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赌客喝坏了身体,想来你的荷包不是又要缩水?我为张总考虑。还是劝张总,感紧把这种毁人身体的东西换了,这可比地沟油厉害。”
“怎么,任先生觉得有问题?我看您不还是好端端的坐在这吗?”
张总依然面带笑容。眼神却有点发冷。这让任甄十分的不舒服。任甄道:“张总这么说,好像已经知道我会不会舒服,是不是我盲肠烂了,你也能看得出来?”张总正要反驳,任甄做了不想听的手势,继续道:“我也不过是好心提醒,张总如果够聪明,听听也就算了。如果着急的说这个不是那个不是,是不是显得有点不够大度?”
任甄的意思很明确:张总你要是聪明就闭嘴默认。要是反对就是小肚鸡肠,容不得别人批评。这句话相当于直接把张总堵死了。
张总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这时,对桌的土豪哥大叫了一声“胡!”把牌推倒后一看,是豪七,而点炮的正是任甄。
这是他们打的第五把,还剩五把。
把筹码扔给对方,任甄平静的洗牌、码牌,谁都没看出来,其实他现在有些心虚了。因为此时,他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透视眼失灵了!不知道是身体的缘故,还是刚才那杯奶茶里有什么猫腻,总之不管他想尽什么办法,都没有办法看透麻将牌。
好运气也没了,因为南斗星君走了。
他甚至还没办法骂那个死胖子,因为人是他赶走的,是他让对方打听修仙学院去了。
这意味着,任甄可的确是要以一敌三了。
一个菜鸟,赤手空拳对付三个私底下用暗语串通的赌场老油条,赢的机率大大降低。不过好在,前三局都是他赢的,所以即使点了一个豪七和一个十三幺,目前他还是略赢了一些,并非完全没有胜算。
首先,要知道他们互打的暗语代表什么意思,就能知道听什么牌。
这些人欺负任甄是个新手,加上这是他们的地盘,所以打起暗语来,越来越没有顾忌。
才出了两轮牌,忙哥就已经喊胡了,依然是任甄点炮,不过好在是平胡。
即使赢了,张总依然不高兴的道:“胡得这么早,怎么不等等,好歹也凑个清一色什么的。”说话时,没有忘记观察任甄的反应。
没想到,任甄不但面无表情,还捶了捶背道:“张总,你这椅子太硬了,坐得我腰酸背疼。”目前,他手里的筹码和原来的一样多了,不输不赢,还剩四局。他觉得最差的结果也只是输两千万而已。若不是咽不下这口气,拿两千万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反倒是张总要更为紧张一些,毕竟那可是一根手指头。
这时,土豪哥起身上厕所,忙哥也掏出电话,想打给某个姑娘打电话,约晚上的节目,任甄冲张总道:“我出去转一圈,马上回来。”
任甄出去后,张总冲着门口边上穿军绿色背心的人使了眼色,此人立刻远远跟在任甄的后头。
这一次,他没有离得太近。方才隐约的听了任甄和南斗星君的对话后,他便对任甄放松了警惕。
在他看来,一个把神仙挂在嘴边的人,不但不会是什么神仙,反而是神经病的可能比较大。他觉得任甄很有可能是头脑有问题。
任甄找到了马总监。
此时的马总监正在玩大转盘,玩得风声水起,前面也堆了一小堆,看来是赢了。趁着马总监心情不错的样子,任甄在其耳边小声道:“我问下,打麻将的暗语有什么讲究吗?”
听闻任甄的话,马总监的神情突然紧张了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筹码,便把任甄拽了出去。
马总监刻意压着嗓子道:“你想干什么?出老千?要知道在赌场出老千的基本没有好下场。你可不要搞事,现在就回去吧。我也准备走了。”说话时,他抬起手臂看了下手表。
此时,是下午五点半。
任甄道:“现在不是我出老千,是别人出老千。昨晚我来这里赢了他们一千万,现在非要拉着我再打十局,如果我输了,就要还他们两千万。”
任甄没有说对方输了就会剁拇指的事。怕马总监觉得太血腥,不过两千万这三个字,还是深深刺激了马总监。他吃惊的重复道:“两千万?你哪来这么多钱?好阿,你个混小子,我让你来出差,不是让你来赌钱来的!”
