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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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 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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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三年,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卤簿,前用二十八宿、五星、摄提旗,有司乃取方士之说,绘为人形,于礼无据。伏请改制,各着其象,以则天文。从之。元佑七年,太常寺言:“二十八宿旗,五星、摄提旗,按《卤簿图》画人形及牛虎头、妇人、小儿之类,于礼无据。元丰三年,礼文所上言乞改制,各着其象,以则天文。后有司循旧仪,未曾改正,今欲改造。”从之。

元符二年,徽宗即位,兵部侍郎黄裳言:“南郊大驾诸旗名物,除用典故制号外,余因时事取名。伏见近者玺授元符,茅山之上日有重轮,太上老君眉间发红光,武夷君庙有仙鹤,臣请制为旗号,曰宝符,曰重轮,曰祥光,曰瑞鹤。”从之。

政和四年,礼制局言:“卤簿,大黄龙负图旗画八卦,乞改画九、一、三、七、二、四、六、八、五之数。仙童、网子、大神三旗无所经见,乞除去。”从之。初,大观三年,西京颖阳县大庆观圣祖殿东,有嘉禾、芝草并生。其嘉禾一本四穗,芝草叶圆而重起。至是,诏制芝禾并秀旗。又以是年二月,日上生青、赤、黄戴气;后,日下生青、赤、黄承气,诏制日有戴承旗。又以元符二年武夷君庙有仙鹤迎诏,政和二年延福宫宴辅臣,有群鹤自西北来,盘旋于睿谟殿上,及奏大晟乐而翔鹤屡至,诏制瑞鹤旗。

八年,礼部侍郎张邦昌奏:“太祖时,甘露降于江陵者十日,瑞麦秀于濮阳者六歧,获金鹦鹉于陇坻,得三玉兔于郓封,驯象至而五岭平,琼管族而白鹿出,皆命制为旗章陈之。望诏有司取自崇、观至今,凡中外所上瑞应,悉掇其尤殊者,增制旗物,上以丕承天贶,下以耸动民瞻。”从之。

初,宋制旗物尢盛,中兴后惟务简约,虽参用旧制,然亦不无因革。其太常,青质夹罗,惟绣日、月、星而无龙,下有网须谓之茀,而竿头为龙首,衔青结绶,垂青旄緌十二,谓之旒。盖幅下无斿,而竿首垂旒,抑又取古者“注旄及羽于竿首”之遗制。竿用椆木,护以剖竹,胶以髹,饰以藻,玉辂建之。大旗,黄质九幅,每幅绣升龙一,侧幅二,下垂黄丝网緌九,金辂建之。太赤,朱质七幅,每幅绣鸟隼二,侧幅如之,下垂朱丝网緌七,像辂建之。大白,素质五幅,每幅绣熊一、虎一,侧幅如之,下垂浅黄丝网緌五,革辂建之。大麾,皂质四幅,每幅绣五采龟蛇一,侧幅绣龟二,下垂皂丝网緌四,木辂建之。

其黄龙负图旗,建隆初创为大制。有架,旗力重,以百九十人维之,今用七十人。其君王万岁、天下太平、日月、五星、北斗、招摇、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等十旗,皆以十七人维之。其祥瑞旗八,绍兴二十五年所制也。是岁,适当郊祀,而太庙生灵芝九茎,赣州进太平瑞木,道州连理木,遂宁府嘉禾,镇江府瑞瓜,南安军双莲花,严州兜率寺、信州玉山芝草,黎州甘露,礼部侍郎王鈱等请绘之华旗,以纪盛美焉。

五牛旗,依方色,皆小舆上刻木为牛,背插旗。错采为牛,旗竿上有小盘,盘衣及舆衣,亦并绣牛形。舆士各四人,服绣五色牛衣。自太祖时诏用之。神宗熙宁七年,太常寺言:“大驾卤簿羊车,本前代宫中所乘;五牛旗,盖古之五时副车也,以木牛载旗,用人舆之,失其本制,宜省去。”从之。

牙门旗,古者,天子出建大牙。今制,赤质,错采为神人像,中道前后各一门,左右道五门,门二旗,盖取周制“树旗表门”及“天子五门”之制。

驾头,一名宝床,正衙法坐也。香木为之,四足□彖山,以龙卷之。坐面用藤织云龙,四围错采,绘走龙形,微曲。上加绯罗绣褥,裹以绯罗绣帕。每车驾出幸,则使老内臣马上拥之,为前驱焉。不设,则以朱匣韬之。

幡,本帜也,貌幡幡然。有告止、传教、信幡,皆绛帛,错采为字,上有朱绿小盖,四角垂罗文佩,系龙头竿上。其错采字下,告止为双凤,传教为双白虎,信幡为双龙。又有绛引幡,制颇同此,作五色间晕,无字,两角垂佩。中兴为六角盖,垂珠佩,下有横木板,作碾玉文。三幡,亦以错采篆书“告止”、“传教”、“信幡”。

幢,制如节而五层,韬以袋,绣四神,随方色,朱漆柄。取《曲礼》“行前朱雀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之义。王公所给幢,黑漆柄,紫绫袋。中兴,用生色袋。

