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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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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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宣和四年,改燕京为燕山府,又改郡曰广阳,节度曰永清军,领十二县。五年,童贯、蔡攸入燕山。七年,郭药师以燕山叛,金人复取之。析津,宛平,都市,赐名广宁。

昌平,良乡,潞,武清,安次,永清,玉河,香河,赐名清化。

漷阴。

涿州。唐置,石晋以赂契丹。宣和四年,金将郭药师以州降,赐郡名曰涿水,升威行军节度。县四:范阳,归义,固安,新城。赐名威城。

檀州。隋置,石晋以赂契丹。宣和四年,金人以州来归,赐郡名曰横山,升镇远军节度。七年,金人复破之。县二:密云,行唐。赐名威塞。

平州。隋置,后唐时为契丹所陷,改辽兴府,以营、滦二州隶之。宣和四年,赐郡名渔阳,升抚宁军节度。五年,辽将张觉据州来降,寻为金所破。县三:卢龙,赐名卢城。

石城,赐名临关。

马城。赐名安城。

易州。唐置,雍熙四年,陷于契丹。宣和四年,金人以州来归,赐郡名曰遂武,防御。县三:易水,涞水,容城。

营州。隋置,后唐时为契丹所陷。宣和四年,赐郡名曰平卢,防御。县一:柳城。赐名镇山。

顺州。唐置,石晋以赂契丹。宣和四年,金人以州来归,赐郡名曰顺兴,团练。县一:怀柔。

蓟州。唐置,石晋以赂契丹。宣和四年,金人以州来归,赐郡名曰广川,团练。七年,金人破之。县三:渔阳,赐名平卢。

三河,玉田。

景州。契丹置。宣和四年,金人以州来归,赐郡名曰滦川,军事。县一:遵化。

经州。本蓟州玉田县。宣和六年,建为州。七年,陷于金。

云中府路。

云中府,唐云州,大同军节度。石晋以赂契丹,契丹号为西京。宣和三年,始得云中府、武、应、朔、蔚、奉、圣、归、化、儒、妫等州,所谓山后九州也。

武州。唐置,石晋以赂契丹。宣和五年,金人以州来归。六年,筑固疆堡。寻复为金人所取。

应州。故属大同军节度,后唐置彰国军,石晋以赂契丹。宣和五年,契丹将苏京以州来降。金人寻遂京,复取之。

朔州。唐置,后唐为振武军,石晋以赂契丹。宣和五年,守将韩正以州来降。金人寻逐正,复取之。

蔚州。唐置,石晋以赂契丹。宣和五年,守将陈翊以州来降。六年,翊为金人所杀,复取之。

奉圣州。唐新州,后唐置威塞军节度,石晋以赂契丹。在云中府之东,契丹改为奉圣州。

归化州。旧毅州,后唐改为武州,石晋以赂契丹,契丹改为归化州。

儒州。唐置,石晋以赂契丹。

妫州。唐置,石晋以赂契丹,契丹改为可汗州。

091 志第四十四 河渠一

黄河上

黄河自昔为中国患,《河渠书》述之详矣。探厥本源,则博望之说,犹为未也。大元至元二十七年,我世祖皇帝命学士蒲察笃实西穷河源,始得其详。今西蕃朵甘思南鄙曰星宿海者,其源也,四山之间,有泉近百泓,汇而为海,登高望之,若星宿布列,故名。流出复潴,曰哈刺海,东出曰赤宾河,合忽阑、也里术二河,东北流为九渡河,其水犹清,骑可涉也。贯山中行,出西戎之都会,曰阔即、曰阔提者,合纳怜河,所谓“细黄河”也,水流已浊。绕昆仑之南,折而东注,合乞里马出河,复绕昆仑之北,自贵德、西宁之境,至积石,经河州,过临洮,合洮河,东北流至兰州,始入中国。北绕朔方、北地、上郡而东,经三受降城、丰东胜州,折而南,出龙门,过河中,抵潼关。东出三门、集津为孟津,过虎牢,而后奔放平壤。吞纳小水以百数,势益雄放,无崇山巨矶以防闲之,旁激奔溃,不遵禹迹。故虎牢迤东距海口三二千里,恒被其害,宋为特甚。始自滑台、大伾,尝两经泛溢,复禹迹矣。一时奸臣建议,必欲回之,俾复故流,竭天下之力以塞之。屡塞屡决,至南渡而后,贻其祸于金源氏,由不能顺其就下之性以导之故也。

若江,若淮,若洛、汴、衡漳,暨江、淮以南诸水,皆有舟楫溉灌之利者,历叙其事而分纪之。为《河渠志》。

河入中国,行太行西,曲折山间,不能为大患。既出大岯,东走赴海,更平地二千余里,禹迹既湮,河并为一,特以堤防为之限。夏秋霖潦,百川众流所会,不免决溢之忧,然有司所以备河者,亦益工矣。

