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的惊呼声到了面前。
“去找王爷,去……”
连翘的声音沙哑,每出一字都是揪心的疼。
房里弥漫着混杂的味道,衣衫脏乱。
老鸨厉斥出声:“还不去找王爷,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谁干的?”
连翘紧蹙着柳眉,坐在桌前,喉咙依然火辣辣的。
被人下毒3
要不是她喝了这么多的水来缓解了灼烧,早就痛死了,可能成了哑巴了。
这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强的腐蚀性?
可恶,她不会放过这些人的,该死的东西,连翘阖上了眼睑,任由泪水滑落。
“连翘,天啊,你怎么了?连翘……”
赛雪飞奔进门,未出口先哭出了声。
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劝过她,不要太露风头。
别人都记恨着呢!
她们是新来的,年纪又小,树敌太多会出事的!
可是连翘说不怕,她有皇上与王爷们撑腰,不怕……
可是,还是发生了!
赛雪已经为中毒了,抱住了她,哭喊出声:“大夫呢?连翘,你不是神医吗?你快救自己啊!”
“水来了,小姐漱漱口吧!小姐,奴婢该死,都是奴婢太大意了!小姐……”
小桃红跪在地上,端起了水。赛雪伸手接过,递给了连翘。
老鸨愤怒至极,甩手给了小桃红一个巴掌!
“该死的东西,让你好好照顾小姐,你在干什么?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下的药?
该死的,居然给翘儿下药,不想活了吗?
天呐,怎么会出这种事?”
老鸨痛心疾首,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要这样飞走了!
她可是皇上与王爷面前的红人,这要怪罪下来,她可活不成了……
“呜呜……红姨,我真的不知道,这菜是后厨做的呀!
我像往常一样端来的,小姐对我这么好,给我几辈子也赚不到的银子,我怎么会害小姐呢?
一定是有人妒恨,才这样的……”
小桃红捂着嘴,哭诉出声。
连翘的心乱极了,挥了挥手让她们出去。
她相信小桃红不会做出格的事,要知道小桃红一晚收的银子,比别人接客得到的赏银还多。
跟着她可是吃香的喝辣的,比别的丫头不知好了几倍。
如果,这样都要下手,除非小桃红跟她有深仇大恨。
被人下毒4
连翘写了方子,又一想,她现在不相信妓院里的人了。
有利就有争斗,NND职场争斗斗到妓院里来了。
老鸨出门去了,小桃红收拾屋子。
赛雪与小红杏帮她更衣,东方治冲进了门,惊声道:“连翘,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连翘坐在床前,不由地眸子一红,珠泪再一次的滚落了下来。
抚了抚喉咙,张着嘴,却吱不开声,也不想出声。
东方治惊愕地上前,望着泪水婆娑的她。
心疼莫名,禁不住抬手,用指腹轻轻地拭去他的泪水。
她长长的睫毛粘在一起,水润的眼睛闪闪发亮,让人心疼。
“怎么了?说啊?谁欺侮你了,本王给你做主!”
东方治急声催促。
“王爷,有人给连翘的饭菜里下了药,烧着嗓子了……她说不出话了……”
赛雪惊声道。
“什么?哪个该死的,居然做这等阴恶之事?”
东方治怒斥出声,温润的脸上也覆上了一层冷冷的冰。
紧随而进的李煜白上前道:“王爷,我看,先给小姐看看……”
“煜白,你可一定要治好她的伤,这样爱说话的丫头,可不能这样……”
“王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的,再说小姐才是神医,她应该知道是什么?”
李煜白轻叹了声,他的事还没有着落,想不到她先被人下毒了!
李煜白握住了连翘的手,在一旁坐下,已经无暇顾及礼节了。
连翘将怀里的药方递给了李煜白,李煜白一看惊声道:“小姐是说,有人不是要你的命,而是要毒哑你?”
连翘点了点头,难道还有人想要她的命吗?
那直接下毒好了,不至于想让她受罪,慢慢死吧?
她有得罪过这样的人吗?喉咙肿痛,觉得胃也似灼了一般。
她不能再说话了,否则太勉强,说不定以后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苍天啊,如果成了哑巴,那可怎么办?
被人下毒5
“是谁干的?”东方治厉声道。
小桃红跪地道:“王爷饶命,奴婢跟往常一样,端来吃的。
不知是谁下的毒,奴婢该死,求王爷明鉴……”
“来人,去将所有有关的一干人,都抓起来!”
东方治像只被激怒的老虎,尽显王者气势。
“是,王爷!”
跟随而来的高力提步出门,办事去了。
李煜白探看了她的喉咙,轻叹道:“连翘说的对,这是腐蚀草做的。
会使喉咙烧灼,乃至肠胃!想不到,竟有种歹毒的人。
重者是会死人的,还好,连翘自救的及时!”
“腐蚀草?那快些治病吧!”东方治急声道。
连翘打着哑语,众人怎么也听不懂!
连翘捂着胸口,苍天啊,她现在真的要深沉了!
小桃红拿来了纸笔,连翘这才写了条子:“我要去王府治病,就说我的嗓子没救了,以后要退出娱乐圈了,是妓门了……”
“好……明白了,那就去王府吧!
万一再被人下毒,可就惨了!
脚受了伤,喉龙也受了伤,万一再……”东方治急声道。
NND的,不死也惨死了。
至从碰到那只菜鸟,倒霉透顶了。
随即又写道:“带小桃红一起走,还有,赛雪,等我安顿好了,就来赎你!”
“你先管着自己吧,都这个样子了,还操什么心啊?”东方治轻嗔道。
“还有,将我的银子珠宝都搬走……”
“是,是……不会忘了你的钱的!
