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我的感觉。」
「真是厉害,这就是所谓的女性直觉?」
「就因为这样,比起其它人,我更希望你能帮助泰姆村,不只是现在,也包括将来。」
「我有这么做的理由吗?就凭这个小村子?」
「我们没有丰富的金钱或祖传的宝物可以收买位高阶军官,现在的泰姆村只有一种多余的东西可以提供给你。」
听到这话的黑发剑士心绪一动,他已经明白对方想用什么手段收买自己。
「泰姆村女孩的美貌被认为是本郡第一,只要你答应要求,本村失去丈夫又没有孩子的女人,都可以随意狎亵,包括本人在内。」赛薇亚拉把手按在丰满胸部上说。
「这事你跟村里其它女人商量过吗?」此时穆脸上浮现微笑。
「就是和大家谈过才会提出来,我们失去丈夫又没有儿女,如果这个已不纯洁的身体还能有所用的话,就为这个村子奉献出来。万一怀有小孩也可以增加村子人口,重新繁荣这个地方。」
这时东方人的脸色恢复平静,「出去吧!我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的,这里根本没有理由长期派驻军队,除非你们肯提供给养才有可能。但想保护这个村子的安全至少要派一个正规军小队,那对你们负担极重。想因有保障而吸引外地人定居繁荣此地,则要有一个中队,但在此之前你们早被拖垮了。」
「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此事,我们也可以依需要提供类似报酬给其它官员。」
「够了,不用再谈。」他轻斥道。
赛薇亚拉轻轻起身走向房门,当握住门把时,背后传来声音,「你对去世的丈夫还眷恋吗?」
女性没有回头而停下动作,「我依然爱他,所以无论用什么代价,都要守住这充满两人回忆的地方。」说完便开门准备出去。
「不管有多崇高的目标,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便会失去许多重要东西,到时就会怀疑真值得付出那么大代价吗?」房里的人此时有些感伤地说。
当少年准备要上床休息时,同房的黑发剑士居然要出门。
「队长,你要开始行动了吗?我可以帮忙吗?」他有点兴奋。
「我只是去看看马而已,但会晚点回来就是。」
「是吗?」虽然对方这么说,但探视马那需花多久时间,少年认为这一定是借口。知道凭自己身手想追踪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并没有打算跟出去看。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竟传来马的嘶鸣声,(有人想偷马!)
安迪立刻握着剑冲出去,但到外面一看,他们的马还好端端地从马厩露出头来。
黑影从村口的方向跑过来,「这发生什么事?」少年在月光下细看才发现是晚餐后见到的那七人之一,记得是叫埃尔维斯。
「我听到我们的马在叫,可能是有陌生人去碰牠,所以才出来看看。」
「我也听到了,不过没看到别人,也许你们的马是被老鼠惊吓到吧!」对方响应。
「可能是这样吧!你是在村口守夜吗?」村子本来有两个出入口,但为容易防守而堵住一个。
「是啊!防着『红胡』那批匪徒,也防着里面那批人。」埃尔维斯叹气道。
「对不起,现在无法帮你们。」少年表示歉意。
「算了,这事本来就只有我们这种坚持正义的傻瓜才肯干,你们把话说清楚也比那些只想趁机捞点好处的家伙强。」
「你们明早要出发,还是快点回去睡吧!」说完回身便往村口走,看到他的落寞身影,少年有些过意不去。
回到房里才发现黑发剑士似乎没回来过,(队长是上哪去了呢?)
