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寿臣听行云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满,笑到:“少侠当真快人快语,那寿臣也不罗嗦。”
说着面色一肃,到:“听我门中消息所报,少侠似乎在嵩山之上一人双剑,连使联剑之术,可有此事?”
行云闻言,心到:“果然如此,看来这武功就是沉寂了二百多年,也没被人忘记啊,我这一用,便是立刻震动了武林,看来还是我当初卤莽了,竟然以为时间隔的久了,便无人记的起。”
想了想,既然这些人为了联剑术,可以费如此大的周章将自己弄来,那么自己如果说不曾用过,那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再说了,自己可是在全天下的面前胜点苍,平倥侗,哪能否认的了?
当下点了点头到:“确有此事。”
那萧寿臣忽地站起喜到,“少侠可否演示一番?”
刚说完,似觉自己有些失态,又是一笑,重坐了下到:“寿臣唐突了,只是证实此事后,心中太过喜欢,却忘了少侠路途劳顿,这样吧,今夜还是先歇息一晚再说的好,明天寿臣当再为少侠接风。”
行云见他刚才竟然如此欢喜,心中不禁暗到,“这人一看便是常掌大权之人,可怎么听我承认会联剑术后却如此失态?”
行云现在并不很累,立刻演示到也无妨,要说这一日的路途又不甚激烈,行云这样的魂级高手怎么可能会累了?
可既然那萧寿臣都说了明天再来,自己怎么也不可能会像献宝一样的去主动演示。
再说,就算是给他们演示一番,也不能将这武功的秘密透露给这朝剑门,听了这里孩童们的儿歌,行云很确定这门派绝对与中原正道有着血海深仇,自己怎么可能反到助了他们?如果有机会脱身,即使这派与天山之变和木莲子师父的失踪没有关系,自己也算是立了大功。
既然如此想了,行云便答到:“那也好。”
萧寿臣见行云似乎没有什么兴致,也不见怪,对焉以谢到:“清涵,你带少侠去雨雾阁歇息,不可轻慢了。”
说完对行云笑到:“少侠屈就一晚,待到明日,再有劳少侠了。”
行云点了点头,起身随着焉以谢出了大厅,心中暗到:“他怎么管焉以谢叫清涵?”
正思间,已是绕了过数重庭廊,这朝剑门内,远比行云看到的大上许多,青城内院加起来都似乎没有这里来的大。
路上多见一些侍女,看到焉以谢后俱是口称堂主,行云心中更是疑惑,便在这时,那雨雾阁已经是到了。
说是阁,其实是一院中之院,比那登封别府除了小上一些外,其他的到都是不缺了。
人还未近,便听里面传来少女追打笑闹的声音,甚是悦耳动听,焉以谢皱了皱眉,咳嗽一声,那门中立刻没了声音。
不片刻,雨雾阁门向内开去,便见迎面七个侍女站立整齐,见礼到:“广袖、湘愁、玉筝、羞月、福冷、剑媚、落雁,见过焉堂主。”一个个青春亮丽,或娇柔或妩媚,将行云看的一呆,心到:“这谷中怎么有这许多美丽女子?”
焉以谢微笑的指着身后的行云到:“这位少侠可是门中贵客,你们好生招待。”
然后扭头对行云到:“这便是雨雾阁了,乃是本门招待贵宾之所,不过本门很少有外人前来,这里用的可也少了,近十年甚至没有一个贵宾住过,所以里面的侍女们平日里松懈惯了,让公子见笑了。”
这焉以谢话虽然更是客气,却生分了,许多,竟然管自己叫起公子来,行云看了看焉以谢,到是看不出什么破绽,也只好作罢,道了句,“无妨。”
行云在登封别府住过一段时日,对被人伺候已经不再向之前那么排斥,可一见这么多美丽的可人迎于面前,心中仍然是一动,之前在登封别府,还有焉以谢陪着,可现在显然是只有这些美丽侍女在身边,那焉以谢却是要离开了,行云不禁又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焉以谢笑了笑,嘱咐好这些后,将行云推了进去,然后便走了,只留下行云被七个美丽侍女簇拥而去,一时间雨雾阁中又是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只见这七个侍女衣裙颜色俱是不同,分为七彩,赤橙黄绿青兰紫,正好是一人一色,走在一起煞是好看,其中赤衣女子对行云温婉一笑到:“公子远来,想是一定乏了,还是先沐浴一番,然后由玉筝为公子弹琴解闷如何?”
