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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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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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了。”

    十三抬头瞄了一眼,看到妍华面上再明显不过的讨好模样,便轻轻摇着头,无奈地笑出了声:“我夸一句,只够你炫耀一年,若是四哥夸上一句呢?”

    妍华无辜地眨了眨眸子,佯装思索了下,然后才认真地说道:“他若是能夸上我一句,我便能炫耀上一辈子了!”

    十三眸子一颤,悠悠然别开了眼看向那从菊花。

    胤禛看到妍华的惫懒模样,暗地里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以后不准看那些艳俗的书册子了,若是想看书,去书房里拿,上至星象福祸下至远古传说,都有。”

    妍华从他手心挣开,不满地撇了下嘴:“就是没有我想看的。”

    胤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哦?我倒是看到你拿去了一本河渠通史,本还想着你若是有不明白之处可以问我。既然你不喜欢看,那便早日还回去吧,免得弄丢了。”

    妍华却不理他,转头看向十三:“十三阿哥,我看到你府上的书房大得很,筱七姐姐说里面的书很多,简直就是个宝库,我下次过去能借两本看看吗?”

    十三剑眉入鬓,抖了两下:“当然,想借多少都可。”

    妍华美滋滋地一笑,旋即笑开了花儿。

    只是,这书她还没来得及借,便没了机会借,这是后话。

    十三看到她的笑靥,心里一动,旋即看向胤禛:“四哥,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过,让我给你作画吗?择日不如撞日吧,我只怕再拖便不知拖到何年何月了。”

    胤禛默了默,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凝眉似在沉思。

    十三莞尔一笑,拍了啊他肩膀一下:“四哥且去换衣裳吧,我也正好让人准备一下。四哥,且当闲时,便稍作歇息,脑子永久了太累心。”

    胤禛浅浅一笑,嘴角噙着一抹算计:“既是要作画,索性多画个人儿。我府上原有两件洋装,婵婵今日正好也在,你便多画她一个,可好?”

    十三微愣,疑惑道:“你是要让她穿男式的洋装?我看她这身板,也撑不起来……”

    胤禛摇了摇头:“有一件女式的洋裙子,放在那里一直没动过,以前倒是想叫文瑶穿了看看的,可她不喜,便一直放在了那里。”

    十三的眸子闪了闪,看了一眼妍华,默许地点了下头。

    胤禛挑着眉,看向云里雾里的妍华,挑了挑下巴:“走吧,去我寝殿换衣裳。对了,十三弟,这日头足,晒久了恐会不适,还是去那边凉亭里画吧。你且叫人收拾一下,我与婵婵去去就回。”

    十三颔首,看向凉亭,再回眼时,胤禛与妍华已经走远。

    他定睛看了那个倩丽的背影两眼,又垂眸看了看纸上的那个飘渺的背影,发起愣来……

    胤禛的雍华殿里有一个暗格,约莫有五尺见方大小,暗格子四周都是嵌在墙里的架子,格局像多宝阁。架子上放了各色东西,小至扳指耳坠,大至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更有几把长弓利剑。

    只是,有些东西看着并不至于价值连城,甚至连换个包子都未必有人肯换,比如搁在东北角落里的那块帕子与那只腐朽的香囊。

    一块帕子而已,何至于如此珍藏?

    妍华好奇地走了过去,抬手想将帕子拿在手里看看。可手抬到半空,她又转念了,决定隔空摸一摸便好。能被他如此珍藏,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她若是碰坏了倒是要挨骂。

    可是胤禛却并不知她的想法,看到她的举动只以为她要去碰帕子抑或香囊,忙急急出声:“别碰!”

    妍华的手本已悬在帕子上,被胤禛的喝声一吓,忙缩了回去:“怎么了?我没碰。”

    胤禛轻吁了一口气,不太放心地看了那块帕子与香囊一眼,见它们安然无恙后,这才轻喘道:“没事,衣裳在这边,你快出去换吧,莫要让十三弟等久了。”

    见妍华怀疑地盯着那块帕子看,胤禛便又解释了一句:“这东西是一位故友的,落在这里一直未曾取回。已经放了许久,一直未曾碰过,我怕容易碰坏了它们,所以才提醒你一声。”

