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老脸道:“臣的小女确实到了适嫁之龄,难道在坐的众人就没有想要自己的子女入这宫中的想法。”
☆、朝堂争议2
被他扫视的各个老臣纷纷低下头,撇开自己的嫌疑,他身边一直支持他的李尚书拉着他,示意他看看圣上。
左相惊觉中回过头,这时李旦正从玉阶上迈步而下,面带着常有的微笑。
他情不自禁的扑通一声跪下,小心求饶道:“圣上勿怪,老臣只是为自己的小女将来打算,绝无任何染指宫中事宜的想法。”
李旦漫步到他面前,见各个大臣退后一步,留出左相显眼的位置,一代老臣只抖索着他你将散架的身子,小心的看着地面。
“左相请起。”李旦走到他面前,亲自将他扶起。
安抚道:“左相何须害怕,朕知左相也是为了大唐好,朕的后宫中确实缺乏些脂粉气息,然而……”
他一转语气道:“然而朕却不想有任何人窥视那个位置,太子位已定,各位心中如有妄念,可知下场如何?”
左相被他冰冷的眼神逼视着,直往后退缩,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最终,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僵硬的笑道:“微臣已经表明立场,只是因为小女恨嫁,才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只愿圣上宽恕。”
李旦见他放低自己的身价,魅惑一笑,松开对方抖动着的胳膊,缓步走到大臣中间。
“既然众位再无其它异议,那么这道圣旨就立刻诏告天下!”
唐白银不曾看到的君王气势终于在这一刻展现,对方虽漫步这些老臣中间,却是神态语气,悠然自得,将一切都把握心中的样子,更是傲世着众人。
“臣等谨遵圣上之言!”
李旦独身站在跪在大殿上的人中央,一种豪迈的气息犹如而生,从没有为自己的一项决定而感到高兴,只是不知那个小丫头会如何反映。
想到这里,笑着摇摇头,走回殿上的龙椅边,见下面的大臣仍做磕头状,满意的点头道:“众卿平身,还有无其它要事需奏,速速承上。”
恢复平静的大臣们各个心中如被笼罩上一层阴影,此刻哪还敢说出什么话来,尤其是地位次于两个左右相的人,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只嘀咕,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本来以为总是寄情山水的圣上,突然发难使得这些人,措手不及,最后有人带头回道:“回圣上,朝廷中,一切安好,并无要事启奏。”
李旦点点头,心知他们是不适应自己的此番改变,示意身边的太监。
太监见他是退朝的手势,立即踏前一步,唱喏道:“退朝……”
☆、旧事入梦
唐白银此刻正做着甜美的梦,梦见自己回到家中那温馨的小屋中,爸爸妈妈仍如以前一般,不时的吵嘴,她想上去劝阻,却似乎冲不破那道防线。
焦急的直撞着眼前看不到的东西。
“妈妈,爸爸,女儿回来了!”她急切的拍着如同阎罗宫中,阎君束缚自己东西一样的墙壁,只摸得到,却无法从这透明中,逃脱出来。
最后只能失望的看着自己的父母那样一句一句的争吵,唐白银看着他们,再没有以前对于此事的厌烦,而是一种深刻欢喜,渐渐的温暖进驻内心。
一个人如果有来生,那将是如何痛苦,人的记忆总是会自然的记住那样的第一印象,很久之后也不会因着对方的改变而改变,因此奈何桥上有着孟婆,她会将一碗忘却记忆的汤亲手递给你。
用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你,期待你下一世有着崭新的未来,对于此刻的唐白银来说,过去的仿若就在眼前,那些曾经的吵吵闹闹都变成是一种家庭的温暖诠释,要怎么才能回到那生养自己的父母身边……
控制不住的滑落在这温馨的一幕之外,唐白银恍然发现自己完全成了局外人,客厅中上演的明显是自己二十岁生日时的场景。
那时的父母为着吾家有女初长成而持着不同的观点,爸爸说去饭店好好庆祝一下,而妈妈要求在家中做些小菜。
这个生日过的是那样混乱,曾以为再也不会为着这些事情而感动的唐白银却再次落下泪来。
视线中立即印出自己那张平凡的脸,开心的看着自己的爸妈,最终一家三口离开向着饭店走去。
她靠在透明玻璃上的唐白银忽然感到一松,一下跌进此刻空荡荡的家中,跳起身就向三人离开的房门边冲去。
“妈妈,爸爸,我在这里!”
