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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双双更是心惊不已,她刚发完誓就应验,怎么会这么悲剧!
钱元方沉声传音道:“乔英大人,为什么要认输?你们明明并未分出胜负来。”
传音让所有观众都听得清清楚楚,此刻人们也不说话,只等着乔英的解释。
而乔英则微笑道:“钱公子有所不知,其实早在第一招的时候,乔某已经输了。”说着,摊开手,一缕头发蜷缩在他手中。
“这是烈焰姑娘出招时在我头上削下来的,识相,若是这一剑削在乔某的脖子上,后果会如何?乔某一直坚持到现在,不过是因为不可辜负钱家的栽培之情,乔某早已经羞愧退场了。因为乔某事先已经和烈焰姑娘打过招呼点到为止,所以烈焰姑娘这次手下留情,否则,乔某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乔英一席话说得锥心至极,充分的表达了自己的羞愧之情和对羽非的敬仰之情。
羽非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给了他一个‘演技不错’的眼神。
乔英则又恭恭敬敬的拱手一拜表示谢谢。
钱双双受不了这个打击,摇头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乔公子,你们继续打啊,挑战不是不死不休吗?这个女人不可能赢过你的,她也不过是高级武圣师。”
钱双双激动地吼着,已经顾不上别人对她的看法了。先前那个赌是她自己说出来的,如果乔英输了,那么她就真的要被人随便处置了。
阙然才不管那个三七二十一,笑眯眯凑到她面前道:“钱小姐,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大局已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现在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会你的,你还是想想等烈焰回来了,怎么履行你的诺言吧。”
钱元方一把将眼睛发红的钱双双拉到身后,盯着阙然冷冷道:“说好了不过是出来玩玩而已,紫电姑娘何必怎么较真呢?我看烈焰姑娘玩的也很欢快的,所以还是不要让琐事饶了咱们的性质,你说是不是?”
阙然愣了,真是见过无耻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这辈子她阙然讲武神玄界翻了几个遍,还从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抵赖的,今天她算是遇到一个极品的了。
阙然哭笑不得,对着场上叫道:“烈焰,回来啦,我很无聊,别打了,回来陪我。”
羽非听到阙然的话,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恐怕阙然还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一旦上了挑战场,除非到了规定的时间,或者没有人来挑战了,否则,她就要一直站在上面。
现在还差一个时辰才到中午,所以她只能打下去。还有一个什么钱家第一公子在呢,她怎么可能下得去?
果然,钱元方冷声道:“紫电姑娘太心急了,烈焰姑娘只要还站在台上,还没输,今天中午之前就要一直比下去。难道作为猎金猎人,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吗?”
阙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猛然转头看向钱元方,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钱元方愣了愣,只觉得这个笑容既美丽又有些渗人。
阙然转头对着天空轻轻张口,眼中带着狠戾。
“你让她去比赛,我让你和乌鸦比赛!”
乔英看了一眼观众席,对羽非道:“今天晚上我去找你。还有,下面的人是第一公子钱东林,这个人实力非凡,你自己小心些。他虽然也是高级武圣师,可是已经濒临突破,手中还有一把宝器长剑。”
羽非点头道:“放心吧,我没事。今晚我会让飞禽从你门口带你去我住的地方,你注意点。”
乔英点了点头,飘飘然的下了场。
他要赶紧出去对凤鸣他们说,飞凤队真正的主人来了。
还有那个小子,估计已经想她想的快要发疯了。
乔英退场,场上立刻又爆发出一阵唏嘘。
这个上场的女孩,这两次比赛都有些诡异。第一场,以秒杀的速度用了一个很令人不齿的办法对手弄下去了。第二次,却是对方自动认输,而且还将她大肆夸奖了一番。弄的众位观众都不知道如何评价这姑娘了!
