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的意思是？”宣文满脸希夷的望著我，满脑子里只有学道有成，然后成仙长生不老。
“记得贫道上次和皇上说过，只要有人在一边辅助，再加上灵药进补，则可缩短时间，加快道法上的修行，而且贫道一门正好对炼丹之术有所专精，因此可以借此助皇上一臂之力。”
“真的！”宣文激动地抓住我“那就有劳仙师了，不过这炼制仙丹可有什么特殊的讲究？”
“这个，必须要寻以天地灵气汇集的地方，再用特别的方法采集九九八十一不同的药材，再用炼丹炉炼制九九八十一天，最后贫道再将灵元灌输进去，拿给皇上以无根之水送服，连续吃此丹药三炉，则可进窥天道，剩下的就是皇上如何继续修行的问题了！”
“仙师，只是不知这天下灵气汇集之地在何处啊！”
“这天下灵气汇聚之处就在当今皇城之内的嘉元殿中，这皇上倒是不必担心，不过有一点皇上必须注意。”
“仙师请讲。”
“皇上如此的修行之法，虽然可以速成，但是却有很大的不足，因为仙道一途，讲究的就是循序渐进，皇上这样做有违天道，有遭天罚的危险！”
“这……这……仙师！这可如何是好！”宣文一听急了，抓住我的手急切地问道。
“皇上不必惊慌！只要勤修一坛道，在仙丹完全复用完之前，修满三坛之数，贫道再以本身的真元在一旁辅助皇上，则万事无忧矣！”我的笑容自信满满，看得宣文信心倍增。
“只是，仙师，以仙师炼丹的时间来看，全部完成大概只有一年多，两年的时间左右，这时间未必有些太紧了，我怕我会令仙师失望……”
“这个皇上不必担心！别人也许做不到，但是换做皇上的话，则可轻而易举的完成。”
“此话怎讲？”宣文没有听懂我的话。
“呵呵，皇上手掌天下，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天下百姓的生死存亡，皇上，如果你行善的话，那可就不是一粒道，两粒道的事情了，不知皇上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宣文眼睛一亮“仙长！此话当真！”
“无量寿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单手打辑手说道。
“好！这我就放心了！”
“皇上，虽说行善也可积道，但是毕竟道德经是基础，无论如何修道，如果不能熟识道德经，那只能是笑话！所以道德经是必需的功课，这一点还请皇上注意。”
“一定一定，这样吧，仙师，这里离朕的寝宫有些远，仙师如果每天去炼药的话，未免有些劳累，不如这样，仙师随朕一起回宫，为朕炼药的同时也可以指点朕的修炼，一举两得，如何？”
“这个……”我略一犹豫“这个未免有些不妥，宫中众多嫔妃，贫道在宫中居于何处才好？”
“这个仙师不必担心，只要仙师住入皇城，嘉元殿正好无人居住，平时也无什么大用处，仙师请先委屈在那里一住，到时朕已定为仙师建一座府第，供仙师居住，仙师的意下如何？”
其实我心中早有此意，不过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的，我假意犹豫再三，终于勉强点头同意“既然皇上心意如此坚决，贫道在不同意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那贫道就叨扰了！”
“那里，仙是肯去我正是求之不得，何来叨扰一说？来人！备轿！迎仙师回宫！”
皇宫内院帝王之处果然不同于寻常百姓家，单看那黄艳艳的琉璃瓦，价格不菲的雕花窗框，包着金角的各种家具，再加上这个那个名贵器皿，使我不由得想起以前在民间听说过的传闻，皇宫里皇帝用的夜壶都是纯金的！
“仙师，这里就是嘉元殿，请仙师暂且委居此处，朕名人为仙师另造府第，到时再请仙师入住。”
“多些皇上，其他倒还好说，不过炼药一事刻不容缓，一定要加紧准备。”我打着辑手说道。
“没错，仙师请将所需药材写下，朕自会让人为仙师制备。”
“好，今晚我就将药方整理一遍，明日就请皇上吩咐人去采办。”
“那请仙师早些休息，明日朕再来此处拜访仙师，这几名太监就给仙师留下，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宣文之乐之一边的几名小太监，对我说道。
“多谢皇上！贫道恭送圣驾！”看着宣文在几名太监的服侍下兴冲冲地走了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今天一天就算是过去了，没有漏出什么破绽。至于开什么药方给皇上，反正他也不怕花钱，尽可开一些稀有药材，顺便炼制一批魔门灵药，以后行走江湖也多了一些保命的家伙。