静静关着的门仿佛安着弹簧一样的东西,一下将她的身体弹开,唐白银不死心的站起身,仍向着门边扑去,并不死心的大声喊着自己的爸妈。
一次又一次,直到从门边的窗户往外看去,再也看不自己家人的身影。
“妈妈,我想你了……”
☆、阎君现身1
她蜷缩的趴在窗户边上,依依不舍的看着三人消失在拐角处,最终大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而窗户上,也没有任何变化,没有自己印在上面的影子。
那种绝望的思念如毒药般迅速注入身体中,唐白银瘫坐在窗台下,难过的哭声从紧紧捂着的口中呜咽而出。
“我好想好想回到你们的身边,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我记得的是那时的日子,清晰的记得,就好像爸爸妈妈一直在我的身边,即使不喊银儿也好,我却知道……知道爸妈的爱没有少掉半分……呜呜……”
“你想要回去吗?”一个声音突然问道。
唐白银听得这个声音,立即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轻轻滑落。
“阎君?!”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鬼脸面具,来人平淡的点点头,转过身走到客厅中央,然后又穿过墙壁消失不见。
唐白银见到他那样奇特的消失情景,情不自禁的打个寒颤,收起眼泪跟上去,按照对方去的方向,那里正是自己还没工作时,在家中的小房间。
伸出手搭在门上时,却发现门自里面轻轻拉开,阎君正坐在房间中的椅子上,似乎在研究桌子上的那些化妆用品。
“唐白银。”他冰冷的声音喊道。
唐白银回转目光看着他,却不接近对方半步,只小心的站在椅子几米远的位置。
阎君继续道:“你找到那样东西了吗?”
唐白银摇摇头:“我找遍了整个唐家堡,并且跟着那里的人走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现在正在皇宫中,也许那里会有。”
“为了你,我将这里的世界停留在你的身体二十岁之时,五年过去,你却一无所成,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唐白银看着他面具中露出的冰冷的眼睛,那愤怒的语气犹如实质般,击打在身体上。
“我……”唐白银张张口,想要辩解什么,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上对方的眼睛。
急切的问道:“这里为什么要停留在我二十岁之时,我爸妈会不会有事?”
☆、阎君现身2
急切的问道:“这里为什么要停留在我二十岁之时,我爸妈会不会有事?”
阎君冷睇她一眼,从面具下传来的闷笑,如深渊中的鬼哭:“哈哈,你说会不会有影响,本该按着时间过去而成长的人,却被永远停留在原地,你说会不会有影响?”
唐白银慌张的看着他,咬咬嘴唇,大声质问道:“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们舍得,我便舍得。”对方冷冷道。
唐白银听到他的话,猛然抬起头,看着房中桌子上的家庭合影,那上面三人的笑容,定格在记忆中,不可追溯,无法缅怀。
“如果是因为我破坏了你的寿宴,你已经惩罚我离开了自己的家,自己的时代,现如今,你说什么他们舍得,是什么意思?你把我爸妈怎么了?”这样一个藏在冰冷面具下的阎君,时刻会以不同的面貌出现。
此时,对方以着威胁自己父母生命安全的方式现身,唐白银无法将自己的心也表现的如脸上那般平静。
阎君敲打着梳妆台,目光锁定唐白银,一字一顿道:“你的父母舍得拼上那不变的生活,将你的生命停留,因为只有停留在二十岁时,你若回归才是最好的,而你呢?”
阎君环视一尘不染的房间,手指在桌子上轻轻一抹,一点痕迹也没有,然后举起手指,轻轻一吹,讽刺道:“而你这五年中,只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那样的东西,你如何对得起这两位老人对你的期待,如何对的起这房间中一成不变的白色,甚至是那两个老人急切的心里?”
