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最后,他不得不长叹一声,转过身一把搂住了薛问儿极其不甘心的说道:“算了,就这样抱一抱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于是,这一夜,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至于第二天暗月和墨莲之间是否拼斗了一场,这些就不是她来得及关心的了,因为~
霍天翔将她“霸占”了!
“你,你们倒是挺默契,不争不抢,呵呵~”她擦着额上的冷汗,讪笑着说道。
没想到,霍天翔却是摇摇头,忽的一下就把她拦腰抱起,“问儿,这顺序可是我跟无尘抽签决定的,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和暗月,若不是你们那天破了例,我们还想着等你身体好一点,回家之后再下手呢。”
“下,下手?我,我跟月也只是说说话而已,没,没做其他的啊!”他急急的辩解着,可惜,冲动中的男人是不听人言的,尤其是软香在怀,脑子早就发懵了,谁还听她这呀那呀的说辞和解释。
就这样,薛问儿中毒之后的第一次,终于被霍天翔拿下了,之后几天,就见某个男人宛如得到了她的初夜般,在谷里洋洋得意,横行霸道,竟是连暗月都敢呼来喝去了。
直到某一夜,他被几个愤怒的蒙面男人痛打一顿,扔进了冰凉的春水中这才收敛了起来。
又是一夜。
“问儿~”秋无尘怯怯的抱着自己的被褥,在霍天翔之后缠上了薛问儿。
她忍不住抚额,苦笑着看着外面漆黑的天,指着自己身侧说道:“躺这儿吧,先让我眯一会儿,好困。”
“嗯,问儿你睡,我,月哥哥说了,你身体还没好利索,所以,我不会学姓霍的,欺负你的。我只是,想抱着你,这样睡的香。”秋无尘一边脱着脚上的鞋,一边憨笑着看着她,说着暖人心的话语。
果然,刚才还想装睡的薛问儿一听这话,连忙转过了身子,一把抱上了他的腰,呜呜哭了起来,“还是月和无尘好,我最喜欢你们两个了。”
“真,真的吗?”秋无尘听着这话,十分受用,眨巴着黑亮的双眸又问了句:“那,我,我和月哥哥,问儿最喜欢哪个?”
“呃,这个。都喜欢,都一样喜欢。”她能说最喜欢月吗?看着他闪亮的眼睛,她自己首先在心里摇摇头,不能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说这话。
秋无尘很高兴,把自己的被子直接扔到了一边,身子一曲就钻进了薛问儿的被子里,一边颤着双手揽上了她,一边美滋滋的说道:“我知道你最喜欢月哥哥,我不跟他争的,不过,你一定要第二喜欢我,臭墨莲和姓霍的不能抢我前头,哼!”说完还冷哼一声,脑子里想起白天霍天翔那得意的样子就气愤起来,幸好他现在怀有美人可抱,要不然,他一定会将愤怒转化为暴力的。
“这样啊,好,好。”薛问儿讪笑两下,心里纳闷这秋无尘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难道是暗月持家有术?回头一定要好好问问月去,这样想着,她觉得困意渐浓,打着哈欠轻笑道:“呵呵~无尘,我们睡吧,我好困。”
“嗯。对了,月哥哥让我告诉你,他跟神医说好了,再在谷中停留大概两三天,咱们就回家去。”他点点头,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说呢,连忙又摇醒了她,甜甜的笑道。要回家了,他也是十分高兴的。
而且,师父说他的武功也暂时只能恢复成这样,应该有原来的四五成吧,只要能防身,能稍稍保护身边的女人,他也算是知足了,反正出了什么大事情,有暗月出手呢,他只要守着她就行。
“呃,两三天啊!”听到他这话,薛问儿刚想应声,却记起一件事情来,这几天晚上被这几个男人骚扰,她好像好几天没去看颜如玉了。
想到颜如玉,她的睡意又渐渐没了,佯装疲倦的窝在了秋无尘的怀里,她的心里却是在哀叹着应不应该再去看一眼山洞里的那个人。
再有两三天他们就要走了,颜如玉,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带着这样的困惑,她渐渐睡着了,夜里做了梦,梦见他醒了过来,只是,他平静的笑着,手持长剑竟是要自刎。
“不要~”冷汗漓漓,薛问儿从梦中惊醒,抬眼一看,外面天色已明,身边早已没了秋无尘的影子,怕是准备早饭去了吧?!