少年抱着疑问躺回床上,竟然才没过多久又听见马嘶声,他又再持剑冲出去。
可是还是相同情形,刚才守夜的人也过来看,第三次发生他只出去看一下就回来,之后就再也懒得出去了。
第二天的晨光让他醒来,不知是何时睡着的,但印象中好像又听见几次马鸣,旁边的床根本没睡过,东方人竟一夜都没回来。
才刚穿好衣服,正想去梳洗一下,此时门外竟有人大喊,「不好了!」他赶紧拿剑出去看个究竟。
当穆从房门走出去后,迎面碰上女村长,对方又提起之前的事「要不要再考虑看看,如果有特殊癖好我们也会设法满足的。」
「别再提这事行吗?」
「若是嫌我们已经不纯洁的话,村里还有未出嫁的少女。」
「够了,个人一向欣赏聪慧有主见的坚强女性,但你再说下去就会让我感到厌恶。」黑发剑士板起面孔说。
「我们眼前也就只有这种手段能用,那四个来帮大家的邻村青年是因为爱上村里女孩而愿意赌上性命,所以我让其爱慕对象陪宿。」
「我也知道只有韩弗瑞先生为首的七个冒险者是真心想帮助泰姆村,因此让喜欢他们的姐妹去伺候。」
「即使明天要走也没关系,如果愿意接受的话,今晚我也可以来服侍你。」赛薇亚拉把手放在胸前说。
「我真的开始感到厌恶了。」对方语气不善地说。
成熟女性的眼眶此时开始溢出泪珠,蹲下身子掩面哭泣,「可是如果没这样做的话,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随着明天的接近就越来越害怕,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崩溃,我并没有大家想的坚强啊!」说到最后嗓音已经有些哑。
面对这种场面,黑发武者叹了口气,「站起来,我有话要讲。」
丰满的褐发女性起身拭去泪水,红着眼听他要说什么。
穆把一样东西放到对方手上,「首先,这是今晚的住宿费。」
看看掌中,赛薇亚拉有些讶异,那竟然是枚一千索尼金币,这些钱足够支付这样住宿招待十天的费用而有余。
但他随即摇头将钱递还,「这个我们已经用不着,等明天强盗来了,只是为他们增加些战利品。」
「收下,要是连你都失去希望,其它村民要怎么办?虽然明天我们一定得走,但能做的事还是会做。顺利的话,你们盼望的奇迹或许会出现。」说完便转身离去。
「谢谢你。」女性一手紧握金币,一手擦拭着眼角说。
穆站在马厩外看着自己的座骑,这时有人带着武器从房里走出,原来是冒险者们的首领韩弗瑞。
「是你啊!照料马匹吗?」
「不,只是看看,你出来守夜吗?」东方人回答道。
「是啊!无论里外都得防。」冒险者对此颇为感慨。
「防里面的家伙没什么意义的,你想的是把人留下,等盗匪攻击时他们便不得不卖命。但万一交战时他们倒戈投靠红胡,这个村子就完了。」
「我明白这个道理,但目前也只能下这个赌注,因为现在能用的力量太有限了。」他无可奈何地说。
「你们全没打过大规模的战役吧!所以都疏忽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们疏忽掉什么?」韩弗瑞吃惊地问。
「先去守夜吧!在明天离开之前我会告诉你。」说完黑发剑士走进阴影处,一下便失去踪影。
拍拍自己的头,冒险者让自己别去担忧这件事,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按照原定计划,到村口守夜。
不过韩弗瑞仍感到几分好奇,因为从这个神秘东方人的口气听起来好像打过不少仗,传闻贝尔根要塞的特遣队之前杀入斯堪地领土,接连击溃敌军,被认为是北方最强的部队,说不定他们就是从那里来的。
只是有一件好笑的事,这样的强悍部队,指挥官居然叫做『浣熊』,倒是副指挥官的名号十分凶恶,被称为『贝尔根的恶魔』、『黑翼的死神』,就不晓得是什么情况才会有那样的正副主官。
安迪持武器冲出去后,才发现喊叫者是昨晚见过的埃尔维斯,「怎么回事?那些盗匪已经来了吗?」他紧张地问。
对方喘口气镇定下来才说,「不是那样,我早上都没看见我们以外的冒险者,以为他们还没起床所以去叫一下人,才发现大部份都不见了。」
韩弗瑞他们一伙人都聚集过来,包括正在守望的伍德洛,他说「怎么会这样,我们守了一夜都没人从村口进出,难道他们是带着行李翻墙出去?可是把行李抛到墙外再攀爬,多少都会有点声响吧!」
「那些人到底是何时?用什么方法离开的?」冒险者们的首领脸色凝重地说,他担心会不会是昨晚东方人所说的防卫漏洞造成的。
「你们毋须慌张,从昨晚到现在,并没有任何人离开泰姆村。」突然冒出黑发剑士的声音,不知何时他已站在大家旁边。