这逼问似的话语,如利剑般刺中唐白银的心,再没有任何借口来掩饰自己没有那么努力的事实。
古代中,自己虽然在找他口中所说的东西,但在一年前,她就恍然明白,那个珍贵的东西,或许自己此生都不可能得到,如果不是唐家堡中的异变,或许自己将会在那里平静的过完一生,只在午夜梦醒时分才能够想起自己是现代人的事实。
☆、阎君现身3
唐白银颓丧的低下头:“我要怎么找,怎么才能确定那就是我要的东西?”
阎君见她一副似乎有所知的样子,将出口的话没有继续,缓缓站起身道:“当你的右手臂长着同你以前有的红色胎记时,就表明,你得到那样珍贵的东西。”
唐白银低下头,向他指着的地方看去,隐藏在古代繁琐的衣服中的手臂上,洁白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唐家堡中唐二的身体,这个身体终于在慢慢的变化中,长成一个古代美女的标准。
同样的,眼睛像着凌晨未婚妻的眼睛也变的更加明显,甚至是一模一样,唐白银摇摇头,自己这个时候还想那些干嘛,恐怕五年过去,凌世的大少爷早就已经娶了那个女人。
而自己停留在原地,拖累着自己的父母,受着不明的惩罚。
“我爸妈会怎样?”唐白银鼓起勇气,下定决心要拿到那样东西。
阎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淡地回道;“你回来的越晚,将会发现他们老的越快。”
“我一定会回来的,回来爸爸妈妈的身边,只要你记得答应的事情不忘,我就一定会回来!”她坚定的看着对方,不再觉得那鬼面具有什么可怕,起码他是连接古代和现代最好的见证人。
只要阎君肯,或许自己随时都可以回归,然而,因着得罪过这样的小人,显然不能够。
唐白银目光闪烁的看着对方,想要请求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见阎君忽然站起身。
急切问道:“你在他身边?”
“谁?”唐白银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奇(炫书…提供下载…)怪的问道。
阎君深深看她一眼,若有所指的说道:“看来是我多心,我还以为你一点也没有行动,原来……”
他的话隐藏着深刻的意思,却不挑明,只看着唐白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最后只说道:“既如此,我就送你回去。”
唐白银未来得及分清他话中的意思,就只看到自己的房间中的东西,如流沙般倾倒而下,手中抓住的家人合影,也从指缝中流出,如同尘埃般,消失在眼前。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1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如此迅速,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就只有漫天的沙漠展现在眼前。
一望无际的沙漠上似乎传来驼铃的声音,回响着寂寥的歌声。
北方,北方,我向往的地方;
那里住着美丽的姑娘;
我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姑娘,曾经许下的誓言,如同这广阔的沙漠;
可不知,可不知,漫天风沙起时,我的姑娘消失在眼前;
……
古老的传说犹如响在耳畔,我听说,许下今世之约,就可来生相约;
结发为妻,我愿意用此生的不平,此生的疾病,此生的坎坷,此生的悲伤,换取那样的相聚……
……
唐白银听着他唱的歌,仿若是一种对于沙漠的宣誓,渐渐的被吹着的风带走,消失在耳边,但对方最后的一句话却深刻的印在脑海中。
她忍不住念道:结发为妻,我愿意用此生的不平,此生的疾病,此生的坎坷,此生的悲伤,换取那样的相聚……
一直在床边守护的李旦听到她的话语,赶忙走到她身边,急切的问道:“银儿,你说什么?”
结发为妻,结发为妻……
唐白银口中只反复念着这句话,从沉睡中醒来,缓慢的睁开眼睛。
“李旦?”
她不确定的问着眼前一身朝服的君主,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眼前的人是否就是那个黑夜中,给予温暖的人,是不是那个下达杀令的冷血之人?
此刻对方的脸上出现的是不同一般的焦急和关心。
唐白银嘴角翘起来,终于发现对方是一个十七八岁少年太子父亲的真相。
一脸胡茬的样子,大叔风范显的淋漓尽致,唐白银笑着看向他:“原来你真的是叔叔呢。”
这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