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哲的心中一惊,暗道原来这叫苏水月的女子是丹林的长老,丹林身为丹国修真界的领导者,也难怪寒元如此动作。
其实论起来,苏水月不过是祭窍境一段的修为,比起寒元长老来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况且两人份数同辈,寒元长老原本没有必要如此。但是丹林的势力实在太大,这苏水月又是整个丹国中都声名赫赫的炼药师,因此就连寒元长老都不想过多得罪。
苏水月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更浓郁了几分,赶忙摆手让大家都进入大殿中。
六大宗门这一次一共来了七十几个人,人数虽然不少,然而这大殿实在太过宽大,即使这么多人走进来,也感觉到有些空荡。
待几位长老落座之后,苏水月才站在中间,朗声说道:“奉上官掌教之命,这一次西路的围剿事宜由我来协调,希望诸位能够多多帮衬。废话我就不说了,现在我来介绍一下这一次围剿的情况。”
接着,苏水月便坐回了座位,详细的说了起来。原来这一次六大宗门花了大力气,在打探清楚魔宗绝大部分的分舵之后,划分为十个区域来进行围剿,目的就是要一举肃清魔宗余孽。苏水月率领的乃是第一队,阵容最为强大,当然,任务也很艰巨,一共要剿灭五个分舵。
虽然他们口口声声的说什么魔宗,然而宁哲对这些并不太了解,因此在队伍后面低声向林英询问。
林英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然而看在宁哲是自己师弟的份上,他拿出一个玉简放在宁哲的手中,然后指了指,意思是你自己看。
宁哲点点头,便将神识探入了玉简之中,细细的研读了起来。
原来魔宗诞生的时间虽然不可考究,然而兴起却不过数百年。尽管时间不长,发展的却极为迅速,据说这是因为魔宗的弟子全部都修行着一种极为诡异的功法,可以吞噬别人的血肉来进行修炼。因此修行起来速度极快,但是却残忍无比,为六大宗门所不齿。
终于,在七百年前,当时的玄灵宗还是六大宗门的领袖,那时的掌教齐云真人主持了对魔宗的灭杀,历经百年的惨烈厮杀方才将魔宗基本剿灭。然而也就是从那之后,玄灵宗便渐渐式微,齐云真人也不知所踪,具体的原因这玉简中并没有记载。
数年前,华门的掌教易水先生偶然发现了魔宗的踪迹,然后便集合六大宗门的势力开始调查,直到前不久才终于摸清了魔宗的地下分布,六大宗门的掌教进行商议后,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决定再次对魔宗进行围剿。
这玉简中介绍的情况实在疑点颇多,宁哲正在沉思之时,却听苏水月朗声说道:“诸位,据我所知,现在的魔宗已然四分五裂,没有了什么高手,因此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荡涤浊气,一洗乾坤。事不宜迟,咱们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便出发。各位长老,你们看如何?”
宁哲的心中暗骂这苏水月虚伪,你自己都布置下去了,还问别人的意见做什么。但是在场的诸位长老都是些老狐狸,自然没有人会在这点事情上拉苏水月的面子,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苏水月满意的点点头,让大家各自回去休息,然后便当先离开了大殿中。
就在她的身影刚刚走出大殿之时,华门的残云长老冷笑一声,轻嘲道:“丹林的人果然不同凡响,一个长老就这么嚣张,其他人也就罢了,算起来莲心禅师您可是她的师叔,这……”
莲心禅师的长眉微动,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无妨,苏长老炼丹久了,当然有些风风火火,还望大家多多见谅。”
说着,他便迈步走了出去。残云的脸色一红,还要说话,在他身旁的藏花楼婆婆曲漫赶忙拉了他一把,然后两人便匆匆走了出去。
听着他们的话,寒元长老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朝一旁笑眯眯的太阴门长老杨少奇拱拱手,便走了出去。
杨少奇微微还礼,看着寒元长老的背影,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哲和林英两人跟着寒元长老回到了分配给玄灵宗的房间,便各自打坐休息。宁哲在进入自己的房间之后,将房门关好,这才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储物袋,赫然便是先前张青输给他的那个。
虽然是他的赌注,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但是在巨剑之上人多眼杂,再说张青也在,宁哲可不想过分的刺激他,因此只是将储物袋收了起来,并没有查看。
现在一有空闲,他便赶忙拿出来清点里面的物品,别被这张青给骗了。
一道灰芒闪过,只见房间的地上便多了一小堆晶石,闪烁着三色光芒的晶石瞬间便将整个房间都照的大亮。
虽然看不出晶石的具体数量,然而这堆晶石肯定大于一千之数,看来这张青还算守信。
更为重要的是,在晶石的旁边居然还滚着几个绿色的小瓶,一看便是装丹药的瓶子。
宁哲的手指轻弹,那些小瓶便落到了他的手中,打开瓶口仔细的闻了闻,他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些瓶子除了一个是装的固元丹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丹状的阳灵膏,想来都是张青备下来供自己用的,没想到在当时浑浑噩噩的情况下,一并送给了宁哲,不知道他事后会不会心疼死。
宁哲正要细细的盘点一下晶石的数量,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好像是有人在吵什么。
本来他并不喜欢管这些闲事,然而这喧哗声中似乎有林英的声音。想了想,他挥手将地上的晶石收回储物袋中,推门便走了出去……
第24章 替师兄出头!
