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铜城晋大人到,国君是否现在去御书房。”安静的,低首,没有看到王宫俩位主人交叠在一起的双手。
少君抽动,不喜欢人前过分亲昵。
“你耳根有点红?为什么呢?”明知故问的男人,有些恶劣。
“放手。”
仰着头不理少君,将手握得更紧,是怕她抽出吧,带着她大步向御书房去。“他们看到你,一定很开心,你久久不见面,他们指不定以为我谋害你了。”轻笑。
“这样的话不能乱说。”声音沉下来。
“你最近精神好些了?!”侧身看着少君点点头,空出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面,动作快得让人无法躲,女人无奈,男人则是无赖!
“不要这样!”这个男人,同银战完全不同,他聪明,同她的相处方式完全让她无法招架,软绵绵的攻击,每每击中目标让人无处可躲。
“怎么?”眨眼,装无辜听不懂,侧过身……
啊?耳朵软软的被什么舔刷过,回廊俩边的宫女全低着头跪下地,少君闭上眼,突然感觉什么好刺眼,她眼里进沙子了?好不舒服。
为什么呢?因为这里是王宫,因为她曾在另一座王宫有着与此时完全不同的记忆。
身体开始紧绷,深深的喘气。
呼……
汝宫谋皱眉,变安静,俩人仍向前走。“这样可能吗?”
……他说什么?还是没睁眼,在思考。
“这样对我公平吗?”
她开始吃惊,吃惊他的敏感,他知道她脑里在想什么?
“你闭着眼,不看路让我带着你,我一个人的眼睛当俩个人的用,也累哦……”噙着笑的嗓音,还是那样低哑好听,这样的话,让人低笑出来。
以后,不要说话那么慢,分几段,让人听得发慌,容易误会。这句话终是没说,而且,那是误会吗?
嗡——
啊——
是谁?
又是谁在她耳旁敲打铜锣!
已经迈步入御书房的少君突然挣开汝宫谋弯下身子,手捂着双耳,脑里再次一片空白,耳心钻心的痛,身子滑下地,汝宫谋向来波澜不惊的面出现惊慌。“传御医——”
“少君,你怎么了……”吼着传御医,忘了自己便是最好的医者,可手不自觉的已经握上少君的手腕,要探她的脉向。
少君脑里仍然茫然一片,几乎什么都没听到,只有那铜锣阵响后的嗡嗡声。
汝宫谋将她抱着来,搬开她一直捂着耳朵的手,“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
铜城使节傻傻的看着,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也是好事,任何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敌人,人家发生不幸的事对他们来说绝不是坏事。
“国君,云将军、苏大人、李大人、王大人带云秋公子求见。”正此时,麻烦的人来了,似乎是祸不单行。
“少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没有她,他为什么还站在这里,他不容许她有事,这个地方太孤单,很冷很寂寞,只有她不怕这里的冷,她得伴着他,他才愿留在这里。
紧紧的将少君扣在怀里。
脑中的震荡退去,少君右手轻击额头,向后挥手:“让他们进来。”云将军他们来,有什么事?还带着云秋,这才是重点吧。入宫,她便没见过云秋了。
“你刚才怎么回事?回答我?”紧迫的。
“头痛,现在没事了。”安抚的笑。“放开我,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很难看。”
“我不认为。”
“……放开。”摇头轻叹,站落下地,只是手没被他放开。云将军几人入内,一个个僵着面,神情有异,跪地行礼,问:
“主公,您现在清醒吗?知道有人害您,现在会愤怒的处制那个人吗?不会漠然的睡着逃避吗?”好尖锐,让在场人皱眉。
“此话怎讲?”她还是那样懒,也还是那样随意,侧过身,坐到一旁椅上,浅淡淡的笑,眼睛很亮,闪动智慧。
“我们有证据,证明一直有人对主公下药。”
“哦……”轻轻地应,脑里不知转过千百遍。
“主公,虽然很无理,臣还是在问主公,天下重要,还是夫君重要?”
“一定要回答?”呵,他们好认真,怎么了?
