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将我拉到沙发边;让我坐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拥住我。
我把你弄丢了。他说;小涵;你被弄丢了。
说什么傻话。我温和的笑笑;手指若有若无的划过他的身体;感受到他在颤动。
我不是在你怀里吗??我将脸帖在他的胸口说。
你不在我这里;你不知道在哪里了。我可能是永远的失去你了。小涵;他用手拥住我的脸;我是不是永远也没机会得到你了??
他的目光是很认真的。
我知道。
他是认真的。
可是;我没有心了。
从一开始就没有了。
如今;连灵魂也失去了。
正如他所说的了;小涵被弄丢了;遗失在一个我们彼此都无法找到的地方了。
从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为了什么;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总之;就是不见了。
我用吻结束了这无聊的对话。
刑效天突然推开我;用手掩着脸。
我不知所措的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身体不停的颤动。
你怎么了?我伸出手。
不要碰我。他说;你不要碰我。
从他的指缝里渗出的是透明的液体。
他在哭。
为什么?
为我?
还是为他自己?
他叫我不要碰他;所以我收回了手。
可怜的男人;他不该对我有感情的。我只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以前也许有过;但也只有针尖那么大。如今;连这一点也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容不下任何事物了。
我起身想离开;给他一个自己的空间。
但被他拦腰从背后抱住。
被粗暴的转过身;就被他狠狠的吻住了。
他的脸颊和嘴唇上还留着泪;并且还有更多的从眼睛里不停的冒出来。
整个吻咸咸的。
反正;地方够大的。整个若大的空间里包括了一切;从客厅到餐厅;从厨房到卧室。
床也很大;挂着漂亮的长长的围幔。全放下来的时候;就像个秘密的房间一样。
刑效天已经停止了哭泣;整个人被情欲主宰着。
灼热的呼吸吹拂着我的耳朵;整个人被他紧紧的抱着;连呼吸都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生命仿佛是被他主宰着的了;我只是勉强的维持着最低的氧气吸入量。
身体紧贴着的地方;湿的很;全是汗;粘糊的难受。
偶尔分开了;汗被微风吹过;到是有些凉凉的舒服的感觉。
不会很久;很快的;肌肤又紧贴在一起了。
这种没有任何结果的性爱。
没有什么意义;除了身体的快感。
够了。我几乎噎着;胸膛里最后一口空气也差点被他挤了出来。
我受不了了。我央求他。
不;不够。他似乎也喘的厉害;说话含含糊糊的。
还要!他停了一会;眼睛在黑暗里亮亮的;看着我。
我不满的扭扭身体;引起他更粗的喘起声。
身体在他手中被随意的玩弄着;依着他喜欢的方式。任由他翻转着;拨弄着;抚摸着。
他可以在这具曼妙的躯体上依着他喜欢的方式得到最大的满足。
我却半是投入半是冷静的看着他所作所为。
他已经很投入了。
对这身体着了迷。
这身体在他的拨弄下妖娆的扭动着;发出诱惑的小小的低低的抽泣声;仿佛是抗拒;又像邀请。
他其实也是疑惑的;很多时候有些犹豫着。不知道是停下来还是继续;但最终他总选择用更让我难受的方式对待我。因为我会叫的更好听;更诱人;更下贱。
人的心理是很复杂;很古怪的。
他喜欢在中途从我身体里退出来。
为了不很快的泄在我身体里。
缓冲一下;可以更长久的玩弄我。
我已无所谓;被虐的多了;就会觉得自己原来就是喜欢被人虐的;习惯了就好。
被紧紧的拥抱着;懒散的躺在白色大理石挖出的浴缸里。
双脚无力的挂在浴缸两边;腿大大的张开着。
他的手指在在我的身体里抽动着;好让那些体液彻底的从我身体里流出来。我不喜欢它们留在我的身体里;他是知道的。
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可以在爱我了。
但他依然可以用这种方式爱我。
算不算的上是爱;也就别太深究了。
我猛的绷直了脚尖。身体收缩着;将他的手指紧紧的吸住。嘴里溢出曼妙的呻吟。
小涵;别这样。我会受不了的。他硬是将手指抽了出来;将他留在我身体里的最后一点温度带走了。
那你离开啊!我仰着头;靠在他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舍不得。他说;我舍不得!