「可是有大约十个人不见了啊!」
「喔!他们都在这后面。」东方人指着马厩说。
大家靠过去才发现,有群人昏迷不醒地被捆绑在那后面,清点一下,竟达十一人之多。
「这是什么状况啊?」对此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简单来说,就是我打晕偷马贼,再拖到后面捆起来。」
「那昨晚的马嘶声就是…」大家终于明白当时发生什么事。
「好了,先用水把这些家伙弄醒,并把其它人都聚集起来,我要在吃早饭前先处理好这批偷马贼。」
村中广场大群围观者包围住场地,听完韩弗瑞的说明后,大家都对偷马者投以鄙夷目光。
「军官在执行工作时比照战时,韩弗瑞,战时偷窃军马要受什么样的刑责。」主持者问。
「至少是绞刑。」冒险者冷冷地回答。
「等等,我不知道那是军马啊!」有人试图辩解。
「受完绞刑后,你再告诉冥府判官不知道自己死了。」
「请饶命,我不想死啊!」有人跪地叩头求赦。
「吊死偷马贼!」有些围观者愤怒地喊。
「本来这些人全该受绞刑,不过这对村子没什么好处,他们这些天吃喝的可不少。」主持者转向罪人们说,「这样好了,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吃过早饭就吊死,一是没收所有武器装备和财物,并且罚在泰姆服劳役七年,你们现在就可以决定。」
「我愿意服劳役。」、「我也是。」犯人争先恐后地说。
「好吧!等等我写封信给罗德里克说明事情原委,叫他派人送所需的手镣脚铐过来。留下几个人看守,大家吃过饭后我还有些事要宣布。」
男人都聚在一起用餐,女村长带人殷勤招呼他们,韩弗瑞他们为昨晚的无礼致歉,其它人都过来攀谈,黑发剑士也一改冷淡态度和他们热切对应。
赛薇亚拉倒酒时,在那位高级军官耳边轻声说,「您现在让我充满希望了。」
许多村民聚在屋外讨论,原来这位骑士大人就是来帮助他们的,相信很快就会有上百的军队进驻保护这里了。
早饭后,几乎所有人都围着广场,大家都想知道骑士大人是不是要宣布军队进驻保护的事。
意外地他先点邻村来帮忙的青年们出来,「真不知该说恋爱会让人变勇士还是变傻瓜?你们居然这样就敢来保护泰姆村。不管怎么说,这几晚事情也做了,这里正缺少年轻男子,你们就和姑娘们结婚留在这里吧!没收的武器装备就供村子组自警队用,别忘了好好练习武艺,有机会就请韩弗瑞他们教几手。」
「非常乐意效劳。」这名剑师代表同伴说。
「接下来是各位冒险者们,首先是这四位。」穆又点几人出来。
「远道而来辛苦了,我有礼物要给你们。」
这些冒险者彼此张望,不知骑士要送些什么。
「冥河的船票。」,话未说完,鲜血已自四人颈子喷出。
看到有人在眼前被杀倒下,有些村民惶恐地叫出声,剩下的七名冒险者反射性地按住武器摆出战斗姿态。
眼界最高的剑师最为惊怕,刚才那剑迅猛无比,换成他们也是相同结果。
「知道我为何杀人吗?」
韩弗瑞他们心中一懔,(难道这四人有问题吗?)
「罗德里克向我报告,总共找到十八名冒险者过来,你们却有二十二人,多出四个是打哪来的?」
「这么说,他们都是…」
「『红胡』那么嚣张的勒索泰姆村,当然考虑到别人支援助战的可能,不论是要进攻这里,还是当做削弱别处防御的饵,他都必须派内应混进来了解状况。
昨晚的观察就发现他们最可疑,关心我的来历却又无意严守这里。
让大家知道我今早要走,对那些骗吃骗喝的家伙来说,昨晚盗马夜逃是最理想的离开方式,所以我整晚守在马厩旁。
但是这几人不会去动我座骑的主意,因为他们已知道我是军官,惹上军队很快便会引来围剿。
本来想说还得再深入求证,但其它人居然一个不少的来偷马,让我更确定就是这四人有问题。
最后在早餐时套话,他们分明没去见罗德里克,却自称是那人介绍来的,不是奸细还会是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疏忽吗?」韩弗瑞额冒冷汗,这种致命错误如果不是及时发现的话,后果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起的十天是关键期,要严格管制人员出入,尤其是陌生人,『红胡』得不到内应消息就不敢妄动。割下这四人的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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