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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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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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静怡微微低头,娇羞的模样更加动人:“姐姐过誉了。”

    她等了一会儿不见李氏喝她敬的茶,便不解地看了看被她放在桌上的茶水,娇滴滴地提醒了一声:“姐姐,请喝茶。”

    李氏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缓缓抬手轻拍了拍额角:“看我这记性,竟是忘了。”

    她端起茶杯复又放下:“哎,早膳用多了,竟是一点也喝不下。”

    年静怡一愣,眼里带了抹受伤,她轻轻咬着下唇朝福晋看了一眼。福晋正往李氏方向看,待看到年静怡的眼神后,慈祥地冲着她点了下头,这才严肃地望向李氏,肃然地唤了一声:“琴语!”

    李琴语满不在乎地睨了福晋一眼,轻轻笑出了声儿:“不过,妹妹敬的茶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怎能不喝呢。”

    她说着就端起了茶水,稍稍抿了一点点,待放下茶杯的时候,她蹙着眉头不满地喃了一声:“凉了。”

    年静怡刚刚站起的身子顿了一下,然后复又福了福身子:“那妹妹再重新敬一杯吧……”

    李琴语忙摆手,然后将年静怡扶住:“不用不用,妹妹看着身子不适,还是快坐回去吧。茶我已经喝了,哪儿有再敬一杯之说。”

    年静怡冲着她感激地笑了笑,由汐儿和冉儿扶回了椅子上。

    借着,宋氏、耿氏、妍华、武氏便由着入府的顺序一个个向年静怡敬茶。她不似先前那般客气,只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宋氏心里最为犯堵,她入府最久,事到如今却要跟一个小姑娘行礼,心里委实觉着憋屈。

    只是她憋屈归憋屈,脸上还该是寡寡淡淡地不说什么话。

    年静怡见过妍华,心道当日胤禛能单独带着妍华出去见她,定是因为胤禛待妍华不一样,所以她不免多看了妍华几眼。

    只觉她生得娇俏,眉梢上挑着动人的喜气,一双大眼里透着清澈如水的明媚,眸子里水汪汪的,像是藏了一潭清水,小巧的鼻子下,是红如樱桃的嘴巴,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两个小梨涡。她的身段苗条,举止投足间却又透着似有似无的妩媚风情。

    之前在酒肆里因为有胤禛在场,所以她没能好好打量妍华,眼下如此细细一打量,她才慨叹胤禛的眼光好。虽然眼前的妍华不是这屋子里最俏丽的一个,可是她眉目中频频流露的明媚实在容不得人忽视。

    她觉得着了淡粉色衣服的妍华,像一支桃花,粉嫩清香,不是花中精品,却总是叫人流连不已。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妍华妍华,虽无绝代风华,却绝对能在百花中争得一席妍丽之地。

    敬完茶后,妍华见年静怡盯着自己看了许久,便继续微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她想尽快离开此地,不过才一天没见到胤禛,她便有些想他了。这个屋子里云波诡谲,各人怀着各自的心思,着实让她有些心不在焉。

    她只盼着,年静怡来了之后,她们都将心思放到年静怡身上去便好,她只想好好儿地调理身子赶紧怀个孩子。

    眼见福晋与李琴语都你一句我一句地与年静怡聊着,耿氏则一直微笑着作陪,宋氏不搭话,依旧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看着众人,武氏还是改不了毛躁性子,三两句便要将妍华扯上:“蝉儿姐姐觉得如何?”

    妍华觉得有些累,她昨儿夜里睡得晚,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实在不想继续应付下去,便出声向福晋与两位侧福晋告辞:“……奴婢还要去书房研墨,这就先退下了。”

    福晋点头后,妍华便带着灵犀退下了。

    年静怡看着她的背影,疑惑地看向福晋:“婵格格还要研墨?”

    侧福晋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又往外瞟了瞟,已然看不到妍华的身影:“她墨研得好,爷就让她在书房伺候着。”

    年静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往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格格,奴婢看新来的侧福晋是个好心的人儿,以后多与侧福晋走动走动吧。”灵犀见妍华一声不吭地往书房走,忍不住同她絮叨了两句,“不过侧福晋面色有些不好,约莫是初来京城,有些水土不服。”

    “她之前不住在京中吗?”