“请主公一定回答。”
“牵扯更多人命重要。”点点头。
毫不犹豫啊,她不知很伤人心?汝宫谋闭上眼,知道接下来的事针对他,只是他想,能闹到他面前,会是怎样的危机?轻笑,不可置否。
“主公,请你离开他,一个情感自私的男人,一个也许并不如表面那样在意您的男人,请你离开他!”跪在地上,似乎少君不答应,他们就不起来。
“啊?很头痛啊……这样的话你们要私下对本宫说,怎么能当面讲呢?不防他不开心囚人不让我们走?占理的话,会惹得他恼羞成怒;不占理,我们很吃亏,最后指不定要‘割地赔款’啊。”所谓割地赔款,怎么理解都成,比如日后在他面前硬不起气?自我愧疚曾经冤枉人家什么的。
“臣有证据!”皱眉,他们刚才不是说了吗?主公不信他们?
“保证证据是真实的吗?”
一时无语。
云将军让云秋到前方,接下来让他说,云秋让少君传御厨,然后他拿出一包药粉,原本传来为少君诊断的御医也正好到场。
药粉,是有人毒害少君的证据,那药性很怪,弄到食物里,会渐渐侵蚀人心智,而且,让人不孕!
药性在场御医可实地证明,之前,云将军他们也让人分晰评判过。
至于下药的人……
自杀的死尸被抬上来,云秋说:那人是汝宫谋下令指使,御厨是帮凶,没死的御厨现在可任人逼问。
至少汝宫谋的动机,很简单,剥夺少君精明的神智强势主导她,你说他为江山也好,为完全操控少君也好,这事是他做的!这便是云秋的说法。
至于这件事他怎么发现,他不否认,这并不是巧合,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他有心在查,少君越来越不正常众人有目共睹,查的并不只他一个人,只是他先查出。
他的优势是少君同他一起出过府,突然出现过异状,指少君形同今日突然头疼,脑子一片空白情景。
他由病入手,私下问病人在何种情况下会出现少君身上的那些症状。若说被人投毒,首先由食物入手,他看见那个凶手不只一次的对少君所用食物下药,设计抓捕,对方竟然快速自杀,显然是死士。
云秋说这是他发现的,你们可以说他一面之词,总之东西在这里,也还有共犯在这里,大家可以再查。
眨眼,少君低笑:“这是在听故事?”
“主公!”明显不满意少君随意的姿态,关乎她性命,被人如此算计,再理智她至少要用怀疑的眼神看汝宫谋一眼,逼问他一番。“请主公明查。”
如此重要的事放到她面前,她都不严然处理,那些跟随她的人就要心寒了,他们一直相信她,一直在等,想,以主公才智,一切应在她掌握之中,她也许在做什么等什么,只是他们不知道。
轻叹:“好吧,细审,怎么能不审呢,再不审、不查,本宫命都要丢掉是不是?”感觉在哄孩子,态度差强人意,大家免强只能接受,至少她说查了!既然查,那么就现在,趁热打铁!
“……”沉默半晌,大伙不出声,少君也坐着,然后,她被瞪了。
有人不满:“主公!”
呃!原来是等她审,她发话啊!皱皱鼻尖,转过身,与汝宫谋四目相接。“王夫,这事与你有关吗?他们说是你指使的,你有什么话说?”问得感觉很玩笑,太直接,可这话也最有力,强势得让人不知如何答,可汝宫谋不是任何人。
只是看着少君。“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呃!问题还真麻烦啊。转过身,问下面人:“你们想要什么答案?”
气!头顶冒烟,咬牙隐忍。“请赢帝说出事实便可。”
哦,了解的点点头,又转过去:“你们说要事实。”
“你的意思呢?”深邃的眼,不相信他,她便不是玉少君,是笨蛋。
“事实啊,本宫没意思,王夫照实情说便可。”
“如果朕说不是呢?”轻轻地反问,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本宫的王夫说不是,剩下的你们自己去查,好了,本宫累了,众亲查出结果,再报与本宫便可。”傻眼,少君就这样打发人?她结案之快,让汝宫谋忍不住的也想笑,今日之事,还真值得他高兴了,今日她对他的维护很明显,这维护要牺牲臣子对她的信任,一再的,那信任对她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东西,也是她一手建立起来。
“主公,不能走,这样的结果,莫说云秋,大家都不服!”如果还维护汝宫谋,她将会毁了自己,他们不信她会这样做!
