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破了,全凭的是化形之力。”
慧剑听了一楞,没有想到行云竟然这么实在,什么一剑之后没了余力,这话不说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不论如何,那一剑是行云胜了,当时的明非先生甚至都被击的昏了过去,如果当时是在生死之战,就算行云没了什么余力,可要上前去补上一剑,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为什么这么说?”慧剑有些不解。
行云之所以这么说,便是故意要那玄利真人听到,此时的他越是遮掩,反到越容易惹来怀疑,这直接讲出来,真真假假的,玄利真人反是犹豫。
而且此时的明非先生已经醒了过来,他们的借口便没了,行云更不怕什么了。
现在行云最担心的到是因为给明非先生的那一阵运功引导,此时自己的内力更是告竭,就算此时这些人全是走了,以现在的身体,还未行到最近的客栈,就要倒在地上了。
“这可如何是好?”刹那明白说了要有一日的时间,可如今看来,恐怕天亮前自己都支撑不到!
明非先生也是看了出行云有些不对,心下到是信了行云之言,二人战到第三场,如果行云不是用了些特别的法子,绝对不会将剑魂化形的,所以这时身体不支,到也可理解,对内功的运用,可是明非先生佩服行云的原因之一。
当下遗憾到:“明非真的想再与朋友多做切磋,这与朋友一路战来,自感获益颇深,可既然输了,明非也不会食言,朋友当可自去。”
“输的爽快!”行云心下暗自点头。
那玄利真人见明非先生醒了后,便一直拉着行云在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当下咳了一声。
明白非先生这才意识到一旁有人,当下忙站了起来,歉到:“明非刚是清醒,一心惦念比武结果,却是没有注意还有朋友在旁,恕罪恕罪。”
玄利真人见明非先生如此礼遇自己,当下还礼笑到:“在下武当玄利,一直久仰明非先生大名。”
说完,指了指行云到:“那奔雷剑可是与明非先生起了什么冲突?是否要玄利将其拿下?”
这话问的实在是太过明了,行云这时也是起身站好,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
明非先生虽然刚是清醒过来,头脑并不利落,但是稍微一想,便是知道这一定是因为行云败了玄亨真人,落了武当的面子,才令他们心下不快,所以才有此一问。
太原一役,货真价实,明非先生对行云这仗义出手之举,大是赞赏,刚才又是见了他那惊世一剑,心下更敬,所以便到:“明非与奔雷朋友只是切磋武艺而已,奔雷朋友多施正义之举,可是江湖皆知。”
明非先生并没说完,可话却是点到了,那玄利真人自然听的懂这话中的含蓄,沉默了一会,忽对行云问到:“金刚门一事,你曾经说过一言,那便是我武当可以随时去找你,今日你我在这路旁遇到,也算缘分,不如就随我们一同回转山去,见过我武当掌教,一起谈这金刚门当时的细节如何?”
他这话一出,不说慧剑,便是明非先生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话虽然说的已经没了什么火气,可内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那便是要借这机会将行云带回武当,至于带回去的目的是否只是询问金刚门一案那么单纯可就令人质疑了。
行云闻言冷到:“随时找我,那意思便是你们来见我,而非我去武当,你们武当到也有趣,总是喜欢将人带回武当山去,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
行云此时反是毫无顾及,就连明非先生都有些担心他惹恼了那玄利真人,毕竟他的背后是武当一派之力,非一二人之力所能及,就算是自己的师父他老人家,如果只是一人,对上武当,也是没有胜算。
少林、武当,这二派高过其他大派不止一星半点那么简单,更何况他此时没了余力,哪还是玄利真人的对手?
但这世上之事往往难说的紧,行云越是“放肆”,那玄利真人却越是疑虑,不知行云为何敢如此大言,虽然他身后门人都是纷纷斥责,但他本人却只是把眼来盯着行云,似是要从行云的身上看出些破绽来。
行云此时在想:“既然反正都是没了什么内力,与其畏畏缩缩,到不如光明正大。”看了明非先生一眼,行云忽到:“明非先生此来寻我,便是德皇老前辈要找我去询问那金刚门一案,既然武当对此那么上心,到不如随我一起去见他老人家如何?”