羽非微笑着目送乔英离去,天空中突然一个淡雅的声音飘散开来。
“钱家,钱东林前来请教。”淡雅如风,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
可是这个声音听在羽非耳中,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家伙在东施效颦。
这种声调这种气质只有蓝云风身上才有,现在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到,羽非很生气,很不满意。
嚓一声,长剑在空中划过一个银色的弧度,剑鸣低吟。浓烈的杀气从她身上爆发出来,地面上的沙尘被吹起。
沙尘中,蓝衣公子步履稳健,慢慢走来。
羽非看到那衣服的颜色,心中更加鄙视。羽非想来都有严重的衣服癖,看到别人穿的衣服颜色和她的,或者自己在意的人相似,她就会很注重的去评价一个人,多数人会被她打入敌人行列。
文非命是,钱双双是,钱梦儿是,现在又多了个钱东林。
钱东林一出场,看到场中那个仗剑而立的美丽姑娘的时候,愣了愣,一种希冀涌上心头。可是看到她眼中恰似血海深仇似的目光,钱东林有些疑惑。
似乎两人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好像也没什么血海深仇。
钱东林一袭蓝衣飘飘,身上整洁无多缀饰,面容英俊,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钱东林一出来,立刻引起了今天场中女性的第二次轰动。钱家第一公子,也是钱家第一天才,这个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男子,无论是家事,人品还是武学修为都是人们频频称赞的。如今年仅二十五岁的钱东林已经濒临武尊境界,着实让人敬仰。也因此,他成了钱家领地的第一人物,即便是在整个西修罗也是数一数二的天才。
不过,让钱东林有些气闷的是,前段时间来了一队人,那队人的领头人居然二十四岁便达到了高级武圣师。虽然他自己今年有望成为武尊,可是在他没有成为武尊之前,一个二十五岁的高级武圣师的天赋名称永远比不上二十四的。
在场下,他已经看到了羽非和乔英两个人的比赛,他一直害怕乔英将羽非打败下去,那么他今日就没有用武之地。不过,当乔英说出认输的时候,他着实的鄙视了一下他。
先前这两人笑着说话的情景已经被他看到,这两人分明就是有情了,那个乔英定然是故意放水的。
那么,这次就不要怪他抢了风头。要知道,有些女人不喜欢软弱的男人。
但是看到羽非那眼神的时候,钱东林心中有些怪异,似乎哪里不对了。
“烈焰姑娘,在下钱东林。”钱东林礼貌的说道。
羽非冷冷勾起唇角看着他,淡淡道:“钱公子,请!”
不给他任何时间表达,直接上战场。
钱东林手中的是宝器,所以钱东林认为自己肯定不会输。不过,这女孩居然连一句话的机会都不让他说,钱东林有些恼怒。自他生下来,还没有人如此无视他。
“那么,烈焰姑娘小心了。”钱东林面上依旧似乎一派风轻云淡,将自己的气恼压在心底。
羽非无视掉他的笑,那会让她觉得这人更加讨厌。
所以,钱东林话一说完,羽非已经提剑闪向钱东林。
钱东林先前已经见识到了羽非的速度,所以丝毫不敢怠慢。
羽非并不着急攻击,而是试探。她一剑刺过去,钱东林剑不出鞘,在胸前一挡,深蓝色光芒顿时荡漾而出,羽非只觉得自己那一剑刺在硬铁上。可是钱东林手微微一震,那蓝色力量又如海绵一般将羽非的力量弹了回去。
羽非一个后翻飞速后退,心中更加笃定,钱东林的确快要突破了,他的元力已经厚积到了一定程度。
钱东林见羽非后退,立刻一脚踏地欺身而上,依旧剑不出鞘,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深。
羽非看到他的笑,心中也冷笑。
钱东林由被动变为主动,步步紧逼,虽然不是杀招,却速度极快的攻击羽非,不留一丝破绽,也不留给羽非一次喘息的机会。
羽非的剑已经换成了一把普通的剑,先前那一把剑已经在对付紫檀的时候断成了数段,此刻她用的是一柄在路上买来的普通的,未和她大城心意相通的剑,所以用起来并不好。
不过三招,剑刃已经出现裂口。
“好!”看着羽非剑上火花四溅,钱双双大笑的叫着。钱元方也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不过,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嫉妒。
阙然倒是不担心羽非,她此刻还能看到羽非脸上的冷笑,那就说明羽非还没问题。
突然,她嘴角微微一动,天空中突然哇的一声,一只乌鸦对着钱元方俯冲下来,接着,又有数十只乌鸦疯狂的袭击钱元方。
钱元方始料不及,瞬间被十几只乌鸦弄得浑身是毛,头发也乱成鸟窝。等他准备反击的时候,一群乌鸦哇哇叫着向树上飞去,瞬间不见踪影。
阙然跳起来叫道:“会不会是那四个人追来了?你看那些乌鸦只针对你,估计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计划了。”
钱双双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一群乌鸦如乌云一般飘来,然后飘去,留下了一身狼藉的钱元方。
钱元方仰天怒吼:“啊——”
可是此刻,心中也不由得警惕起来,说不定他们已经潜进来了。
看了一眼场上还在打斗的两人,钱元方狠狠瞪了阙然一眼,对钱双双道:“我去找长老,你在这里陪他们。”他把那个陪在咬的很死。
“好!”钱双双立刻点头。
阙然吹了一声口哨,继续看比赛。
此刻,羽非和钱东林的战斗已经形成了一边倒的形式。
羽非的剑如果不是在她的保护下,肯定已经断成了不知道多少节。但是钱东林的攻击依旧猛烈,似乎就想让羽非应接不暇然后直接认输。
“若是烈焰姑娘支持不下去了,直接说认输便可,在下一定立刻停手。”钱东林对羽非温和的说道。
此刻,场中的人们也已经看出了端倪。羽非步步后退,钱东林步步紧逼,此刻还是钱东林没有让剑出鞘,若是让剑出了鞘,恐怕那姑娘一招都支持不住了。
若说上次比赛,乔英和羽非他们比的是元力,现在则比得就是招式!
