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便走。
陈天霸见张果老愤愤然的离去,觉得自己可能确实说屈了他。便喊了一声:“站住!”
张果老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身说道:“怎么?你改变主意,打算让我帮你医治了?”
陈天霸道:“那倒不是,我只是为我刚才的话向你道歉!至于你的好意,我是不会接受的!”
张果老此番真是哭笑不得,这个陈天霸也太有个性了吧!张果老想了想,觉得这人也算可爱。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是医好他再说吧!不过,对付他这种软硬不吃的人,只能有一个办法了。想到这,张果老两步走到他跟前,两根指头在他胸前一点。陈天霸立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张果老将他的口掰开,将药生塞了进去。完成这个动作后,旋即又解开了他的穴道。他药丸入口即化,陈天霸就是想吐也吐不出来了。他只觉一陈清凉之气,从咽喉走入腹内,又由腹内走遍了全身,混身上下好不舒畅。身上的疼痛也立时不见了,他试着运了运气,发现不禁内伤全愈,而且内力还比以前强出了许多。他心内狂喜不已,可脸上却装出愤愤的样子说道:“我是不会领你情的!”
张果老转身向春红、柳绿走去,边走边说道:“我本就没打算让你领情。”
陈天霸呆呆的望着张果老和两位绝色女子拔开众人走进了对面的连升客栈。心中暗想:这张果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啊?
御书房内,武则天眉头紧皱,眼睛盯着手中的一份奏章,正自苦苦思量该如何批示。而高宗皇帝则高卧在一旁,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端详着自己这位正宫娘娘。高宗皇帝喜欢在武则天工作的时候,静静的望着她。因为此时的她,再也不是那个柔情似水,又妩媚至极的人间尤物,而仿佛是一位绝尘的仙子,站在巍峨的山巅之上,脚下层云缭绕。她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有那种指点江山的豪情。高宗有时甚至觉得,她更想一个君主,而自己则是她的爱妃。当然这种离经判道的想法,也只不过在高宗脑中一闪而过。
武则天已经批阅了一个多时辰奏章了,却不曾休息片刻。高宗万分怜惜的看着她,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并走到了她的身后。
武则天突然感觉到有人在为自己按揉双肩,一阵幸福的暖流立时从双肩传遍了她的全身。她紧锁的眉头也缓缓的放开了,她自然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为了瞒住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在她批阅奏章的时候,御书房内就只有他们俩个。一种久别的幸福感,充斥在武则天的心中。一个声音在她身后温柔的说道:“媚娘,休息一下吧!累坏了身子,我会心痛的!”
听到这句话,武则天心头一凛。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在她还是太宗妃子的时候。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武则天相信那是一种冥冥中注定的缘份。在他俩目光相碰的那一刹那,她便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当他们俩背着重病中的太宗皇帝偷欢的时候,武则天非常明白自己这种非理智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多么大的危 3ǔωω。cōm险 3ǔωω。cōm与痛苦。而且她也知道自己与他不会有结果的,他们之间的缘份很快就会终结的。但她还是无怨无悔的做了,不为别的,只为那一句:“媚娘,休息一下吧!累坏了身子,我会心痛的!”
