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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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 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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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弘时,则被胤禛差使了去做乾清门行走。不得皇命不得出宫,若是擅离职守,按乾清门侍卫的规矩惩办。

    惩罚看似不大,可他们二人听了,当场便在心里哀嚎不断。弘历如今最痴迷的便是每个月与暖心见上一面,如今断了见面的机会,他只觉得抓心挠肝异常难受。弘时从小到大就顽皮,耐不住性子,如今捆着他做乾清门行走,还要守那么多规矩,心情立马跟上坟一样沉痛无比。

    胤禛当天还罚他们在养心殿外头跪了两个时辰,由他亲自看着,待时辰满了才放他们回去疗伤……

    雍正三年三月,钦天监观得空中出现“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异象,皆言此乃祥瑞之兆。群臣向皇上称贺之际,年羹尧也递了折子道贺。只不过,他的折子字迹潦草,道贺的言语中更是出现了错字。自年羹尧去年十月面圣后,胤禛对他的不满便越发膨胀,参奏年羹尧的折子也是每个月都不间断,再加上暗卫的通报,他对年羹尧的不满已经在爆发边缘。

    所以这一次看到他的折子后,他当着几位军机大臣的面,便直接骂了出来,说年羹尧是仗着自己的军功,故意显露不敬之意!他当场便让怡亲王列出年羹尧的亲信名单,准备大刀阔斧地整治一番……

    四月份除了年羹尧的亲信相继被革职或调任外,年羹尧也被逼着交出了抚远大将军的军印,转由出任杭州的将军。至此,他才从之前的傲慢中清醒过来,他的那些个军功,全由皇上说了算。皇上欢喜,便可让他富甲一方;皇上不喜,便可将他的军功全部抹杀!

    除此之外,后宫中倒是相安无事,翊坤宫一直没再闹出动静来。贵妃的身子因为之前坐月子没坐好,越发羸弱起来。福惠因为自娘胎里便没有养好,生下来也是体弱多病,所以翊坤宫里仍旧太医不断。

    五月份的时候,户部开始奏报选秀女一事,这一次,胤禛没再摇头。于是,待户部呈报上花名册后,胤禛定下于七月初开始选阅。

    入宫后没有热闹过的皇宫,第一次有了热闹的迹象,这座沉睡的紫禁城仿若突然从先帝的丧期中回过神来,一朝一夕俱是活气。

    这段期间内,喜儿与冉儿一直都未曾出过翊坤宫。贵妃主仆几人深居简出,翊坤宫里的人又精明,是以妍华与裕嫔屡屡都未想到法子去整治喜儿。二人都是有孩子的人,在没有万无一失的法子前,都不想轻易动手。

    事情如此一拖,便拖到了端午节。

    宫中久未热闹,这次又正好赶上端午节,胤禛便让皇后在已经扩建好的圆明园内办个家宴,准备与众位妃嫔在园子里好好过一过这个端午节。怡亲王一家也在受邀之列。

    本来不过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家宴,却因为弘时与弘历的不在场,而异常压抑。

    妍华心里是怪胤禛太过严厉了,好端端的节日也不让弘历跟着来庆贺,非要他自个儿在尚书房读书。其实今日连尚书房的师傅们都得了假回家过节了。

    妍华一想起弘历一个人在尚书房里冷冷清清地读书,心里就难受得不行。正因为如此,她这一整日都没怎么搭理胤禛。

    齐妃也因为弘时没有过来而闷闷不乐。

    这后宫里的嫔妃本身也没几个,如今有两位拉着脸,气氛便没有预计的那般热闹了。

    十三看到皇上与妍华之间互相不搭理,知道妍华是在因为弘历的事情而心里不畅快,便悄声与身边的筱七说了几句话。筱七闻言,莞尔一笑,凑到妍华身边就与她说了几句话:“过会儿子我家祥爷会求皇上让弘历过来的,你别再拉着个脸了,看得人不舒服。”

    妍华听罢,四处搜寻着十三的身影,冲着他遥遥举起酒杯,感激地笑了笑。

    “不得喝酒。”胤禛看到她举杯,这才递了个眼神过来警告她。他知道她在生闷气,眼下也没机会哄她,便准备由着她自己想明白,待看到她要喝酒,他还是忍不住先跟她出了声儿。

    妍华只得放下酒杯,转而以茶代酒,遥遥跟十三以及刚回到席位上的筱七敬了一杯。

    宴席到了下半场的时候,妍华看那些歌舞只觉着乏味,而十三也终于为弘历求得情,允他过来同乐。妍华心里感激,想去跟十三与筱七道谢,不过十三身子不适先行离席了。

    直到这时,妍华才发现,原来十三一直都坐着小轮车!他的腿疾居然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竟是连路都不能多走了!

