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真真你在吗？”这是沐惜月的声音；柳真真一阵紧张；突然想起自己的一夜未归竟然忘记打招呼。
“师姐；就你一个人吗？”
“真真；你真的在里面？你；哎；就我一个人；方便进来吗？”沐惜月的声音是又气又急；但还是尽量压低了声调。
“你；你等一下好吗；我一会就出来……。”
十几分钟后；柳真真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气出现在了沐惜月的面前。她的心里虽然有几分害怕；但是脸上的愉悦还是掩饰不住的。这一切证明了她对爱情的勇气和渴望而得到的幸福感是真实存在的。
沐惜月看着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一肚子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来。
“怎么了；师姐？”
“你还问我怎么了！”沐惜月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点；“你这人让我怎么说才好呢！这事暂时是不能让师父知道的；还有……。”
“为什么？我已经下决心告诉爹了；师姐；你一定要帮我！”
帮！好沉重的字眼。如果站在感情的角度上她是希望他们这两个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但是站在理智的角度上；那一切将会改变……。
第四十三章 尘埃往事（下）
柳白风在得知女儿同常少堂的事情后便匆匆忙忙下山往京城赶了去；事前也没有向沐惜月打招呼；那时的柳真真已经忘乎所以地同常少堂享受着两人世界。柳白风的出现令柳真真措手不及；常少堂更是紧张万分。
就是站在叶府前；柳白风被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紧紧拉着柳真真的手腕就要立刻回华山。沐惜月深知师父的脾气；是任何人也劝阻不了的。叶震华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当年他和沐惜月的婚事到是没有这么多的阻拦波折。
“我不回去；我就是不回去！”柳真真也不是省油的灯；从小她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用尽全力去做到。
这父女俩就是两头牛；一样的倔脾气。沐惜月看着他们不禁头大了。
“不回去也得回去！走！”
“不要；我不要！”
这是一场拉锯战……。他们很辛苦；在一旁看着的人也辛苦。常少堂就更辛苦了。
“你；你这个逆子！”
“我就是逆子了；为什么我就不能选择我喜欢的人！”
“你也不知道脸红吗？你不嫌害臊；我还嫌丢人！”
“师父；咱们有什么话进屋在说好吗？”沐惜月看了一眼街边路过的行人；脸红了起来。同时叶震华示意常少堂赶紧离开；却不知他没有得到柳真真的暗示就是不离开。
闹也闹了。吵也吵了。柳白风还是将柳真真打了包扔进了马车里。那时地柳真真已经被点了**。只有两个黑漆漆眼珠子可以晃动来晃动去。沐惜月看着这样地她。有些不忍。但是很快地就被柳白风吓回去了。别看柳白风地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半。但是说起话来地底气可是十足。
柳真真要被带走了。而躲在一旁地常少堂却是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地女人离开了自己。常少堂感觉自己像死了一回。
沐惜月于心不忍。站在一旁劝他。却见他满脸地泪水。
“少堂。师父地脾气是没有人可以改变地……。”沐惜月说这番话时也很无奈。如果当年不是叶震华地出身不错。恐怕自己也会走上同柳真真一样地路。柳白风在她地心目里不止是一位令人尊敬地师父。也是令自己又敬又怕地父亲。
“是因为我地出身吗？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
常少堂地一番话令沐惜月十分惊讶。她从来就没有因为他地出身而反对他和柳真真之间地爱情。相反。她很支持也在内心深处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因为她知道。她地师妹这一次是真地动心了……。