宁哲来到门外,看到在院落的门口已然聚集了一堆人,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的。他刚刚走到人群后面,便听到林英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王德昌,你别太过分了,我想去哪里你还管不着,给我让开。”
宁哲想了想,还是推开人群走了进去,却看到林英的面色涨红,正怒气冲冲的看着对面的一名紫衣男子。在林英的旁边站着一名青衣女子,正低着头一言不发。
看他们穿着的服饰,紫衣男子乃是丹林的门下,而青衣女子则是藏花楼的弟子。
看这架势,宁哲的心中一阵郁闷,难道又是因为女人 ?不是说修道之人都清心寡欲,六根清净么,怎么争风吃醋的事情这么多。
他刚想到这里,站在林英对面的王德昌冷笑一声说道:“林英,你要去哪我当然管不着,就算你跟这朱巧玲两个人滚到床上去我都不想管,但是你偷我的东西我得要回来。”
宁哲一愣,难道自己想错了?不是因为女人 ?林英偷东西?怎么看也不像啊。
林英听完他的话,脸上的怒气更盛,厉声说道:“这龟息水貂乃是我们一同发现的,当时已经说好,谁先抓到就归谁。现在你却说是我偷你的?你……你……”
直到这时,宁哲才看到站在林英身边的女子怀中还抱着一只灰色的灵兽,这小东西身长不过尺许,但是浑身的毛发却异常灰亮,此时正蜷在那女子的怀中,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外面。
听到林英的话,王德昌冷笑一声道:“林英,你也太不要脸了。当时是我先找到的龟息水貂,不过我在洞中抓的时候你刚好赶来,被你捡了个便宜。一年多了我都没有找到你,现在你居然拿我的东西当定情信物,简直就是笑话。你们说,这不是偷是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在他背后的一群人便齐声喧哗道:“没错,就是偷东西,真不要脸,玄灵宗的人怎么这般下作。”
林英的面容一变,刚要说话,在他身边的朱巧玲拉了拉他,低声说道:“林师兄,不行,不行就还给他们吧,这龟息水貂我拿来也不过是玩耍而已。”
林英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要知道他追求朱巧玲多年,却从来没有送过对方什么定情信物。这龟息水貂虽然只是低阶灵兽,然而却极为稀罕,现在要还回去,他心里还真有几分舍不得。
就在这时,却听到人群中传出了一声冷笑:“王德昌,你也太不要脸了,当年我先看上你身上的这柄符篆,没想到就在我睡觉的功夫,被你捡了个便宜,偷了就跑。三年了我都没有找到你,现在你居然拿我的东西招摇过市,丹林怎么教出了你这种小偷。”
听到这话,王德昌的面色一变,厉声说道:“什么人 ?给我滚出来。”
而林英听到这声音之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其实他的心中明白,这件事情是他理亏,现在又被宁哲撞见了,身为师兄,他的脸上便有几分挂不住了。
王德昌的话音刚落,宁哲便迈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到林英的身边,笑着说道:“王德昌,你叫小爷出来干什么?要还我的符篆吗?”
