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妤缓缓摇头,伸出手指,轻轻推开他的脑袋,“我可没有说,我是那百分之十。”
她从他身上坐起来,整理好了头发,又见他从后面缠了上来。
“那我换个形容词好了。”他微闭着眼,喃喃的语气,“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唐妤,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配得上你。”
他笑着,从后吻着她,“除了我。”
将她抱到床上
他笑着,从后吻着她,“除了我。”
“我没说除任何人。”
“那是你的妄想,我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唐妤叹了口气,看着他的手已经慢慢往下游离。
“下午好像有人说过,要休息几天……”
郑嘉寅的手蓦地停住,睁开眼睛,“那是因为我听说抽骨髓很疼,抽完之后身体也会虚弱一段时间。疼吗?”
唐妤想了一刻,“那个疼对我而言,也算不了什么。”
“别这么说……不怕疼的女人,很可怕的。”
她扫了他一眼,“我一直如此,有什么可怕的?如果你非要觉得我可怕,那就可怕好了。”
郑嘉寅轻叹了一声,再度抱起她,慢慢走向床边。
“身体太弱,还是少走一点路。”
她抱着他的脖子,“很好,以后你就给我代步吧。”
他故意奸诈地冷笑,“代步……我将你锁在床上,当我一个人的禁脔,根本不用下床了。”
唐妤想了想,“那我上厕所洗澡怎么办?吃喝拉撒全在床上了?”
郑嘉寅将她抱到床上,笑,“这一点步子没什么大不了,我抱你过去就是了。”
唐妤横了他一眼,“你想得倒美。”
“我一向想得美,而你则将我所想的美,变成事实。”
唐妤的手还搭在他肩膀上,就那么看着他,“你确定,今天你要睡在这里?”
郑嘉寅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说,“是。说了要时时刻刻盯着你的,当然要一直盯着了。”
“我现在睡不着,你知道我刚刚睡醒也没有多久,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觉得有点头晕。”
他和唐妤肩并肩坐着,“没事,如果你想说话,我就陪你说话。如果你不想说话,我就陪你发呆好了。反正现在你眼里也只看得到我,我想即便是发呆,也没有办法想到其他地方去。”
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让人觉得如此无语。
“突然间,对我这么好?”她甚至有几分怀疑。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郑嘉寅叹了一声,“真让人伤心,对你掏心掏肺,还说出这种话来。这种待遇谁能想得到。你不觉得你是这个世上最幸运的女人吗?”
还能抱着你,其实也挺好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郑嘉寅叹了一声,“真让人伤心,对你掏心掏肺,还说出这种话来。这种待遇谁能想得到。你不觉得你是这个世上最幸运的女人吗?”
唐妤迟疑着,才说,“我不是在说笑。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会让你相当恨我。”
他搂着她的肩膀,虽是调笑的神色,也不免有几分认真,声音真是恨意切切,“恨当然是恨,我告诉你,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你不可原谅。”
话音一转,又有几分缓和,“但是。如果跟失去你比起来,那也不是什么非常不能原谅的事情。生命这么脆弱,时间这么有限,还是不要把时间放在恨上了。你还能好好活在我面前,我还能抱着你,其实也挺好的……”
唐妤靠着他,抬眸看着这个男人。
“那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实在不是个好人。”
他有些奇怪,“你想当个好人吗?其实你已经做得不错了。能够给一个……你原本可以不管不顾的孩子,但是你还是选择救她,哪怕他的父亲你觉得不能原谅。好人和窝囊有时候就一线之隔,你什么都原谅,人生也太没原则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相当个好人,似乎这个词从来就与我无关。”她轻声说,“大概,我现在也不是那么坏。”
“是。”郑嘉寅可以强调,“你还能回到这个城市,还能在出现在我面前,你就不是那么坏。”
“如果我一直没有出现怎么办?”