“对了,还有我给公子唱个小曲,其他人全去作菜,我们都烧的一手好菜呢,公子一定饿了吧?”黄衣女子又是笑到,年纪不大,却是媚态横生。
见这些侍女如此开心,行云心到:“这些女子真是好兴致,看来这里确实很久没有人来了。”
糊里糊涂的行云便被她们拥了进去,见那些女子就要伸手来替自己更衣,行云这才惊到:“不可!”闪身躲了开去。
在登封别府,行云也是自己一人来洗的,当着这么多年轻女子的面,行云可拉不下这个脸。
将那些侍女赶了出去,行云这才松了口气,要说看着这么多美丽的女子,不动心,那一定是假的,可行云一来年少,面皮薄的很,二来也不愿做出对不起思蓉的事,所以才如此的克制。
这谷中,溪水潺潺,清水取之不竭,稍做加热便可做沐浴之用,所以这里不是用木桶,而是砌了澡池,热水灌入,泡在其中,行云就算不是很乏,也大觉舒服受用。
第215章 山中岁月逾百年(三)
洗过澡后,那些侍女已是陆续将饭菜摆了上,那些菜肴确如她们所说,做的很是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以行云一人的饭量来说,做的未免太多了些,行云一人哪吃的过来这么多?只菜便与十几道之多!
行云招呼她们也来一起吃,可却没想到这些侍女怎么也不肯,只好作罢。
吃过饭后,那几个侍女又要为行云弹琴唱曲,行云实在挨不过了,狠了狠心,将这几个侍女“哄”了出去,才算争了些安静时刻。
如今到了这神秘山谷中,行云实在是要先静上一静,想想自己之后该要如何行事,有这些侍女在旁,如何静的下心来?
而且行云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这些侍女一举一动似都不避闲,可毕竟行云一天天的在成长,当年十五岁的半大道童,如今已经是将要十七岁的昂昂少年了,正是气血旺盛之时,行云也惟有眼不见为静。
“没有想到这门派竟然建在如此险峻的山谷之中,这以后要如何才能脱身?”行云盘膝坐在床上,浅运内功,心下思索。
这山谷中似乎就只有来时的那一条道路,除非到时趁人不备,直冲到那洞口,可那巨石到底有多重,行云却不知,但是有一点行云是知道的,那就是只凭他自己一人,是不可能推的开的,而那铁石除了表面外都是铁块,真要破了它,也不太可能。
“除非是到时找些借口出山,或者骗那两个巨汉开了那洞口才行。”行云想了想觉得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不过这都是后事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明天我便要演示联剑术,不知道他们看过后,会有什么要求?要是真的逼我教他们可怎么办?”其实行云就算是想传也没有法子传,这联剑术就是因为琢颜神功的关系才可以使用,而行云却是在糊涂中学会的琢颜神功,就算想教,也是教不了的。
想到琢颜神功,行云回忆起当初在天山,丹神师父与自己讲的那典故来,心到:“这个朝剑门如此神秘,实力又那么强,更与中原名门有如此大的仇恨,莫非他们与那二百年前的邪派有什么关系?那天山剑派神秘消失会不会真的是他们做的?”
越想越乱,行云干脆将内功停了下来,此时身处险地,又心绪不宁,还练的什么功来?看了看外面的沉沉夜色,行云忽然想出去夜探一番,也许会有什么收获也不一定。
可这念头刚起,行云便自己否定了,心到:“这里可不比一般地方,只看那个门主和他后面的赤发红面的怪人就觉高深莫侧了,那个黑衣女子便可在少林任意来去,这二人的武功只要不逊于她,便是恐怖了。”
这里的人与正派有如此大的仇恨,行云自然将他们认做敌人,虽然现在对方待他为上宾,可谁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行云虽然觉得自己的轻功也还不错,可要让他在这高手四处的地方来去,却是一点的底都没有。
量力而行,有那嵩山剑试的前车在先,行云不想再是莽撞了。
想到那嵩山剑试,行云便暗自责备,要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大师兄和师门出口气而使用联剑术,现今也不会如此被动。
“当时我自己也在犹豫是否要联剑术,要不是刹那前辈的提醒,我很可能不会去用……,算了,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怎么可以怨起了别人 ?'…'而且没有刹那前辈的提醒,我又如何给大师兄出那口恶气?”
