惊讶又是震撼,没想到他那么厉害。
而凤植是一脸的崇拜,没想到他身边还有高手,一下就把人掀倒了,那得是多大的力道啊!
未免惹来更多的人,他们上了驴车朝别院走去。
凤植露出双手,手臂上几块红肿,她看得吸气“谁让你逞强的,还未出师就莽撞,你可真是胆大啊!”
“哎哟姐,你别那么粗鲁好不好,我也是怕你受伤吗?我这是好心救你呢!”凤植口是心非,他明明是想试试自己的份量,居然说是为了救她。
“你要是真心那么想我就心领了,以后别莽撞。”她说“还有,你姐我很粗鲁吗?”
被瞪眼的人自然不敢点头,他笑眯眯的说“谁说的,我姐最温柔娴淑,知书达礼了,怎么会粗鲁了,谁说的,谁说的?”
他改口了凤染也就满意了,说“回去用药酒擦拭一下吧!”暗想林家的人可真不好招惹,这么快就派人来教训了。
驴车外的人听着里面的人说话,抚了抚手臂,他觉得自己也要擦点药酒。
他们回了别院,让管家准备药酒,她亲自给凤植抹药,反正已经习惯了,他从镖局回来也是带伤的,只不过没这么严重而已。
她很是用力,疼得凤植嗷嗷叫。
边给他抹药边吩咐阿菜那些药酒蠛统捣颍侨鋈酥兴坪醭捣蚴稚献钛现兀吹眯咨穸裆返模侨硎磷樱睦锉梢模醯梦抻谩
凤老爷下午回来,凤染把事情跟他一说“爹,他们林家居然把我们凤家的布匹拿出去卖,还说是他们家的,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爹爹知道,你说的不错,是该在金陵城开一家自己的店铺。只是林家肯定会从中作梗。”凤老爷有些担心。
“作梗就作梗,他们家要是闹事爹爹也不能一味的忍让,不然那还有我们凤家的立足之地,瞧着金陵城那么多布庄,他们又能如何?”凤染觉得他们林家就是欺软怕硬。
“你不懂,林家肯定会上门闹事的,到时生意都做不了。”
“爹,就算做不了也要做,总不能怕他们就一直不敢吭声,他们若是闹事爹爹就报官。”
“傻女儿,林家人才不怕报官呢,不少官员都收了他们家的银子,自然帮着林家,爹爹一向不喜与官场的人打交道,自然在官员中吃不开。”
凤染听得无力,想来也是困难重重,若是他们凤家也结交官员,是不是就不怕林家了?
可她爹爹不喜欢与官场的人打交道,她叹了口气,觉得更无力了。
宁大收了阿菜送去的药酒,心里欢喜的看了又看,爱不释手,愣是舍不得抹药。
凤染不甘心,第二日照样出去走走,瞧着胭脂铺子不少,她进去看了看,她现在的年纪不适合用胭脂水粉,可她不是不会用,前世她及笄后用的可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
瞧了几家胭脂水粉铺子,她心里有了想法,反正他们家也做胭脂,若是改进一下是不是能卖得更好?
第二日回红州城的路上,她说了自己的想法,想在金陵城开胭脂铺子,凤老爷皱眉不语,好半天才说“胭脂铺在金陵城属李记的最好,李记的胭脂可是御用的,我们凤家在胭脂这一块根本赚不到什么。”
“爹爹,只要你给我银子,让女儿开铺子,其他的女儿会自己想办法,爹爹不用担心的。”她想那些胭脂基本上都差不多,若是她加入香料,有了香味是不是更受欢迎?
她自己就喜欢香香的,其他的女子恐怕也是一样吧!
凤老爷不同意,他凤家还没轮到要她来挣银子。
就算他不同意,凤染也不会罢休,她想她要去学学如何制作胭脂再改进。
这次回红州城,曹姨娘和他们一起回去,虽然并未正式进门,儿子都生了,不过是酒席的事情了。
孙氏听说凤老爷回来了,笑眯眯的在门口等着,瞧着两辆马车,一辆驴车拉着不少行李,她有些好奇。
等她看着曹姨娘牵着儿子下马车,跟在凤老爷身后,她一身妇人装束,孙氏顿时明白她的身份,心里愤怒。再看看凤树,更是气愤,儿子都这么大了,她居然一点音信都不知道。
凤染瞧着孙氏的神情,笑得幸灾乐祸的听他爹说“进屋吧,等会见两个人。”
他这样一说更加确定她心中的想法,孙氏看着曹姨娘和凤树,一肚子怨气。
进了大厅,凤老爷坐下,婢女很快上茶,他对孙氏说“这是曹氏,这是凤树,以后就在府上了,明日再府上摆酒宴吧!”
