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说四十天的时候才能与黎婉圆房,被她一撩拨,提前了两日,秦牧隐不着痕迹得打量她微红的脸色,她又开始拧巴了,秦牧隐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唯一还不懂事,不想太早给她生个弟弟妹妹。”
黎婉脸色一暗,怀不怀得上都不好说,“张大夫说以后怀上难了……”
秦牧隐自信一笑,“张大夫说的是不容易怀上,我努力些,多多施肥,唯一总会有弟弟妹妹的,每日一次……”
见他越说越没个正形,黎婉恼怒地抵了抵他胳膊,秦牧隐嘴角漾着的笑愈发灿烂,“好了,不说,咱回屋,待会就试试吧。”忍得久了再尝过这份味道,愈发叫人欲罢不能。
黎婉不以为然,待他的手顺着锁骨往下才回过神,他并非嘴上说说,抓着他的手,身子往外一挪,“待会唯一醒了又要哭闹,不来了。”上次两人耳鬓厮磨,唯一大哭不止,若不是黎婉早吩咐了紫兰她们退下,指不定怎么尴尬的情形呢,黎婉背过身子,心虚道,“天晚了,明日还要忙呢……”
还没说完,木床上就传来了动静,凝神间,秦牧隐的手已落到了一处柔软间,那里胀得厉害随即有什么喷洒而出,黎婉掀开被子,果真,湿了一片,黎婉脸色通红,抱起唯一,掀起衣衫喂到唯一嘴里,秦牧隐看着湿润的手掌,悠悠然挥了挥。
中间被唯一打岔糊弄过去了,黎婉去旁边换了身衣衫,离秦牧隐远远的,今晚紫薯和全竹守在门外,黎婉不想惊动了她们,小心翼翼靠在床沿,翻身就能滚下去。
秦牧隐无奈地看着她,“进来些,不会闹你了,明日皇上有事宣布,起得晚了,御史台一帮人该有话说了。”秦牧隐拉过她身子,手自然而然落到她后背,子时已过,再不睡,唯一又该醒了。
醒来,外边还稀稀疏疏飘着雨,秦牧隐已经不在了,紫兰服侍黎婉梳洗的时候将秦牧隐的一番话说了,“侯爷说,院子里的鸟长大了,下雨的时候怕是在的,您可以去瞧瞧。”
栀子花的小木屋上,好几拨鸟在那儿下了蛋然后孵化出小鸟飞走了,她喜欢鸟,秦牧隐也喜欢,可是,她从未开口提过说送她一只,喂了孩子,黎婉抽空去看了眼,里边的确住着两只鸟,不过,她一走近,两只鸟就飞走了,黎婉觉得有趣,紫兰从怀里拿出一个哨子吹了声,两只鸟闻声而来,黎婉抬眼,紫兰解释,“今早二管家回来的时候拿来的。”说着,递给黎婉一只新的,黎婉拿在手里,哨子做的别致,竟是玉制的,还穿了红色的绳子,黎婉握在手里,从丫鬟端着的盘子里拿出一块桂花糕,放在手心,揉碎了扔进木屋里,两只鸟不安地缩着脖子,并没有像之前一般飞走,黎婉抽回手的时候,两只鸟伸长了嘴,一啄一啄地吃食。
“什么时候买回来的?”如此听话的鸟定是买的,有人训练过了,黎婉不由得好笑,刚刚还想秦牧隐没送过她鸟,竟然现在就收到了。
紫兰擦了擦哨子,小心翼翼收在怀里,脆声道,“今日一早二管家从外边拿回来的,紫薯说住在村子里的时候,牛大伯上山打猎,久了,自己捉了鸟想出来的法子,也不将它们关起来,每次都吹哨子,久了,鸟就认识牛大伯了,知道夫人您喜欢,这两只鸟牛大伯养了一年多了。”
黎婉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事,秦牧隐并未与她说,而且,真要拿笼子关起来的话,黎婉只怕是不喜欢的,“你和大管家说声,叫大家小心些,别将这两只鸟惊着了。”
侯府树多,夏天的时候担心鸟多了有屎,全康都会领着人将树上的鸟赶走,天虽然冷了,说声比较稳妥。
紫兰记下,见夫人脸上全是欣喜,想,还是侯爷有法子,送的礼物夫人喜欢得不得了。
关于秦诺的传言,虽然皇上出面阻止了,私底下仍然有人议论,却不是议论北延侯府小主子,而是皇上,说皇上过于器重秦牧隐,北延侯府怕是下一个永平侯府也说不定,皇上为了一个北延侯府,竟然处置了木樨宫一干人等,就连韩贵妃也在此例,之前韩贵妃被皇上禁足的事还没过去,又传来这件事,一时之间,同情韩贵妃的人在多数。
黎婉不知道传言从哪儿兴起来的,韩贵妃被皇上呵斥一通不可能在短时期内兴风作浪,只可能是锦太妃,黎婉并不理会,皇上是锦太妃的儿子,再怎么错,皇上都不可能和锦太妃翻脸,黎婉没必要和锦太妃闹僵,大不了以后不入宫便是了。
北延侯府独大的消息越传越烈,更传出了秦牧隐为了包庇夏家不惜将夏青青从靖康王府救出来的事情,夏青青和韩蒙的事,黎婉听秦牧隐说起过,中间却是没有秦牧隐的事。
皇上宣江南巡抚入宫,认命赈灾大臣的事在这时候也传开了,一时之间,关于木子言和秦家的过往也被人翻了出来,黎婉现在的乐趣就是吃完饭,给鸟儿喂食,之后,听紫兰说外边的事,三人成虎,到最后,木子言竟成了老夫人的孩子,黎婉啼笑皆非,问紫兰,“木大人可是领命走了?”