想到这里,再来看那天色,已是晚了,挥了挥手,将蜡烛熄去,干脆就这么和衣睡了去。
……
草草的睡了一夜,行云在这险地自然睡不塌实,不过也足够补充体力了。
早上,行云醒来,就听这山谷的中鸟雀儿四鸣,院外隐隐传来少女的歌声,离的远了,所以听不太清楚她唱的是什么,可那婉转娇媚的歌声,却是令人赞叹。
行云推了开门,活动了下手脚,见远处小亭中,一个黄衣少女正在那里歌唱,行云记得她昨日与自己说过些话,可她叫什么名字却是没有记住,当时一下子拥来许多人,行云又一心躲避,怎么可能记的住她们的名字?
此时那黄衣少女见行云醒了,忙过来见礼到:“公子早上好,是不是剑媚的歌声吵了公子?”
行云见她惊慌的样子,忙到:“不是,不是,是我先醒了,才听到姑娘的歌声。”
正说间,就见昨日最早与自己说话的那个红衣少女端了面盆来,见行云正在与剑媚说话,笑到:“公子醒了?那正好,先洗个面吧,早上可要用些什么?”
行云见这里服侍的竟是比那登封的别府还要周到,身旁又没有一个熟人,更觉不便,那红衣少女看出行云的尴尬来,笑到:“公子不必太过在意我们,只管让我们伺候便是。”
说着与那剑媚一起拉了行云进了屋去。
行云一想也是,自己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上几日,真要总是这样思来想去的,也怪疲惫,只要自己守的礼节也就是了,当下一笑,随着她们进了去。
在那面盆里洗了脸,行云被按在了椅子上,那红衣少女将行云的头发散了下来,轻轻的抓着,虽然昨天行云刚将头发洗了过,可以这在那纤纤细指的抓挠之下,确是舒服之极,就算在登封的别府,行云和焉以谢所住的后院平日里也只有他们二人,这样的享受可是没有的。
行云此时不禁暗叹到:“怪不得有钱人家均是要养这么多的丫鬟来伺候于他,这确实是人生一大快事。”不过随即转念一想到:“只是习武之人总是这样享受,恐怕会怠了修习,真要是习惯了这奢华生活,可又如何再去刻苦?”
正思间,那红衣女子一边松着行云的头发头皮,一边笑到:“公子的头发可真好。”
说着取来一只篦子再将行云的头发小心的篦过,虽然头发昨天刚是洗过,没有什么杂质可篦,但是这样多篦几下,头发俞加的顺滑黑亮。
那剑媚则在后面为行云按摩肩膀。
听那红衣女子宽奖自己的头发,行云只是笑笑,也不当真,只是突然想了起个问题,开口问到:“昨日里带我来的那位堂主,究竟是什么人 ?'…'”
昨天在大厅里,朝剑门的萧寿臣呼焉以谢为清涵,行云当时就在纳闷,而且知道了这焉以谢在门中地位,也能大概推出这个神秘的朝剑门的实力如何来。
他身后的剑媚笑到:“那是我们的焉堂主,姓焉,名清涵,掌管这安乐谷的所有内务,我们都是在她的管理之下。”
“焉清涵?他不是叫焉以谢的吗?”行云脱口而出,顿了下问到:“他是男是女?”
剑媚闻言,在行云的身后笑到:“焉堂主自然是女的了,男人哪里可能装的这么像女子?公子您可真会开玩笑!”她的双手本在捏着行云的肩膀,可想是笑的狠了,此时竟然全无力气,趴在行云的肩膀上,吹气如兰,直将行云的耳朵根子弄的很是痒了。
行云不仅耳朵被剑媚吹的痒了,而且整个耳朵都红了,如此年轻少女在自己的耳旁吹气摩擦,那可不是一般的撩拨,也不知道这剑媚是否故意。
那红衣少女在后面拍了一下剑媚,剑媚这才收了笑,转头朝她作了个鬼脸。
红衣少女不去理他,又继续为行云篦着头发,答到:“焉堂主到好象有个弟弟,想来可能就是公子所说的那个焉以谢了吧,不过我们只是侍女,门中事务知道的不多,公子如果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去问堂主。”
行云听过,脑中一片混乱:“难道这些日子和自己睡在一处的竟然是个女子?”虽然只不过是睡在一起,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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