第二天，我在嘉元殿中闭目养神，身边放着的就是我昨天写好的药物列表，大部分都是一些珍奇的药草，还有一部分是一些匪夷所思的古怪东西，比如说华山之巅，最先见到日出处的一株野草，还有东海之滨，百尺山崖上的一丝海苔，诸如此类古怪的东西，是凡仙方，如果都用那些比较常见的东西或者稀有但是别人却听说过的药材，未免有些不像仙丹的样子，多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反而更容易让人相信。
奇怪的是，应该热衷于追求仙道的宣文，今天倒是没有太心急，据我推算，上完早朝应该在辰时三刻左右，宣文皇帝来找我的时间应该就在巳时，可是现在看看天色，已经过了午时了，竟然毫无动静，要不是我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方便破坏形象，我真想找人打听一下，按理说平时的我也不会如此没有耐心。不过这时却不同，者是在皇宫内院，我戏弄的是千万人之上当今皇上，心境受到影响也是难免的。
经过漫长的等待，门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一个小太监在外面小心翼翼地问道“道长，皇上请您移步养心殿！”大概是受到各种传闻的影响，这些小太监对我格外的敬重，甚至可以说是畏惧。
“好，贫道马上就来。”我应了一声，心里开始盘算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种情况，不像是一心求道成仙的宣文可以办出的事情。想归想，但是皇上叫我，我还是一定要去的。简单地作了一番准备，我在小道士的带领下来到了养心殿。
一进养心殿，我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大一样，养心殿是皇上的书房，平时没有太多的人在这里出现，除非遇到一些重大事件，或者一些机密事件之外，这里就只有皇上一个人在这里“养心”，但是此时此刻，这里却聚集了几个人，其中有两个我认识，一个就是为武将军梁云亭，还有一个就是当朝宰相石意之。不过有两个是生面孔，一个是少年，看年纪只有十七八九，二十出头的样子，不过看面貌倒是依稀可以找出几分宣文的样子来，使我想起一个人来，当朝太子！宣文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许顺龙！另一个则是一名老者，满脸的皱纹不说，而且似乎有些站立不稳，看样子晃晃悠悠的，好像随时将会倒在地上。这个人……
第七十章 斗法
我正在努力回忆着这个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宣文已经开始说话了。“仙师，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仙师已经见到过了，而这位是朕的独生爱子，这一位老者则是礼部尚书，当朝一等一的大儒，莫声谷，莫老……他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仙师。”宣文的话里隐隐带着一点嘲弄的语气。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世第一的大儒就是意味着当世第一的迂腐，迂腐的另一个意义就是固执……
我微微一笑“莫先生，有什么事情请问吧……”即来之则安之，这些情况之前我就考虑过了。
“这位道长，老朽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道长。”老家伙眯上眼睛，颤颤巍巍地说道。
“先生请讲……”我笑眯眯地说道
“在道长眼里，何以为道呢？”
“所谓道，无所不在，无处不在，天循道，人亦循道，比如说世间蝼蚁，生老病死，一呼一吸无不暗合天理，浑然于天地之间，圆润无方……”我笑着说道，莫声谷听得津津有味，可是一边有人已经按耐不住了，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
“呵呵，笑话，天道一途怎可与蝼蚁之类的低贱性命相比较，道长这样说，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把？”许顺龙在一边冷冷地开了口。
果然是他！我心中冷笑一声，他怕的是如果他爹得道成仙，长生不老，那他哪辈子才可以爬上皇帝这个位置？！不过，小子，编瞎话的话，如来佛祖的经书都不一定有我讲的有说服力！