行云这灵光一闪,正是将德皇这面大旗拉了出来,既然玄利真人要用武当来做借口,那自己也正好有个现成的德皇,德皇找自己的事本就不是假的,此时说来,自是流畅非凡。
那玄利真人听了,当下一窒,见明非先生并不否认,心下暗到:“原来德皇要见他,怪不得他不在乎我,既然有德皇在其中,我是不可能争的过,而且我还有要事在身。”
想到这里,玄利真人到:“德皇老前辈要查问此事,自然是武林大幸,想来还金刚门一个公道已是指日可待,既然如此,在下还有要事,便先告辞!”
说走就走!
与明非先生施过礼后,玄利真人当下带了众人离开,竟然果断到令行云楞了住。
目送他们离去,行云心下暗到:“这玄利真人当真不是一般人,可要比那玄亨强的多了。”刚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软,行云心下叫了声:“糟!”便倒了下来!
第289章 与君畅谈巧心思(一)
行云本不会这么快便无力倒下,但一来方才引导明非先生时用了些内力,二来为了应对这玄利真人的紧迫,急思对策,颇伤精力,所以此时武当的人一走,行云便觉再无气力支撑。
刹那的化形一剑所耗的内力与精力,远是超过行云的想象,也难怪每次行云提到,刹那总是推脱。
可如此一来,以行云现下的状况,根本就不要再想能走去附近客栈安顿下来了,想到自己明日起便要暂时不能动武,且是痛苦异常,如果现在倒了在这野外,恐怕连性命都可虑的紧!
刚是想了到这里,行云再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昏沉中,行云感觉自己好象被人背了起来,然后便是一阵的急驰,再然后,就连这点的意识也都没了。
行云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被一阵刻骨铭心的疼痛将他从昏迷中拉了回来,骤的清醒!
难以忍受的痛苦!
行云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打量自己此时身在何处,便又是一阵的难以抵挡的痛楚袭来!
一声闷哼,行云全身的经脉竟然好象全都向内缩了回去似的,整个人直疼的想蜷了起来!可却又是半分半毫都动弹不得!
睁着眼睛,却无心观察周围,行云的脑中全是被那异常猛烈的疼痛占满了。
就在这时,刹那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到:“你醒了?听着,这疼痛要一直持续到你武功恢复为止,你暂且忍了,这疼痛虽然剧烈,可却是一日一日在减轻,只要你撑了过今日,以后便好过的多。不过你以后还要多加修炼,那一剑过后,竟然只支持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昏到,实在是出了吾的意料之外,在你那断桥炼不到化形之前,吾不再如此助你,否则对你经脉的损害太大,得不偿失!”
言罢,随即隐去。
行云听了,知道这痛苦还要延续多日,不过好在是会慢慢的减轻,到也有些个盼头,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再用那刹那化形后的惊世之剑,却是没有心情去想了,这时惟有一门心思的挨过这疼痛再说!
明非先生与行云都是受伤颇重,虽然明非先生还可行动,但此时如果遇到什么仇家,亦不可免,所以慧剑便留了下来照看这二人。
明非先生和慧剑这两人看过行云几次,也是想了许多办法,可行云此时的经脉大是特殊,明非先生也有些束手无策,更何况他的内伤也很重要,无法帮助行云,慧剑此时要保护这二人,更不能损了内力。
所以只好喂了行云点养气的药物,便再无其他的办法,行云见了这二人确实关心自己,心下也是颇有感触,尽了力的告诉他们,过一日便会好些,那二人也只得将信将疑的作罢。
不过虽然二人关心自己,但是行云心下却是有些担忧,生恐被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身上的玄鹤令以及包袱中的断桥,好在他们似乎并没有动过自己的衣物。
日日匆匆,直到第四天,行云才可略做行动,疼痛虽然仍在,可却是减轻了许多,尤其是与第一天相比。