那张本来就长的脸。瞬间被拉长了几厘米。
任甄本来想说:若不是你让我来送钱。我也不至于坐在这。不过,他最终把话咽了下去。
任甄耍赖道:“快教教我,你想让我输得光屁股是不是?真是那样,我可是要到你家蹭吃蹭喝了哦。”
马总监狠狠瞪了任甄一眼,凑近后小声道:“麻将的暗语五花八门,我也不确定他们用哪一种。不过有一种最常用的,你可以观察一下,他们是不是这么做的。比如:食指三节从尾到根表示条饼万。中指,无名指。小指九节分别表示1…9,大拇指尖放到那个关节处就表示想要什么牌。当然了,各人有各人的说道。看俩个人之间如何约定了。有的时候食指的三个关节代表147。中指的三个关节代表258。无名指的三个关节代表369。到时候需要什么牌。就把大拇指尖随便的放在那个关节上就可以了。不过他们既然能在你面前光明正大的做暗语,未必就走老套的路数。我这里有一个赌麻将的秘诀,你想不想听?”
任甄道:“你还有秘诀?”
马总监得意的道:“开玩笑,两年前,麻将可是没有人赢得过我的。”
任甄道:“快说,什么秘诀?”
马总监道:“以不变应万变。”
任甄道:“什么意思?”
马总监道:“意思就是让对方猜不透你的想法,不要按路数出牌,他们越是琢磨不透,越是自乱阵脚,另外你要学会放烟雾弹,让他们以为他们想要的牌就是你想要的,如此一来,就算他们想要打给对方,也不得不犹豫了。”
好深的学问!
任甄点点头。
重回到麻将桌。
这时,土豪哥刚好从厕所返回。忙哥也打完了电话,挂电话之前好像偷偷的对着话筒“吧唧”了下。张总则把手中的雪茄放到一旁,舒坦的吐着烟圈。门口,依然守着那个穿着军绿色背心的手下。
任甄拱了拱手道:“刚刚小试了几把,我发现诸位都是麻将老手,小弟我佩服佩服。”
这句话不知是不是蕴含深意?
张总、土豪哥、忙哥对视了一眼,各自打牌,只有张总接腔道:“麻将就是这样的。你来我往,就好比上次风哥从我这赢走了一千万一样,我对风哥的好手气也是相当的佩服。”
他依然把任甄叫风哥。
正如他所说的,名字只是符号。
任甄笑了笑,摸起最近的一张牌,很快打了出去,冲张总笑道:“看来,你们想要的牌我也要阿。怎么打的都是一样的?”
才一会的功夫,看看这牌面上,出现了很诡异的一幕。
忙哥的二筒和西风,土豪哥的九条、四万和一万。张总的西风、一条和八万,几乎别人每打一张,任甄都有得跟。
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为了顶别人的章,可任甄却是说:“看来,你们想要的牌我也想要。”
难道,真的是像任甄所说的,别人要的他也要?还是换了路数?
百思不得其解的三个人,不由得面面相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恶作剧?
任甄每打出去一张牌还颇感痛惜的样子,似乎那张牌离自摸只是擦肩而过。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这么做只是表演给别人看的。
论打牌他不行,什么不变应万变全是扯淡,他不过是一个麻场中的菜鸟。要按马监的路数打,早把他自己都给打懵了。
不过他发现,这么做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只要别人不自摸,谁都胡不了。他们三个人不会互相点炮,只想胡任甄的,可任甄紧咬他们的废牌不放,那最后的结果,只能是黄牌!
