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坐在出租车上还没离开温乐县范围的林曼妮顿时小脸一红,几乎本能的张嘴解释道:“叶大哥你别误会,那……那是……那是我们院里的一个大哥哥,我跟他好些年没见了,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
略带些结巴的解释,断断续续的,可能林曼妮自己都没注意到,她似乎很在意叶阳城的态度似地,或许她可以把这个反应解释为女孩的本能,但是,她无法否认她此时小鹿乱撞的心情。
“呵呵,适当出去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听到林曼妮那慌慌张张的解释,叶阳城心里头更不是滋味了,大哥哥?靠,这三个字眼出现在一个成年女孩的口中,哪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装模作样的笑了笑后,叶阳城接着就露出了狐狸尾巴:“正好我这段时间也是忙得昏天暗地的,你去哪个酒吧?不介意我过去蹭杯酒喝吧?”
“啊?”林曼妮着实被叶阳城的话吓了一跳,愣了半晌后才小声道:“在欧洋区朝红路的嗨帝酒吧……”
“行,那我现在就过去。”听到林曼妮说出了地址,叶阳城的心也是随即一松,至少说明林曼妮和她那个什么大哥哥见面,没有避讳自己的想法,这就是好事啊!
笑吟吟的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揣进了口袋里,又从赵蓉蓉的手中接过了车钥匙,从小仓优子的手里头接过了钱包,装备完毕之后,叶阳城才朝着二女微微一笑,道:“走吧,咱们也去见识一下酒吧的滋味儿!”
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叶阳城长这么大,还真没去过几次酒吧,平日里最大的限度就是去一趟KTV吼上几嗓子,记得最早一次去酒吧的时间,还是在他高中时期和陈少清去了一趟,那一次过去的主要原因,是听班上的一个见过世面的男生说,酒吧里头有N多寂寞MM等待一夜情,青春萌动的叶阳城和陈少清脑子一热,就揣着几十块钱去了……
结果么,唉,不提也罢。
也就是那一次打击之后,叶阳城就没再去过酒吧了,现在林曼妮忽然提到了酒吧,倒是勾起了他当初高中时期的一些回忆,酒吧么?姑且去坐坐吧!
就是不知道现在的酒吧和几年前的酒吧,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呢?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浅笑,在赵蓉蓉和小仓优子的伴随下驱车离开了小区,朝着几十公里外的欧洋区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庆州市欧洋区某小区一套装修精美的,两百多平方的房子里头,客厅之中正坐着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人大概四十三岁左右的年纪,剃着平头,正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子,暴露了他脖子上那条粗粗的金链子。
而那个女人,则是五十出头的年纪,烫着一头齐耳的卷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的,是一套比较符合她年龄的咖啡色睡衣。
“李市长,不知道我那两个兄弟的事情,可有眉目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足足三分多钟后,那男人才坐正了身子,抬头望向了那个女人,朦胧的灯光下,他右侧脸颊耳根前方的一条蜈蚣状的刀疤显得尤为骇人,但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他还是给足了面子,问起话来也是细声细语的,颇为恭顺。
“事情有些棘手啊。”听到这个男人的询问,那被唤作李市长的女人沉吟了片刻,道:“那天晚上在你场子里被打伤的那个人,是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这才被抓进去不到三天时间,你暂且缓缓,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活动一下让他们出去的。”
“这……”听到这位女市长的回答,那男人有些着急了,深深的吸了口烟后,咬了咬牙,朝着这女人说道:“李市长,我刘存辉跟您也打了几年的交道了,这事儿我也不瞒您,被抓进去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儿子。”
“嗯?”一听到刘存辉的话,李市长猛地抬头望向了他,奇道:“你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么?”
“那个是……是我后来找的女人生的。”刘存辉迟疑了片刻,说道:“还请李市长您帮帮忙,尽快把他从看守所里提出来,如果……”
“如果什么?”李市长眯起了双眼,脸上的神色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如果到明天下午……之前,李市长您这边还没办法把他弄出来的话……”刘存辉咬着牙齿说道:“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夜长梦多啊!”