“云秋,这些日子没见你在宫里。”
“是。”
“所以你犯错本宫不怪。”
“云秋不知错在哪里?”
“他们都称本公君后,你错了没有?”睁睛说瞎话,刚才云将军唤的就不是君后,她故意的,因为没人会说她有错。
“是,云秋错了。”
“好了,慢慢查,本宫也想看看你们查出王夫说谎的证据,大家辛苦了,一定要在本宫死之前查出来。”拍拍云秋的肩,率先离开,她现在说的话,安抚了大家蠢动的心,说要查赢帝说谎的证据,就是说她还是不相信赢帝的喽?
心喜的这样想,退下之后发现他们全上当了,他们不是将证据带到殿上了吗?主公耍了他们,将他们打发了,他们肯定,近期见主公不会简单了,因为不想听他们说这件事,不想被他们逼着处理。
现在是她枕边人要伤她性命啊。
难然,主公被男色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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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分裂 离开
天下,哪还有比汝宫谋还俊美的男子?
少君淡淡的向前,还是那样随意安乐,可是有人不许。“主子先前是装出来的吗?真的没事吗?”
“啊?孟泽?”难得‘再见’啊,她跟孟泽许久都没面对面的站着了。
“主子先前头痛,为什么?这是第二次,还会有第三次。”能让他放心吗?她可以自信的笑告诉他那是为什么,或者说她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相信汝宫谋是一回事,自己的身体是另一回事,不管要做什么,也要先留命在。
轻叹,由来已久难得的认真。“头痛是真的,找不出原因也是真,你说会不会是大家说的,”手指着自的脑袋,“是用脑过度,它向我抗议?”
拧眉。“主子打算如何处理?”
已经在处理了,最近她不是很懒?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理的在休息?脑袋里转动的东西却也停不下来,怎么办?
“食物有被下毒,如此不让主子相信吗?”如果真的失去性命,那怎么办?手心传来一阵痛,这件事,由他来查!
“谁说不信了?”只是死不了,有能耐让她死的人不会这样做,没能耐的做不到。
“主子相信孟泽查出来的结果吗?这件事就由孟泽查清楚,到时凶手无论是谁,还请主子狠心!”
“你也怀疑他?”挑眉,难得吃惊。
“孟泽谁也不怀疑。”只要她没事,他生来的责任就是保护她,她出事,他便失去存在的意义。“还请主子记得,主子想做的是什么?要得到的是什么?还有,老爷很生气,听说要过来找主子。”
……呵,她的父亲大人生气了?
终于要过来了?
因为他慌了,又不相信她了?
同外人一样认为,她江郎才尽变成普通人或沉迷男色?
或说,不是这样的吗?
她最近真的很懒,什么都不想做啊。
“主子,汝生先来了。”他退下。
汝宫谋走近,拉住少君的手,欢喜的感觉掩不住。“你刚才那样做,不对!维护太明显,不担心失去人心?”
“你在得意?”
“当然,没办法不得意,你主动维护一个人,这是第一次对不对?”她对什么都不在意,同时用尽所有心思。
“不,汝生先算第二个。”
啊。“第一个是谁?”压下小小的酸意。
“奶娘,或者说姨娘也可以。”
深的,她不想,也不会多说,汝宫谋观少君面色看出来。“你敬我?怕我吗?会认为自己胜不了我吗?”
摇头。
“你有怕的人吗?由心的认为那个人看不透?”
“……有。”
“先前头痛,有想过,查过为什么吗?真的相信不是我做的?”
“没所谓。”是不是他她都不在意。
汝宫谋面儿转白。
“‘王夫’你最近看了很多医书,已经尽力了,如此尽力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她补上一句。
“云秋能找出人证,物证,证明还是有人对你下毒,如果是食物,我与你同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