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对死亡的恐惧,慕容雪鳞没有完全放开手,双手已经磨出了丝丝的血迹,让人不忍直视,迷糊老头,这都是你欠我的!
下降的太快,使得慕容雪鳞已经没有心思去害怕了,似乎害怕超过急速就只剩下了——爽!
这也是慕容雪鳞第一次不用灵力,这样急速的下降!
肖目尘,小六子,在你们走之后,我一直追随着你们的脚步,那么,在我慕容雪鳞成功的那一天,成为万众瞩目的人的那一天,你们会不会后悔离开我。
慕容雪鳞在这一刻思绪万千,竟然忘记抓住绳子,红衣女子在下面焦急的提醒道:“快抓绳子啊!”
在这一声惊叫之后,慕容雪鳞终于清醒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抓绳子,心里一惊,连忙死死的扣住身子,在这距离的摩擦之下慕容雪鳞的手已经血肉模糊。
在两分钟的滑落之后,慕容雪鳞终于达到了地面,她不禁感叹回到大陆的感觉真好。
本想在惊吓之余好好休息一番,谁知,红衣女子拿着火把从她身边默默的经过,奸诈一笑,笑的慕容雪鳞浑身哆嗦。
慕容雪鳞只得将袖子扯下来,包住手,随后继续往上爬。
一阵阵刺痛钻入心脏,但慕容雪鳞对手心里的疼似乎已经麻木了,她满头大汗的往上爬着。一步一步都是她的信念支持着她,他一定要见到迷糊老头,一定要在这乱世之中好好混一把!
终于,爬上了山顶,慕容雪鳞累的大喘气,不用灵力,只用力气,真不是自己的强项。
身后,红衣女子也从下面举着火把爬了上来,因为怕慕容雪鳞没了力气,她随时跟在身后。
“还有两次。”
“我知道!”
慕容雪鳞烦躁的推开她,在一次跳了下去。这一次,她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跳了下去。
红衣女子看着瞬间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个人,看来还是可教的吗。
再一次爬上来,慕容雪鳞已经不是自己了。她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红衣女子的脑袋突然出现在慕容雪鳞的上方,慕容雪鳞才没有心思和她逗趣,艰难的侧过身子,就想睡过去。
“友情提示,时间不多了哦!”
红衣女子举起一只手指,对这慕容雪鳞卖萌。
慕容雪鳞双手交叉于胸前,看着笑的无比灿烂的红衣女子,心里真有打死她的冲动,慕容雪鳞翻了翻白眼,半死不活道:“禁止卖萌!”
随后再次消失在山顶。
这一次红衣女子扑通一下,随着她的步伐跟了下去。
——
“一,二,三……五百九十九,六,百!”
慕容雪鳞一下一下的爬着,终于快要看到山顶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刚把得哇!
正当慕容雪鳞为自己的壮举而开心的时候,后面突然闻到了烧焦了的味道。
她悲催的回过头,咧嘴一笑,无奈的笑……随即便是一段撕心裂肺的吼叫。
“你这个红灯笼!我和你势不两立我!啊!我的裤子,啊!绳子要断了。”
喊着喊着,慕容雪鳞便以非一般的速度,奋勇前进,不到一会,就到了山顶之上。
慕容雪鳞来到山顶上,便不停的拍打着自己快要烧焦的屁股,你这红灯笼,我跟你势不两立我!
“不错,不错,在绳子烧干净之前爬了上来,还不是那么弱。”
“你!”
慕容雪鳞瞪大眼睛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人,但却也说不出什么,还不是自己犯贱非要找什么天下第一武学者,找个二号也不会死啊。
还傻傻的找了个破巫师算命,说什么,那人在辽湘国黑风寨,穿红衣服的女人。
这哪儿是个女人啊,这简直就不是人!
慕容雪鳞现在只能用怒视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我瞪,我瞪,我瞪死你丫的。
本小姐现在深度怀疑你的能力,你该不会只知道如何折磨我吧。
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这么无聊。
我要是能在你手下活下来我一定要去大吃一顿!
