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瞧,那上面居然都是一个人,那就是凤吟,有静有动,喜怒哀乐应有尽有……
“这些画轴都是皇兄一笔一笔亲自描绘出来的!您走的那两年,也是这些画才陪伴着他熬过那段岁月的!尘姐姐,以前年纪小我不懂得什么是真情,但是皇兄对您的痴情与思念却让我明白了爱情的伟大,皇兄他真的很爱您……”凤吟默默地听她的絮絮叨叨,静静地看着这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卷,晶莹的泪珠早已控制不住,哗啦啦地直往下流。
穿过这百十来幅画,凤吟看到了书桌上还摊着一幅尚未完成的画,那笔还搁在砚台上,似乎正等待着主人挥毫作画,桌上被整(http://。)理得相当干净,好像主人并没有离去一样。
“自从您离开后,皇兄只要在宫中,都是睡在这里的!”嫣然指着床榻向凤吟介绍道。而此时的凤吟早已泣不成声,这里可是令她刻骨铭心的地方,在这里他们相互奉献了自我,也孕育了小无忧……她跌坐在床榻上,眼泪纷纷坠落,情不自禁地伸出颤抖的双手,嘴里痛苦地呼唤着:“轩--轩,你怎么这么狠心,舍得放下我们娘儿俩……”嫣然也禁不住呜咽起来,陪着她落泪!
悲伤过后更多的是悔恨,她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听清言轩的解释,没有看清他对自己的爱意,更没有珍惜两人之间的真情,以致于今天醒悟过来,但为时已晚矣!所以凤吟不停地哭,直哭得昏天黑地的。
这时一个软软的身躯扑到她的怀里,一双澄净的大眼睛正瞅着她,虽然稚嫩却很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娘亲,您别哭,您还有我!无忧一定会代替爹爹照顾好您的!”凤吟一把拥住可爱乖巧的儿子,这就是轩生命的延续呀,她的泪掉得更凶了……
这次的省亲,不仅让凤吟与太后之间冰释前嫌,真正享受到天伦之乐外,还让她有了意外的收获。当太后了解到无忧的身世后,不禁唏嘘感叹,她抱着小无忧,望着他与清言轩几乎相同的外貌后,老泪纵横,无忧也似乎能体味外祖母的心,乖巧地贴在她的怀里,还伸出小手去帮太后抹眼泪,太后更是悲喜交加,久久不敢放手。
当凤吟省亲结束,带着小无忧依依不舍地告别时,龙吟帝却送了一个特别的人物给她们。“刘爱卿,你护送郡主母子回国,并留在那里辅佐无忧吧!”皇帝的一句口头宣谕真的给凤吟一个惊喜,短短一句话也决定了刘思渺的命运,不过他可是甘之若饴的。作为朋友,他愿意帮凤吟减轻负担,更愿意护着朋友之子长大成人。所以刘思渺就跟着他们去了西禹国。
最美人间四月天,在一个良辰吉日,西禹国皇上丘昊然昭告天下,宣布自己退位,任命年仅八岁的太子容若继位,成为新的国君。神采飞扬的丘容若身着明黄色龙袍,在母亲鼓励的关注下,在文武大臣关注的目光中,不慌不忙地稳步走上那高高的龙椅,傲视天下。“吾皇万岁万万岁!”在万人的恭贺声中,年幼的新皇登基,太后凤吟垂帘听政,西禹国开启了崭新的一页!
新皇登基典礼结束后的第二天一大早,丘昊然就带着念儿离开皇宫,云游四海去了,等凤吟母子得到信息前去关睢宫时,才发现他们已经悄悄地离开了,只留下了短短几个字:“我们相信你们!”凤吟郑重地拍拍儿子的肩膀,没有言语,但无忧已经理解了其中的含义,朝母亲坚定地点点头。凤吟帮儿子整(http://。)理好朝服,然后牵着他的手说:“孩子,走,咱们一起上朝去!”……
时光的脚步匆匆地往前走,不知不觉,容若登基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一方面得益于丘昊然精心挑选的辅佐大臣,另一方面也在于他们母子俩的虚心认真,遇事多商量,多请教,同时还要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当然这两个月来,他们也真正品尝到做皇帝的艰辛,尤其是凤吟,更深深地体会到当时的清言轩每天活得是多么的累,从而内心更产生一种怜惜。于是她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地祈祷着清言轩能给予自己力量!