梦中那微微的淡笑一整天都充溢在她的脑海中,夜晚来临,当墨莲和霍天翔兴致勃勃的提议继续抽签决定谁进屋时,薛问儿不高兴了,嘟着嘴睁着哀怨的眼睛死命的盯着他们,看谁有出手抽签的意思,就暗哼一声,手里拿着一把小刀,不停的戳着桌面,样子十分恐怖。
最后,她果然胜了,没人能面对着她这个样子,再好意思伸出手去。
“那就还全部打地铺吧!”墨莲无奈,狠狠的瞪了眼霍天翔,然后就要去卷自己的铺盖。
“等等~”薛问儿连忙喊住了他,“我想一个人睡,清,清净。”
“清净啊?”墨莲回头,审视着她,最后一甩手说道:“那就听月奴才的吧。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月?”他又急急忙忙的抬头去看暗月,满脸期盼。
暗月不出声,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薛问儿一见,立刻高兴的扑了过去,吧唧亲了一口,兴高采烈的将几个男人赶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哼,哼,哼~又为他人做了嫁衣!走了,睡觉!”墨莲几声怪笑,阴阳怪气的将身边三个男人全看了个遍,气鼓鼓的抱着自己的铺盖,找地方睡觉去了。
夜里,薛问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吱呀一声,又关上了,就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影从门缝里进进出出,来回折腾着。
“真是的,急死人了,她到底是去啊,还是不去啊?只不过是去看个人,有这么难吗?”隐蔽处,四个睡不着觉的男人齐齐躲在那里,墨莲看着薛问儿那穿来穿去的身影,只觉得眼花,真恨不得奔过去把她扔到山洞里得了。
暗月瞪了他一眼,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转身就走了。
“哎?月奴才,你不再等等?或许一会儿,你家夫人就爬上别人的床了。”他一回头忙扯住了暗月的衣角,压低声音说着。
暗月冷哼一声,骂了一句无聊,就挣开他还是走了。剩下的几个人中,秋无尘也一磨一蹭的悄悄站起来,踌躇许久,最后话也没说,跟着暗月的脚步也闪人了。
秋无尘现在也算是学聪明了,他看得出来,在薛家,在薛问儿心目中,最有地位的那可是暗月,什么事情,只要跟着暗月的脚步,就算是错的,那也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没准儿,还能获得一些意外的宠爱呢。
墨莲撇撇嘴,转过头望向霍天翔说道:“怎么着?你也要走?”
“走?为什么要走?我还想看看,在问儿心里,颜如玉那小子到底占多少分量呢。毕竟,听月说,他从凤山救回她后的一段时间,睡梦中,她总是在喊着这个名字呢。或许,在问儿心里,他才是真正的排在第一位吧。”霍天翔慵懒的倚靠在一旁的一座土堆上,幽幽的叹了口气,从土堆旁摸到了一棵嫩草,无聊的送入了自己嘴里,慢悠悠的嚼着。
“真是属牛的!”墨莲被他这一番话,说得直呕气,一扭头,正好瞅见薛问儿又偷偷摸摸的打开了房门,犹豫了半天,终是迈出了一条腿,可是~不一会儿,她竟然又缩了回去,只是房门没舍得关上。
墨莲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天都要亮了,她不困,自己可困得厉害,于是他猛的从暗处走了出来,扯着嗓子喊道:“臭女人你到底睡不睡,要去看颜如玉就给老子快点去,要是不去,就赶紧关门睡觉,别再来回折腾了,害得老子也睡不着。”
嘭!
房门如他所愿的关上了,而且是一整夜再也没有打开过,墨莲却惨了,本以为他喊过之后顶多她会晚一晚再出去,没想到,等到天边泛白,易水寒都早起开始打扫了,薛问儿的房门愣是没再打开过。
早饭时,众人看着他乌黑的黑眼圈,齐齐没了话。
“你不会是真等了一个晚上吧?”霍天翔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憋着笑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起了头:“你也不想想,被你那一通喊之后,问儿还会再出来?”