我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正所谓藏须弥于芥子，世间万物都有定律，蝼蚁又如何？蝼蚁之中所蕴含的深意，也许穷我们一生也无法弄清，追寻大道，便要从小处着手，从芥子观须弥，蝼蚁虽小，但是却生之有道，蝼蚁虽贱，举手投足之间便可将之消于无形，不过却契而不舍，努力求生，遵循道境……”我滔滔不绝地讲着各种理论，说得许顺龙哑口无言，所谓道可道非常道，让我钻了不少的空子！
“道长讲的话果然很有道理！”宣文在一边赞叹道，许顺龙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
“既然道长道法专精，想必仙法也无比高超，正巧有一位苍龙山云虚观的仙长要来拜访，请父王颁旨，让两位仙长互相切磋一下道术，也让我们见识一下仙法奇妙之境界！”
我听到这话之后，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真糟糕，这正是我最怕遇上的情况，天啊！斗法！？我在心里漏出一个苦笑，这简直要了我的命，可惜，皇太子刚刚说完这个提议之后，宣文马上一脸喜色的鼓掌称赞“皇儿！你这个提议实在是深合朕意！斗法？！有意思！很有意思，能在尘世间观看到如此精彩的事物，也是难得！”将头向我这方向一偏，问道“不知仙师的意下如何？”
我脸上虽然是一派平静，但是心里早已骂作一团，问我？我能不同意吗？我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把自己的身份抬得这么高！想说不同意也办不到了。只好随意地回答道“单凭皇上吩咐……”言语中隐隐透出无比的信心，只是除我之外没有几个人可以知道这份自信中究竟有几分可信！
“好，既然如此，那……”宣文刚想说话，突然意识到了一些问题，扭过头去问太子“皇儿，不知道这位苍龙山道长法号如何称呼？什么时候可以到达京城？”
“回禀父王，这次来京的道长法号凝清，大概在三天之后就可抵达京城……”许顺龙回答道
天啊！我几乎要呻吟出声，凝清！云虚观观主！号称法力通玄，直追云虚观的开山始祖，这下可是碰见**烦了！
“那好！传朕旨意，定于七天之后，摘星台下，由两位道长比拼道法，显示神通！”
“吾皇圣名！”大殿里响起一片拍马之声
“皇上，关于几天后的斗法一事，贫道有一事相求。
“仙师，有事请说无妨！”宣文对我点点头，他倒是对我很有信心。
“回禀皇上，在贫道进宫之前，并不知道有斗法此事，碍于宫中规矩，贫道有些必需的法器还留在宫外，希望皇上恩准，让贫道出宫准备此次斗法事宜……”我躬身答道。
“这个当然，请仙师回去准备，斗法之日，朕期待你的表现！”宣文回答道。
“多谢皇上，贫道必不让皇上失望！”
其实我的打算是这样的，只要我到了宫外，一定秘密联系上幽冥二老，还有李还霜，这几个人都是江湖打滚多年的老油条，也许他们会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最不济，只要我出了皇宫，那还不是龙回深海，虎放南山？凭着我的武功，还有妙绝天下的易容之术，那还不是说跑就跑，说走就走！谁还能留得住我？
抱着这样的心理，当天我就离开了皇宫，大街上的皇榜已经张贴出去了，到处是一群一去的人在围观议论着，我则有宣文皇帝吩咐人隆重地将我送回了我在京城的法坛处。回去以后，我并没有急于寻找阴九幽他们，而是安心地在法坛中等待，我相信即使我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找上我的。
果然，晚上三更时分，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至，伸出手指来，轻轻弹了几下窗户。
“谁？”我压低声音问道
“回禀宗主，属下阴九冥求见！”声音回答道
好极了！来得正是时候！“进来”我出声把她唤进了房间。
“宗主，我们兄弟还有李使者听说了您要和凝清斗法的这件事情，又知道您已经出宫了，我们就大概了解了您的意图，我们几个简单商量了一下，希望教主先回客栈，大哥还有李使者都在那里，集思广议应该会有些好主意，这里就由属下先顶一下。”
“辛苦你了，阴长老！”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阴九幽恭敬地回答道。我点了点头，换下道袍，闪出了房间。
客栈之中，阴九幽，李还霜早已经等了一阵，见我到来，急忙躬身施礼，我摆摆手让他们免礼，开口向阴九幽他们问道。
“阴长老，李使者，关于这次的事情你们有什么看法？”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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