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感谢你?竟没忘记往孤儿院里寄钱。你虽占据了我的身体,但肯定不是你所想要的。是不是?谢谢你,担负起了我本该担负的责任。)
“不是有很多基金会吗?怎么不去求助。为什么你们孤儿院那么缺钱?”
(拜托,她是穿越人,估计什么是基金都不知道!)
“可能是孤儿院太偏远吧。不知道了,世界那么大,总有看不到,无法顾及的地方。”
(啊?她竟然知道?还这么“通情达理!”那她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
“不要想那么多,加油吧。若是有机会,你一定要去参加歌唱比赛,我真的觉得你唱的超好。就像今天,酒吧里所有人都被你的声音迷住了,我在这里这么久,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安静的时候。”
“可能是歌好吧。歌词写的那么美。”
(才不是,是因为我的歌喉美。不免小小得意下。)
“依依,你太不够自信了,额 ̄!我该说什么好呢?你……算了,不说了,走吧,回去了。”
“你先走吧,我得打扫这里。”
“老板也真是的,干嘛不请清洁工?什么都交给你做。”
她笑了笑,柔声道:“是我自己要求的,这样可以多一份工资。”
“我帮你。”
“不用,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我一会就弄好。”说完,将刘佳推出更衣室,反手将门关上。
(笨。朋友就该互相帮忙,不用白不用,以前我也经常帮她的嘛!)
我一直陪着她,即使她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她将整个更衣室收拾、整(。。)理、打扫干净,抬手看看时间,已经六点了。或许是因为想到今天是周末,晚上要早点上班,她微微叹了口气,从柜子中拿出背包,准备回家休息。
(手机响了半天了,为什么不接呢?)
她掏出手机。看到显示出的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好友杨熙打来的,忙按了快捷键回拨。
“喂?”
“喂,林依依,你死哪里去了?我四点多钟专门起床给你打电话,你不是四点多下班?怎么找不到你,你跑哪去了?是不是交男朋友去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实招来。”
(杨熙!她依旧这么霸气十足!我说的,自然只是指她的声音哦。)
杨熙特有的尖细声音,让疲惫的她微微皱眉,将手机移离耳朵,免受“荼毒”。直到杨熙抱怨完,她才解释道:“今天晚上又多加了节目,所以下班比较晚,还要打扫更衣室,现在才弄完,手机放柜子里了,没有注意到。”
(这招好用,一定要学学。)
“哦,加了什么节目?”
“中场唱歌。”
“啊?你会唱歌哦,我都不知道,你都没告诉我,好听吗?唱几句给我听听。”
(丫头!去年,不,对我来说,应该过了六年了吧?反正是你上次生日的时候,我有唱歌给你听!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哼。)
“改天吧。你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对,就是不要理会她。)
“是这样,我们艺术团今天在世博园有杂技表演哦,你必须来看。”
(哎,正解!杨熙是杂技演员。)
“我现在刚想回家,好累,想休息。”疲惫的声音带有一丝无奈。
“不嘛,这是我第一次登台演出,你一定得来。”
“我……”听着杨熙那十分管用的撒娇口吻,她刚想开口拒绝,却再次被杨熙高分贝的声音打断。“就要你来,你不来,我跟你没完,哼。”
(坚持住,顶住啊,千万不能中招。她这一招,对我可是百发百中。)
听到她微微哽咽的声音,即使知道杨熙本就是那种说哭就能哭出来的人,她还是答应道:“好吧,是几点?”
“十二点半那场。不过你早点来好不好?我紧张。”
(晕,你没听到她奸计得逞的笑声?傻呀。)
“恩,好。”
“嘻嘻,谢谢依依,爱死你了。恩啊……飞吻一个。”
(她,就这么博爱,你千万不要老孔雀。)
“呵呵,我先回家,一会再联系。”
“好。拜啦~!一会见。”
“拜~!”
十月的城市,晨间往往带有一丝凉意,一阵风吹来,刮起地上的枫叶,漫天翻飞。听到清洁阿姨的抱怨,她嘴角挂上一丝笑意,裹紧外袍,压低头,缓步前行。
踩过地上枯叶,呲呲的破裂声,更添凄凉。
我感觉自己就像那随风起舞的枯叶一般,想要寻到落脚的地方,可每一次,短暂的停留之后,再次被卷起,翻转,不停旋飞……
好一场魂归的梦,梦里,即使是以前厌恶的东西,都变得有趣起来。
若是有机会重新来过,我一定不会以过去的心态面对生活。我也有期待,我也有幸福,我也有爱,不是吗?
