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呼了一声,忙掏出帕子要给她止血,嘴里还连连嚷着:“来人哪,快去请大夫!”
柳承志赶来的时候,胤禛的鼻血已经止得差不多了。
他无意间瞥到了妍华,亦是被她的美艳愣怔了下,只是不幸运的是,他愣怔的那一瞬恰好被胤禛看在了眼里。
只听胤禛冷哼了一声后,便又差人将他送走了:“这里已用不着柳大夫了,送柳大夫出府吧。”
柳承志只觉着有些莫名其妙,却也不敢询问半句,只好又匆匆退下。
妍华瞪了胤禛一眼,气他莫名其妙又动气,将帕子塞在他手里后便欲不再搭理。只是她刚负气地转身,便被胤禛拉到了腿上坐下:“今日这么好看,自是不能被旁人偷瞧了去。”
“爷是说奴婢平日里不好看?既然如此,爷也不必总是瞧着奴婢这张丑脸生厌了。”她被胤禛那句话夸得弯起了嘴角,却还是故意说了反话气他。
待看到他人中处干涸的血迹时,她一个没忍住,明晃晃地笑了起来:“爷这模样,出去了要叫人笑掉大牙的。”
第三百五十七章 解释
妍华的话音刚落,良辰刚好从外头进来……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待看到胤禛的模样后,良辰愣了一下,关切地问了声:“爷的鼻子怎么了?好端端地怎得流血了?可是天气太热上了火?”
她说罢就要叫人端点绿豆汤来给胤禛与妍华喝,说是祛暑,妍华忙止住了她:“良辰你不用忙活了,爷是觉着我今儿很美,他看了之后一个没忍住,便喷了鼻血。”
胤禛刚抿了一口茶,听到妍华的这句话后,一个没忍住,便喷了出来。
偏生妍华正站在他面前,于是从他口中喷出来的茶水,不偏不倚地都落到了她的袍子上,溅得她满身湿水点。
她还来不及动气,一回头便看到胤禛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鼻下干涸的血迹似有裂开的迹象:“婵婵刚刚说什么?都是做了额娘的人了,面皮竟然还这般厚?哼哼~”
她本想继续跟他说笑的,待听到“额娘”二字时,才猛然间又想起了昨日的事情,一张脸登时白了几分。她怎么忘了,她还在跟他置气呢。
胤禛并未注意到她突然转变的脸‘色’,只是指着丫鬟递过来的湿汗巾,让妍华给自己擦鼻血。
妍华忍着心里的气愤,木着脸将他鼻子下面的血迹擦了个干净。
待胤禛拉着她坐下时,她才淡漠地开了口:“四硕儿于爷来说,许是没有那般重要,可他于奴婢而言,却是比心肝还重要。日后他若是再次涉险,奴婢还望爷莫要还跟往常一样说话冷冰冰的,那样只会‘激’怒了歹人伤他‘性’命。”服一下软,你又不会死。
胤禛敛起眼里的笑意,认真地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婵婵这是要将我误会到底吗?本以为给了你一夜的工夫好好想,你却是到现在还未想明白不成?弘历是你我的孩儿,他于你有多重要,于我而言便有多重要。婵婵方才如此说话,就不管会不会伤了我的心吗?”
她鼻子一酸,有些分辨不清他这番话的真假,只得闷声地疑‘惑’道:“那歹人让你饶了他的妻儿时,你为何要说他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当时情况那般危急,你便不能为了四硕儿的‘性’命先敷衍住他吗?你可知我当时有多担心,生怕你的话‘激’怒了他,害了四硕儿的‘性’命……”
“我若是答应了那种话去敷衍他,那么多在场的人便会都听到,保不齐日后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绑了弘历要挟于我。你希望日后都提心吊胆地,害怕别人会伤害弘历吗?”胤禛没有回答她,只是反问了一句。
妍华听后便愣住了,嘴巴嗫嚅了半晌,一个字也未吭出来。
“我知道他不敢伤弘历的‘性’命,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来。婵婵,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该相信我。你可知道,当时已经有数个弓箭手埋伏在灌木中了,只要我一个眼神示下,他们便可当场毙了那人‘性’命。”胤禛沉着脸,索‘性’将事情都解释了出来。
“可……爷为何不……”难道是为了要盘查那人,所以才没要了他‘性’命吗?
