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心中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薛凌逸陪伴着自己,但一想到薛凌逸已是别人的丈夫,心中却又是刺痛的难以忍受,这时听薛凌逸如此一说,心里难过,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忽然“哇”地一声哭倒在薛凌逸怀中,叫道:“小师父,我知道你的心……可是……可是……”薛凌逸轻轻拥住她,苦笑道:“你既知道我的心,便不该说那样生分的话,又可是什么?你又有什么古怪了?”白云眼泪顺腮滑落,忽然一把推开他,泣道:“小师父,你……你既是……既是……那为什么还要对我这样好?”薛凌逸见她言语古怪,却是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自禁伸出手去,摸了摸白云的额头,一皱眉道:“聪儿,你没发烧吧?你说得话我可是有些不懂了!我对你好有什么不对?”
白云望了他一眼,见他还在装‘糊涂’,小嘴不禁一扁,索性要点醒他。故意道:“黄青青,黄姑娘她还好吧?”薛凌逸没想到她会在此时说这样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不禁一怔,随口答道:“她?她或许很好……唔,聪儿,你这时问她作甚?”白云见他还在装傻,忍不住便要跳起来,叫道:“你……你装什么糊涂?我……我告诉你,你无论对我多好,我也不会做那娥皇女英的!”薛凌逸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聪儿,你到底是想说什么?我怎么半句也听不懂?我何曾让你做什么娥皇女英?”忽然心中一动,道:“你到底误会我什么了?”
白云再也忍不住,索性把心里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叫道:“你……你既已娶了黄青青为妻,为什么还要对我如此之好?难道你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她话没说完,薛凌逸已跳了起来!惊奇至极地看着她,诧道:“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娶黄青青为妻了?你又听了谁的闲话了?”白云见他如此,不似做伪,不禁也是一怔,道:“是你亲自给我写的信,让一个道士交给柯兄弟,再让他交给我,告诉我这件事的……现在为什么又不承认?”
薛凌逸更加吃惊道:“我并没有和黄青青婚配呀,又何曾给你写过什么见鬼的喜信?这是怎么回事?”忽然他心中一动,又道:“这里面定有古怪!信呢?你可还带着?”白云听他这样一说,也十分奇怪,忙掏出那封信交给薛凌逸。薛凌逸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会,点了点头,忽地一笑道:“字迹倒也模仿的很像,可惜劲力不足,露了马脚。聪儿,你再仔细看看,是我的笔迹吗?”
白云一听,也顾不得病痛,强挣扎着坐起,接过信仔细看了看,那信上的字果然不是薛凌逸的笔迹。薛凌逸的字龙飞凤舞,酣畅淋漓,飘逸刚劲。而那信上的字乍一看虽然极其相似,但仔细看来却是虽有流飞飘逸之风,而无刚劲之气,显然是一个文人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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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原来你是个王爷?!
原来你是个王爷?!
白云看出信是假信,心中不由一阵狂喜,同时又有些羞愧,暗道:“原来这封信是假的,这么说,小师父并没有成婚了?唉,都怪自己一时激动,只顾看信的内容,竟没有看信的真假,白白病了这一场,此时又莫名其妙地吃了这么一通干醋,真是好没来由……”
薛凌逸见她沉思不语,却也知她已解了心结,不由叹了口气,笑问道:“傻丫头,你就这般对我没信心吗?现在你又想什么了?”白云猛地惊醒,脸上蓦然飞上了一团红云,呐呐地道:“我……我没有想……哦,我在想,这封信如……如是真的,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薛凌逸望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是吗?”白云脸更红了,娇嗔道:“自然是了,黄青青美丽聪明,是个千古难见的女孩子,难道不配你?”薛凌逸大笑道:“她的确千古难见,但她终不是万古难寻的你呀……”白云两颊已红如苹果,她一扁嘴,哼了一声道:“胡说八道,哼,我才不嫁你……”说到这里,几乎连手都要羞红了。忙背过身去。薛凌逸暗暗好笑:“女孩子,女孩子就是这样,明明在乎的要命,偏偏要装出不在乎的样子。
过了半晌,白云忽然自言自语地道:“这封信既不是你写的,那又是何人所书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薛凌逸皱了皱眉,沉思着说道:“这人写这封信无非要拆散我们……”白云失声道:“难道是方师兄……”薛凌逸摇了摇头,断然道:“不会是他!方兄虽然不愿我们在一起,但他憨厚,仁义。决不会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白云脸一红,暗呼惭愧:“方师兄乃是至诚君子,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来,我怎么能怀疑他?唉,我还不如小师父了解他……”薛凌逸忽然笑道:“这人一心要拆散我们,却不料上天做美,让咱们又相见了,还解除了误会,这恐怕是他始料不及的!”