当然,在下朝之余,凤吟更注重了无忧的文武兼修,那么她自己的负担就重了,每天都要在御书房处理朝政,光批那成批成批呈上来的奏章,就够受的。月红点燃了宫灯,心疼地说:“郡主,您歇会儿吧!瞧您额上都有皱纹啦!再说,这么多的奏章,您挑选几个帮手不行吗?”凤吟笑笑说:“这些都该是无忧做的事,但他现在能力还不够,所以作娘的我只好暂时替他担当着。真希望他能快快学成,才好早日学做一个好皇上啊!”说完她又低头看起奏折来。
月红还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凤吟的眉头皱了起来,嘴里正喃喃自语道:“糟糕,这可怎么办呢?”月红忙关切地问道:“郡主,怎么啦?”
凤吟叹了口气说:“唉,这已是这个月来的第三次紧急奏折了,一直以来,在国家的最北端盗匪猖獗,现在他们更是肆无忌惮,居然纠集了很多不明事理的民众,趁着新皇登基的薄弱时节,聚众造反,西禹国最北端的两座城池已经被他们所占领了,形势十分危急……”月红听着听着,心也渐渐往下沉。
“月红,你速去将四位辅佐大臣以及皇上、刘将军一并请来御书房议事!”月红允命出去了,昏黄的灯光下,只有凤吟的身影被拖得老长老长……很快,所有的人都集中到御书房,整个书房中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凤吟简单地把这份奏折的内容讲述了一下,整个书房陷入短暂的沉寂之中,大伙都在苦思冥想,寻觅良策。过了一会儿,左丞相进谏道:“臣以为,现在新皇登基,最主要的是安抚人心,所以可以派出相关的使臣前往叛军之处,进行和谈……”“和谈?那得要答应他们的任何条件,万一他们要求退让皇位,怎么办?”右丞相立即否决了。
旁边的尚书大人也赞同地接过话头:“是啊,更何况从京都到叛军所在地,一般的脚力需要三天三夜,等到那时,怕咱们的两座城池恐怕又会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了,所以现在最关键的应该是,速速派兵前去镇压!”
“对,镇压是唯一的出路,太后,皇上,臣愿意带大军前往!”兵部大司马向前跨出一步,请谏道。凤吟点点头说:“诸位大人说得都有道理,按理说要讲究仁政,可是面对这些突击的现状,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相应的对策,以暴制暴实属无奈之举呀!”
“母后,儿臣请求前往擒拿反贼!”蓦地,皇上也对凤吟请求道。“战争绝非儿戏,皇上年幼,万万不可呀!”四位大臣纷纷劝谏道。而凤吟则注视着儿子坚定的面容,欣慰地笑了:“好,哀家准许皇上的要求!”“多谢母后!”无忧欣喜万分。
凤吟又朝静立一旁的刘思渺说道:“刘将军,这一次无忧就拜托您了!”“臣一定万死不辞!”刘思渺坚定地说道,凤吟舒心地点点头,但一想到儿子即将迎接的恶战,秀眉不禁蹙成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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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清言轩与无忧父子俩就要见面了,他们会相认吗?敬请期待!
第一百一十章 过招
西禹国北端多以山脉为主,地形复杂,地位也较偏僻是贼匪强盗极易滋生的地方,同时这里也是皇权容易疏忽的地方,正所谓天高皇帝远,所以叛军的势力发展得很快,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两城池,自然也更滋长了他们的野心。
当西禹国的大军日夜兼程赶到这里时,叛军刚刚夺取了第三座城池,并凭借着高耸的地势与西禹大军对峙着。西禹大军也不示弱,与他们隔池相对,五万大军驻扎营地,旌旗飘展,帐篷连绵,声势浩大,可令人奇http://。345wx。怪的是,那区区一万人的叛军丝毫不害怕,反而故意前来挑衅,还派人下了战书,嘲笑朝廷无能,让他们早日滚回去!
