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都起来,那黑雾便不重要了。”
行军四人闻言才是知晓,原来行云早便是计算了到。
夜魔默默的站起身来,这一战他是输了,输的彻底。
一阵沉默,夜魔似在思考,行云也没有逼迫夜魔认输,而是言到:“这心境破绽,行云并不熟悉,也许是我自幼武功便排在青城小一辈里的最后,输的人多了,反是没了那所谓的破绽。”
看了看夜魔,行云继续说到:“不过你的心境有损,应与胜负关系不大,依我看来,你应是得了萧寿臣的必输之命,才影响的心境。
输便是输,赢就是赢,未知输赢,却要假做输了,而且还是连续两次,这才是让你的心境大损。
不过今日一战,你已经得了结果,虽是输了,可想来心境却已得修复,毕竟你虽是输了,却不过是技不如我罢了,武功一道,进境无限,谁强谁弱没有定数,只要奋起而追,日后结果无人能料。”
行云说完,便就这么微笑着看着夜魔,等他如何回答。
行云与夜魔一战之前,态度大是强硬,可如今胜了,反是变的和颜悦色,直看的一旁焉清涵心下暗到行云的御人之术竟是无师自通?
其实行云想的到不复杂,更不会什么御人之术,只是觉得对这夜魔也不能一味的压制,毕竟还要靠他来为自己的师弟护法,如果夜魔对自己心生怨恨,那这一战就算是胜了,也是浪费。
再者,这一战,行云全力出施展,大感无拘无束,实在是心下畅快,心情也是大好,这面上颜色自然也就大好。
想前日在那伏魔大阵里,行云虽然也是全力以赴,可却因大阵的实力太强,被压制的却是自己,哪有今日一直夜魔来的畅快?
行云自从得了天命之后,实力再增,如今一战才是最能让行云体会到实力大进的一战,行云此时心下甚至在想:“我究竟离通天境界有多远?化形级的高手在我的手下已是走不过五十招,那我与通天高手的差距又有多大呢?”
行云想知道答案,回想自己在剑竹岛上,虽然与两大通天高手都有过交手,可那时不论德皇还是飘渺天宫主人,都只用了魂级的内力来战,而且就算如此,也只是三在招便胜了自己!
想到这里,行云亦是沉思起来。
场中瞬间安静了下来,行云和夜魔在沉思,直到夜魔打破了沉寂。
便听夜魔缓道:“属下如今不到五十招便被击败,输的全无借口,宗主虽是年不到二十,可这武功一道,却是令人佩服,既然胜负如此明显,属下自也不会抵赖的。”
夜魔这一句宗主属下,便是言明投了行云,行云闻言,心下登时一喜。
夜魔是化形级的高手,又是天下第一杀手,自也是心高气傲之辈,这样的人一旦认输,就不会轻易反悔。
“我也给了夜魔足够的压力,又是许下了足够的好处,再有水姑娘从旁监视,那便是没有任何问题了,如此一来,师弟终是可以安心钻研他那通天剑魂。”
夜魔归附,行君不再有后顾之忧,而且身旁又多了份保障,有水仙夜魔两个化形级的高手在侧,还有焉以谢从旁相助,行云哪还能不放心?
第497章 兄弟难断父子仇(一)
夜魔归附,行君的安危有了保证,行云也算是了结一块心事,正准备离去,却是被行君唤了住。
行云看看天色,不过子时左右,距离天亮到也颇远,既然时间还算充裕,行云也不急于离去,便随行君到一旁说话,只是心到:“不知道师弟要说些什么?”
心下疑惑中,行云随着行君漫步到那条小河边上,席地而坐。
行君没有立刻开口,行云也不去催,只看着眼前的河水,便见那河水在夜色中缓缓流淌,月色之下银光粼粼,虽然有些潺潺的水声,却反更衬的夜色静谧。
“江湖险恶,一刻没有停歇,哪如这小河来的从容?”
行云看的入神,不由得言到。
一直未开口的行君,闻言却是摇头到:“一遇急雨狂风,这河水亦难从容,不说天威,就算我此时丢下去一枚石子,它都不会平静的了。”
行云闻言一省,便见行君拾起一枚石子,朝那河里丢去,一朵水花突起:静谧不再。
行云看着那朵水花,暗摇了摇头,就听行君突问到:“师兄如果胜了,会如何处置我父亲?”
