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不慢地说道:”爹,您这是往哪儿去呀?“”我要找皇上评理去!“”您还是省省力气吧,皇上是不会见你的!“方之寒笑笑,拉着他的手说。”您已经闲赋在家,有时间多陪陪娘亲吧!外面的那些事就交给儿!你还是将兵符交给我吧!“”你……“方奕杰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儿子和外甥皇帝联起手来架空了他的权力,气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在朝堂上,清言轩用沉痛的语气公布了军队将领趁着酒性侮辱民女,伤害百姓的事,并公布了处罚情况,重新更换了好几位军队将领,并将兵符郑重地授予了方之寒。这一举动对于整个朝堂来说,是个震慑。别看清言轩年纪轻轻,但用人却是唯贤,这从方家父子中”罢父用子“中可以看出来。不少人对他心服口服,高赞”皇上英明!“也有人从中或许看出了端倪,从方家掌权以来,在整个朝堂呼风唤雨十八年,轻易是不能撼动的。但今天清言轩居然将方奕杰这棵大树扳倒了,由此可见皇帝开始独立了。
这一事件在整个龙吟朝堂引起了震撼,大家褒贬不一,太后依然沉浸在那份伤痛中,自然无暇顾及。看着自己的两个孙儿,方丞相自知自己大势已去,罢罢罢,这天下还是交给年轻人吧!心灰意冷间,他也辞去丞相之职,告老还乡,从此寄情于田园,不再搭理朝政。
自此,清言轩终于完全摆脱了方家的阴影,真正将兵权与政权全部控制在手。眼下,他最急切的目标就是迅速让自己强大起来,好早点把微尘接回来。毕竟现在两国实力相当,可以说西禹国还略胜一筹,所以只得耐心等待。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加紧操练军队,筹备足够的粮草,等明年开春过后,就可以率军南下了。
清言轩望着南方,默默地念道:”尘,请你委屈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场风暴正向他席卷而来……
第二十三章 密谋
从东离国都城向北疾行几十公里,就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如顶天立地的巨人,让人望而生畏。这就是东离国四大名山之一的钟山。翻越过钟山,就是武王清言峻的封地了。论年龄,他只比清言轩晚出生一个月,但却无缘于皇位。所以当他过完十岁生日之后,龙吟帝就把他派往封地。他的母亲令妃主动请旨,要求陪儿子一起前往封地,得到了龙吟帝的许可,至此,母子俩就正式离开了都城,前往封地。每年除了皇上下旨召回,平时都不得擅自离开封地。
三九严寒,武王府自然处处是一片冰天雪地,这里可算是东离国最北端,是一片苦寒之地,尽管已经来了八年了,但清言峻仍然觉得自己不适应。为了驱散寒意,他就命人在王府里前前后后都种满了梅树,冰雪之中,一树树梅花傲然怒放,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每每看到它们,他总会觉得精神为之一振: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这又是一个踏雪寻梅的好时光,清言峻正在梅林中漫步,忽然有下人来报:府外有一人自称有要事求见!清言峻挑眉,略加思索,说道:“将他带到书房前厅,本王随后就到!”