萧世家 第一章 杀意
第一章 杀意
皇朝长公主殿下与蒙国大王子和亲联姻。事成定局。
皇榜已下,只待吉日。自圣旨颁下后,前往锦丽宫道喜的人可谓川流不息,络绎不绝。
“莉才人到。”门口小太监刚刚大声通报完,挥手抹去额头汗水,想要稍作休息。不想远处又有人迎了过来,待他看清来人后,忙恭敬施礼,扯着嗓门高喊:“薇美人到。”
大殿内,长公主司寇钰颜一身华服,发髻高耸,寐含春水。因着她此刻正杵着一旁软枕,半靠着躺在贵妇椅上小憩的动作。使得她发间的步摇微显凌乱,倒也别具风情。
她眉头微蹙,平添出几分愁虑,淡淡吩咐道:“让她们进来。”
秋菊本在案前添香,忙停下手中动作,恭敬道:“是,公主,奴婢这就去领了人来。”
“恩。”她淡淡应了一声,颇有些不耐烦地直了直身子。
和亲公主远嫁他国。只是表面看似风光。宫中女子,皆非泛泛之辈,均是审时度势,权谋算计样样精通。长公主虽一直倍受圣宠,但她远嫁已成事实。各宫主子,全都是以常理道贺。是以几人只寒喧了几句,莉才人和薇美人便双双辞离。
秋菊恭送了几位主子,折返回来。她拆开桌上盒子,原本一脸兴奋的小脸,越来越沉。
秋菊挑出其中几只发簪拿在手中,嘟囔道:“公主,你看看这些东西,都是什么货色。这些,都是刚才薇美人送来的,她还真送得出手!”见长公主双眸紧闭,似乎并未听她说话,秋菊不由地撇了撇嘴,愤愤道:“奴婢来看,她们这是巴不得公主早日出嫁,就连……”
“秋菊。”司寇钰颜轻唤一声,打断她的话,随即略微提高了声音道:“今非昔比,切勿妄言。”
“奴婢知错,奴婢妄言。”秋菊作揖俯身,咬唇低下头来。片刻后,她又蓦地抬起头来,小声道:“公主。奴婢听说,蒙国大王子对太子妃娘娘……”
“够了!”司寇钰颜厉声打断她的话,沉声吩咐道:“若是锦丽宫有人再提及此事,本宫决不轻饶。”
察觉出长公主已然动怒,秋菊忙跪下道:“奴婢知错。”
“罢了,你先退下。”司寇钰颜挥了挥手,似是十分疲惫,继续哑声吩咐道:“本宫累了,再有人来,都给回了。”
“是。”秋菊低头应了一声,弯腰恭敬退出,转身时突然瞥见一双金缕绣鞋出现在眼前。她忙又扑通一声跪下,抬眼看向来人。刚想惊呼出声,却见来人抬手示意她禁言。
淑贵妃缓步走至司寇钰颜身侧,笑着问道:“公主,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闻声,司寇钰颜忙睁开双眸,片刻的错愕后,惊呼道:“淑母妃?”