小桃红,还不快点给小姐收拾东西,将小姐值钱的东西都带上。”
东方治汗颜,真是个视财如命的丫头。
好就好在,她只要自己挣的辛苦钱。
有时想着,也是,国库里再有钱,那是国家的,是皇上的。
夏家有钱,这样的大家族也不可能由她乱花。
后宫也好,王府也好,还是大户人家,女子的用度都是有规矩的。
住进王府1
好就好在,她只要自己挣的辛苦钱。
有时想着,也是,国库里再有钱,那是国家的,是皇上的。
夏家有钱,这样的大家族也不可能由她乱花。
后宫也好,王府也好,还是大户人家,女子的用度都是有规矩的。
这丫头就是聪明,看得透透的,所以才不要进宫,也不要嫁夏侯渊的吧!
“我先去抓药了!咱们王府见吧!”
李煜白作揖道。
连翘点点头,感激地望着他。
东方治扶着她起来,见她脚上的伤未好,索性将她抱了起来。
刚到门口,随从回报:“爷,厨子说盛出去的都是一口锅里烧的,死不承认!”
连翘紧蹙着眉,这还用说,肯定不承认的呀!
不过,这药是下在汤里的。
知道她吃饭喜欢喝汤,可是小桃红不应该下毒啊?
连翘探向了身后的小桃红,没有吭声,也吭不了声。
东方治冷然地道:“都抓回衙门去,回头本王亲自去审!”
“是,王爷!”
随从领命而去。
东方治抱着连翘下了楼,花月楼里的莺莺燕燕们都聚到了跟前,问这问那的。
连翘不经意似的目光扫过了这些人的脸,他爷爷的,不知有多少虚情假意。
这青楼都这样,不知道皇帝的后宫要乱成什么样呢?
连翘谁也不理会,喉咙疼得要死!
给她下药的娘们等着吧,她会回来的。
有些事,是需要时间,等水落了石头才能出来。
赛雪一直送到了门,连翘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
赛雪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回去了。
再一次地住进了王府了,王府的仆人听说她来了,都迎出了门。
可是这一回,她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东方治感慨万千,这丫头还真有人缘啊!
奇怪的是,她对这些下人特别的好。
对他们这些主子,倒是嘴利的很。
住进王府2
“好些没有,要不要喝点东西?”
东方治陪在了床前,一刻也不敢离开。
连翘摇了摇头,示意他忙去吧!
东方治柔声道:“现在轮到我来照顾你了,你得罪了什么人了吗?”
连翘摇摇头,她真的想不出能得罪谁!
别人不惹她,她从不惹别人的!
现在她头疼的很,不想想。
李煜白端着药进了门,有两位帅哥亲自照顾,总算有点安慰。
连翘捏着鼻子,眉头连成一条线,天啊,闻着就苦啊!
“呵呵……你这神医,还怕苦药吗?”
东方治禁不住笑出了声,看她比划来比划去的,真是可乐。
连翘瞪了他一眼,呶了呶嘴,将药一饮而尽。
苦药回到了嘴里,硬生生给压下去了。
苍天啊,真是太苦了!
一连吃了几天的药,本来就瘦弱的人,已经是下巴尖尖了。
她再也不想吃了,喉咙感觉也没有那么疼了,就是有些沙哑。
可连翘就是装哑巴,在人前不说话。
想说什么,便写下纸条。
所以小桃红的纸笔不离手的服侍着!
凶手依然没有消息,不过听东方治说,暴君要将妓院给拆了。
连翘恶寒,也有些不信。
那个暴君现在对她应该很讨厌才是啊?
真的喜欢她不成?
连翘坐在书桌前,正和李煜白交流着医学上的事。
李煜白连连点头道:“有道理,只要经脉一通,病可半愈。
这针灸我也是跟人学会一些,可这些一般都是绝活……”
“医学无止境,只有相互学习,取长补短,才能使医术越来越先进,让子孙后代受益!真正的医学大家是不应该保守呢!走,我教你解剖去,给兔子结扎!”
连翘在纸上写着字,倒底还是说的好,真累人。
李煜白起身作揖笑道:“谢师傅指点!”
连翘挑了挑眉,轻笑着咧着嘴,轻声道:“那我以后就是你师傅了,这是你自己说的!”
住进王府3
“当然,一日为师,终……”
“停……我可不想为母,终身为妹怎么样?”连翘轻声道。
“好啊,求之不得!”李煜白欣喜地道。
有妹如此,何乐不为呢?
连翘到了后院,让人抓来了一只公兔子。
给兔子喂了麻药,让人将兔子抓住,然后又扎了银针。
将兔子的毛去了一些,剖开了兔子,用镊子止住血,将兔子的输精管给截断,再小心地缝合。
然后用酒精消了毒,包扎好……
“好了,这叫结扎,男人结了扎,就不能生孩子了!
只要不感染细菌,兔子就不会死。
所以手术前一切的东西,都要消毒。
下次我教你怎么做消毒水,如果有高猛酸钾,也可以做出不疼的消毒水,慢慢学吧,外科医术不是一时能学好的,这里啥都没有……”
连翘吁了口了,解下了腰上系着的围布,声音沙哑地道。
这一忙碌便是一个时辰,李煜白当着下手,看得目瞪口呆的。
她却从容不迫,抬起头时,才发现,身后多了两个人。
李煜白急忙请安道:“草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连翘抱着兔子,回过了头,这两竹竿真够长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东方治睁大眸子,看着连翘,像是见到鬼似的。
东方洌却诧然地望着她,一瞬不瞬地。
这个女人是女人吗?
虽说是个兔子,可是她居然又是刀,居然还说什么要给男人结扎?
“连翘,你这是干嘛呢?你要杀兔子呢?还是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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