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道,如今的豆腐西施,却只是红尘一飘萍,她自成她的道,求她的仙,与我何碍?”
宋心烟其实早在七百年前,就已经悟道,否则她岂会将自己也一块封印?她这所以不愿李进身陷其中,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地正常心理,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犯那杀伐之险。
要知道,妖族要兴起,自有一番杀伐在前头,到时候所要面对地敌人,岂是人间界这几个修道门派?
不过李进如今五行元脉成了四脉,宋心烟知道,天意如此,自己无力违碍,只能顺其自然。
李进本来是想来说服母亲,哪想到豆腐西施居然如此通达。这终究不是什么坏结果,倘若母亲这边还要牵扯,顾念着香火之情,总不能太过分。但是如今母亲已经说了与慈航静斋再无瓜葛,被静斋逐出了师门。那还客气什么?
虽然宋心烟所说的是事实,李进换了血脉之后。身上已经是纯粹的妖族血统,与她宋心烟再无干系。但无论怎么说,都是娘胎里出来。李进倒没有因为这层关系,就觉得母子间的关系淡了。
李进知道,母亲心里,现在唯一没解开地结,也许是在锁妖塔里的父亲,这个结,争铃还需系铃人,只有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青鸾、火凤此刻就在李进地天机戒里。聆听着他们母子间的每一句对话,本来对主母还有一点点意见地她们,到了此刻,也是全都打消了。这样的了结,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吧。
虽然跟鹿心筠斗了气,倒没影响李进地心情,反正离昆仑盛会还有几天,他也乐得回学校转转,等到自己五行元脉全部筑成之后。也许就是作别的时刻,这个大学,对于他来说,值得留恋的东西并不多。
再次见到师秀秀的时候,李进几乎大吃一惊,她不但跟尚行云成双入对。居然还已经是峨嵋弟子,普通人自然看不出来什么。但李进此刻是何等厉害的眼光,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师秀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李进看得出师秀秀对自己那股奇怪的敌意,心中自然却不记怀,即使入了峨嵋,那又怎地?她虽然一切都很好很好,但李进就是喜欢方寻,喜欢那种熟悉的感觉。明知道师秀秀对自己地敌意是因醋意所引起,但此刻的李进,自然早没了以前那股子轻浮之气。
见到师秀秀和尚行云时,他只想一笑而过,既然已经是峨嵋弟子,那就在未来的蜀山会盟上见面吧。
尚行云对李进的意见可不浅,方寻在的时候,他还要装一下绅士,但此刻方寻不在身边,他怎么都要给李进一点颜色看看。
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才刚接近李进身边,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力,让他连张嘴说话的通气都提不起来。
“秀秀同学,这位据说是你表哥的朋友,好象很风流的样子,听人说,他每天都在女生楼前等着给不同地女孩子送花,请问该怎么称呼啊?”李进笑眯眯问道。
师秀秀脸一寒,转头盯着尚行云看。尚行云忙道:“秀秀,你听这小子挑拨离间,我对你是一片赶忙,天地可鉴。他这是信口雌黄,诬陷我。”
李进懒洋洋地道:“我们只不过是见过一两次面,我没有理由诬陷你吧?这话虽然不是我说的,但我也有亲眼目睹的时候。那天你不就在楼下约我家方寻见面,想送她一束花吗?”
尚行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对手,脸上寒气大盛:“这位同学,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
“唉,我原本是不想说的,谁让你挡着我的路呢?还有啊,以后泡女孩子要多换换地方,老是祸害一个地方,容易穿帮。忘了告诉你,我知道你是峨嵋山来地人,仗着有点本事,欺男霸女,如今师秀秀同学也被你骗进了峨嵋,可是你要是想打方寻的主意,趁早死心,否则的话,你就别想回峨嵋了。”李进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
尚行云万没想到,这个怎么看怎么讨厌的小子,居然早就看破了自己峨嵋弟子的身份,他是谁啊?