自周显德初,大决东平之杨刘,宰相李谷监治堤,自阳谷抵张秋口以遏之,水患少息。然决河不复故道,离而为赤河。

太祖乾德二年,遣使案行,将治古堤。议者以旧河不可卒复,力役且大,遂止。但诏民治遥堤,以御冲注之患。其后赤河决东平之竹村,七州之地复罹水灾。三年秋,大雨霖,开封府河决阳武,又孟州水涨,坏中水单桥梁,澶、郓亦言河决,诏发州兵治之。四年八月,滑州河决,坏灵河县大堤,诏殿前都指挥使韩重赟、马步军都军头王廷义等督士卒丁夫数万人治之,被泛者蠲其秋租。

五年正月,帝以河堤屡决,分遣使行视,发畿甸丁夫缮治。自是岁以为常,皆以正月首事,季春而毕。是月,诏开封大名府、郓澶滑孟濮齐淄沧棣滨德博怀卫郑等州长吏,并兼本州河堤使,盖以谨力役而重水患也。

开宝四年十一月,河决澶渊,泛数州。官守不时上言,通判、司封郎中姚恕弃市,知州杜审肇坐免。五年正月,诏曰:“应缘黄、汴、清、御等河州县,除准旧制种艺桑枣外,委长吏课民别树榆柳及土地所宜之木。仍案户籍高下,定为五等:第一等岁树五十本,第二等以下递减十本。民欲广树艺者听,其孤、寡、茕、独者免。是月,澶州修河卒赐以钱、鞋,役夫给以茶。三月,诏曰:“朕每念河渠溃决,颇为民患,故署使职以总领焉,宜委官联佐治其事。自今开封等十七州府,各置河堤判官一员,以本州通判充;如通判阙员,即以本州判官充。”五月,河大决濮阳,又决阳武。诏发诸州兵及丁夫凡五万人,遣颖州团练使曹翰护其役。翰辞,太祖谓曰:“霖雨不止,又闻河决。朕信宿以来,焚香上祷于天,若天灾流行,愿在朕躬,勿延于民也。翰顿首对曰:“昔宋景公诸侯耳,一发善言,灾星退舍。今陛下忧及兆庶,恳祷如是,固当上感天心,必不为灾。”

六月,下诏曰:“近者澶、濮等数州,霖雨荐降,洪河为患。朕以屡经决溢,重困黎元,每阅前书,详究经渎。至若夏后所载,但言导河至海,随山浚川,未闻力制湍流,广营高岸。自战国专利,堙塞故道,小以妨大,私而害公,九河之制遂隳,历代之患弗弭。凡摚鸲嗍俊⒉菰笾祝兴叵昂忧椋钪璧贾撸粑茫擅庵乩停⑿硪桡谏鲜椋芥涮踝唷k薜鼻桌溃闷渌ぃ愀毖螅笔菊缃薄!笔倍骋萑颂锔嬲撸搿队碓肥畚胖僦零谙拢灾嗡溃破溲裕谝怨伲郧桌瞎檀枪檠又:仓梁由希锥焦ね剑醇福龊咏匀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秋七月,河决孟州之温县、郑州之荥泽、澶州之顿丘,皆发缘河诸州丁夫塞之。又遣左卫大将军李崇矩骑置自陕西至沧、棣,案行水势。视堤岸之缺,亟缮治之;民被水灾者,悉蠲其租。三年正月,命使十七人分治黄河堤,以备水患。滑州灵河县河塞复决,命西上阁门使郭守文率卒塞之。七年,河大涨,蹙清河,凌郓州,城将陷,塞其门,急奏以闻。诏殿前承旨刘吉驰往固之。

八年五月,河大决滑州韩村,泛澶、濮、曹、济诸州民田,坏居人庐舍,东南流至彭城界入于淮。诏发丁夫塞之。堤久不成,乃命使者按视遥堤旧址。使回条奏,以为“治遥堤不如分水势。自孟抵郓,虽有堤防,唯滑与澶最为隘狭。于此二州之地,可立分水之制,宜于南北岸各开其一,北入王莽河以通于海,南入灵河以通于淮,节减暴流,一如汴口之法。其分水河,量其远迩,作为斗门,启闭随时,务乎均济。通舟运,溉农田,此富庶之资也。”不报。时多阴雨,河久未塞,帝忧之,遣枢密直学士张齐贤乘传诣白马津,用太牢加璧以祭。十二月,滑州言决河塞,群臣称贺。

九年春,滑州复言房村河决,帝曰:“近以河决韩村,发民治堤不成,安可重困吾民,当以诸军代之。”乃发卒五万,以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田重进领其役,又命翰林学士宋白祭白马津,沉以太牢加璧,未几役成。