白云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解除误会又如何?你是我师父的仇人,我……我……”薛凌逸神色一黯,仰首向天,叹道:“聪儿,你还想报仇?”白云眼圈一红,低声道:“我……我不会报仇了,但……但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想到不久又要和薛凌逸分开,心中不由又是一阵怅惘,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忙闭口不语。薛凌逸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唉,报仇,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如想报仇,恐怕现在就要天下大乱!”
白云一怔,奇道:“哦,小师父,你难道和当今皇上有仇?”薛凌逸看了看她,笑道:“我看我还是把我的身份都原原本本对你说了吧,免得你以后还觉得我对你有所隐瞒,说我对你不是真心。”从身边取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问道:“聪儿,你认识此物吗?”白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见那东西大如鸽卵,形状如鼎。上面雕有九条银龙,龙眼乃是两颗夜明珠,荧光闪闪,刻画如微,做工极为奇巧精细。却不认识是什么东西。
她诧异地问道:“小师父,这是个什么宝物?”薛凌逸淡淡一笑:“九龙玉玺!”白云一呆,失声道:“九龙玉玺?你……你是……”薛凌逸一笑道:“我是建文帝的后代,也是潜龙会的会主!”白云更加吃惊,叹道:“原来你是建文帝的后人,可……可你怎么会姓薛呢?”薛凌逸身子一颤,脸上现出悲愤之色,叹道:“哼,朱棣起兵靖难,逼走了我的先祖建文帝,自己做了皇帝。尚不死心,一心要把我家斩草除根。派了大批武林高手查寻建文帝的后代,逼的我们不得不隐姓埋名,改朱为薛,混迹于民间……”
白云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日在点苍山向天清见你亮了这东西,遂不再和你争斗。哦,这东西想必是建文帝后代的标志了?薛凌逸点了点头道:“正是,十三年前我全家惨遭朝廷走狗密杀,多亏黄龙耀伯伯拼死力护,我才幸免与难。这九龙玉玺也就落在我的手中……”白云吃了一惊,失声道:“怎么?你全家都被朝廷杀害了吗?”想到薛凌逸的血海深仇比自己也不知要深多少倍,不由得有些黯然神伤,叹道:“唉,没想到你会有这样悲惨的身世,你……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薛凌逸苦笑道:“那一年,我才八岁,就随着黄伯伯漂泊江湖,吃尽了苦头,尝尽人情的冷暖。皇帝老儿犹不死心,还密派了百名高手四处追杀于我……黄伯伯因护我而丧生。多亏了我义父救了我……我义父知道了我的身世,甚是同情,带我到孤王岛上教了我一身武功。又自全国各地请了诸多奇人,隐士,象向天清的师父——文天语,天涯孤独客——任啸风,青城派前任掌门——楚冷玉等等。传授了我各派的武功精华……”
第3卷 惨,惨,惨
惨,惨,惨
白云叹道:“这些人都是江湖中难得露面的武林奇人,任何一人都能使江湖风云变幻,唉,也怪不得你的武功会这样杂,又这样高了……哦,对了,你和皇帝的仇这样深,为何还要帮他驱逐倭寇呢?你不想报仇了吗?”薛凌逸身子一颤,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自然想报仇!但……唉,我和皇帝之间终是私仇,而倭寇犯我边境却是公仇了!我怎能为了私仇而不顾公仇?权衡利害,也只有先摈弃前嫌,驱除鞑虏,安我边境了!”