红烧排骨,糖醋排骨、粉蒸排骨、无锡酱排骨、西红柿玉米排骨汤……
慕容雪鳞想着想着再次跑题。
看来你是活不下来了。红衣女子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在想什么,随即同样用眼神回应着她。
慕容雪鳞怒目而视,红衣女子淡然而笑,两人你来我往的用眼神交流着。
——
与此同时,对面山头的白衣男子迎风而立,看着两人斗法,不禁想笑,这女人未免太有意思了些。
自己跟着这女人也有一年了,这一年她不苟言笑,要说笑,大多时候也都是冷笑。
用两个字来形容,这女人应当是——缺爱!
不过……白衣男子耸了耸肩,没想到玄冰剑法的主人竟然也有可爱的一面。
那男子看着对面山头的慕容雪鳞,抿嘴一笑,一年了,雪鳞,我们也到相互认识的时候了。
那男子便挥一挥衣袖便离开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
“好了,现在我来说第三个试炼。”
红衣女子丝毫没打算给慕容雪鳞喘气的机会,双手一背走起了老爷步。
“又来!?等我喘口气。”
“对不起,我的目的就是不让你,喘气——”
“你!”
“我?”
“你能。”
“谢谢。”
一怒,一笑,一愤,一欢。
“什么试炼?”慕容雪鳞最终还是妥协了。
“在此地打坐一个晚上。”
“我以为什么试炼呢,不过就是打坐。我一般晚上都不睡觉。”
“那刚好,不过我要提醒你,这里——断情崖山顶,马上就要零下十度以下了,还有豺狼野兽前来攻击你,希望你挺的过去。”
红衣女子一边挥手离去,一边说道。
“放心吧,以前齐……”
慕容雪鳞顺口而来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再一次提到了那个伤心地,手突然一滞,顿然不再说话。
红衣女子也随之声音的骤停顿了顿脚步道:“怎么?”
慕容雪鳞背过身去,盘腿打坐道:“没事。”
红衣女子知道那是她的心事,也不再询问,只是嘱咐道:“哦!对了,我忘记说了。”
“又有什么事情!?”慕容雪鳞不耐烦的答道。
“你!给我安心打坐,记得一动都不得动,我厉害的地方并不是我武功有多强,而是我的复制能力天下无双!你要是稍微动了一下,我一定能够看得出来。”
“放心吧!快走。别打扰我。”
慕容雪鳞烦躁的挥挥手,头也不回道。
红衣女子也没任何留恋的离开了。要做我的主人,就得上得天堂,下的地狱。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事实上……
☆、0044肖目尘的归来
红衣女子也没任何留恋的离开了。要做我的主人,就得上得天堂,下的地狱。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事实上……
——
夜晚的幕布盖过最后一缕霞光,月亮调皮的跳出了幕布。
慕容雪鳞身上不知不觉冒出了蓝色的寒光,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那蓝光越来越旺,慕容雪鳞终于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她睁开眼睛猛然抬头看到了刚刚出现在夜空的月亮和消失的太阳。
随即又左右看了看自己身上冒出的寒光。
她微微叹了口气,就连叹出的这口气都冒出浓浓的寒气。
“这寒毒发作,真是赶上了时候。”
这天地本就由阴阳组成,阴乃月亮,阳乃太阳,有阳的时候,只要慕容雪鳞不随意动用灵力,自然不会发作寒毒。
但是若只有阴的时候,慕容雪鳞每月体内累计的寒毒都会在每个月的月末几日前来,简直比大姨妈还准。
今日,也就是腊月的月末了。
慕容雪鳞慢慢感受着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凉,却丝毫不愿意挪动一分一毫。
自己好不容易通过了两层试炼,现在怎么能放弃呢。
慕容雪鳞的倔性再一次发挥了作用,对,我要一倔到底。要倔强无底线。
她的倔强很快就得到了很好的回应。慕容雪鳞生命气息慢慢小时了,但她还死撑着,在最后一口起咽下去的时候,她竟然想着——还好寒毒会固定住我的身形,我只需要在太阳出来之前不死就好了。
“啪,啪。”
就在慕容雪鳞神游之后,一只手突然出现,将慕容雪鳞的哑穴,印门封住了,慕容雪鳞瞬间只有两只眼睛还能自由活动。
一袭银色衣角划过,慕容雪鳞看到那一袭白衣,闻到那人身上的味道,莫名其妙全身有些紧张了起来。
是,肖半仙儿吗?是你吗?