清言峻带着一身的骄横,大踏步地走进会客厅,嘴里还大声喝道:“是谁那么大胆,想要见本王?”只见一位身穿深色棉袍的中年男子悠然地坐在椅子,轻轻啜着清茶,丝毫没把清言峻的下马威放在眼里。旁边的随从见了,厉声喝道:“大胆,见了王爷不下跪,你不想活了吗?”可是那位男子只是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看来武王还真适应了这苦寒之地的生活呢?一年有半年都在风雪中度过,难道你就不怀念都城的风光吗?”“放肆--”随从护主心切,拔出佩剑,却被武王制止住了:“你究竟是谁?想要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清言峻心领神会,他手一挥,很快整个厅堂里就只剩下两人了。
清言峻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身材魁梧,四十几岁的模样,一张脸不知什么原因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好像长期不曾见过光照似的,但那双狭长的眼睛却隐隐透露出精光,看来武功深不可测。而同一时,那男子也在打量着清言峻,的确是人中之龙,无论身材、相貌都和清言轩不分上下,只不过比清言轩多了份阴柔之气。但若细看,那跃跃欲神的眼神也暴露出其的野心。
稍顷,清言峻问道:“想必先生是从东离国都城来的吧,不知前来有何贵干?”那男子呵呵一笑,故作神秘地说:“小民听到一个传闻,想来说给王爷您听听!”“噢?”清言峻也故作感兴趣地望着听。而对方捧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讲述开来:“据说当今的皇上不是太后亲生的,而是太后串通方家唱出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蒙蔽了先帝和天下……”“一派胡言!”清言峻生气极了,挥手打掉了桌上的杯子,“啪!”一声响,杯子碎了一地。
那男子一点儿也不慌张,更靠近一步,说道:“我真为武王您感到可惜,假如这是真的,那这龙吟王朝的天下不就是您的……”清言峻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这是听谁说的?有证据吗?”“听谁说的并不重要,假如是真的,总会留下一些知情人和一些能看得见的线索的。请武王自己斟酌斟酌,或许您可以将小民说的看成真的笑话!告辞!”说完,他转身走出门去。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武王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他知道今天的一番话起作用了,心里得意极了:清言轩啊清言轩,你的麻烦来了……
清言峻坐在书房里,脑海中盘旋着那位中年男子的话,觉得自己的思维异常的活跃,长期压抑的心灵似乎找到了出路。说实话,因为比清言轩晚出生一个月,所以他打小就没受到父皇的重视,方皇后独宠后宫,连之母亲也受到了冷落。随着年龄的长大,他才渐渐明白,母亲正是因为对父皇失望,才割舍了心中的爱,陪自己来这片苦寒之地受难的。几年来,他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力争有朝一日在父皇面前展示自我。不料父皇遇袭突逝,清言轩顺利登基,他失去了竞争的机会。可眼下,上天似乎怜悯他,让他看到了希望……
正出神呢,连母亲令妃娘娘进来都不知道。风韵犹存的令妃慈爱地望着儿子,心中微微刺痛,让儿子困在这一方小天地中真是可惜!想着想着,眼圈又红了。清言峻发觉母亲来了,不像往日那样请安问好,而是急切地问道:“母后,今天儿臣听到一个传闻……”他一五一十地将听到的全告诉了母亲。
令妃听了大惊失色,然后沉思了半久,坚定地对儿子说:“我觉得这不是传闻,有可能是真的!”“为什么?”面对着儿子疑惑不解的目光,令妃苦涩地一笑,揭开了十八年前的那场宫墙纠葛。
原来,十九年前,龙吟帝同纳六妃,其中风头正盛的是丞相之女方莲依和尚书之女林妙音,分封为莲妃和令妃。两人父亲在朝堂上本就是对立的两面,所以争斗自然也牵扯到宫墙之中。后来两人差不多怀孕,龙吟帝大喜,于是口谕:谁先得子,谁就入主中宫。后来莲妃先得子,方家自然就得势……
“如今想想,这里面的确有蹊跷,当时莲妃生子时正巧碰上皇上到牧场去围猎,而且是提前产子,据说是摔了一跤动了胎气。有可能是他们正抓住皇上出宫的机会催生的,假如生了女儿,正好可以李代桃僵……”令妃越分析越合理,眼泪禁不住流下来,“老天爷真是开眼呀!让我儿有了出头的机会!”清言峻也相当激动,他抱着母亲说:“母后,我一定不会让您这十几年的苦白受的,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把属于我们清家的天下给夺回来!”“好,好,但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令妃欣慰地坐下来,母子俩讨论了半宿,决定由清言峻悄悄潜回都城,却寻求外公的帮助,共商对策。