王德昌看到宁哲之后,先是一惊,仔细的看了半天才说道:“你……你……你是宁哲?”
宁哲点点头道:“没错,正是小爷,好久不见了。”
王德昌认出是宁哲之后,面容反而一松,微嘲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冷师兄的手下败将,你怎么还没死呢。早知今日,当年就该让冷师兄一脚把你踢死,省的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他口中的“冷师兄”自然便是冷天赐了。
听他提起冷天赐,宁哲的面容渐渐沉了下来,淡淡的说道:“冷天赐的帐,我会慢慢跟他算,现在咱们还是先来算算你偷我东西的这笔账吧。”
王德昌被气的半死,要知道他刚刚才说林英偷他的东西,现在这宁哲居然反诬说他偷了东西,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现世报。
他指着宁哲的鼻子大声说道:“你混蛋,我这柄符篆乃是我师父赐下的,怎么可能是偷的你的,简直就是荒谬,你这般明目张胆的诬陷我,我一定要你给个交代。”
他话音还没落,宁哲却猛然跳了起来,一把将对方的手打落,怒道:“你混蛋,这龟息水貂分明是我家里的老貂生下来的,怎么可能是偷你的,简直就是荒谬,你这般明目张胆的诬陷我师兄,我一定要你给个交代。”
这一下,周围的人群顿时一片喧哗,这宁哲也太狠了,王德昌说什么,他就说什么,而且语气动作比对方还要夸张。有一些笑点比较低的弟子已然偷偷笑出声来。
听着周围的笑声,王德昌的面色涨的通红,一把将腰间的长剑拔出来,大声说道:“好,好,你说我的符篆是偷的你的,那你叫他啊,你能叫应了,我就承认是偷的。”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全都傻了,这王德昌是被宁哲逼疯了吗?居然让宁哲叫应一柄符篆,这分明有点像小孩子耍赖了。
宁哲看着他的样子,抚掌大赞道:“好,你说这龟息水貂是我师兄偷你的,那你叫他啊,你能叫应了,我就承认这东西是你的。”
王德昌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面容逐渐平静了下来,朗声说道:“好,宁哲,一言为定。咱们两人都试着叫这水貂,它跟谁走,便是谁的。如果都叫不应,哼哼,那就任它放生,你看如何?”
这时,在一边的林英和朱巧玲两人面容都闪过了一丝怒气,这王德昌分明是在欺负人,照他说的,如果两边都叫不应,那这水貂就要被放生了。要知道这东西放生容易,再想抓回来就难了,他倒是没有什么损失,但是却等于生生的打了林英的脸。
林英赶忙说道:“宁师弟……”
宁哲笑着对林英点点头,然后才冷笑道:“好,就照你说的办,你先来。这位师姐,请你把水貂放到地上来。”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朱巧玲说的。
朱巧玲看了看林英,见他没有什么反应,红着脸点点头,将水貂放到了地上。这水貂来到地上以后,便站在原地不停的打转,想来是在寻找逃跑的地方,但是现在这里都围满了人,根本没有一丝空隙。
王德昌冷哼一声,随即蹲下身子,向那水貂挥挥手道:“貂儿,乖貂儿,过来,快过来……”
看他蹲在地上逗水貂的滑稽样子,周围的六宗弟子都抿嘴轻笑起来。
其实王德昌心中也明白,这种初阶灵兽除非是从小养大,否则的话必须依靠武力收复,因此他心中并没有报太多希望,逗弄了一会之后便放弃了,站起身来说道:“我叫不应,宁哲该你了,如果你也不行,嘿嘿,那我就要放生了……”
说着,他又看了看宁哲旁边的林英和朱巧玲,满脸都是嘲弄的神色。
宁哲却不理他,只见他弯下腰,手掌向下向水貂招招手,低声说道:“貂儿,来我这里,快……”
谁知那水貂依旧是在地上转来转去,根本没有丝毫想要跟随宁哲的意思。宁哲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据他所知,这龟息水貂天生爱水,因此他在弯腰的时候,已然在手中凝结了一个水球,想要凭借这个来吸引水貂,只是为什么却不奏效。
这时,旁边的王德昌哈哈大笑道:“好,宁哲,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该放生了吧。”
宁哲站起身,看都不看他,淡淡说道:“你急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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