    灵犀见妍华终于开口说话了,忙献宝一样往她身边走近了一步:“奴婢听说侧福晋一直在安徽老家住着,说是侧福晋小的时候曾经得一高僧算过卦,侧福晋命薄,命里不能享大福,所以年老爷便一直将她放在外面养着,说是年少时熬几年清苦,日后便可安心享福了。”

    妍华左右看了看,瞪了灵犀一眼:“说什么胡话呢,若是被外人听见,还只当我们诅咒她呢。这种混话,以后少说。”

    她想起年静怡的娇柔,哪里像是吃过清苦的人儿,这种传言也只能听听,当不得真。

    灵犀瘪了瘪嘴,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奴婢昨儿听别人说的,以后不说就是了,格格也太小心了些。”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呀,能学来盈袖一半的沉稳我就放心了。”妍华抬手戳了她额头一下,轻摇着头往书房走去。

    胤禛还未回来,她将袖子里的小札放下后,便走去多宝阁前去看那块“与子携老石”。上面的“允”字不知何时又被描摹了一遍,原本有些脱落的字迹又清晰起来,妍华见状,抿着嘴哑然失笑。

    她今儿特地带了胤禛差人打给她的耳坠,将她白皙的面容衬地越发玲珑娇俏。

    “傻笑什么呢?”

    妍华听到胤禛的声音后,忙转过了身子,待看到他手里拿了一串糖葫芦时,眸子亮了亮:“爷这是带给我的吗?爷怎得知道我想吃这个了?”

    胤禛抿着嘴,将糖葫芦递了过去:“方才看到盈袖手里拿着这个,说是带给你吃的,我便先拿了一串过来给你解馋。”

    妍华听到他说“解馋”二字,转了转眸子,接过糖葫芦后狐疑地问了一句:“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爷当初给我起小字的时候,想到的当真是‘千里共婵娟’的婵吗?抑或……是解馋的馋?”

    胤禛抿嘴不语,只是一直盯着妍华笑。妍华对他对视了一会儿,终是败下阵来:“罢了,我只当是‘千里共婵娟’的婵。”

    她刚咬下一口糖葫芦,抬眼看到胤禛依旧在盯着自己,心念一动,忙上前踮脚将嘴里的糖葫芦送了过去…… 

第二百八十九章 桃花

    “爷,侧福晋来……”魏长安走进书房,一抬眼便看到正在吃糖葫芦的胤禛与妍华,忙尴尬地低下了头。

    跟在他身后的年静怡一抬眼便看到了这幅场景:妍华手里捏着一根只剩一颗的糖葫芦,嘴里则含着一颗正欲胤禛一起吃,嘴对嘴的甜蜜颇有些刺眼。

    她尴尬地红了脸,忙垂下了头,非礼勿视,光天化日之下,眼前二人做此等举动着实有些过了。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她不太自然地转了转眸子。

    昨晚与他同房时,她虽然觉得疼,却是咬紧了牙一声未吭。

    他当时沉声在她耳边说,若是疼,她可以说出来。她抖着眼皮摇了摇头,说不疼。为人妻,在那种情况下,如何能说不?

    她也不知为何,只听到他叹了一声,便一个挺身冲破了那道障碍。

    她得了他的怜惜,落了红后没再来第二次。她听嬷嬷说过,有的女子新婚之夜即便疼,若是不得男方的疼惜,也会被男子连连索要,那种感受即便不舒服,身为人妻的她们也该忍着,还说以后就会好了。

    只是当时她疼得厉害,贴在他怀里又不敢动弹,最后实在熬不住,终于睡过去了。

    眼下一抬头就看到胤禛与妍华在亲昵,她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酸味:这个婵格格,不简单。身处格格位分,又不得诞过子嗣,竟然得宠这么多年……

    “静怡来了~”妍华听到魏长安的声音后,便要退开,岂料胤禛正在兴头上,顺着她的步子紧逼两步将她围困在多宝阁前,妍华无奈,只好背靠着多宝阁让胤禛将嘴里剩下的糖葫芦吃尽。

    许久没有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了,她只觉得耳根子发热,再抬眼看到年静怡也在时,她尴尬地离胤禛远了两步,她可不想又在无意中多树立一个敌人。

    不过胤禛的这番举动,确实叫她心里甜蜜,虽然是她开的头,可后来却都是胤禛主导的。他的这番举措,是不是说明即便来了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侧福晋,他心里也依旧有她?