如果不是看到邵之珩传来的,这个唐先何的事情。
大概短时间内,她真的不会来。
因为自己也意识到,当初想得太过于简单,判断上忽视了感情这个能够生长得迅速的种子。
某些错误出现了,也许她第一反应不是去补救,而是让这个错误,变成正确。
她很有可能因此,彻底扭断自己和郑嘉寅的关系。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就是觉得那是不可能的。”郑嘉寅思忖道,“没有什么为什么,有时只是心里的某些直觉。当然,我的直觉是对的。”
大概,自己的直觉是错的。
我梦到失去你
她也不是一个靠直觉来判断的人。
累了的时候,她就躺下来,在他旁边睡着了。
睡得越多的时候,越是想睡觉,好像总也睡不醒。
也因为某种安全感,让自己可以好防备的,安心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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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看到他还睁着眼睛。
没有看着自己,就只是好像在发呆一样。
唐妤微眯着眼睛,有点迷蒙的眼神。
她靠近了一点,自己还枕在他手臂上,“你不睡?不会一晚上都没合眼吧?”
他轻声淡淡,“不是,不过经常醒过来。”
“为什么?”
“噩梦。”他简单答道,又忽然看向她,“不要弄错了,我不是做的妖魔鬼怪的噩梦吓醒的。”
唐妤轻笑,“那还有什么噩梦。”
郑嘉寅皱着眉头,望着前方,“我梦到失去你。”
她愣了一下,抱住她,“可我没走。”
“我知道,只是一个梦而已……”他还有点皱着眉头,好像情绪还没有从梦里转变过来,“我听说梦是反的,大概意思是告诉我,我不会失去你。”
“你不是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吧?”
郑嘉寅转过头,低眉看向她,“才知道啊,你竟然还能睡那么死。现在,我的手臂,都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
唐妤立刻把头抬起来,“这么夸张,你不知道自己伸回去。”
他另一只手又将她的头按下去,“反正都没知觉了,你多躺一下也无所谓。”
唐妤还是抬起头,将他的手臂拿出来,在上面拍了两下,清脆的拍响声。
“没感觉?”
郑嘉寅说,“没感觉,好像你打的是别人。”
唐妤的手抬得更高一些,“那我就用点力气,看看还是不是没感觉。”
“喂喂喂……”他急忙拦住她的手,“你的用点力气,别把我手拍断了。兴许断了我还没感觉。”
唐妤放下手,“那算了。”
他想了一刻,又说,“今天我不在的时候,你不会……”
人的正常生理情况
唐妤闭着眼睛,“不会。”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你要去哪里?”
郑嘉寅答道,“当然是公司。我现在没那么游手好闲。不然我怎么养得起你?”
“准备好,把你家的所有都送给我了?”
郑嘉寅还笑:“胃口还是那么大?”
唐妤说:“我又不开玩笑,你以为我以前说的都是假的吗?”
“我都送给你,然后你就把自己送给我对么?所以这么说起来,我还是赚到了。赚到你的人了。”
唐妤轻轻叹了一声,“我可没承诺什么,不要自己没事幻想了。”
“你还想说,我就算什么都给你了,你也不一定会答应我吗?唐妤,由不得你。我就算不给你,你也是我的人。”
唐妤缓缓眨了眨眼,“我什么时候,会是别人的人。我从来都是我自己的。”
“恩。”他无赖的说,“你是你自己的,那是你自己,是我的。”
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懒得理他。
抓起他那只没有知觉的手,“还没感觉?”
“有点麻了,慢慢在恢复。”
唐妤狠狠拍了几下,“我只能说,你的手太没有用了。”
郑嘉寅道:“什么我的手没用,这是人的正常生理情况。”
过了一刻,他忽然遗憾地说,“其实刚才有个机会,你放弃了。”
“什么机会。”
“有女人喜欢咬人的,你刚刚要是咬我,大概咬得再狠我也没有感觉。这种情况下,该多好。”
唐妤轻轻道:“我没有咬人的习惯。”
他故意叹道,“这样也好,我的身上可以保持完整了。”
“有人咬过你吗?”她忽然问道。
郑嘉寅假意支吾几声,“这个……这个问题……”
“不说算了。”唐妤冷冷一声。
他大笑着,重新将她搂住,“当然没有。你也会有这么傻的时候?”
唐妤想了片刻,“你几点要去公司?现在几点了?”