    眼里一阵酸涩,她想起昔年意气风发的十三爷,再看看坐在小轮车里宛如迟暮之年的怡亲王,忍不住落了两滴泪…… 

第四百七十九章 计谋mo150604062730钻石加更

    是夜,妍华喝了酒吹了夜风,歇下的时候便有些昏昏沉沉,第二日醒来竟是有些发热,鼻子也塞了。杜若忙去请了太医给她看病。太医说熹妃这是风热之症,如今天气炎热,病症好得会慢一些。

    太医给她调理了一个多月,她的身子才渐渐康复。这一病,因为天气炎热,身子不适,每日吃得都颇少,待她康复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小圈。

    待皇上选阅秀女选得正热闹时,景仁宫里突然传出来一个喜讯——熹妃有喜了。

    妍华自生病之日起,至今没有来过月事。是以七月中旬的时候,她又让杜若请来了太医,结果秦太医通过系在她手腕的红丝线为她把完脉后,便与她道喜。她怕秦太医把得不准,便解了丝线,让他直接贴着她的手腕再把一次。

    秦太医自是不敢如此无状,迟迟不敢伸手去。

    内务府的太监亦不赞同,太医连妃嫔的面都不能见,又怎能直接触其肌肤,如若那般,岂止要剁手,眼睛剜了也不为过:“娘娘,秦太医医术精湛,时常给贵妃看诊呢,娘娘若是不确定此事,奴才可再让人再请一个太医过来……”

    妍华的眉眼里俱是笑意,忙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本宫不是不信秦太医,不过是太过高兴,担心这是做梦。”她如今已经三十有四,进宫第三个年头了,侍寝的次数虽然不多,可这后宫之中也就只有她最常侍寝。

    胤禛一直说希望她能再生几个,说她将孩子都教导得很好,说多了,她便也生了期待。

    秦大夫说她已经有个大半个月的身孕,日后吃穿用度都需小心着些。

    妍华细细一想,她确实有将近两个月没来月事了,只是她如今还没有害喜的感觉,所以并没有往怀孕的事情方面想。

    胤禛本就对选阅秀女一事没有多大兴致,听闻熹妃怀喜后,直接停阅三日,跑去景仁宫里好好儿地陪了她三日。

    “婵婵,富察氏与弘历的婚事,我决定再缓一缓。富察氏的牌子我已经留了,不过弘历如今太过沉溺儿女私情,如此成不了大事,我想再历练他一番。富察氏如今也小,再缓个两年也无甚要紧。”他抛下了手头的事情,揽着妍华看书,忍不住将自己的盘算与她说了一番。

    他两个儿子为了这富察氏打架,传出去当真笑掉大牙。想那富察氏也没有倾国倾城之貌,比之当年的娉娘,逊色不止一点半点,即便跟娉娘的妹妹阿梨相比,富察氏在样貌上也是不及的。胤禛倒也不是说非要为了没人才可打架,他只是恨这两个儿子没出息。

    妍华愣怔了下,想到弘历为暖心打架的事情,知道胤禛是因为那件事才决定延缓指婚一事的,她也不反对:“嗯,皇上说得是,臣妾一直当他是个懂事的孩子,经过这件事,臣妾才发现,原来他骨子里还是浮躁不定,是该让他好好反省反省了。”

    若是此时便将暖心指给了他,难保他日后会忘了自己是谁,终日只沉溺于情爱之中无法自拔。

    年轻气盛,总要为爱走些弯路,她不过是想以她的经历,尽量将弘历面前的路铺平展一些。起码,莫要在情爱一事上犯浑,莫要像当年的胤禛,为了一个娉娘而辜负了那么多真心。

    胤禛见她毫无怨怼之意,微微展出一笑,抬手覆上了她的小腹。

    那里尚且平坦,也摸不到其它动静,可那里已经又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也不知是男是女。款款笑意从他眼角泻出,慈爱之色令妍华动容。

    她在潜邸那几年,是最好的生育年华,错过了那么多年,她着实惋惜不已。如今上了年纪,面容虽然保养得好,可肚子迟迟不再见动静,她本以为很难再怀上了,可如今却得了这样一个惊喜,实乃上天庇佑。