行云没想行君会主动说到萧寿臣,而且称其父亲全没避讳,不禁暗到:“师弟这是哀莫大于心死,还是仍对萧寿臣留有期望?”
行君见行云一愣神,摇头到:“他再是如何,却仍是我父亲,就算我不认他,亦是他所生,这逃避不得。”
顿了一顿,便听行君继续说到:“只可惜我万没有想到这双修籍与万剑宗的宗主之位对他如此重要,竟是连我这儿子的命都可舍弃!这要是旁人,我反不是有何怨言,可他为我父,却如此待我,却是当真可恨!所以如今我称其为父,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师兄不必多虑。”
行君的面色平静,看在行云的眼里,心下更是难过,不禁暗到:“师弟到不如当真与我一样是孤儿,反是来的快活。”
可既然行君来问,行云只得如实答到:“如何处置于他,我到没有想过,如今我与他胜负难料,又怎会去想的那么远?如果没有这许多人支持我,我远非他的对手,奇谋诡计尚应接不暇,实是不可能去想的太多。”
行云这是实言,行云如今才刚在与萧寿臣的争斗中占了一点上风,还不知萧寿臣会有多少后手在等着他,此时去想胜了以后的事,去想如何处置萧寿臣,实在是不现实,也非行云的性格。
不过行云觉得这话说的也有些弱势了,当下又是笑到:“不过最近形势到是好转不少,有了清涵之智,应对起来,到也不再那么吃力。
说将起来,如今只要是能得了朝剑门下之心,我的胜算便大上不少,到那时,便可再言其他了。”
见行君看着自己,行云解释到:“简单说来,我身旁的高手已是够了,外力之上有青城、崆峒和飘渺天宫,更是颇强,如今唯一可虑的便是朝剑门下之心。
两千余朝剑门下是他最大的依仗,可这既是他最大的依仗,也正是他的弱点所在,不论他有什么奇兵在后,朝剑门却是他的根基,只要朝剑门下转了来支持于我,那这场争斗便就该结束了。
一等内斗结束,其他的就不难做安排。”
行云说到这里,心下暗到:“这其他的安排自然包括如何处置萧寿臣,等到那时,我自会将萧寿臣交与师弟处置。”
只不过行云没有将话说的太过明了,就如行君所说,萧寿臣毕竟是行君的父亲,这是事实,任谁也改变不了,虽然萧寿臣做的决绝,可行云在自己的师弟面前还是不想大谈如何处置萧寿臣。
行云顿了一顿,继续说到:“只可惜我虽是万剑宗主,却毕竟不比他在朝剑门的根深蒂固,真要是冲突起来,朝剑门下助我之人怕是不多。
再者,万剑宗的内斗绝对是要避免,否则不论谁胜,死伤的都是万剑宗自己人,徒令亲者痛仇者快。”
行君闻言点头到:“唯今之计便是如何争得朝剑门下的归心,让他们听命于师兄。”
行云点头到:“正是此理。”
行君反应的如此之快,行云毫不意外,行君毕竟是萧家子孙,智计哪会差了?
想到行君身份,行云暗到:“师弟可是萧家血脉,对朝剑门下来说,亦是大有影响。”
萧寿臣在朝剑门的威望除了他自己的能力超凡外,还有三代萧家所打下的根基,这亦不能忽视,所以身为萧家子孙的行君,自然也大有号召力。
行云有这念头已非一次二次,可每次都被自己下意识的拒绝了,行云虽知到了关键时刻将行君推上台前,一定会大有作用,可一想到将自己的师弟也计算进去,行云就觉得接受不了。
行云正想到这里,行君却是突然言到:“我或可助师兄一臂之力。”
就见行君言到:“我怎也算萧家后代,只要师兄需要,我便会亮明身份,既可指证于他,揭其暗里所做之事,也可为师兄安抚朝剑门的人心!”
“果然!”
行云闻言心到:“师弟这么聪慧,自然想的到这些,没想到他竟是主动提了出来,我该怎么回答于他?”
见行云犹豫,并未做回答,行君渐是激动到:“师兄终日与他暗里争斗,又时刻危险,我做为师弟怎可袖手旁观?”
行云正要说话,却是被行君阻住到:“行君在世,真正关心我的,不过一二人,师兄便是其一!可笑我那亲生父亲,却要残我性命!我的性命是师兄所救,如今他来与师兄为敌,我怎能无动于衷?”