“若是一箭结果了他的‘性’命,弘历势必要被摔到地上,或许也会被他带着跌进水里……那样反而容易伤了弘历,风险太大,所以我才迟迟没有下令杀那个人。”
胤禛逐字逐句地解释着,眸子里的认真容不得妍华做半分怀疑。
其实他一直讨厌跟人细细解释,因为他向来觉得,懂他的人不必听他的解释,而不懂他的人,听了他的解释也未必会信他。所以,在他看来,解释向来是一样很没必要存在的东西。
“对不住,我……我怀疑你了……”妍华揪心一疼,上前抱住了他的身子,嘴里还不住地道着歉。是她被情感冲昏了头脑,压根没有将心比心地为他考虑一下。她是四硕儿的额娘,可他也是四硕儿的亲阿玛呀。
“婵婵,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们母子二人出事的。我有能力护你们周全。”他轻叹了一声,若不是不想她瞎误会下去,他真不愿意解释地这般详细。解释于他而言,也是个功夫活。
她的身子微微颤了下,因了这句话而潸然泪下。
只是,他并没有给她多久的工夫缅怀于内疚中,他一把将她抱上自己的‘腿’,贴在她耳边冷声道:“婵婵的疑‘惑’我已经解释过了,那婵婵是否该跟我说说,你今儿‘交’上来的小札是怎么回事?嗯?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婵婵是觉着不想再放心思在我身上了吗?那你想放心思在谁身上?弘历?”还是,那个背影?
妍华扯了扯嘴角,推开他的怀抱径自站了起来,眸子有些闪躲地往旁边看了去:“呵呵,呵呵呵……许是‘交’错了,我读了那两句诗之后觉着不错,所以便写了写,呵呵,定是错手拿了这一张……”
她屋里头还有好几份小札,所以再重新拿一份过来很是轻而易举。
胤禛不言不语地盯着她看了半晌,他似乎很擅长以这样的方式让对方缴械投降。妍华自是察觉到有两道幽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本就心虚,所以并未看过去,只不过依旧会感觉不自在。
他的眼神似利箭似明镜,一切不真诚皆会无处遁形。
妍华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只得专注了心思去看旁边的‘花’瓶。
青釉瓷的高颈‘花’瓶,里面差了几支风干的红梅,不失幽香,却颇为雅致。
瓶身上有好看的冰裂纹,错综盘杂却不繁‘乱’,青绿‘色’的光泽与瓶子里‘插’着的红梅‘交’相辉映,极为养眼。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能看到这样一瓶红梅,会让人误以为正身处于漫天漫地的皑皑白雪中,而眼前正有一树红梅,在傲然绽放。
她痴痴地看了一会儿后,便果真不再理会胤禛的视线了。他信也罢,不信也罢,她才不会将昨夜写那两句诗的小札时,心中是如何的疼痛与失望给讲出来的。他方才已经解释过了,她若是再说自个儿的绝望,岂不是给他添堵吗?
所以,她决定不讲实话。
“那是静怡送来的,我看着不错,便放在此处看看。你若是喜欢,我便叫人送去你屋里头好了。”胤禛见她不再回答,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继而冲着那个‘艳’丽的人儿伸出了手,“婵婵,过来。”
妍华转回眼,看到他的眼里浮沉着一股倦‘色’,禁不住有些心疼地笑了下:“我只是看着好看,便多看了两眼,既是侧福晋特意送来给你看的,你自该珍惜着才是。昨夜没睡好,你便去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陪着。”
他拉住她的柔荑,贴在脸上婆娑了会儿:“那你陪着我一起睡会儿。”
“我不困哩,你去睡吧。我正好趁这机会重新补一张小札,免得再被你刁难。”明‘艳’的妆容在她的笑意中氤氲开来,似一朵粉嫩的桃‘花’在无声地绽放。
胤禛瞧着她眼里的那一抹娇俏,欢喜地将她拉进了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婵婵,一起吧。”
他早上没有刮胡子,所以下巴上有点儿小胡渣,蹭得她痒到了心底,咯咯笑着直躲。
他却不松手,只是从容地问道:“一起睡,嗯?”大有一副,你若不答应我便一直蹭下去的势态。
妍华笑得失了气力,只好连声求饶:“好好好~快饶了我吧,我答应就是了~”
胤禛闻言,立马抱着她去小憩。明晃晃的笑容在她嘴角漾动,‘激’起一层层的涟漪,搅得他眸‘色’暗沉了几分。
妍华昨夜也没有睡好,所以一沾上‘床’,她便合眼睡了。