木子言为人忠厚老实,黎婉不想牵扯他,况且,黎婉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人,锦太妃想要借此打压北延侯府需要有人给她传消息,韩家的事有韩阁老和韩老夫人,韩贵妃不过一个庶女,她的话,韩老夫人不会全信,锦太妃只有找其他人,吴家的人向来不理会这些,可是,吴家几位夫人里边,却是有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主,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可是巴结锦太妃的关键,想明白了,黎婉会心一笑,上辈子她给银子对方都能收下,这辈子换做锦太妃,分文不取她们也是愿意跑腿的。
唯一两个月的时候,睡觉时辰明显少了,早早的醒了,一个人躺在木床上,睁着眼,自言自语说着,黎婉醒得早的话会将她抱到床上,换了地方,她眼睛到处看,而且,黎婉发现,唯一喜欢颜色艳丽的东西,黎婉的寝衣多是月白色,米白色,偶尔穿上桃红色,唯一的眼睛就一直放在她身上,有次,黎婉低头逗她的时候露出脖子上的红绳子,唯一更是看得一眨不眨,黎婉忙推秦牧隐,“侯爷,您快看,唯一是不是看上您送我的哨子了?”
秦牧隐撑着手臂,拿起旁边五色的拨浪鼓左右摇,听到声音,唯一转过去,咧着嘴,笑得嘎嘎嘎,黎婉震惊,兴奋得拽着秦牧隐手臂,“侯爷,听见没,唯一笑出声音了。”
秦牧隐笑道,“一直都能笑出声音,不过,往回没那么高兴罢了。”
于是,在书上记载的时候,黎婉写道,“今天,我听到了唯一的笑声,很爽快,清脆的笑声,像我。”
秦牧隐回来的时候,黎婉和唯一不在,问丫鬟,丫鬟朝着静安院的方向指了指,“夫人抱着小姐去静安院了。”秦牧隐看了眼天色,蹙了蹙眉,到了静安院门口就听到里边传来老夫人的笑声,“啊,唯一,啊,啊,啊,……”
同一声调的声音,和唯一口中发出的“额”差不多,掀开帘子,老夫人和黎婉各坐在一方,小长几上垫了一张褥子,唯一躺在上边,秦牧隐哭笑不得,还好唯一不会翻身,再大些,微微侧身就滚下来了。
听到脚步声,黎婉扭头,吵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手指着长几上的唯一。
秦牧隐走近了,唯一正跟着老夫人说话的声音,额额说着。
“唯一还小,学说话是不太可能了,估计是看老夫人嘴巴动,以为在吃什么。”秦牧隐拍了拍手,吸引唯一的注意后,佯装嘴里有东西嚼了两下,果真,唯一的嘴跟着吸吮了两下。
老夫人哈哈大笑,“我与婉儿以为她学说话呢。”
在静安院用了晚膳,路上回去的时候,秦牧隐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黎婉的手,嘴角噙着满足的笑,边走边与黎婉说外边的事,“消息是庞家的人传出来的,想必是受了锦太妃指使,皇上心里隐隐有不瞒了,后宫不得干政,锦太妃是管太多了。”
黎婉本没当回事,她担心的是秦牧隐,木子言去赈灾,一去无回,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那些地方多是些不识字的农户,朝廷还会接着派人去,黎婉不想他离开京城。
“侯爷,赈灾的事?”