曹姨娘很识趣,凤老爷话落,她拉着儿子给孙氏行礼“贱妾曹氏见过夫人,夫人万福。”
凤树怯怯的看了孙氏一眼,喏喏道“娘~”
孙氏盯着他们,神情不悦,见凤老爷盯着自己,她勉强笑了一下,拉着曹姨娘的手说“老爷也是的,既然有了妹妹,就应该早些迎回来的,怎么能让人住在外面了,让妹妹委屈了!”
妹妹,妹妹的叫着可真是亲热,凤染暗想这个二娘可真是会装大度。
曹姨娘很是受宠若惊“夫人客气了,贱妾以后还要夫人多多关照了!”
“给他们收拾一个园子住下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要和睦,别拌嘴。”凤老爷不理会孙氏的抱怨,说。
孙氏点点头,人都领回来了,孩子瞧着都两岁了,她还能说什么,若是她不同意,可不是惹他生气。还不如大大方方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她若是仗着年轻争宠,可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难得来金陵城一趟,凤染自然不会光呆在别院,她要出去走走,凤植屁颠屁颠的跟上去,凤老爷不放心,他们对金陵城不熟悉,害怕出事,准备安排个人跟着。
宁大自告奋勇的向凤老爷提出保护两位主子。
凤老爷见他块头大,身体强壮,点点头同意让他跟着。
凤植很不高兴,因为他说了他练了拳脚了,自以为很厉害,能保护他姐姐了。
凤染对一个进镖局才几个月的人很是不信任,坚决反对。
最后一行四人出门,坐着驴车去街上逛逛,他们兄妹俩偷偷的躲在车帘后面看着外面,瞧着繁华气派的街道很是新奇。不过他们看着华丽的马车快步从他们的驴车旁走过,心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
金陵城可是天子脚下,达官贵人,皇亲贵胄众多,岂是他们一个商贾出身的人能够比拟的?
他们很有自知之明,只是羡慕了一会儿,然后坐着马车去繁华的街道走走。
下了驴车,在几位戴着面纱的千金小姐好奇的目光下,他们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的马车可是骏马拉着,他们是驴车啊!
再看看她们的衣着打扮,珠翠满头,瞧着一身贵气,他们两人都自卑了。
凤染暗暗调息了心情,带着凤植进了布庄,打着林记的招牌,她倒是想看看林家在金陵城布匹的生意如何。
她一进去看着挂着的蓝蝶锦,很是吃惊,见不少夫人似乎很喜欢,抚摸着布匹,与身旁的人说着话。
蓝蝶锦可是他们凤家的,怎么会在林记?
掌柜的笑眯眯的对着几位夫人点头哈腰的解说“这蓝蝶双飞可是林记新出的布匹,是上好的春蚕丝纺织而成的,至于着染料,可是林家祖传的,一共二十匹布料,前几日上架就卖得差不多了,其他的都不说,夫人们摸摸这布料,手感极好,薄如蝉翼,颜色精美。”
几位夫人很满意的点点头,让掌柜的裁剪自己需要的布料尺寸。
凤染听得气得七窍生烟了,居然把他们凤家的东西说是林家的,他们林家人可真是不要脸。
“掌柜的恐怕是说错了吧,本小姐记得红州城的凤家祖传的染料染出的布匹和这个一模一样,不过人家的叫蓝蝶锦,在红州城可是很出名呢,似乎比林记的红锦鲤还要出名,记得林家大小姐就在凤家买了二十一匹蓝蝶锦。”
她壮似疑惑的说“这名字也很相似呢,方才掌柜的说是二十匹,这数量也很相似呢,难道林记的布匹是。。。”她欲言又止,引人遐想。
其他夫人可不是傻子,一听对掌柜的就不高兴了,布料也不要了,责怪的看了掌柜的一眼“林记似乎一直声称红锦鲤是林记祖传的染料染成的,不会也是别家的吧!”
“哎呀,各位夫人可不要听信一个小丫头信口雌黄,她知道什么,不过是胡言乱语而已,红锦鲤可真真是林记的。”看着极为夫人不满的离开,他连忙解释。
凤染适时插嘴“那蓝蝶双飞了,不会真的是剽窃凤家的布料贩卖吧,这可不厚道了。”她啧啧出声,夫人们更加不高兴了,觉得被欺骗了。
眼巴巴的看着到手的银子飞走,掌柜的很是不悦,冲凤染大吼“哪里的小丫头,居然敢在林记找事?”