墨莲不说话,只是恨恨的扒着碗里的饭,不吭一声。直到薛问儿打着哈欠走了进来,他才啪的一声放下了碗筷,愤愤的反应过来,原来,昨天只有他这个死心眼守了自己房门一夜啊。
“活该!谁叫你半夜乱喊。”她不仅不同情,还十分解气,坐在他刚才的位置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第二天夜里,薛问儿纠结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又悄悄打开了房门,这回,没再犹豫半分,直接“杀”了出去。
先跑去暗月他们的屋子外悄悄瞅了瞅,“没在?”透过窗户一看,屋子里空空如也,竟是没有一个人,“难道又在哪里监视我了?”
想到这种可能,她立刻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猛的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这几个臭男人,你们要看,我,我就如了你们的愿。”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雄纠纠气昂昂的就迈开了大步,向着山洞走去。
不过,正走在路上,她突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闷哼声,还有拳打脚踢的声音,顺着声音摸过去,她惊讶的捂住了嘴。
四个男人围着一个什么东西,正在死命的挥着拳头,而且看身形,她一眼就辩出了暗月、墨莲、秋无尘、竟然还有一个薛有道,那被围着的“东西”,明显也是一个人形,连求饶都不会,只抱着头蹲在那里。
“臭三哥,你怎么也来凑这热闹,小心哪天我替我家相公讨回公道。”她气哼哼一句,然后又小心的离开了。
竟然这几个男人全在这里凑热闹,那就没空管自己了,明天就要准备回家了,今天,还是去看他一眼吧。薛问儿心中暗想,没了人监视,她这步子也迈得快了些,不一会儿,就拐进了山洞前的暗道内,左拐右弯之后,洞口,毅然就立在了她的眼前。
又是踌躇半天,她终于垂下了头,咬着唇走了进去。
洞口的火堆依旧旺旺的烧着,春天的脚步似乎也走到了山洞里,四处洋溢着温暖的花草香气,令人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薛问儿被这种香气包围着,也放下了心中的焦虑,慢慢的走到了石床边,看着依旧闭着眼没有一丝表情的男人,缓缓靠坐了下来。
“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回家去~”她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山洞中,使得周围本来十分寂静的环境为之一震,平静,被打破了。
她微微侧目,正好将颜如玉的脸庞映入了眼帘,不知是火苗四窜使得她出现了幻觉,还是她内心深处期盼着他能醒过来,她似乎觉得,他的睫毛,在火光下,微微颤了下。
“如果你能醒过来,我心中的愧疚和不安也就能放下了,之后,咱们之间,就真的谁也不欠谁的,两清了!”她撇嘴苦笑一声,又将目光移到了窜着的火苗上,望着火红的苗子,她继续说道:“如果你醒不了了,那,我也没办法了,我不想让其他人看着我伤心的样子,也黯然神伤,没了你一个,却使一家子人生活得不快乐,我觉得你还没有这种份量。”
“所以,如果你没醒,那我就稍稍伤心一下下,然后,我还有我自己的生活。就这样吧,其实,我还是希望你能醒过来的。”说完,她起身就要离开,可是不知是这山洞里香气太浓烈,还是自己已经十分困乏了,她摇摇晃晃刚要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又跌坐了下去,然后靠在石床边上,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着后,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她又羞又恨的梦。
颜如玉醒了,犹如初见时,那一抹摄人心神的白衣男子,微微笑着看着自己,她不由得轻声问道:“君子如玉,果然是你吗?”
颜如玉笑而不答,竟是一步步逼近了她,那抹白色幻化成妖娆的黑色,带着纨绔,慢慢来到了她的面前,一个天旋地转,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颜如玉,你不能这样对我。”她急了,很着急很着急,看着他的媚笑,她突然害怕了,先前他强行施暴的行为与他此时的行为合二为一,她急急呐喊:“你上次已经将自己卖给我了,现在,你又要拿什么做交易?”
颜如玉还是笑,笑得春意盎然,他说:“某些人,刚刚说了我们两清了,但是我不想,不想就这样放过你,不想就这样再也与你没有瓜葛,所以,我再卖自己一回,如何?”
薛问儿哭笑不得,她不知道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如果是梦里,难道这才是她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她不想跟他一刀两断,从此再无交集,所以她才会不知羞的做了这样一个梦?
她想不通,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