看着尚行云和师秀秀那惊异的眼光,李进无比受用,冷冷道:“你肯定奇怪为什么我知道你们是峨嵋弟子,这些秘密,却不是你这样的小卒能够知道的。还有,方寻能够知道的。还有,方寻已经是青城高徒,峨嵋派她还看不上眼。”
这话不单是对尚行云说,似乎也是在告诉师秀秀,你被骗进峨嵋,即使入道修行,那也是错误的选择,还是比不上方寻。
怔怔望着李进远去的背影,尚行云咬牙切齿,直欲放出一道真火,将李进当场炼死,师秀秀却是双目无神,神情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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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童年好友
方寻已经是青城高徒,峨嵋派她还看不上眼!这句话,就像刺一样,刺进了师秀秀的芳心当中。她选择入峨眉修炼,自然不是因为看上尚行云这个小白脸,在其内心深处,其实就是为了胜过方寻,以摆脱自己“万年老二”的尴尬地位,因为她知道,只要方寻在,她无论在哪里,无论多么出色,就只能是第二,什么风头,都要被方寻占去的。
并不是因为方寻比她漂亮了多少,家世、气质、性格都决定着这一切,师秀秀正因为此,才会毅然接受尚行云的诱惑,进入峨眉修行。
不过尚行云的采花计划,却是没有得逞,毕竟这可是峨眉弟子,只能放在长远计划里考虑,否则带回一个并非完璧处子之身的女弟子回去,他非被掌教北冥真人拍死不可,毕竟不是纯阴之体的话,对于修道起步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倒不是说修不成道,只是这先天的优势失去,从筑基开始,就会慢人一拍,终究不会有什么大建树。当然,如果是练阴阳双修,那却是另外一回事。
师秀秀骨子里那股嫉妒之火,被李进这几句话彻底点燃。
尚行云自然洞悉了师秀秀这点心事,心中虽然不悦,但却是善于利用师秀秀这种心理,恨恨道:“这小子来路不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只怕不是什么好人。若是被我拿到了什么把柄。定教他死地很惨。”
这话虽然很解气。但师秀秀却并不领情,她恨李进自然是她自己地事,却哪轮得到尚行云多嘴?冷冷道:“嘴上说大话有什么用,刚才他走过来时。我看你连话都说不上来,什么峨眉身份。全让你给丢尽了。人家可是个普通人。”
尚行云小白脸顿时胀的通红。这点小心事被说中,对他的自尊打击确实十分大,但他对女人确实有一手,心中虽然大恨,恨不得即刻就把师秀秀就地奸淫了。但他也知道,这是笔长线投资,如今把师秀秀给坏了。回头就等着师门灭掉吧,这年头,根骨好的弟子难找啊。
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却还是不能表现出来,只有拿李进出气:“这个小子若是普通人,那天下就没有人特殊了。我看他鬼鬼祟祟,八成是魔人妖孽,最近魔门在我西蜀一带十分猖獗,怕是魔门之人混进来,也说不定。”
师秀秀才懒得去听这些闲言碎语,李进是魔门也好,是正道也好,她根本不关心,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输给方寻,这是她最受不了的事情。
“哼,你没听他说是青城派地吗?还不是次次垫底地门派?秀秀,你要打败方寻,眼下就是机会,你进入了峨眉,起步就比她早了不是一丝半点。如果几年后地蜀山会盟你们都参加的话,就有机会对上,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了。”尚行云煽动道。对于方寻,他知道自己想得到是太难了,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毁掉了也不错。尤其是借刀杀人,更加不错。
他丝毫没怀疑师秀秀将来肯定稳胜方寻,因为他坚信,一个峨眉弟子和一个青城弟子,在入门时间和资质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峨嵋派的弟子十成就九成九地把握是稳胜的。
可惜他这只井底之蛙,哪知道如今的青城,早非吴下阿蒙,如今地方寻,更是远远领先于师秀秀,两者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了。说句不好听的,以方寻目前的装备,就是尚行云自己对上了,只怕也要吃亏。毕竟方寻现在装备的都是顶级宝贝,可攻可守。
李进回到了宿舍,张老实难得一次不在。看着一旁专心玩游戏的窦乐,李进心中难免有些堵,这些短暂相处过的兄弟,以后可能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而且彼此踏上的是完全不同的路程。
想到这里,总觉得有些伤感,还是多少留点纪念吧。看着窦乐那单薄的背影,被电脑消耗过的虚弱体魄,李进心想别的忙帮不上,就让他这小子这一生,无灾无病吧。想到这里,摸出几枚丹来,捏碎了,打入窦乐身上。无形之中,已经融入窦乐的经脉血液当中。
窦乐游戏玩得正酣,徒然一阵激灵。普通人一下子受了几颗仙丹,自然反应强烈,突然自己好像全身充满了力量,原本疲倦的神色一扫而光,黑眼圈也消失无踪。
“咦?我怎么突然之间感觉跟吃了春药似的,好有神啊。”窦乐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道,“冲哥,起床了,咱打会儿篮球去。”
“你他妈的有病啊,一个通宵玩游戏,这么大早还叫我去打篮球,你不怕折腾死了?”王冲躲在被窝里骂了几句,嘟囔着又睡着了。
他这个人,吃光用光,身体健康,平时脑子不怎么考虑事情,睡觉自然也就十分香甜了。李进微笑不语,也如法炮制,给王冲也使了同样的手段,王冲蓦然坐直起来,叫道:“靠,臭乐子,被你吼得睡不着,球瘾发作了,去就去吧。”
见到李进也坐在床上,叫道:“进哥,难得回来一次,陪兄弟们玩玩去不?”