“……”一听到刘存辉的话,李市长脸上的神色猛的一变,似是很随意的问道:“知道多少?”
“白货、黑货。”刘存辉从牙齿缝里吐出了四个字,接着停顿了片刻,补充道:“还有我跟您之间的一些事情……”
说完这句话,刘存辉抬头望向了李市长,道:“万一他要是被撬开了嘴巴,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知道了。”李市长微吸了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刘存辉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起身朝着李市长微微欠了欠身子,转身就离开了客厅,轻轻的关上房门,下楼了。
“刘存辉……斧手帮。”刘存辉前脚离开,后脚李市长脸上的神色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还有你那个儿子,呵呵……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李市长?
庆州市市长,似乎就是个女人,而且,她的名字就叫做……李丹红!
第250章:邪念
林曼妮抵达欧洋区朝红路嗨帝酒吧的时候,叶阳城才刚刚驱车离开温乐县……
出租车在嗨帝酒吧的门口停下,酒吧内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以及年轻男女们歇斯底里的呐喊,穿过大门在朝红路上回响着,一条街聚集了十多家酒吧,二十多家KTV,这样的规模,在整个庆州市算得上是独一份。
从出租车上下来,首先对林曼妮造成的影响,就是那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站在朝红路的大街上,就仿佛已经置身于酒吧当中,直接就把人带入到了一个近乎疯狂的环境当中。
但是,林曼妮显然不是那种有酒就疯,有歌就嗨的女孩,所以,从出租车上下来之后,她直接就皱起了眉头,仰头看了看嗨帝酒吧的招牌,她自语道:“等会儿劝劝大冬瓜,这种地方还是少来的好……”
与此同时,嗨帝酒吧舞池周边的卡座上,正聚着六个男人,四个是坐着的,两个是站着的。
靠近舞池一边的沙发上,一个二十三四岁年纪的年轻男子神情紧张的坐着,时不时的扭过头去看看嗨帝酒吧的大门口,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而在他的身后,两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人正叼着香烟,一左一右摁住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年轻男子的肩膀,流露出一种看守的味道。
至于其他三个坐着的男子,却是分坐于三个方向,看似随意的坐着,喝着啤酒,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个二十三四岁男子的身上,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已经七点四十五分钟了。”坐在二十三四岁男子右侧沙发上的,是一名剃着板寸头的男子,左侧额头往下,左耳往右的部位纹着一只蜘蛛形状的刺青,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有些阴测测的。
只见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抬头朝着那二十三四岁的男子说道:“给你还债的女人呢?”
“明哥,再等等。”听到这个板寸头男子的询问,那二十三四岁的男子有些局促不安的看了看酒吧大门口,接着回头冲着那板寸头男子陪笑道:“她一定会来的!”
“你跟了我也有两年时间了吧?”板寸头男子微微扫了那二十三四岁的男子一眼,淡淡道:“别我说明子不照顾你,实在是你自己不开眼,场子里的门道两年了还没摸清楚,连辉哥的高利贷你也敢借?”
“我……”被这明哥的一番话说的喉咙发干,二十三四岁的男子张了张嘴巴,却只发出了一阵咕咕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朝哥亲口说了,两百一十七万的债,你喊过来的那个女人要在场子里做四年。”明哥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包香烟,点燃一根后深吸了一口,朝着那二十三四岁的男子说道:“不过卖肉的钱可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如果最后闹出点什么问题……”
“放心吧明哥。”不等那明哥把话说完,二十三四岁的男子就已经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下了保证:“她是个孤儿,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里头长大的,绝不会给朝哥招惹上任何麻烦她出来卖的时候,我可以看着她。”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明哥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看向那个二十三四岁男子的眼神之中却流露出了丝丝鄙夷,虽然他现在负责处理这件事情,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子的鄙夷……
“绝对是真的!”二十三四岁的男子把胸脯拍的梆梆直响,道:“我林海东跟了明哥您两年,我是什么样的人,明哥您还不了解吗?”