“少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之前有反对过你们吗？有看不起你吗？”就在沐惜月回驳他的话时；叶震华回来了。他将柳白风父女送出了一程就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谁也没有看轻你；是你自己看轻了自己！”叶震华突然说道；神色十分严肃。“如果你是真心对待真真；就用你的行动来感化师父。你敢吗？”
“我为什么不敢！”
“那就证明给我们看；就证明给真真看。她一直在等着你；她自始至终就没有想回到那个没有你存在的地方。”
叶震华话说得没错；只是他该怎么证明自己？
沐惜月看着这样的他；忧心忡忡。
柳白风也一样忧心忡忡；自己女儿的脾气他太清楚了；柳真真不会就这么任他摆布；一定会想尽所有的办法来反抗。
柳真真虽然动不了身子；但是眼睛一直在不停地转；脑子也在不停地想。想着如何逃离父亲的“魔爪”；想着如何逃离华山那座紧固的牢笼。她不会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爱情；那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想归想；柳真真还是在自己的想象中沉沉睡去。柳白风在半路上停了会；回头看了一眼柳真真；那时的她真像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连脸上的睡意都是无忧无虑的。
“傻孩子；爹爹是想试试那孩子的心意……。”
“嗯……。”柳真真似乎做了好梦；甜甜笑了起来。柳白风跳进了马车里；为柳真真解开了**道。“你受苦了；孩子……。”
说上受苦的应该是常少堂；就在柳真真没有离开多久；江湖上就因为常狂欢引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作为儿子的常少堂再也无法无视父亲；他赶回了父亲的身边却因此惹上了麻烦。
沐惜月得知了此事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华山；那时柳真真还是被囚禁在自己的闺房里。当她一见到沐惜月；就像是见到救世主；整个人顿时跳了起来。
“师姐；你来了！”
“你别这么兴奋；不是看到了我才这样；是想问问少堂的情况吧！”
柳真真贼贼一笑；往门前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爹不在外面吧？”
“嗯。现在可以说了；还托人悄悄稍信给我；也不是不知道师父的脾气；要是让他知道我们…；算了；不想说你了！”沐惜月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不知道该不该将常少堂的事情告诉她；不说会让她感到不安和欺骗；说了却会徒增她的烦恼。
柳真真自从被柳白风关起来就同外界失去了联系；任何的消息都与她无关。她急坏了；也急疯了。这少堂过的还好吗？为什么这么久还不来找她？是不是来找了被父亲给轰下了山；一切都只是她的想象……。
“真真。”沐惜月看着柳真真时；面露难色；“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是关于少堂的吗？他怎么了？是发生了危险；还是移情别恋了……。”
“是……。”
“你倒是快说呀！”
沐惜月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常少堂的事情如实说出来；这样对他们都是公平的。
常少堂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的身体流着父亲的血；自然也就成了暴戾的人；这样的他还能配得上柳真真吗？一边是自己的良心；一边是生他养他的父亲；他到底该怎么办？
那一夜的腥风血雨彻底地使常少堂从一位公子哥成长为真正的风堂的接班人。那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噩梦终究是恶魔；总会有醒来的一天。他看到了她飞快地奔向自己；也许那一天就是解脱的日子……。
第四十四章 那一些往事
“师父；真真逃跑了！”
当柳白风知道这个消息时竟然一点也不吃惊；反而用平静地语气对匆忙来报信的沐惜月说道：“随她去吧；我关住她一时；关不住她一世；关住了她的人；也关不住她的心啊……。”柳白风仰天长叹口气；目光里尽是无奈。
沐惜月看着他的脸色再也没有说话。
柳真真逃走了；逃离了令她困惑；令她感到绝望的地方；飞向了常少堂的身边；以为他们就能这样永远在一起……。