白云听了他这一番话,心中大受震动:“小师父和皇帝之间这样深的血海深仇,却能摈弃前嫌,不顾得失,甘为国效命。这是何等的胸怀?和他一比,我的仇可小的多了!何况刺杀师祖的是他的义父,又不是他,我还何必这般耿耿与怀呢?”她心中感触甚多,一时无语,闭了双目凝神运功。此时真气已能运转,薛凌逸在旁为她推血过宫,以本身真元,助她疗伤。
白云运真元之气循环了一周天。不一会,便觉疼痛渐减,气血也畅通了许多。薛凌逸又把新学到的内功心法传授给白云。白云原本就冰雪聪明,又兼有较深厚的功底,自然是一教就会。试用此法运功,果然立见奇效。一天后,身上的疼痛顿减,自觉血脉流通比原先还要舒畅,功力也恢复了一两成。
这下白云大为高兴,称奇不已。和薛凌逸一起研究那部奇门内功秘籍》,这部书讲得都是武学内功最绝妙的练法。虽然极是深奥难懂,诡秘莫测。但他们都是冰雪聪明的武学大行家。二人互相参讨,互相指点,竟也懂得了大半。照着上面所写的一练习,功力都是增进不少。这上面有一种‘魔音引百兽’的内功,功效近于龙门派的‘吸呼法’,只要运功者一发功,发出一种魔音,便能引来百兽。薛凌逸初次学会,试着一发功。竟引来四五只兔子,纷纷跌入洞中!这下二人大乐,将兔子杀了,用枯柴烧熟了,美美地吃了一顿。在这洞中,薛凌逸还意外地发现了一条地下暗河。二人有了水,又有了食物。自然是更不用发愁。心情舒畅之下,练功进展愈加迅速。
薛凌逸意外地获得了天下奇书,又能跟意中人朝夕相处,心情当真是畅意至极。每日里他不是和白云演习情人剑法,练习内功心法,就是跟白云嘻嘻哈哈地逗趣。讲一些江湖逸事,奇闻。以及自己的一些奇特经历。又解释了那一日在台州城外斩杀张秉迟的原因。
原来张秉迟乃是叶仲元的一个心腹。他那次出来是奉了叶仲元之命给冈村秀田送密信的。他以为薛凌逸是冈村秀田的心腹,便趁白云和凌万胜激战时,找到了薛凌逸把密信交给了他。让薛凌逸转交冈村秀田,薛凌逸假意答应,趁他一转身之际,一刀将他斩落马下。
白云听他讲台州之事,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急从身边取出一张纸条道:“哦,对了。小师父,那夜台州被困,我苦思退兵之策,不得其法。却蒙一个无名前辈点醒了我,这才用‘神兵’退了敌。不过,这个无名侠士只是身影一闪,我没看清是谁,字体我也从未见过……”薛凌逸一笑,伸出左手在地下写了一个字道:“聪儿,是不是这个字体?”白云一呆,向地下一看,蓦然叫起来:“哦,原来这个纸条是你用左手写的,怪不得我不认得!”薛凌逸微微一笑道:“你那时对我误会甚深,我怕你知道是我指点而不肯用这条计策……”
二人在这石室里度过了两情欢愉的五天,白云的身体早已康复如初,情人剑法已全部学会,所差的也仅是火候而已。内功亦是突飞猛进了许多。
这一日,二人互相借力,几次轻纵,已然跃出洞来。四下一望,不由大吃一惊,但见岛上遍地都是死人尸首。大部分都是倭兵。这些人死状极惨,或卧或伏,或断臂或断腿,或命中心窝,或剑插腹中,满岛都是断肢残体,惨不忍睹。白云虽然极恨这些倭兵,也杀过人,但何曾见过这等惨烈的场面?不由得一阵作呕,脸色发白,不自觉握紧了薛凌逸的手,颤声问道:“小师父,这……这是怎么回事?”
第3卷 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
薛凌逸皱了皱眉,俯首看了看地上的一个倭兵尸首,微微沉吟了一下,已然明白。喜道:“原来方兄已率兵偷袭倭寇成功了!”白云一怔,几乎欢喜的要跳起来,叫道:“真的?他们真的是我方师兄率兵杀的?哦,我方师兄现在在哪里呢?”薛凌逸叹了口气道:“从这些尸首的腐烂程度来看,他们似乎是死于三天前!你师兄只怕是早已下岛回台州去啦!”
白云一怔,愁道:“那……那我们怎么办呢?我们可是连一条船也没有!”薛凌逸沉吟了一下自语道:“方兄应知道我和你还在这个岛上,说不定给我们留下了船……”刚说到这里,忽听远处“啊”“啊”两声惨呼,叫声凄厉,全岛皆闻。薛凌逸脸色一变:“不好!”拉着白云发足疾奔,循声找去。
刚转过一个拐角,便看到两个明兵心窝中刀,倒在血泊之中。其中一个尚没有死,身子扭曲成一团,口发呻吟,显然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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