    他不解释还好,他一解释,妍华便更觉着奇怪了。

    因为他向来不喜欢多做解释,此时这般详尽的解释,难免叫人起疑。

    不过妍华也没再多做纠缠,捧了他指着的那件被绸布包裹的衣裳便出去了。

    她见过男洋人,倒是没见过女洋人,所以并不知道女洋人的衣裳是长什么样的。可是等花影展开那件洋装后,妍华却惊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那件洋装是纯白色的,束腰收腹,下摆的裙子蓬蓬的,看着着实怪异,却很美。

    妍华与花影不知道如何穿,这时良辰走了过来,将妍华带到屏风后示意花影给她宽衣解带。

    束腰,收胸,好在妍华腰细,如果不然,她真的怀疑自个儿能否穿上这件奇怪的里衣。她低头撇到自己胸前被挤出一条沟,又探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迎面落在自己胸前,面上一热,登时面红耳赤起来。

    抬头一看,胤禛正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胸口,理所当然没有一丝害臊。

    妍华嗔怒,忙转过身子背对向他:“你还不快去换洋装,待会儿十三阿哥等急了指不定就不肯画了。”

    胤禛却一动未动,失神地盯着花影与良辰帮她穿上那件洋装后,才悻然转身去换衣裳。

    妍华换好衣服回头时,正好看到他眼里滑落的那丝失落,心中的狐疑便愈加茂盛了。

    所以她问了良辰一句:“贝勒爷暗格子里藏了什么东西你都知道吗?”

    她想,那暗格子里么有灰尘,定是有人定期进去打扫的,胤禛不可能自个儿跑进去擦灰。这雍华殿里,就属良辰是最大的管事丫鬟。所以问她便问对了,若是她也不肯说,那便是当真有问题。

    果不其然,良辰顿了一下,旋即笑道:“哪里有什么暗格,格格没睡醒呢吧?即便真有暗格,贝勒爷也不会让奴婢进去的,里面定然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砸了可不得了。”

    妍华见她不愿意讲,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我看到里面有条泛黄的帕子,原先应该是白色的,帕子上好像绣了几片绿叶。帕子旁边还搁了个香囊,已经不香了,不过看样子也挺久的了,缝制得倒不是太细,针脚有点儿疏密不匀……你可知道那两样东西是谁的?福晋的吗?”

    良辰的眼里有两道忽明忽暗的光芒闪了闪,最后她仍旧笑着摇了摇头:“格格莫问了,奴婢连暗格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那块帕子是谁的呢。格格快莫为难奴婢了,赶紧换好衣服出去吧。这衣服啊,崭新的,格格是头一个穿的。”

    待彻底穿好后,妍华垂眸一看,胸前挺拔,纤腰被束得妥妥帖帖,她面上的红晕不禁又浓上一分。

    这衣服太贴身了,她有点儿羞赧,不好意思穿出去。

    “好了吗?”胤禛换得快,转过屏风看过来时,便看到脸上抹了天然胭脂的妍华,娇羞地立在那里绞着手指。那模样,就如春日里万福阁中的一朵娇俏桃花,在威风中徐徐摆动花瓣。

    屏风后面无窗,她又背着光,所以她的面容突然之间有些朦胧,不太真切。

    胤禛突然有点儿失魂落魄地喃了一句什么,良辰闻声,脸色大变,忙强撑出一片笑走到了妍华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良辰替胤禛捋了捋衣摆,强自说道:“贝勒爷的衣裳没有捋平呢,是哪个丫头给穿的,看我回头不说说她才怪!”

    妍华并没有听清胤禛的喃语,只因方才抬眼的瞬间,被胤禛的模样给惊到了。

    他身上的洋装有些怪异,里衣的袖口呈花状,最怪异的是,他头上戴了一顶假发帽,卷卷的打着小漩儿顶在他头上有些滑稽。

    “走吧。”胤禛的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可是配了这一身,却显得颇有些不伦不类。

    妍华强忍住笑意,点了头。

    胤禛看了一眼她的发髻,又跟花影说道:“将她的旗头散了吧,那样才与这身洋装搭。”

    待俩人终于欢好衣裳去向凉亭时,十三却站在太阳底下晒着,额头上微微渗出几大滴汗渍。他的眉头本是深深拧着,待听到有人走近后,忙转头看了过去。

    只不过他头转得快,额角的汗水还没来得及擦掉,眼底的难受也还未来得及完全隐去。

    “十三弟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良辰,去传柳大夫!” 