第二天,趁着夜色朦胧,武王清言峻带着贴身的卫队,悄悄地离开了属地,直奔东离国都城。一路急行军,两日就到了,感受着都城的繁华,清言峻心中立下誓言:一定要主宰这个世界!很快,他熟门熟道地来到了外公的家。
他的外公林尚书早就闲赋在家,两个儿子一个是户部侍郎,一个是刑部尚书,虽不是权高位重,倒也有着不少的实权。当林尚书看到自己的外孙出现在面前,大吃一惊,因为封王擅自离开封地可是死罪。可是当他听到外孙的讲述后,也是气愤至及:“近二十年来,方家一直压得我们喘不过气,这次我们一定追查到底,洗涮耻辱。”
晚上,待两个儿子回家后,听说后自然也是情绪激昂,于是他们四人就在书房里商量着,最终确定,这件事的关键还是要寻找到知情人,再撬开其嘴巴。
第二天,他们就派出精兵强将,悄悄地潜入宫中,去打听当时宫里的知情人。可惜的是十几年的变更,先前服侍的宫女几乎都出宫了,就是不出宫的,也是不知情的。他们把整个皇宫几乎翻了个遍,连知道令妃娘娘的都很少,更何况是太子出生的情况呢?怎么办呢?清言峻渐渐坐立不住了。
这一天,他们得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就是方太后身边的嬷嬷是她先前的奶娘,也是跟着她进宫的,并一直贴身服侍着,当时的方莲依生子时肯定有人里应外合的,这其中最大的嫌疑就是这位方嬷嬷。“就从她下手,不愁她金口不开!”林尚书府中第一次响起了愉悦的笑声。
东离皇宫中,年过六旬的方嬷嬷正忧心忡忡地朝慈宁宫奔去,刚才她去御书房禀报太后的病情,想请皇上来劝慰一番,不料他却淡淡地说一声:“叫太医好生侍候!”……“唉,到底不是亲生的,隔着心哪!”方嬷嬷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不料迎面撞上一个人,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人就晕倒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被关在一间房子里,旁边各种刑具摆放着,看样子是个审讯室,到底是谁?她的心呯呯地跳起来。“吱呀--”一声门开了,走进一位面容严肃的男子,看样子官职还不小。他和颜悦色地说道:“老人家,别害怕,今天我们只想了解一个事实,你是知情者,我们希望你能实话实说。十八年前,方太后究竟生的是女儿还是儿子?”“太后生的是当今的皇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男子的脸色微沉:“你是知情人,说出来我们不会定你的错的!”“老奴说的句句是实话!”方嬷嬷言辞肯定,激怒了男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呀,上刑!”
两位手下得令,拿起刑具夹住了方嬷嬷的手,同时向两边拉。很快两只手上就血肉模糊,十指连心,方嬷嬷惨痛地大叫起来,毕竟是六十几岁的人,怎么受得起这种罪呢?更别提其他更为血腥的刑具了……
第二十四章 遇险
日子跨进了腊月,眼看就要接近年关,往年这可是大力操办的时候,可今年的方太后,依然沉浸在哀伤中不能自拔,她恨自己为了荣华富贵狠心抛弃了女儿,好不容易儿子将她找回来了,却又被自己逼离家乡,每每想到女儿那恨绝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她真想用刀狠狠地挖开自己的心……
夜色渐渐加深了,方太后一觉醒来,才发现形影不离的嬷嬷一天都没见踪影,她到底到哪儿去了呢?她硬撑着从凤榻上坐起来,叫道:“来人呀!”服侍的宫女赶紧跑进来,太后抬眼没发现嬷嬷的身影,问道:“方嬷嬷去哪儿了?”大宫女西晴回道:“嬷嬷说去御书房向皇上禀报太后的情况,可是到现在还没回来,奴婢派人去打听,可是他们说不在那儿,我们也正着急呢!”
太后一听,心不禁往下沉了沉,她知道皇上对自己积怨很深,那会不会拿嬷嬷开刀呢?不行,嬷嬷几十年来,一直为我出生入死,我绝不能将她置于死地而不顾。想到这里,她咬着牙,叫人服侍她穿好衣物,然后坐上凤撵,朝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内,清言轩处理完朝政,照例又拿出碎玉片用心地修补着,他不愿假借他人之手,想要用自己的真心去创造一个奇迹,去重新找回失去的爱。“太后驾到!”随着一阵通报,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了进来,清言轩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依旧在做着自己手上的事。
太后看着皇上冷漠的样子,心是很不是滋味,但一想到自己今天前来的目的,她不得不出声道:“皇上,你快把方嬷嬷放了吧!”
清言轩奇http://。345wx。怪地说道:“你的人不在慈宁宫呆着,留在我这儿有什么用?”太后神色一黯,语气软下来,说:“哀家知道大婚的事做得有些过了,你要怪就怪哀家吧……”“仅仅是过了吗?”清言轩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