淳化二年三月,诏:“长吏以下及巡河主埽使臣,经度行视河堤,勿致坏隳,违者当寘于法。”四年十月,河决澶州,陷北城,坏庐舍七千余区,诏发卒代民治之。是岁,巡河供奉官梁睿上言:“滑州土脉疏,岸善隤,每岁河决南岸,害民田。请于迎阳凿渠引水,凡四十里,至黎阳合大河,以防暴涨。”帝许之。五年正月,滑州言新渠成,帝又案图,命昭宣使罗州刺史杜彦钧率兵夫,计功十七万,凿河开渠,自韩村埽至州西铁狗庙,凡十五余里,复合于河,以分水势。

真宗咸平三年五月,河决郓州王陵埽,浮钜野,入淮、泗,水势悍激,侵迫州城。命使率诸州丁男二万人塞之,逾月而毕。始,赤河决,拥济、泗,郓州城中常苦水患。至是,霖雨弥月,积潦益甚,乃遣工部郎中陈若拙经度徙城。若拙请徙于东南十五里阳乡之高原,诏可。是年,诏:“缘河官吏,虽秩满,须水落受代。知州、通判两月一巡堤,县令、佐迭巡堤防,转运使勿委以他职。”又申严盗伐河上榆柳之禁。

景德元年九月,澶州言河决横□埽;四年,又坏王八埽,并诏发兵夫完治之。大中祥符三年十月,判河中府陈尧叟言:“白浮图村河水决溢,为南风激还故道。”明年,遣使滑州,经度西岸,开减水河。九月,棣州河决聂家口,五年正月,本州请徙城,帝曰:“城去决河尚十数里,居民重迁。”命使完塞。既成,又决于州东南李民湾,环城数十里民舍多坏,又请徙于商河。役兴逾年,虽扞护完筑,裁免决溢,而湍流益暴,壖地益削,河势高民屋殆逾丈矣,民苦久役,而终忧水患。八年,乃诏徙州于阳信之八方寺。

著作佐郎李垂上《导河形胜书》三篇并图,其略曰:

臣请自汲郡东推禹故道,挟御河,较其水势,出大伾、上阳、太行三山之间,复西河故渎,北注大名西、馆陶南,东北合赤河而至于海。因于魏县北析一渠,正北稍西径衡漳直北,下出邢、洺,如《夏书》过洚水,稍东注易水、合百济、会朝河而至于海。大伾而下,黄、御混流,薄山障堤,势不能远。如是则载之高地而北行,百姓获利,而契丹不能南侵矣。《禹贡》所谓“夹右碣石入于海”,孔安国曰:“河逆上此州界。”

其始作自大伾西八十里,曹公所开运渠东五里,引河水正北稍东十里,破伯禹古堤,径牧马陂,从禹故道,又东三十里转大伾西、通利军北,挟白沟,复西大河,北径清丰、大名西,历洹水、魏县东,暨馆陶南,入屯氏故渎,合赤河而北至于海。既而自大伾西新发故渎西岸析一渠,正北稍西五里,广深与汴等,合御河道,逼大伾北,即坚壤析一渠,东西二十里,广深与汴等,复东大河。两渠分流,则三四分水,犹得注澶渊旧渠矣。大都河水从西大河故渎东北,合赤河而达于海,然后于魏县北发御河西岸析一渠,正北稍西六十里,广深与御河等,合衡漳水;又冀州北界、深州西南三十里决衡漳西岸,限水为门,西北注滹沱,潦则塞之,使东渐渤海,旱则决之,使西灌屯田,此中国御边之利也。

两汉而下,言水利者,屡欲求九河故道而疏之。今考图志,九河并在平原而北,且河坏澶、滑,未至平原而上已决矣,则九河奚利哉。汉武舍大伾之故道,发顿丘之暴冲,则滥兖泛齐,流患中土,使河朔平田,膏腴千里,纵容边寇劫掠其间。今大河尽东,全燕陷北,而御边之计,莫大于河。不然,则赵、魏百城,富庶万亿,所谓诲盗而招寇矣。一日伺我饥馑,乘虚入寇,临时用计者实难;不如因人足财丰之时,成之为易。

诏枢密直学士任中正、龙图阁直学士陈彭年、知制诰王曾详定。中正等上言:“详垂所述,颇为周悉。所言起滑台而下,派之为六,则缘流就下,湍急难制,恐水势聚而为一,不能各依所导。设或必成六派,则是更增六处河口,悠久难于堤防。亦虑入滹沱、漳河,渐至二水淤塞,益为民患,又筑堤七百里,役夫二十一万七千,工至四十日,侵占民田,颇为烦费。”其议遂寝。

七年,诏罢葺遥堤,以养民力。八月,河决澶州大吴埽,役徒数千,筑新堤,亘二百四十步,水乃顺道。八年,京西转运使陈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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