行云见到面色竟是微有陀红,便似是喝醉了酒般的行君,知他心里苦闷,此时要来发泄。不过行云心下反是一松,行君的性子内向,有事常闷在心里,今日发泄发泄到也非是坏事。
行君真要是一直如方才口中说着萧寿臣,却是满面平静,好似在说个不相干的人,那行云才会担心。
所以行云默不做声,静静的看着行君发泄。
渐渐的,行君不再激动,摇了摇头,面上满是嘲讽到:“再说,就算我躲起来,他就能放我么?自从我离开峨眉,终日东躲西藏,可那些人如影相随!
师兄可知这些日里只是死在水仙手下的,就有多少人 ?'…'足有二十余人!正因为如此,水仙才不敢稍离,才用标记来联络师兄,师兄说说看,他如此待我,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行云闻言叹了口气,行君的存在,对萧寿臣确实是一大威胁,这就连行云都看的出来,萧寿臣不会看不到,所以遣人追杀,自也想的通顺,只可惜这结果便是行君如今彻底的心死。
行云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好言到:“如果我最后胜了,他的生死我会交与师弟决断。”
行云将诺言许下,所虑的是萧寿臣毕竟是行君的亲生父亲,虽然害的行君如此之深,可行云不想自己擅自动手,既然行君来问了,那如何处置,就都给行君自己去决断便是。
说到这里,行云借口天色不早,起身告辞,至于行君所言的出面相助,行云选择了避而不谈,因为他还没有定下决心。
看着行云与焉清涵远去,水仙走了过来,轻声言到:“少门主,我们也该走了。”
这连场大战,已经惊动了附近百姓,行君几人自然要令寻其他住处来避人耳目。
行君闻言点了点头,可面上却是郁郁,水仙见了轻声到:“宗主自有他的打算,少门主如今将那剑魂参透才是当务之急,到时就算不以本来面目出现,也能成为宗主的一大臂助。”
虽然知道水仙这话里劝解之意颇多,可行君也只好同意,随即与夜魔、焉以谢四人展开轻功隐没在夜色之中。
……
行云望了怀庆奔驰,一路沉思。
焉清涵看在眼里,心下也是暗到:“宗主能否下的了决心?”
行云和行君二人方才并未回避众人,所说之言,焉清涵自然是听的满耳,她心知行云对这个师弟的关怀,在用与不用行君之间难做取舍。
“少门主这一招棋绝对是好棋,只要运用得当,对萧寿臣的打击之大,难做估计,可将少门主当做棋子,宗主却是心有不愿,只不知他最后会做何等的选择了。”
便是如此,一路无话,不到一个时辰,怀庆已到,行云终是摇了摇头。
第498章 兄弟难断父子仇(二)
“现在时机不到,就算师弟出面,也没什么作用,他毕竟很小就被送了出去,朝剑门下认识他的没有几个。师弟出面,除非朝剑门里有威望的人出来证明他的身份,否则只凭我和秦老的支持,反会被误解为要夺朝剑门的权。
毕竟行君是萧寿臣之子,知道的人极少,可他是我的师弟,却是人人皆知!
再者,我都能想到的,萧寿臣不会没有防范,贸然让师弟出面,反可能中了萧寿臣的计也说不一定。”
行云在怀庆城外停了下来,摇了摇头到:“师弟出面是一定的,这么多年被萧寿臣所害,朝剑门的掌门是他的补偿!便是将这我这万剑宗的宗主之位给了师弟亦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这一切都要等我先安排妥当,而非是要师弟去冒险。”
行云自言自语,也不知是说给焉清涵听,还是在说服自己,行君出面指证萧寿臣是步险棋,胜了,则可以提前结束这场争斗,可要是出了任何的岔子,便是将万剑宗的分裂立刻摆在台前,行云不想冒险,他并非只是自己一个人,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险他冒不得。
“如今形势对我有利,应该心急的是萧寿臣而不是我。”
行云想到这里,当下暗到:“师弟如今最重要的是安全,而非是去冒险,有了夜魔的加入,两个化形级高手和两个魂级高手,这四人合力,除非是通天高手亲至,其他人已不成隐患。”
想到自己此行将夜魔收得,就算是许诺了许多的好处,只要能保得行君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