他猛然记起来似的,一看手表,“真不早了。亲爱的等我回来。”
贪心!
唐妤还躺在床上,“不要空手回来。”
他转过头,一边脱掉上衣一边说,“贪心!不过我大概会晚一点。”
“很重要的会吗?”她揉了揉太阳穴,支撑着站起来。
“有一笔生意非常非常重要,这个合作我等了很久。今天晚上会有个签约仪式,必须我亲自出席。”
“恩。”她皱了皱眉头,这些她不感兴趣。
生意,合作。都是一些个见鬼的词汇。
早在那个应该叫做外公的人,还没有病倒的时候,唐妤就知道他最常忙的就是这些。
也正是因为这些,他可以忽视掉自己周围所有的事情。
郑嘉寅走后,唐妤已无睡意。
抽骨髓之后的这几天,自然身体会不如以前。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精致的镜子里,自己面容有几分憔悴和苍白,不那么富有神采。
洗漱之后,家里的佣人都已经一一到了,后花园的园丁还在忙着玫瑰园的修整。
一个人,整个空宅子,总是让人觉得无比的乏味。
然而她确实需要休息。
“你出院了?”
接到梁辰的电话,不算很意外。
尤其是她知道是梁辰告诉郑嘉寅这件事情,就知道会有这个时候。
“昨天出院的。”
“身体怎么样呢?”梁辰听起来,也不算特别的意外,仿佛早就能够料到这样的事情。
“身体还不错,恢复当中。”
梁辰犹豫着问道,“那么……的白血病的那个小姑娘,到底是谁啊?”
唐妤顿了顿,“她是谁不重要。”
“也对……”梁辰点了点头,“那么你住在哪里,唐妤,你不会住在郑嘉寅家里吧?”
“我在东城区,有时间过来么?”
“好啊,东城区几号?是郑嘉寅他爸爸的那栋房子?”
他爸爸……
唐妤皱了皱眉头,又舒缓开,“不是。我住在九号。”
“九号……”梁辰声音有些惊讶,想了一刻才道,“那不是段辰风买的吗?”
唐妤淡淡答道:“现在是我的了。”
狼狈为奸的勾当
梁辰大笑着,“那真是太爽快了,你也没白输给他那么多钱。”
“也不算亏本吧。”她轻松地说。
“好了,我带球球过来吧,今天正闲着。顺便也想看一看段辰风的房子,看是不是金子做的。”
唐妤轻声笑道,“不就是一栋破房子。”
“不算破了,不要要求那么高。”
电话挂掉之后,她一人坐在沙发上。
开了一瓶拉斐,想了一刻,又放回去,觉得自己并不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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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外的一栋豪宅里,陈谦披着一件衣服,从楼上走下来。
邵之珩已经坐在楼下,还有他自己的几个兄弟。
陈谦冷笑了一声,下去又立刻笑着,和他称兄道弟,“邵兄,我等你好久了。”
邵之珩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脸上那一道伤口仿佛能够给人平增几分戾气一样。
“少废话,到底什么事?”
陈谦坐在他对面,翘着腿,拿出烟递给他,又恍然大悟一般,“突然记起来,邵兄不抽的……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又笑着,将烟放在自己嘴里,旁边一个美女拿着打火机为他点上来。
陈谦猛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眼睛慢慢瞟向邵之珩,“邵兄,你我关系一向很好,大家也一直合作得很愉快。这次……是想找邵兄帮个小忙,我想邵兄应该不会拒绝我才对。”
“说来听听。”邵之珩淡淡说。
陈谦找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总有一些地下的勾当,当他不方便出面的时候,邵之珩就会从暗处摆平。
也算是圣约市狼狈为奸的勾当,唯有一些太上层的碰不到之外,基本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是这样的,有一个女人,我原本也没怎么样,却偏偏要跟我计较,还端掉了我一个地方,说作为给我的警告。”陈谦拿掉烟,皱着眉头,认真的说,“邵兄,女人嘛,伺候一下男人就好,这么对着干,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奉劝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邵之珩在听到女人的时候,就隐约猜到了他在说什么。
陈谦笑,“这个人,邵兄也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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