淑贵妃寻了一侧凳子坐下,笑道:“呵呵,公主怎这般恍惚困乏!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因为蒙国大王子,也就是公主未来的夫婿失了魂。”说完,她兀自掩口嗤笑几声。声音清脆如铃音清悦,顿时让周围的气氛都活跃起来。
司寇钰颜忙站起身来,施礼笑道:“淑母妃亲自到锦丽宫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淑贵妃抬手扶住她,叹气道:“如今本宫闲来无事,日日落得清闲。却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公主这里,自是个舒服的地儿。”
司寇钰颜心下了然,她所谓的落得清闲,是指不久前,她将凤印交予徳贵妃一事。“淑母妃莫要伤心,父皇定是伤心失了皇儿,并非有意怪罪淑母妃。”
“你呀,真是个知心的人儿。”话音刚落,淑贵妃抬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公主往日里若能到淑合宫多陪陪本宫,即便没有皇上……”
“淑母妃。”司寇钰颜呢喃唤了一声,握上她的手,柔声安慰道:“父皇这么宠爱淑母妃,怎会因为这件事而冷落了淑母妃,过段时间就好。”
“哎。”淑贵妃长叹了口气,眼眸中霎时溢满了泪水,“公主这么知心的人儿,一直陪在皇后身边,真是让人羡慕。”话语稍顿,她有继续道:“七殿下也不小了,只是这好玩的性子总不改。本宫都好几年没见着他的人影。皇后身边,除了七殿下,就只有公主这么个能掏心窝的亲近人儿。公主远嫁在即,皇后定是十分伤心。”淑贵妃转而握紧她的手,继续用略带哽咽的声音苦口婆心道:“公主这几日,可得多陪陪皇后。”
司寇钰颜面色微变,低头垂眸,却也恭敬俯身道:“是,钰儿谨遵淑母妃教诲。”
“如此就好。”淑贵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片刻后,才柔声道:“公主这般聪慧伶俐,陪伴皇后多年。皇后怎舍得让公主和亲远嫁?这和亲一事,本宫曾听皇上提及,皇上本欲在各大世家的适龄女子中挑选合适人选。”她抬眼看了看司寇钰颜,唇角噙着无奈笑意,“只是,皇后娘娘属意,公主秀外慧中,颇识大体。认为公主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淑贵妃顿了顿,轻柔道:“本宫这么说,也是为公主担忧,公主可否明白?”
“是吗?”司寇钰颜在心底冷哼暗道,面上却依旧挂着笑意。柔声应道:“钰儿不才,不能向寿王殿下那样带兵出征,保家卫国。更不能同太子殿下相提并论,可以成为父皇的左手右臂。蒙国大王子不弃钰儿资质平庸,已是钰儿的福分。”
她如此平平道出几句话,倒是堵得淑贵妃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淑贵妃心下早有几分愠怒,面色却是不改,从手上褪下一只翡翠手镯,自顾着给司寇钰颜套上。一边解释道:“公主,这只手镯,是本宫入宫当年随行的嫁妆。是本宫最为珍惜之物。如今赠予公主。还望公主日后和和美美,幸福安康。”
感觉到手腕处的丝丝凉意,司寇钰颜忽略心底寒意。她注视着那只翠玉手镯,不由地眼眶微红,哽咽道:“钰儿谢淑母妃厚赏,钰儿定不负淑母妃重望。”
“如此就好。”淑贵妃面露欣慰之色,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公主能这么想,本宫也就放心了。本宫来时,还担心公主会因为这几日宫里的流言而难过。”
所谓流言,正是指蒙国大王子在宴会上称赞太子妃容貌堪称倾国倾城一事。蒙国人生性豪放,对此本无顾忌。但事情发生在皇朝,又是在这是非重重的后宫之中,自然引起不小议论。
司寇钰颜眼底闪过一丝愠怒,沉声道:“钰儿万死,竟让淑母妃分神担忧。”
“公主……”淑贵妃轻叹口气,随即巧言笑道:“哎,罢了,罢了。”话音刚落,她站起身来,随即缓步施然离开。
她临走时的那抹笑意,近乎揶揄嘲弄,似是在嘲笑她的无措?在嘲笑感怀她的身世?
看着她的身影,司寇钰颜不由地握紧了双手,心底怒火瞬间被点燃,大声唤道:“秋菊。”
秋菊快步迎了过来,恭敬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传本宫口谕,……”剩下的话语,全部哽在喉间。司寇钰颜神色黯然,失力跌坐在贵妃椅上。
脑海中不时出现的那个身影,如今已是离她越来越远。此时,众多眼睛盯着锦丽宫,她又怎能让他犯险?最终,她还是没能开口说出心底奢望,叹气道:“罢了,你退下。”
察觉出长公主的异样,秋菊忙惊呼道:“公主。发生了什么事?”待对上她越来越寒的双眸时,秋菊忙施礼道:“奴婢告退。”
秋菊刚退出锦丽宫,原本一脸担忧的脸上,瞬间被一种凌然冷厉所取代。她顿时像是变了个人儿,全身的杀气,让接近她的人不寒而栗。
寻着特有的标记,秋菊很快避开宫内巡逻,朝着约定地点赶去。
眼前一座废弃的宫殿,门口几颗大树,虽是枯叶落尽,但那些延伸的枝干,似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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