皂纛,本后魏纛头之制。唐卫尉器用,纛居其一,盖旄头之遗像。制同旗,无文采,去金□首六脚。《后志》云:“今制,皂边皂斿,斿为火焰之形。”金吾仗主之,每纛一人持,一人拓之。乘舆行,则陈于卤簿,左右各六。

绛麾,如幢,止三层,紫罗囊蒙之。王公麾,以紫绫袋。

黄麾,古有黄、朱、纁三色,所以指麾也。汉卤簿有前黄麾护驾御史。宋制,绛帛为之,如幡,错采成“黄麾’字,下绣交龙;朱漆竿,金龙首,上垂朱绿小盖。神宗元丰二年,详定朝会御殿仪注所言:

按《周礼》“木辂建大麾,以田”,郑氏曰:“大麾不在九旗之中。以正色言之,则黑,夏后氏所建。”《礼记》曰:“有虞氏之旗,夏后氏緌。”郑氏曰:“緌,谓注旄牛尾于杠首。所谓大麾,《书》曰‘王右秉白旄以麾’。”孔颖达曰:“虞世但注旄,夏世始加旒縿。”《西京杂记》,汉大驾有前黄麾。崔豹《古今注》:“麾,所以指麾,乘舆以黄,诸公以朱,刺史二千石以纁。”《开元礼义纂》曰:“唐太宗法夏后之前制,取中方之正色,故制大麾,色黄。”

今礼有黄麾,其制十二幅。《开宝通礼义纂》曰:“黄,中央之色。此仗最近车辂,故以应像,取其居中,导达四方,含光大也。”今卤簿黄麾,以夏制言之,则状不类旗;以汉制言之,则色又不黄。伏请制大麾一:注麾于竿首,则法夏后氏之制;其色正黄,则用汉制;以十二幅为旗,则取唐制;以一旒为之,则取今龙墀旗之制。当元会陈仗卫,建大黄麾一于当御厢之前,以为表识。其当御厢之后,则建黄麾幡二。

并上大黄麾、黄麾幡制度。神宗批曰:“黄麾制度,考详前志,终是可疑。今凿而为之,植于大庭中外共瞻之地,或为博闻多识者所讥。宜且阙之,更俟讨求,黄麾幡仍旧。”

氅,本缉鸟毛为之。唐有六色、孔雀、大小鹅毛、鸡毛之制。《后志》云:“今制有青、绯、皂、白、黄五色,上有朱盖,下垂带,带绣禽羽,末缀金铃。青则绣以孔雀,五角盖;绯则绣以凤,六角盖;皂则绣以鹅,六角盖;白亦以鹅,四角盖;黄则以鸡,四角盖。每角缀垂佩,揭以朱竿,上如戟,加横木龙首以系之。”

金节,隋制也。黑漆竿,上施圆盘,周缀红丝拂八层,黄绣龙袋笼之。王公以下皆有节,制同金节,韬以碧油。

伞,古张帛避雨之制。今有方伞、大伞,皆赤质,紫表朱里,四角铜螭首。六引内者,其制差小。哲宗元佑七年,太常寺言:《开元礼》大驾八角紫伞,王公已下四角青伞。今《卤簿图》但引紫伞,而无青伞之文。诏改用。绍兴十三年将郊,诏伞、扇如旧制,拂扇等不以珠饰。

盖,本黄帝时有云气为花FM之象,因而作也。宋有花盖、导盖,皆赤质,如伞而圆,沥水绣花龙。又有曲盖,差小,惟乘舆用之。人臣则亲王或赐之,而以青缯绣瑞草焉。

睥睨,如华盖而小。

扇筤,绯罗绣扇二,绯罗绣曲盖一,并内臣马上执之。驾头在细仗前,扇筤在乘舆后。大驾、法驾、鸾驾,常出并用之。扇圆,径四尺二寸,柄长八尺三寸,黄茸绣团龙,仍用金涂铜饰。扇有朱团及雉尾四等。朱团绣云凤或杂花,黑漆柄,金铜饰。雉尾皆方,绣雉尾之状,有三等:大雉扇长五尺二寸,阔三尺七寸;中扇、小扇递减二寸。下方上杀,以绯罗绣雉尾之状,中有双孔雀杂花,下施黑漆横木长柄,以金涂铜饰。乘舆出入,必以前持鄣蔽。凡朔望朝贺、行册礼,皇帝升御坐,必合扇,坐定去扇,礼毕驾退,又索扇如初。盖谓天子升降俯仰,众人皆得见之,非肃穆之容,故必合扇以鄣焉。