常少堂因为有柳真真的陪伴过上了真正意义上的正常生活；他们在一处山脚下盖起了自己的小屋；生下了自己的女儿；那时的他们是多么的开心快乐。
“少堂；女儿又哭了！”屋子里的柳真真又开始唤起常少堂的名字来；这个名字她一天叫上再多遍也不嫌厌烦。
屋外的常少堂抬起身子；这时的他已经有了结实的身体；像个农家的汉子；白净的肤色已经在风吹日晒下变得十分黝黑健康。他看向屋子的那一方向；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全身轻松地像风一样。也许就是所谓的幸福……。
“我就来；咱们的乖女儿怎么又哭了；来让爹爹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怜；爹爹来咯！”
“她这么小能听懂你说话吗？”常少堂将双手在衣角揉了揉；“我能捏捏她的小脸蛋吗？乖女儿；认识爹爹吗？”
“去；洗了手再来捏；脏死了！”
“是。老婆大人！”
“真讨厌！”
幸福地日子对他们来说似乎总是短暂地。很快随着他们第二个孩子地出生。事情起了戏剧性地变化。
他以为他那暴戾地父亲已经放过了他。却不想命运却紧紧地将他们栓在了一起。父子间地命运是相连地。
这个世界是有因果关系地。常狂欢终于在那一天引起了武林人士地愤怒。他们要讨伐他。打击他。而身为人子地常少堂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柳真真阻拦不了他。带着一双半大地儿女眼睁睁地看着他地离去。无奈又绝望。
“娘；爹爹是去干什么了？”小小的无怜吃力地看着远方父亲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疑惑。
“爹爹；是去很远的地方；也许就不会回来了……。”
“那爹爹为什么去很远的地方不回来了？爹爹不是还有我们吗？娘……。”
柳真真已经坚强不起来；她知道常少堂这一去一定是凶多吉少。别说活着回来；就怕……。她不敢再去想；也不想再想；未来就像是一个黑色的洞**；看不见底；充满了令她绝望的恐惧。
“爹爹；你不要我们了吗？”小小的无怜无法理解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放肆地哭了起来。这一哭使柳真真假装坚强的心彻底的击溃了。
这一大一小都在哭；只有还不懂事的无尘傻傻地看着她们；努力想用自己仅会的语言来安慰她们。
没有用；什么都没有用了……。
当柳真真再次得到常少堂的消息时；人似乎老了好几岁。那时沐惜月已经陪在她的身边很多天。
我要去找少堂！柳真真就这样丢下这句话离开了自己的亲人们。虽然之后她还是回来；但是心却死在了外面；她的心随着常少堂的死变得毫无生气；与死无异。
常狂欢为了赎罪削发做了少林寺的和尚；潜心修炼。常少堂找到了少林寺想劝回父亲；却不想中了武林正道的道；刀剑无情；常少堂倒在刀剑下时；心里想着的是自己的妻儿。
“少堂！”柳真真不顾众人的劝阻跑想自己这一辈子最爱的人的面前；想用最后的一点时间好好看看他；将他永远地记在心底深处。
“真真……。”常少堂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去看她；笑了；也痴了……。
人真的有来世吗？如果真的有来世我们还做夫妻好吗？
傻女子；来世不要在和我这样的人再做夫妻了……。
不；就是傻女子才会爱上你这样的男子。
爱；原来爱是这样子的……。
无怜长叹了口气；说起父母亲的故事时原来还会感到一丝悲伤；她以为已经将悲伤深深埋在了心里；永远不会拿出来回忆。
听到了这里；大伙都没有声音了。无尘也沉默了；眼角闪着亮亮的东西；叶善喜称之为眼泪。无尘没有让眼泪流出来；那是因为将它流在了心里。
无怜慢慢走向一边；轻声说道；那声音细滑的如丝绸一般；“天应该黑了；我们出去吧。”
谁也没有说话；因为谁也说不出来；都默默地跟着无怜无尘走出了暗门。走出暗门时；外面已经没有了阳光；温暖的灯光就像是温柔的抚摸；抚摸着他们脆弱伤感的心灵。
“等天再黑点就可以送你们走了。”无怜背着他们；似乎在自言自语。
“我准备了饭菜；吃了再动身吧。”无尘说道。
“你们还准备了饭菜！”聂小曲听了后有些惊讶；“这么短的时间就将这一切都准备好了；你们简直太神了；厉害！”
“咳；咳；注意一下啊！”在一旁的叶善喜轻声咳了几声；“大哥；你的笑话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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