你是看到我遇到危险,看到我要死不活,所以要来骂我,死女人不知好歹的吗?
慕容雪鳞激动的眨着眼睛,拼命的想回身看一眼“肖半仙儿”,但穴道被封,最终都没能回过头。
一袭暖气进入体内,体内的寒毒缓缓被解开了,这样的气息,除了肖半仙儿还有谁有?
以前发生寒毒的时候自己身边都有人照顾,现在没人了,你就着急了是吗?
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用这种方法将你这个臭男人引出来。
肖半仙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你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撑过来的吗?你就让我看你一眼,就看一眼都不行吗?
慕容雪鳞身体渐渐划过一丝丝暖气,思绪越来越清晰,她拼命的想挣扎出那被定住的穴道,快了,就快冲破穴道了!
终于,肖半仙儿,你没想到,没想到,我现在比以前强很多吧。
“肖!——”
慕容雪鳞刚刚转过身,黑压压的一片便袭来,眼前的男子捂住了她的眼睛,拼命的索取着她的红唇。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慕容雪鳞开始拼命的挣扎着,想要脱离那只手,那个身体,看看眼前的人。
但是那人的力气太大,自己始终脱离不开。最终只能生硬的回应起了那抹性感的嘴唇。
她至始至终都没有闭上眼睛,她希望从指缝中看到,哪怕看一眼就好。
可是偏偏看不到。
她只能感受那股熟悉的气息。
慕容雪鳞渐渐融入那熟悉的气息,融入了那温情之中,正当自己沉醉之时,那男子突然将慕容雪鳞抱在怀里,手拂过她的发丝,拂过的手心竟然在发抖。
慕容雪鳞看到那垂下的另外一只手,竟然有一条又大又长的刀疤,这,这人是肖半仙儿吗?他什么时候手上有了这样的伤疤?
“你是肖半仙儿吗?”慕容雪鳞被他抱在怀里,她想侧头却挣脱不了那样大的力气。
那人没有回答。
“你到底是不是!你这混蛋,你知道我又多想你吗?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每天都忘不了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我!?”
慕容雪鳞终于哭了,死命的想挣脱他的怀抱,想看看眼前的人,却多么的无奈,挣脱不了。
那男子听到这样一段话,看着怀中拼命捶打自己的女人,身形突然一滞,手也僵硬了许多。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那熟悉的气息再一次铺天盖地而来,两唇相接,慕容雪鳞的泪不自觉的一滴一滴的滑落到那双大掌的掌心,那人的手骤的一缩,明明已经一年的伤疤现在却被泪水惹的生疼。
那人似乎觉得自己不便再停留,不舍的放开慕容雪鳞,飞速的背过身去,就欲离开。
此时慕容雪鳞并没有再追上去,只是坐在原地,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丝丝恳求:“如果你是,请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如果你曾经爱过我,那你就陪在我身边,让我相信,我还有快乐的理由。”
那人前行的步伐,突然一顿,身形僵硬异常。但不过几秒,便纵身一跃,就离开了。
慕容雪鳞做在原地默默感受那人的离开,腿脚还是没有一定分毫,但是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她知道自己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她知道自己发誓再也不要心软,再也不要对离开自己的人心软。
可是当肖半仙儿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她再也不能平静了,她知道自己必须去相信,去相信,他一直没有离开自己,否则,活下去的理由,又少了一条。
慕容雪鳞站在原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划过心头的那丝丝暖意,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让人讨厌,让所有人都要离开自己。
至少,半仙儿并未离开过。她敢肯定,那就是肖半仙儿。
慕容雪鳞,微微勾起嘴角,那一丝笑容终于有了温度。
随即再次坐回原来的地方,这一次慕容雪鳞坐的笔直,形象不能坏,说不定他就在那里看着呢。
——
躲在树丛中的白衣男子微微皱起眉头,看到刚才那一幕不知为何心里就是不爽。
刚才那男子他认得,不就是曾经在齐恒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