李进微笑摇头,玩球?开什么玩笑,自己去玩球的话,他们还玩什么?做神仙要有做神仙的样子,这些世俗的乐趣,咱是体会不到啦,李进心里乐呵呵地想。
等那两个家伙抱着球兴冲冲地走出宿舍。李进盘膝而坐。做起了功课。如今五行元脉集其四,只缺金元力一脉,也是五行当中,最为难找到地一脉。
李进这段时间进展凶猛。差不多就到了化气后期,真是比人家坐宇宙飞船还要快。这当然要得益于这五行元脉了。倘若五脉齐聚,那速度甚至会让神仙都羡慕,李进知道,自己要赶紧继续研制避劫丹了,自己这个速度下去。天劫,是迟早要来地啊,自己现在虽然法宝仙剑都有。但和本命元神还没形成完全的默契,靠他们渡渡小劫还行,大天劫到来,还是不怎么可靠。
对别人可以马虎点,自己要渡劫,可不能随意了。避劫丹不说百分百的成色,起码得有九成的功效吧?
正凝神间,宿舍地电话响起来,李进将手一探,一股倒吸之力将电话机提在了手上,这叫现学现卖,有神通就要多使唤,总不能还像以前那样要跳下床去接吧?
“喂,请问李进在吗?”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低沉,甚至有些怯弱。
“我就是,你是……”李进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立刻想了起来,“阿杰,是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李进记起来,那天自己在宿舍楼下碰到他,两人还互相留了电话号码地,后来居然就没联系了,李进想想,还是有些惭愧。这个阿杰,可是自己从小一起玩得算是很要好地伙伴,可惜后来他爸过世,随他妈改嫁出去,就没音讯了。本来他乡遇故交应该很开心,但李进因为太忙,居然从没把这事记起来。
“阿进,是你吗?我前几天打过电话给你,他们说你不在。我今天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打最后一次。”余良杰听到是李进,毕竟还是有些激动。
“打最后一次?阿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其实我……”李进很想解释,突然又觉得解释起来很苍白。
“阿进,我们从小玩得那么好,不要说这样的话。我这次是向你道个别的,这个大学我上不了,我已经办好了退学手续,下午就要回贵州了。”余良杰地口气有些伤感,但却透着一股习惯了的绝望。
这是余良杰的性格,他从小就性格内向阴郁,也许是因为家贫地缘故,也许是天生如此,他很自闭,像女孩子那样害羞,对生活有着跟他那年纪不符合的通达,这不是豁达,是一种听天由命的自暴自弃。
“退学?为什么?”李进记忆中,余良杰应该是品学兼优的家伙,怎么至于退学呢?难道是有什么隐情不成?这个阿杰是闷葫芦,跟张老实不一样的闷葫芦,张老实是死板,他是阴柔。
“阿进,以后有机会,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总之这些事,我已经说不出口,命中注定的事。你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那些天我一直很开心……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挂电话了。”电话里边出现忙音,余良杰已经挂掉了电话。
李进听了这些话,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童年的友情是最真挚的,看得出来,阿杰也十分在乎,十分看重,可是自己,却忙得忘掉了这份久别重逢的友情。
看来阿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