另武则天没有想到的是,李治竟是那样一个痴情的男人。他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动,也不顾天下黎民的议论,违背太宗的遗命,将她从寺院里接回了宫中,做了他的妃子。他每天都守着她,爱着她,几乎每晚都在她的寝宫入睡。高宗对他的宠爱,招致了后宫所有妃子的嫉恨,她们辱她、骂她、说她是妖孽,说她祸国殃民,甚至皇后娘娘曾经对她无端动过刑。她想过死,可是为了他,她勇敢的活了下来,并一一铲除了那些曾经迫害过她的人,做上了皇后的位置。
后宫里所有的人都怕她,而她所做的一切,那个男人也都看在了眼里。可是他却默许了这一切,因为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长着一对勾魂眼睛,笑起来无比柔媚的小女孩。他知道她是爱自己的,就冲这一点,她无论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她的。
自从武则天做了皇后以后,他发现高宗日日为了天下事烦心,并且日渐消瘦了下来。有的时候好几天也不见他笑一下。为了帮助丈夫分忧,他便也偷偷的帮他出起主意来。哪知武则天确有处理政务的天赋,高宗费尽心机也解决不好的事情,武则天只消片刻便解决了。而且所有的事情她都处理得非常好,一点也挑不出毛病来。渐渐的高宗便把处理政务的事都交给武则天做了,自己则落了个轻松自在。虽然武则天每日里忙得不可开交,可他看到自己丈夫又恢复了往日的快乐,心中却是甜蜜至极。尤其是在自己累了的时候,他总是能放下一国之君的架子,为自己揉肩捶背。这一刻便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就在两人沉浸在这无比幸福当中的时候,突然听到御书房外执事太监慌慌张张的高声奏道:“启奏陛下,大事不好了!今科的两位状元爷,在街上打起来了!”
高宗和武则天闻言都是一愣,这件事听起来实在太荒谬了。若说是哪两位脾气暴躁的武将当街动起手来,倒也可信。但这两人一人为文,一人为武,如何动手。高宗突然为张果老担起心来,他可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更是自己看中的女婿,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自己的损失可就大了。高宗三步并做两步冲出屋外,对执事太监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俩怎么打起来的?张状元伤的怎么样?你快点说!”
执事太监还从未见高宗为什么事着急过,如今见他突然冲了出来,着实吓了一跳。额头上的汗顿时流了出来,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刚才负责保护陈状员的御林军禀报说,陈状元与张状元的仪仗在东街相遇。陈状元要张状员让路,张状元不肯,结果两人便打起来了。”
高宗皱了皱眉,接着问道:“那张状元伤的如何,可送到太医院医治了吗?”
执事太监道:“这事怪就怪在陈状元被张状元打成了重伤,而且张状元仿佛还不肯罢手,眼看就要出人命了。所以御林军便飞速跑回宫,求救来了。”
“什么?”高宗的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上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文状元把武状元打成重伤,这是什么世道啊!
张果老因为和陈天霸打了一场架,实在没心思再游什么街,夸什么官了。索性便和春红、柳绿一起回到自己的小院躺清静去了。
而此时春红和柳绿正在表演她们最拿手的歌舞,张果老则坐在一旁,边喝酒边欣赏,好不惬意。忽然一群身穿盔甲的御林军冲了进来,为首一人向张果老施了一礼说道:“状元爷,万岁有旨,请您进宫见驾!”
张果老心头暗惊:“这陈天霸也太不仗义了吧!竟然告我刁状,早知道就不给他医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他那宁死不屈的样子,还以为他是条汉子。竟然也是这种背后给人穿小鞋的人!”虽然心知此去必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张果老还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转头对春红、柳绿说道:“两位娘子好生在此等着,为夫去去就回!”
春红、柳绿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殴打朝庭命官是重罪。她们俩俱都含泪点头,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看着两位红颜知己黯然神伤,张果老这心里这滋味着实的不好受,他甚至也有点后悔了。为了让路这等小事,竟然惹了一身官司,早知如此忍忍又何妨呢!
高宗是在御书房召见的张果老,张果老三跪九叩山呼万岁之后,却久久不见高宗命他平身。他的一颗心立时“砰砰”乱跳起来,他向来听人说,伴君如伴虎,若然今天皇上不高兴,怕自己这条命就没了。他偷眼向上观看,却见高宗和武则天正低低的说着话,两人还时不常的瞄他两眼。那眼神说不清的怪异,顿时张果老额头上的汗就留了下来。
高宗和武则天商量了一阵以后,他俩相视一笑。随即又都铁青着脸,恶狠狠的看着张果老。高宗重重的拍打了一下龙书案说道:“大胆张果,你可知罪!”
张果老混身一激灵,忙不迭的答道:“微臣知罪!”