“怎么,恼羞成怒了。难道那蓝蝶锦不是凤家的东西,凭你们旨牵苋境霰忍炜栈拐坷兜乃砍瘢俊狈锶疽膊缓ε拢瓦捅迫说乃怠疤锰靡桓隽旨牵谷皇侨绱瞬怀闲牛勐骺腿说纳碳遥院笏垢以谡舛蚨鳎看蠹宜凳遣皇牵俊
因为他们站在门口,路过的人好奇的围观,听她这样一说,议论纷纷的点点头。
掌柜的瞧着那么多人看着,多说无益,还会败坏了林记的名声,掌柜的恨恨看了凤染一眼,再来看看她身后怒目相对的宁大,息事宁人的进屋。
凤染也不是不懂得收敛的人,知道多加吵闹也是徒劳,还让自己丢了面子,带着人桌上驴车离去。
“姐,林家的人真不要脸!”驴车里,凤植愤愤的说,拿着他们家的布匹说是林家的,他们可真是做得出来。
“现在知道凤家生意难做了吧,只要有林家在,凤家就别想出头,阿植啊,你可要好生学着做生意,爹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她借机劝道。
凤植点点头,可他心中迷茫,他还是小孩子,他能知道什么?
点头不过是用来敷衍他姐的。
凤染若是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一定会把她踢下马车,不,是驴车。
街上不只是林家几家布庄,还有其他的布庄,他们都去看了看,布匹并不见得多好,她还看见了他们凤家自燃出来的布匹在布庄买,就是没看见凤记布庄的店铺。
她想他们凤家是不是也应该在金陵城开个布庄,而不是每次低价买给那些布庄,让他们盈利?
谁知道他们走了没多远,驴车就被人拦下,车夫熟悉金陵城,赶着驴车走其他的街道,还是被拦住,凤染有些惊讶问“怎么回事?”
宁大看了一眼拿着木棍的一群人,说“大小姐,大公子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说着在车夫耳边低语几句,让他找到机会就赶着驴车离开,他跳下了驴车,神情冷漠“你们是林记派来的人?”
凤染掀开车帘看着,他们明显是来找茬的,五六个人他应付得来吗?
凤染一边骂林家人卑鄙,说不过居然使下三滥的手段,想把他们打一顿,一边担心宁大,他一个人再厉害也打不过五个人啊!
凤植瞧着他们个个拿着木棍,想着自己好歹在镖局学了几下拳脚,自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掀开车帘跳下去,她抓都抓不住。
只听见哎呦一声,凤植没站稳摔了个狗□,凤染觉得丢脸,而那五个打手哈哈大笑,嘲笑不已。
凤染放下车帘,觉得丢脸。
凤植面上一红,恼羞成怒“笑什么笑,找死。”说罢哈了一声冲上去,她叫都叫不住,刚跑了几步就被宁大抓住往后一推,他冲了上去,拿着一旁的竹竿和他们对打起来。
凤染看得胆战心惊,连忙叫着凤植上车,他倔脾气一上来,学着宁大的样子,抓着竹竿打人。两位打手也不客气,拿着木棍冲上来。
竹竿很长,街道不宽,凤植横着拿着,一下就被卡住了。宁大被三个打手缠着脱不开身,凤植被打得哎呦哎呦的大叫。
她见了着急不已,推了车夫一把“还愣着走什么,还不上去帮忙。”车夫看他们打人有些害怕,凤染瞧着凤植吃了几棍子,大叫“你是不是不想在凤家做事了?”
这样一说,车夫才上去帮忙,一位打手看车夫上前,举着棍子就打车夫。
凤染见状坐不住,总不能干看着,她跳下马车,赤手空拳又不敢挨边,她抱着墙角的一块五六斤的石头冲上去,阿菜见状也坐不住,捏着拳头冲上去。
凤染一石头砸在打手身上,一下就把人砸晕了,救出了凤植,他被打了几棍子,打怕了根本不敢还手,就他那点三脚猫功夫根本派不上用场。
车夫被打得鼻青脸肿,无还击之力,打手看见凤染,拿着木棍打来,她吓得抱头蹲下,预期的木棍并未落下,她听见咚的一声,抱头抬眼,宁大护着她站在身旁。手臂挡住打下的木棍,木棍打在他手臂上,咔嚓一声断裂了。
他们看着断掉的木棍,皆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