    这一次选阅秀女的工夫很长,从七月初延续到七月底,毕竟这是胤禛继位后第一次选秀女,在旗的适龄女子不止一两个。只是胤禛显然无心于此事,看了一拨又一拨,最后也没留下多少牌子。

    待熹妃有喜的消息传出来后,他更是走马观花般选阅那些秀女了。明明个个都娇嫩如花,漂亮的也有不少,可他却都不入眼。唯有一个,他看着颇合心意。但即便是这个颇合心意的,皇后在陪着选阅的时候,却说了一句“这苏氏的眉眼,倒是有几分像熹妃”。

    胤禛闻言细细瞧了几眼,难怪看到她便觉着舒心,原来如此……

    “娘娘想吃酸的还是辣的?”景仁宫里一片喜气洋洋,灵犀每日一大早便问妍华想吃什么,只要妍华说得出来,她一定想法子给做出来。

    妍华之前怀过三胎,每一次都害喜得严重,这一次怀了一个半月了,却一丁点儿都不想吐。裕嫔说,许是这个孩子贴心,不舍得让她难受呢。

    可不知为什么,妍华总觉着心里不安。裕嫔说,怀了身子的人容易疑虑,许是因为如此导致,所以她时常过来陪妍华说话解闷,秦太医也奉旨隔三差五就过来给妍华请平安脉。

    不过妍华正因为又怀上了,对翊坤宫里的人反而更为顾虑,如今怀了身子,她不得不小心行事,待她日后挺着大肚子无暇顾及的时候,翊坤宫若是再出幺蛾子,她恐怕会分身乏术。如斯一思忖,她决定赶紧趁着肚子还未显怀之前,先想法子把贵妃身边的喜儿与冉儿除去。

    钱贵之前提议,他愿意想法子寻一个太监与喜儿传出“对食”的丑闻,宫里不准太监与宫女对食,倘若这个事情传出,喜儿与那个太监是必定要受到重罚的。其实岂止重罚,只怕连命都会丢。钱贵甚至想好,染衣无人愿意做这份不要命的差事,他愿意做。

    妍华宫里头只有钱贵这个太监做事最为妥帖,她自是不愿意让他牺牲。她之前一直觉着这个法子太猥琐,也担心寻不到可靠的太监来做这份差事,所以一直未同意,如今势在必行,她也只好先允了这个法子。

    她将事情交给了钱贵,叮嘱他务必要寻一个可靠的太监,万一成不了事,反而将景仁宫推到前头,那便得不偿失了。她不想为了害死一个宫女而毁了自己。钱贵点头,满口答应了下来。

    他能提出这个法子,自是有万全之策,实在寻不到人,他自己上便是……

    自从年羹尧失了抚远大将军一职后,每况愈下。之前一个劲儿巴结讨好他的人,纷纷变了面孔,转而参奏他。这些情况,翊坤宫里的人自是清楚得很。

    只是,贵妃的身子不知怎得,越来越不好,明明大热的天,她却畏寒。身子也消瘦得厉害,用膳的时候总也吃不了几口便吃不下了。待她听到年羹尧的状况下,更是终日叹气连连,越发吃不下东西。

    整个七月份,皇上都在为选秀女的事情忙碌着,后宫里又新进了约莫十个左右的女子,个个如花似玉。年贵妃每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忍不住黯然泪下。她这副身子,恐怕再也侍不了寝了,皇上虽然时常过来看她,可她入宫三年以来,只侍过一次寝,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了,再也生不出翩翩那样可爱漂亮的孩子了。

    愁绪郁积在心,加上她身子本就羸弱,如是一来,身上的那些个小痛小病竟是全都蹦了出来。腰酸背疼、畏寒、脑子发沉发痛……她终日缠绵病榻,若不是舍不得丢下福惠,当真不愿意像这样苟活下去。

    皇上命太医院每日都来给她看诊,可看来看去,也没多大起色。难受得厉害时,她便让太医给她开药昏睡半晌。

    到了八月底,她听闻参奏她哥哥的折子太多,皇上俯从群臣之请,将她哥哥的职务全都削免了。皇上更是已经下了押送年羹尧回京审讯的圣旨,只怕她哥哥眼下已经被捕了……

    风光荣耀,也不过须臾。

    只是,她无暇多为年羹尧伤心,她宫里头便出了事情,搅得她束手无措,只感觉天都塌了。

    那一夜喜儿见她头疼得厉害,之前在太医院抓的有助于其睡眠的药又已经吃完,便带了个宫女一起出去求药。

    宫里头规矩森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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