可是身边的男子却极为留恋地盯着她的俏丽容易看,一点儿要睡觉的姿态都没有。
妍华哼哼了两声,主动搂住了他:“快睡一会儿吧,你不是还要审问昨日的歹人吗?睡醒了便有‘精’神仔细盘问了。”
“我昨夜已经审好了。”他的声音有些哑,鼻间充盈着她的芬芳,惹得他口干舌燥。
“难怪你昨儿那么晚才去,好了,既然如此,那赶紧多睡一会儿吧。”妍华困得已然睁不开眼了,小嘴一张一合地喃了几声后,便渐渐睡过去了。
她这一觉睡得极沉,睡梦中一会儿如在云端翱翔,一会儿又如坠落深渊般空落落的。这种忽如仙境忽如地狱的感觉,搅得她极为疲惫,所以等她幽然醒来的时候,早已过了用午膳的时辰。
妍华睁开眼时,只觉得睡了一觉反而更加累了,身子如同被车碾过一般酸痛得很。腹中饥饿,咕噜噜地响个不停,她起身时才发觉身上的亵衣亵‘裤’都皱皱巴巴的,定是睡得太懒散了。
她动了动发酸的腰身,疲惫地不想说话。
良辰很是体贴地上前帮她捏了几把,她顿时觉得畅快了许多:“我睡了多久了?”
出声的时候,她才发觉嗓子干哑,良辰笑了笑,倒了杯水给她润喉:“有两个时辰了,格格睡得可真沉。”
妍华掐了掐酸疼的小腰,又‘揉’了‘揉’依旧昏昏沉沉的额角,奇怪地嘀咕了一声:“怎得睡了一觉反而更累了呢。”——aahhh+27170152——》
第三百五十八章 条条
灵犀愣愣地瞧了妍华两眼,哭笑不得:“格格果真不知道?”
面前这个妆容已经被汗湿掉的女子,明显地怔了下,朦胧的双眼疑惑地眨了两下:“我该知道什么?”
灵犀绞干了一条汗巾给她擦了下脸,脂粉胭脂尽数褪去后,一张清丽白皙的小脸便赫然呈现了出来:“格格当真睡得沉。奴婢觉着格格还是这个模样俊俏,红妆太艳,倒是遮了格格本来的清秀。”
她微微赧颜:“你们今儿怎得总夸我好看,我都不习惯了。”
待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的时候,妍华才看到自己脖子上有好几块嫣红的粉块:“这……被蚊虫咬了吗?我怎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咬的。”
恰好这时候灵犀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听到妍华的呢喃后,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良辰,你看吧,我就说了,格格醒了也会糊里糊涂的当是在做梦呢。格格有时候怎得这般迟钝呢?方才明明叫得很大声的。”
她说着便不自然地红了脸,妍华一看她着脸色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指着镜子里的自己,难以置信地责问道:“这些……都是他吮出来的?”
待看到良辰与妍华皆点了头,她复又震惊道:“他诳我睡觉,他自己却没有睡?”
灵犀看了良辰一眼,一想起方才那一会儿的事情,只觉得脸都臊到要滴血了:“爷睡了啊,只是爷醒了之后叫了格格一会儿,格格不醒,然后……爷跟格格就……”
妍华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难道方才觉得在云端翱翔的感觉是在跟他……那坠入深渊的失落感是因为完事了觉着空虚不成?可她方才醒来的时候,也没觉着……自然是被清理了,她怎得突然天真起来了?哎……
这还是第一次在睡梦里被他色急,她想想就觉得仿佛吞了只苍蝇一般,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她之前对四爷的所有认知,已经一点点都被击碎,可她却还是无法想像,他怎得就能对着一个熟睡的她下手的,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那你说我叫得大声是怎么回事?”她只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想起自己睡梦中无意识地叫声,她就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要不要她活了,她做梦的时候只是因为要从云端坠下来了,才会吓得大叫的呀?谁知道听在她们耳中,又变成了什么味儿了?
灵犀红着脸偷偷瞧了她两眼,看到妍华酡红的小脸时,便小声呢喃了一句:“就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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