西禹大军驻扎地,皇帝的营帐里,几位主将正进行紧急的商量。“一万对五万力量悬殊是清晰可见的,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感到畏http://。345wx。惧,反而口出狂言?难道说,他们有什么秘密武器?还是有高手在相助呢?”领军的先锋大司马提出大家心中的疑惑。
“咱们的任务就是要快速消灭他们,解救当地的百姓,所以不管如何,先用精兵强将把他们镇压了再说……”又一名身材魁梧的将军提出自己的见解,得到了一些人响应,少数性子急躁者都亮出兵器准备去杀个痛快。“不行,咱们还需从长计议,难道你们没有看到一路上逃难的百姓吗?他们背井离乡,已经流离失所,难道我们还要在他们伤口上再撒把盐,故意毁坏他们的家园吗?”又一人出来反对道……
大家各抒己见,一时难以定夺,最后把目光都投向了坐在主位上的皇上,年仅八岁的丘容若倒是不慌不忙地听着诸位将军的言谈,等大家的意见都发表完毕后,他脆生生的童音响起来了:“诸位将军所言均有道理,朕以为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我们不能光坐在这里猜测他们的意图,当前我们最要紧的是要迅速了解叛军的情况,掌握他们更多的信息,然后采取相应的措施!”众将一听,不禁对这位小皇帝刮目相看!
刘思渺在一旁也是暗暗喝彩:“虎父无犬子!若是清言轩在世,也会为他这个儿子倍感骄傲的吧!”他适时地提醒道:“皇上,臣以为叛军之所以如此嚣张,一可能是因为他们刚刚取得大捷,劲头正旺!二可能是因为他们对这片地形异常的熟悉,就有可能充分利用地形优势来和我们分散打!三可能是因为他们中的确有一批高手,而且有极善于指挥作战的人,所以他们的作战可能是相当有计划的!所以我们的大军先不忙出兵,而应……”
他故意停顿了下来,抬起头望着丘容若,容若心领神会,朝他微微一笑说:“而应按兵不动,暗中摸清情况再说!”“对!”刘思渺也赞许地点点头。于是皇上就布置了各位将军这两日的重要事项,主要是分头去察看叛军情况,陆续了解了对方的各种情况,也对应战做好了较充足的准备。
这边他们在充分准备着,那边叛军也不赖,也在密切关注着西禹大军的情况。当他们听说年仅八岁的娃娃皇帝居然带兵前来,就决定先发制人,将那小皇帝吓回去。当天送去充满挑衅味的战书,第二天他们就在城池外擂鼓呐喊,轮番上来叫阵,整整一天,可是对方却不理不睬,依然不出兵,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在谋划着什么,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真令人琢磨不透。
是夜,叛军议事堂内也是座无虚席,各大组别的组长都来了,端座在最上首的是位彪形大汉,满脸横肉的脸上,一双狭长的眼睛透露出森冷的光芒,他正是首领张元甲。而在他的旁边则是一位长相俊秀的男子,长身玉立,一身浅蓝色的长衫却无法阻挡他天生的贵气,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左脸颊上有一道疤痕,格外的醒目,仿佛完美的瓷器上裂开了一道缝,破坏了整体的美。此刻他半眯着眼坐着,似乎满屋子人的谈论与他毫无关系。
“哈哈哈,这小奶娃皇上怕是吓坏了吧!趁早溜回去到她妈怀里寻求安慰去啦!”一位粗鲁的大汉仰天大笑,引来满屋子人的附和,他们把西禹国的小皇帝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张元甲冷冷了扫了全场一圈,像有谁在无声地指挥一样,大伙儿立刻噤声,他转过头来,对旁边的男子拱手道:“军师,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年轻的男子微微一笑,然后徐徐地说开了:“刚才诸位说得不无道理,但请大家别忘记了,这一次西禹国是有备而来的,而且丘昊然让年仅八岁的太子继位,足以说明这位小皇帝有过人之处,所以我们切不可轻视。谁轻敌就是死路一条!”他的话音刚落,全场的人明显感到一股无形的杀气从四面袭来,心中不禁一凛。
“那军师您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张元甲的语气更加恭敬了。那男子微微颔首,说道:“不出意外,明天咱们就要和西禹军正式交锋了,从实力来讲,一万人绝不是五万人的对手,但是我们就是要将他们化整为零。通过十个组别采取各个击破的方式,分别将他们诱到相应的地区,采用我们已经熟悉的各种战术,完全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不过我提醒各位的是,一千人对着五千人,关键需要的是勇气!谁怕死可以先退出!”上首的张元甲站起来,扫视全场,所有的人都站起来,纷纷表示将全力以赴。
夜晚很快过去,白天来临,整个西禹国大军整装待发。果然当太阳的第一缕光辉撒向大地时,在宽阔平坦的山野上,叛军首先发起了攻击。有别于战场上的主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