    年静怡这才缓缓走上近前,向胤禛行了个礼:“妾身来给爷请安。”

    妍华忙向她行了个礼,脸上烧得厉害,她忙装作无事儿人似的要先行退下,胤禛却拉住了她:“婵婵去哪里?快研墨吧,我待会儿要写折子。”

    待说完这些后,他才松开妍华的手臂,看向年静怡:“以后不必日日过来给我请安,只需向文瑶请安便好。我看你身子柔弱,若是哪里不舒服,可以跟木槿或者良辰说一声,不可闷在心里,知道了吗?”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浅笑,看向年静怡的目光有些柔和有些温情。

    年静怡嘴角一弯,像静莲居里那一池的彩莲,不妖不媚自带一股清柔的气息:“嗯,让爷费心了,妾身记下了。”

    待年静怡离开后,胤禛看了她背影一会儿这才转过身子,待看到妍华微微嘟起的嘴巴时,挑着眉头笑道:“这是做什么?醋了?哼哼~静怡年纪小,性子又柔和,你多照拂着些才是。”

    妍华睇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研墨:“没有,奴婢怎得会这般善妒呢,奴婢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府里这么些人,也就你刚进府时那般有趣。”他坐下身子,抬手提起了笔。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只突然在妍华愣神之际,用毛笔蘸了墨汁又站了起来。

    妍华见状,松开墨锭便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的戒备:“爷……这是要做什么?”感情他就是觉得她有趣,才总是捉弄她是吧,眼下看他这模样,难不成又要在她脸上画点儿什么?

    胤禛抬手将她拉近了些:“我给你画个桃花妆。”

    妍华嫌弃地看了那只毛笔一眼,旋即摇了摇头:“桃花是粉色的,哪里有用墨汁画出来的桃花妆,我不要。”

    胤禛赞同地点了头,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丫鬟,丫鬟会意,忙退身出去拿脂粉。

    不到一盏茶工夫,那个丫鬟便捧着一个盒子过来了。

    胤禛捡了一只笔,蘸了点粉色的脂粉在妍华眉心画起来:“婵婵戴这耳坠好看得很,以后该多戴戴才是。那日在酒肆与你说那么多,便是不想让你多疑。”

    妍华不敢动,生怕扰了他画桃花妆的心思,只好睁大眼睛去瞅他的眸子。

    胤禛一边认真画着,一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爱醋,但是我不想你因为妒忌坏了本来的品性。那本来的品性很讨喜,不必因为来了个静怡就急着去做什么改变。你也不必急着提高自己的棋艺,更不用刻意去学弹琴学跳舞,你是婵婵,不是娉娘,知道了吗?”

    妍华眨了下眼,握住微微颤抖的手,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他又将自己看得如此明白?他竟然知道自己刻意去提高自己的琴棋书画能力,想要跟逝去的娉娘一较高低?

    她听到自己抖着声音,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那……爷还爱着娉娘吗?”

    胤禛的手顿了下,渐渐隐起脸上的笑意,低头蘸了些枚红色的脂粉。

    他仿若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是认真地在她额上描着,将她眉心的那半朵桃花描摹地愈加细致了些。

    妍华的手心里微微沁出一层细汗来,湿湿的有些难受。她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眸子,长长的睫毛在胤禛的眼底扇动着,一下一下地挠着心里的那层柔软。

    待画完后,他终于出了声:“婵婵,娉娘于我,只是过去。”

    妍华的眸子动了动,抬头露出个笑容:“是我问多了,不该问这些的。”

    心里有些涩涩的,明明是他主动说的,以后有问题允她直接问出来,可眼下她问出来了,却还要主动道歉。

    胤禛却轻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可以问,只是我愿不愿答,是另外一码事儿。”

    妍华扯了扯嘴角,皱着鼻子娇嗔了一句:“无赖。”

    胤禛挑着眉“嗯?”了一声,妍华故意装作没看到,让人拿来镜子看看胤禛画的如何。

    不看还好,这一看,当真是把她自己给美晕了。

    她扯着嘴角瞪向胤禛,难以置信地拿手指着自己眉心:“这是……桃花妆?”

    她心里本来还美滋滋的,打算今儿夜里不洗脸了。古人贴花钿,今儿却有雍亲王亲手给她花桃花妆,怎么想都是美事一桩。可是她方才从镜子里看到的桃花妆,着实太让她惊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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