将断桥从包袱中取出来,绑在自己的左腿外侧,断桥只有普通长剑的一半,行云将断桥绑了好,到不怕露出破绽,如此一来,心下稍安了些。
此地乃承天的一家客栈,三人包了后院,到是不怕被人打扰,这钱自然是明非先生出的了,行云醒来后推托不过,也只好由了他。
见行云比前两日好的多了,明非先生和慧剑便齐来找行云闲谈,这几日里,行云在那里苦挨着疼痛,就连明非先生和慧剑这两个习武之人都看的都心下暗惊,由此可见行云当时痛苦的一斑了。
为此,明非先生也是自责到:“如果明非不那么相迫,恐怕朋友也不会受如此之苦。”
行云并不在意,虽然自己这几天真的很是痛苦,可与明非先生的数战,自己也是获益非浅,更是见了刹那的化形一击,着其中有得有失,也计较不了那么详细。
听到行云说那日之战,明非先生叹到:“朋友那一剑之强,就是明非的映心化形后,亦恐不能挡,就算能挡的住一剑,可朋友要是在全盛之时,恐怕也不会只出一剑那么简单吧,也难怪朋友如此武功,却只用奔雷剑法,原来有这么一着后手。”
这两日行云伤重,明非先生与慧剑谈了不少关于武功之事,于行云的那一剑更是论了又论,对于这一剑,明非先生心中的感慨可要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还要多上许多。
行云疼了三天,也闷了三天,明非先生和慧剑此来,行云也是欢迎,听明非先生如此说了,当下一笑到:“不瞒明非先生说,就算我的全盛之时,这样速度的剑也出不了几次的。”
对明非先生的为人,行云颇有些好感,此时的行云虽然不再像以前的那么天真,但能够看到这江湖中还有良善之人,尤其那人的武功地位都如此的高,他的心里仍然是舒服,毕竟自己昏迷之后,明非先生大可将自己带了回德皇那里,而非是住了客栈,照料自己的伤势,更何况自己当时差点就要了明非先生的性命,就算那是比武之中,行云也有些过意不去。
再说,这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人能接的下这一剑之威,更何况连施数剑?行云自然也不对他隐瞒。
明非先生听了笑到:“如此武功,当是不易施展,否则才是怪事。我自负这剑法一道上,能破我的人恐怕不多,但是朋友却绕了开剑法,以速度取胜,当真是深明避重就轻之理,武功长短也确非只剑法一道,剑法不破亦不代表便不会输了。”
明非先生当时还是挡了住行云的那惊世一剑的,虽然行云的剑快,可明非先生也亦非凡人,尤其行云是从两丈多外的距离刺过来,而明非先生却只需要将映心一转便可挡了。
只不过行云的那一剑速度太过快速,明非先生仓促挡了,那力道自然不可能使的全了,再加行云那一剑上的威力之强,当下便被击的昏了过去,自然是输了。
行云闻言谦虚到,“当时如果我不是选了孤注一掷,以在下的武功,与先生也就在伯仲之间而已,尤其是先生那后发制人的剑法,实在高妙,窥尽敌方破绽,一击难防,在下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破解之法,也正因为如此,才做这舍力一击,如果这一剑失败了,那便万事休提,这样不计后果的方法,在下也不想再用第二次,这并不是稳妥之计。”
行云这么说到不是胜了还要矫情,而确是他心中所想。行云有联剑术在手,如果遇到比自己高的高手,仍有一拼之力,支部国这时要隐藏身份,才这么束手束脚,再加刹那的化形实在是太过消耗内力,行云这话说的确是真心。
顿了一顿,行云继续到:“相比之下,我更是欣赏先生的剑法,冷静从容,不击则已,一击,则攻敌必败之地,堪称神技。”
明非先生笑到:“那后发制人到也不难,只是考较剑法基础罢了。”
“剑法的基础?”行云和慧剑心下有些不解。
见这二人都在等着自己的下文,明非先生笑到:“但凡医人者,都讲究望、闻、切、问,这四字是为医道诊治之基础。而与人对战,辨、闻、判、断,这四字则是剑法总纲。”
行云听了心到:“剑法的总纲?我怎地没有听过?不过这四字,明非先生到是在与我对战的时候用过,每一次喝出,都用意非常。”
只见明非先生继续到:“辨闻判断,这四字含义,既如其表。辨乃分辨,与人对战,无论招式身法,甚至周边环境,人之秉性,都在这辨中。辨乃用剑之第一要物,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