不知道的人若是听到林海东的这句话,说不定还真以为他这人有多好,但是,明哥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却是微不可查的扯了扯嘴角,十分不屑。
是,林海东确实跟了他明哥两年,但两年时间还不都是打杂的?若真要说了解,还是这次发生的事情让明哥看清楚了这个林海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跟场子里的一个坐台小姐勾搭上,脑子一热就扬言要给她买三金,也就是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按照现在的行情,这三样东西稍微好一点,想要买全了最少也得一万块钱,可他林海东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别说是一万块钱了,就算是一千块钱,也绝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掏出来的。
可偏偏他这人要地位没地位,要身份没身份,却十分的好面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为了保住自己的脸面,林海东左思右想,就把注意打到了他大哥负责看守的一家赌场上。
不过他也没有那么着急的就去赌,而是借着身份的便利,和一个赌场里头的荷官套交情,凑近乎,一个星期在那个荷官的身上花了几百块钱,就以为自己和那个荷官已经是铁打的关系了。
于是,等到这个月的薪水发下来后,他揣着一千五百块钱进赌场去赌了。
挑选的正是那个荷官负责的二十一点,但是,他显然太傻太天真了,那荷官虽然一开始两把可能放了点水,让他赢了一千多块,但是他要买的是三金!
做人没点自知之明,拿着钱又接着赌,慢慢的,他赢了四千多了,那荷官却也生气了,不动声色的就开始爆他,赢走的四千块钱眨眨眼的功夫就输出去了。
本来到了这个时候,有点理智的人就该抽身离开了,可他偏不,就跟一根钉子似地钉在二十一点的赌桌前,近乎脑瘫的认为,那个荷官只是怕被人看出来,所以才让他输呢!
于是乎,他把剩下的钱全部丢了出去,试图用这种方式告诉那个荷官,我已经没钱了,你让我赢吧!
很显然,那荷官正在气头上,更何况他也有他的职业操守,区区几声大哥和几包香烟,对他来说更是过眼云烟,所以,林海东输光了自己的老本。
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也已经赌红眼了,抽身离开赌桌后不到五分钟时间,就抱着十万块钱的高利贷返回了赌桌,接下去半个小时时间,有输有赢,但十万块钱却只剩下了不到七万块。
他想赢回来,是的,他想赢!
所以,咬牙继续,慢慢的,十万块钱也被他输了个一干二净。
到了那个时候,他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了,转身又借高利贷,回头继续赌……
五个小时,他欠下了赌场高达八十万的高利贷,放高利贷的人也早就注意上他了,很快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上头的人,于是,林海东被如狼似虎的打手抓起来了。
关在小黑屋里暴打了一通,等他从小黑屋里出来的时候,八十万高利贷已经翻成了两百多万。
数目如此巨大的一笔钱,他怎么可能还得出去?再三确认还不了,甚至摆明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态度,对于他这种光棍的做法,赌场的办法很简单:继续把他关进小黑屋,用啤酒的盖子垫在膝盖下头,让他跪在带有褶子的那一头的上边。
仅仅不到十分钟时间,他就哭了,呼喊着自己有办法了。
而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这个办法,就是把他两年时间没见,当初在光明孤儿院中一起长大的林曼妮,骗到酒吧里头,然后软禁起来,逼迫林曼妮去卖淫,然后将林曼妮卖淫所得的钱,用以还债……
倒不是说什么人都可以用这样的手段去偿还赌债,赌场的幕后老板能量再大,也不敢做的太离谱。
想要用这样逼良为娼的手段偿还赌债,首先一点是,那个被迫卖淫的女孩必须是无亲无故的,至少在庆州市当地,是没有亲人的。
第二点就是,诱骗这些无辜女孩进入虎口的人,必须成为这个被迫卖淫的女孩的看护人,也就是,在那个无辜女孩卖淫的时候充当看护,避免那女孩逃跑或者自杀。
至于第……,也就是赌场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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