一连黄了四把。
如果再黄一把,就只能平局。
张总急了,趁着任甄推牌的时候,用手拦了一下,想看看任甄手里什么都有什么牌。结果任甄的手比他的手快,还没等看清楚,牌已经混成一团。张总把雪茄扔到一边,怒道:“你小子,少给我耍花样,再这么打牌,一会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大门。”
任甄淡淡的道:“我是答应和你赌没错,这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没说不能黄牌。如果张总一定要这么办事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再打下去的必要了,干脆来个痛快话。”
土豪哥“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任甄的鼻子骂道:“你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敢在我们面前耍滑头,不想混了吧你!”边说边掏出一把沉甸甸的手抢,“咣”的一声扔在了牌桌上。
简直比张总还要激动。
忙哥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一口红牙,假腥腥的冲土豪哥道:“别激动,别激动。这不是还没有完呢吗,还有最后一局。”他说完,还暗中给张总递了个眼色。
任甄看不下去。
本来答应张总赌一把,已经算是给对方一个机会,目前看来想不翻脸都不成了,还不如先发制人!
任甄猛的一下站起来,当即把牌桌掀翻了。把右脚撂在了侧翻在地的桌腿上,冷冷的道:“几位是想文斗,还是想武斗?看来张总的记性不太好。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昨晚你的几个手下,在酒店周围活动,刚好被我的人撞上了,本以为张总您应该是个识识务的人。我才答应留下来赌一把。没想到今天恐怕还是要以不愉快的结局收场。”
“原来是你?”
张总一开始也曾猜测过动手的人可能和任甄有关系,可他在这一行混久了,结识的仇家太多,而任甄只是初来乍到,他更愿意相信是以前的仇家找上门来。如今听任甄这么一说,他突然不说话了,徐徐的点燃一根雪茄含在嘴里,眯着眼望向任甄。
他在猜测任甄的身份。一个打工的?就连陈海德也不敢惹他们,一个打工的怎么会有这种胆量?混黑社会的?传南田有九爷帮、二叔帮和丐帮。如果任甄真是其中之一的头目,那就有点不好下手了。三个帮派都不是那么好惹的。还有昨晚接到的那通电话,会不会就是面前这个年轻人打的?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着火了!”
这三个字,让任甄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是他第二次经历火灾。不,包括在酒吧斗许营那次,可以算是第三次。火是火妖的拿手好戏,难道又是妖在放火?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厅里的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蹿,很快的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张总没有太大的动作,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冲忙哥道:“你出去看一下。”
忙哥应声出去后,张总反而是拉了把椅子稳稳坐下来,又抽了口雪茄,吐着烟圈道:“风哥先坐,我们再聊聊,有的是时间。”
从容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不能允许别人从他这里赚走一千万,却能容忍自己的赌场被烧成灰烬?
不过任甄很快想明白了。前者是代表着一个开赌场人的贪婪,而后者则意味着这间赌场的投资远在一千万以下,不然张总不会这么淡定,说不定此人很可能还不是赌场老板,或者不是最大的老板。
这都是钱闹的。
任甄也拉了把椅子坐下,平静的望向张总。
那张略显青涩的面庞,在此刻表现出与年龄不符的从容与淡定。
张总心里暗暗吃惊,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朝土豪哥身上瞥了一眼:“你出去,我和风哥有事谈。”
土豪哥干咳了两声,把门掩上之前,没忘记威胁任甄:“你小子,别耍花招。”
任甄扯了扯嘴角,并不接腔。
张总道:“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姓王,三横一竖王,我知道风哥不姓风,姓任,论年龄我在你之上,我就称你为任弟吧。”
任甄道:“不必拍我马屁,有话就直说。”
张总道:“昨晚我的人被人打了之后,我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里的人先是说了四个字,还剩一天。我问他为什么还剩一天,他接着又说了一个字,火。我想这不是巧合,他在暗示着什么,没想到居然真的失火了,这种事情从赌场开张以来,可是头一回。”
任甄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张总道:“昨晚我的人被人打的事,本来我还没想到你的身上,结果今天你告诉我是你的人打的,而且就这么巧真的遇到了火灾,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