秦牧隐清楚她想问什么,一脸笑意,“忘记快到唯一的百日宴了?皇上不会派我去的,你放心吧,我现在没有官职一身轻松,就这样,陪着你们娘两也不错。”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它会如此安于现状,所有的抱负化作面前的两个女子,守着她们便已足矣。
116|11/14/25
天愈发凉了,唯一照样醒得早,捂在被窝里不想动,抵了抵旁边的秦牧隐,后者撑着身子,嘴角微微上翘,“待会叫紫兰往木床上绑些铃铛类的小玩意,她醒了也找得到玩的。”
秦牧隐琢磨着,该和全付说声,不日将地龙烧起来,黎婉怕冷,唯一自己睡,夜里踢被子的话容易着凉,思忖间,门外传来紫兰的声音,“侯爷,全安有急事找。”
紫兰不知道黎婉醒了,站在帘子外,有意压低了声音。
秦牧隐翻身下床,穿好衣衫,捏了捏唯一的尿布,给她换了张干净的尿布,将唯一放到黎婉旁边,轻声道,“外边天阴着,怕还会下雨,你们再多睡会。”
去偏房洗漱好出来的时候黎婉已经起身了,她身段恢复得好,一身点绿色织锦长裙,袖口绣着淡粉色花瓣,银丝勾边,外罩一件绿色纱衣,领口隐约可见白色中衣,纤腰玉带,身形窈窕,明珠生晕,姿容秀丽,她弯着腰正逗弄床上的唯一,紧致的臀部往上那个,曲线明朗,忆起黑暗中手心的触感,秦牧隐心底涌上一股燥热,余光撇到帘外人影晃动,秦牧隐唤道,“紫兰,传膳了进屋服侍夫人洗漱……”
随即,帘子人撩起,紫兰进屋,先灭了屋里的烛火,转身去开窗户,秦牧隐坐在窗边,和唯一说着话。
门外,全安等不及了,过了好一会没见到人影,忍不住朝旁边端着水盆进屋的全雪求助,“全雪姑娘,你进屋催催侯爷,皇上有急事召见,还请侯爷快点。”皇上召见,身边的公公亲自来侯府,侯爷不疾不徐,全安怕耽搁了正事。
全雪进屋的时候,秦牧隐抱着唯一站在窗边吹风,凉风习习,秦牧隐将唯一包裹得严实,见她眼睛看着外边惊奇不已的模样,偶尔,风吹动树梢,唯一脸上会有明显的笑意。
“侯爷,全安说有急事。”全雪上前一步,规矩地接过孩子。
秦牧隐走出门,全安松了口气,上次,他火急火燎的模样惹得侯爷不快,之后,侯爷便吩咐了,天大的事都不能急躁了,侯爷担心夫人挂心他明白,今日,事情真的急。
迎面一阵冷风,他蹙了蹙眉,与守门的丫鬟道,“提醒着夫人天冷了,没事就在屋里待着。”出了院门,全安才暗暗松了口气,将公公说的话转达了,“木大人赈灾传来消息了,情况不太乐观,皇上震怒,六部尚书,内阁阁老都已经入宫了。”
秦牧隐淡淡瞥了眼全安,没说话。
昭阳殿,仁崇帝将木子言递上来的折子扔在地上,勃然大怒,“能耐啊,朕都不清楚,什么时候赋税如此重,三年干旱都没人将折子呈上来,韩阁老,先皇在位,你可听说过?”
韩阁老脸冒冷汗,上前一步,“臣并未听说。”
安远县在哪儿他闻所未闻,便是更别说干旱的事情了,韩阁老心里惶恐,联想前些日子朝堂的不对劲,好像一切有了说法。
经历靖康王叛变一事,朝堂上和靖康王牵扯的官员免职的免职,流放的流放,各部缺人,仁崇帝从各地提拔起来一批,又将翰林院的人派到各地任知府县令,今日的情形,朝堂牵扯的人怕是不少。
秦牧隐到的时候,昭阳殿寂静无声,木子言呈上来的走着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秦牧隐躬身施礼,仁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正事要紧,公公,将折子递给秦侯爷。”
一目十行过完,秦牧隐的目光扫过昭阳殿众人,三年干旱,民不聊生,木子言去赈灾途中被灾民劫持,决定将赈灾的粮食全押送去干旱区,虽然不合情理,然,让人挑不出错来。
三年灾区比起今年水灾区,前者明显更叫人心惊。
“秦爱卿,你怎么看?”木子言折子中没有说明,仁崇帝看得出来,转去干旱区只怕是被当地的灾民挟持了,挟持官员,抢夺粮食算下来可是死罪,木子言有意偏袒他们。
“皇上,洪灾区的粮食不能少,天气转凉,得将山洪冲走的房屋搭建好,做好冬日防寒,旱区的话……”三年朝廷不闻不问怕是引起的民愤,秦牧隐对比安远县的地形,安远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