罕、毕,像“毕、昴为天阶”,故为前引,皆赤质,金铜饰,朱藤结网,金兽面。罕方,上有二螭首衔红丝拂;毕圆,如扇。

香镫,唐制也。朱漆案,绯绣花龙衣,上设金涂香炉、烛台。长竿二,舆士八人。金涂银火镣、香匙副之。

大角,黑漆画龙,紫绣龙袋。

长鸣、次鸣、大小横吹,五色衣幡,绯掌画交龙。《乐令》,三品已上,绯掌画蹲豹。

犦槊。犦,击声也。一云象犦牛,善斗,字从牛。唐金吾将军执之。宋制,如节有袋,上加碧油。常置朝堂,车驾卤簿出,则八枚前导;又四枚夹大将军者,名卫司犦槊。

槊,长矛也。木刃,黑质,画云气。又有细槊,制同而差小。

戟,有枝兵也。木为刃,赤质,画云气,上垂交龙掌、五色带,带末缀铜铃。又钑戟,无掌,而有小横木;钑,插也,制本插车旁。又小戟与钑戟同。

殳、叉,戟之类。殳,无刃而短,黑饰两末。叉,青饰两末,并中白,画云气,各缀朱丝拂。

枪,槊也。唐羽林所执,制同槊而铁刃,上缀朱丝拂。

仪锽,钺属也,秦、汉有之。唐用为仪仗,刻木如斧,涂以青,柄以黄,上缀小锦幡、五色带。

班剑,本汉朝服带剑。晋以木代之,亦曰“象剑”,取装饰斑斓之义。鞘以黄质,紫斑文,金铜饰,紫丝绦□錔。

御刀,晋、宋以来有之。黑鞘,金花银饰,靶轭,紫丝绦□錔。又仪刀,制同此,悉以银饰,王公亦给之。

刀盾。刀,本容刀也;盾,旁排也。一人分持。刀以木为之,无鞘,有环,紫丝绦□錔。盾,赤质,画异兽。又朱藤络盾,制悉同,唯绿藤绿质,皆持执之。

幰弩,汉京尹、司隶前驱,持弓以射窥者。宋制,每弩加箭二,有□义,画云气,仗内弩皆同。

弓箭,每弓加箭二,有□义,同幰弩。

车辐,棒也,形如车轮辐。宋制,朱漆八棱白干。

柯舒,黑漆棒也,制同车辐,以金铜钉饰。

镫杖,黑漆弩柄也。以金铜为镫及饰,其末紫丝绦系之。

鸣鞭,唐及五代有之。《周官》条狼氏执鞭趋辟之遗法也。内侍二人执之,鞭鞘用红丝而渍以蜡。行幸,则前骑而鸣之,大祀礼毕还宫,亦用焉;视朝、宴会,则用于殿庭。

诞马,散马也。加金涂银闹装鞍勒。乘舆以红绣鞯,六鞘,王公以下用紫绣及剜花鞯。哲宗元佑七年,太常寺言:“诞马,按《卤簿图》曰:旧并施鞍鞯。景佑五年去之。昨纳后,诞马犹施鞍鞯,今欲乞除去,仍依《卤簿图》。用缨、辔、绯屉。”

御马鞍勒之制,有金、玉、水晶、金涂四等闹装,□占鞢促结为坐龙,碾钑镂尘沙面、平面、洼面、方团、寸节、卷荷校具,皆垂六鞘,金银裹鞍桥、衔镫,朱黄丝绦辔秋,绯黄织绣或素园鞯,衣盖补用金银线织或绯黄絁,鞭用紫竹,红黄丝鞘,缨以红、黄牦牛尾,金为鈌。每日,马五匹供奉,鞍用玉及金涂,衣盖补皆素。行幸则十四匹,加真金、水晶之饰。太宗至道二年诏:“先是,御马以织成帊覆鞍勒,今后以广绢代之。”

马珂之制,铜面,雕翎鼻拂,攀胸,上缀铜杏叶、红丝拂。又胸前及腹下,皆有攀,缀铜铃;后有跋尘、锦包尾。独卤簿中金吾卫将军导驾者,皆有之。

甲骑具装,甲,人铠也;具装,马铠也。甲以布为里,黄絁表之,青绿画为甲文,红锦褖,青絁为下裙,绛韦为络,金铜鈌,长短至膝。前膺为人面二,自背连膺,缠以锦螣蛇。具装,如常马甲,加珂拂于前膺及后秋。

球杖,金涂银裹,以供奉官骑执之,分左右前导。大礼,用百人,花脚帕头、紫绣衣癸袍袄。常出,三十人,公服,皆骑导。

鸡竿,附竿为鸡形,金饰,首衔绛幡,承以彩盘,维以绛索,揭以长竿。募卫士先登,争得鸡者,官给以缬袄子;或取绛幡而已。大礼毕,丽正门肆赦则设之。其义则鸡为巽神,巽主号令,故宣号令则象之。阳用事则鸡鸣,故布宣阳泽则象之。一曰“天鸡星动为有赦”,故王者以天鸡为度。金鸡事,六朝已有之,或谓起于西京。南渡后,则自绍兴十三年始也。

大驾卤簿巾服之制:金吾上将军、将军、六统军、千牛、中郎将,服花脚帕头、抹额、紫绣袍,佩牙刀,珂马。诸卫大将军、将军、中郎将、折冲、果毅、散手翊卫,服平巾帻、紫绣袍、大口裤、锦螣蛇、银带,佩横刀,执弓箭。千牛将军,服平巾帻、紫绣袍、大口裤、银带、靴靿,佩横刀,执弓箭,珂马。千牛,服花脚帕头、绯绣袍、抹额、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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