第二百二十五章 疯了

    十三听到他要传大夫,忙抬手阻止:“四哥,不必了!这毛病也落下半年多了,疼一下就好,没有大碍。”

    胤禛皱起眉头:“什么毛病,为何不曾同我讲过?”

    十三无力地笑了一声:“哪里能有个小病小灾的就大肆宣扬,不过是膝盖骨偶尔会发疼,不碍的。就是吹了冷风容易犯疼罢了,我也找大夫看过,没有什么大毛病,注意着点便好。”

    “定是你先前脚伤没有好好休养,如今落下这么个毛病!”胤禛眉头一凛,摆起了兄长的架子,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几两。

    十三无奈,转过眸子看向别处,余光却突然瞥到了站在胤禛身边的妍华。

    她一袭白裙裹身,像那九天的玄女一般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美得不太像话,虚虚浮浮不太真切。

    她的领口像高高竖起的花瓣,裹住她纤长白嫩的脖子,那张娇嫩红润的笑脸便如同一朵绽放的花蕊,吐出温暖的芬芳。

    十三视线所及之处,只觉无一不完美:她乌黑的青丝被散开,随意扎了两个小辫子点缀其间,做汉人女子的装束披在肩上;纤细的杨柳腰,不盈一握,被束紧后更是让人怜惜,衬得她整个人都高挑了许多;下摆蓬松宽大的裙子盖住了她的腿脚,却仿若踩在云上一般,姿态妍丽。

    他禁不住赞叹出声:“当真是对璧人!”

    他不敢露出丝毫痴迷之色,不是他的,他岂能僭越。

    胤禛得了他的夸赞,散掉因为关心十三而浮在脸上的责备,嘴角噙着浅笑牵住妍华的手便往凉亭而去:“不急,十三弟且等腿不疼了再开始画。”

    十三旋即点头:“已经不疼了,开始吧。”

    图了作画的由头,他可以明目张胆地盯着不远处的佳人看,更可以细致入微地无描绘她的一颦一笑。错过此机,今生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

    坐在凉亭中,膝盖骨上的钝痛如同被压了千斤重的石头一般,沉闷地叫他难以喘息。只是他并未皱一下眉头,美景当前,佳人在畔,这,便足矣……

    过了几日,十三想起梁九功的话,担心胤礽如今落魄了便会不得宫人的重视,想了想,还是带了些吃食过去探他。

    想想也是可怜,当初胤礽身为太子的时候,朝中百官哪个不是见他便弱三分气焰,眼下胤礽落下平阳后,竟是没有一人替他说话——能替他说话之人,早在皇帝决意废他之时便被办了。

    他还未走进咸福宫,便听到一阵摔碟子掼碗的声音,紧接着便有宫女哭哭啼啼的声音传出高墙飘入十三的耳中:“二阿哥二阿哥!二阿哥息怒……”

    他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地跑了进去,守在门口的侍卫见是他,寒暄了两句便放他进去了。

    再怎么说,胤礽只是被幽禁,可他的身份依旧在那里——嫡子,皇帝最宠爱的皇子。

    胤礽看到十三进屋,涣散的眼神渐渐聚拢,他跑上前去一把抱住十三,泪水,说下来便下来了:“十三弟,你可算来了!十三弟你救救我,我知错了啊!你代我告诉皇阿玛,儿臣不孝,以后定当潜心学习,再也不混账了!”

    十三沉默,将手上的食盒递给正在擦眼泪的宫女后,拍了拍胤礽的后背。

    胤礽呜咽了一会儿,闻到十三带来的饭菜香气便胃口大开,转而化悲愤为力量,很快便风卷残云般将他带来的东西吃了个精光。吃完擦嘴的时候,他还不忘激动一番:“十三弟,你是头一个正经来看我的,上午老九倒是来过,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哼!所以他带来的东西我压根不想碰!”

    十三的眼皮一跳,心里升起不安:“九哥为何而来?”

    胤礽吃饱喝足后,渐渐恢复了正常模样,他抬眼看了看十三,眸光中闪过一抹悲哀:“这么些年来,我自知我越来越混,可我的心智倒还健全。老九来的时候提了一壶酒,想要骗了我喝下去。那鸳鸯酒壶我是认得的,真当我是那般傻吗?我如今委实落魄了,可皇阿玛还没叫我死!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敢叫我死!”

    他最后两句说得愤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出来的。

    这一吼,委实将十三惊到了。

    “……当真?二哥你可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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