高宗冷笑了一声道:“你却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张果老常听老人说:“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如今皇上的笑声,也不比那声音好听多少。他的脑子“嗡”的一下就懵了,连寒毛都一根根的立了起来。他带着颤音说道:“臣殴打朝庭命官!”
武则天在旁说道:“还有呢?”
张果老擦了擦头上的汗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高宗冷冷的说:“你再想想!”
张果老想了想,忽然(炫)恍(书)然(网)大悟的说道:“臣斗胆包天,不分尊卑长幼,收了国子监的几位大人做弟子,臣有越礼之罪!”
高宗道:“那是你们的私事,我不想管。不是这件,你再想想!”
张果老道:“臣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武则天道:“那我来告诉你,你除了犯有殴打朝庭命官之罪外,还犯了欺君大罪!”
“什么?”听了武则天的话,张果老吓得差点没晕过去。要知道欺君大罪可是要杀头的!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张果老强压住心中的震惊,将自己在京城中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的回忆了一遍,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究竟在什么时候曾经做过欺君之事了。但既然皇上、皇后都这么说了,那这事一定是有的。可张果老抓破脑袋也想不起来,只得小心翼翼的向武则天询问道:“小臣愚钝,一时之间真的记不起自己在何时何地犯下了这等大罪,还望皇后娘娘明示。”
武则天道:“既如此,我便提醒你一下!今日早朝之时,在金殿之上,万岁曾向你们说过,要你们施展出自己所有的才华,以便万岁爷根据你们的表现量才施用。而你呢?明明武功深不可测,却不对陛下明言。难道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张果老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他的脑海里却是思绪万千:“若如此都算欺君,那金殿上的那些大臣们能活到今天,倒真让我佩服之至呢!若上天保佑,我张果老能逃过今日一劫,打死我也不来当官了!”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即过。现今最重要的是得想办法解释清楚,他可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在这。当张果老好不容易整理好思路,打算辩驳之时。谁想那高宗皇帝突然开腔道:“你身怀绝世武功,却故意隐瞒。莫不是图谋不轨,妄图刺王杀驾不成?”
这顶高帽子,张果老如何敢戴。刚刚那条,就足以治他死罪了。若再加上这条,还不弄个诛连九族。他万没想到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不明事理,还又一个比一个狠毒。早上在金殿上的时候,还慈眉善目的两个人,怎么转眼间像变了个人似,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张果老连磕了几个响头说道:“万岁、娘娘开恩,小臣实在冤枉啊!”
高宗见张果老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不由得转过脸和武则天相视一笑。但嘴上却依旧恶狠狠的说道:“你哪里冤枉?”
张果老战战兢兢的说道:“臣并不是有意隐瞒陛下,只是当时陛下并没有问小臣是否会武功。而且小臣的武功低微,根本不值得一提!”
高宗道:“如此说来,倒是朕的不是了?”
张果老惶恐的答道:“小臣不敢,小臣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武则天冷笑了一声道:“好个就事论事,你所谓的武功低微,竟可以打得我朝武状元满地找牙。我却不知道,你所说的高明武功又是什么样的呢?”
张果老一边用衣袖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语无论次的说道:“臣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稀里糊涂的把武状元打败了。臣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厉害,要不然早就报名考武举了。臣绝没有隐瞒自己会武这件事,要不然也不会和武状元在街上打起来。臣承认自己犯有殴打朝庭命官之罪,愿意接受万岁的处置,但另外两条罪,臣是死也不敢承认的!臣……”
武则天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了张果老的话,说道:“今天你承认也好,不认也罢!反正罪名我是给你定下来了,我现在只想问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张果老心中一凉,此时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这两口子是设套让自己钻。无论自己到底犯没犯错,他们都会处置自己的。想到这,张果老真是欲哭无泪啊!自己大老远跑到这来,难道就是要来被人家算计的吗?
高宗见张果老不言语,便也在一旁帮腔道:“你倒是回话呀!是想活,还是想死!”
张果老听了这话,方知自己尚有一线生机,他哪里还肯放过这个机会呢!忙道:“臣想活,臣当想活了!臣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下有……”他本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