钱东林此刻心中也有些窃喜,能将她逼得如此境地,无论如何,他占了上风。只要他赢了,那么其他一切都好说。
可是他话刚说完,却见羽非微微一笑,慢慢道:“钱公子还不把剑吗?若是再不拔剑,这把剑就永远也拔不出来了。”
钱东林一愣,似乎没有听清羽非说什么,两人打斗还在继续,却疑惑问道:“烈焰姑娘的话是什么意思?”
啪——
羽非手中的剑顿时断成了三段,蓝色光芒将它们包裹住,悬浮在空中。
钱东林一愣,只见白影一闪,羽非已经反客为主直逼他面门。
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带着鄙夷的笑容:“我的意思是,就凭你的速度,还无法让我支持不下去!”
三段剑直射钱东林的双剑和腹部,钱东林对羽非的话很生气,面色一沉,转手欲要再用出先前对付羽非第一招的手段,却只见白影已经到了眼前,而他准备挡在胸前的剑被羽非啪的一声合到一起,并且一把攥住剑鞘的尖。
“你找死!”钱东林脸色大变,此生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触摸他的剑。他的剑可以触碰别人的鲜血,但是绝对不能让人的手触摸他的剑。
钱东林怒喝一声,一手持剑一手拍向羽非面门。
羽非冷冷一笑,浑身煞气喷涌而出,森冷和炙热的交替直袭钱东林。一抹红光从她眼中闪耀,钱东林只觉得手中的剑此刻炙热非常,好像刚从练剑的炉中取出来一般。
场上的人们都屏住呼吸看这一幕,钱东林一手握剑,一手直拍向羽非的头。而羽非一手拉着剑尖,一手似乎要撑在钱东林的胸前。
所有人以为,这姑娘完蛋了!
钱东林的手已经到了她眼前一公分出,而她的手才刚刚拍出去。
“杀了她!”钱双双恶毒的瞪着场中,忍不住快意怒吼。
阙然冷冷看向她,钱双双打了个冷战,后退一步。
“你想干什么?”钱双双梗着脖子问。
阙然哼了一声,继续看场中,却幽幽道:“炼剑哪!”
就在阙然说完后,场中人们终于发出一声唏嘘。
“怎么不动了?”
“是啊,他们好像定住了似的,怎么不动了?”
“哎呀,你们快看钱公子的剑!”
人们都向着钱东林的剑看去,只见套着剑鞘的剑尖在羽非的手下流出黑色的浓汤。
而钱东林,此刻脸色发红,似乎被什么炙烤一般。双目瞪眼,死死盯着眼前人。
羽非微笑着,眼中却是冰冷。
“你……”钱东林嗓子里发出一个干涩的声音,此刻他全身被制住,呼吸都有些困难。加上他周围的空气似乎被大火烧过一般,空气稀薄,如果羽非再不放了他,他过不久就会被憋死。
羽非拉着他的剑尖,微笑道:“我说过,如果你的剑不出鞘,就永远也出不了鞘了。”
砰——
她一掌拍在钱东林胸前,钱东林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摔倒地上,手中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