骰子在棋盘上不停的滚动;最后翻出一个六来。
我笑着将一只飞机放在起飞台上;继续掷骰子。
刑效天歪坐在床边;笑着看我将一只飞机跳了几格。
他自然是不用担心什么;他的四架全孵出来了;都在路上呢。我这一架还是个独子呢。
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是唐亦邢的身影。
电视机很不错;这么大了画面还是和小的一样清晰。将唐亦邢的表情丝毫不差的展现在屏幕上;让我看的一清二楚的。
其实不是很关心;我也只是偶尔瞟那么一眼;了解了解情况罢了。
他似乎很头痛的样子;脸色凝重的就像当年唐柏木死的时候一般。
被这么多牛皮糖一般的记者包围着;也是够他脸色难看的了。
也算他大家少爷;涵养非一般的好。还能保持表面的平静。
换做我;早拿个火箭筒在那儿发飙了。
每一个记者都想从他的嘴里掏出点什么新闻来。
这些天;也算是唐氏最露脸了。
我是不怎么明白;刑效天从那个角落里刮来十二个亿;借着我那百分之百五的股份将唐氏的股票炒的翻了天了。
任谁的看的出有人在做手脚。
外面的传言多的不得了了;说什么的都有。每天;刑效天都拿这些当床头笑话讲给我听;听的我都腻味了。
从二十七块三毛四炒到一百三十六块五。
整个一变态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这一个股票了。
没人知道明天它是否还会继续涨。
唐氏股票的换手率在这短短的四星期里;一天比一天高。
等不及的人马上就出手了;眼红的又高价吸入;涨了再出手。出手了的眼看又涨;再吸。
刑效天借着这疯狂的恶性循环;不断的将更多无辜的人套进这无底的深渊里;为自己敛下巨大的金钱。
唐亦邢根本控制不了这个巨大的旋涡;因为他的钱全投在了政府的填海工程里。
他逃不开着致命的吸引;被越拉越深;最终将陷在着旋涡的最深处。
刑效天就是那种典型的股市恶炒。
用别人的金钱和生命孕育着自己。
唐亦邢是个商人;一个正当商人。而刑效天却是个强盗。
骰子在棋盘里翻滚着;稳稳的翻出一个一。
我将飞机顺利的停入终点。
这一局;是我赢了。
艳丽的粉红色;透明的质地。一只巨大的塑料充气浴缸被充满了气放在房间里。沙发从茶几早早的被推到一边。
我懒洋洋的躺在里面;脚挂在边上吊尔郎当的一晃一晃的。
刑效天穿着一件暗红色黑细纹的睡衣;脚上汲着一双拖鞋。
他将手里的袋子高高提起;将里面的东西放我身上倒。
真是疯狂的感觉;真奢侈。
我看着钱从那袋子里像水一般的倾泻下来;砸在我身上。
不一会就将我半个身子淹没了。
刑效天将手中的空袋子扔在地上;拿起另一只;打开来继续到。
一直到把我整个淹没;将着浴缸填了个满。
这儿有多少??我用手像划水一般划着四周的钱。
五千万吧!他呼出一口气;用手抓抓头发。
我还真没这么疯狂的玩过。妈的。他笑着骂了一句;真够爽的;钱 *** 就该这么用才爽。
我费力的在里面扑腾里几下也没能站起来;最后是他一把将我拉出;钱像一只只蝴蝶拌随着我的离开飞舞飘荡起来。
我拉着他的手;让他一起我和跳进这钱堆里;更多的蝴蝶飞舞起来。
抓起一把;随意的往上抛起。
像漫天的雪花一般飞舞;打在人身上还有些疼。
我们两个用钱互相的砸对方;又比谁扔的远。
充气浴缸承受不了我们疯狂的动作;整个翻了;我和他被着一大缸钱冲了出来;东到西歪的躺在地上被一大堆钱淹没了。
这不能打扰我们的兴致;就像小孩子喜欢玩羽绒枕头大战一样;我们依然用钱互相攻击着;好让它们飘的满屋子都是。
刑先生!门突然被打开了;是刑效天的那票智囊团。
他们似乎被着眼前疯狂的情景吓住了。
刑效天很享受他们诧异的表情;躺在地上哈哈大笑;手依然不停的抓起钱;扔向我。
我也丝毫不示弱;爬到那浴缸边上;从里面抓起剩下的钱砸回去。
钱依然像雪片一般在房子里欢快的飞舞着。
刑先生;明天是否依计划行动。有一个人最先反应过来了;平静的问。
继续;继续扫。给我把唐氏打到最低价。我要他永远也翻不了身。要让他在这世界上消失掉。刑效天伸出手;用手指着屏幕;喘着气;异常兴奋的说。
好的;遵照您的指示。那人点了点头;那么;今天的会议?
不开了;你做主就可以了。刑效天手一挥;盘腿坐在地上;我相信你的能力。
那人微微一笑;并不谦虚。
那么告辞了。他极有礼貌的点点头;还为我们关上了门。
我仰天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刑效天爬到我身边;跨在我身上;看着我。
如果把所有的钱都取出来;能装满着房间吗??我问他。
不能。而且;没有哪间银行肯让我拿出二十亿的现金的。他呵呵的冲着我笑。
给你!他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
是一个钥匙。
我接过。
这是你的二亿!他笑着对我说。
我看着这个小小的钥匙。
我的两亿。我用到什么时候才会完呢。
我也没什么机会用它们。
他从我手里拿走链子;小心的挂在我的脖子上;链子很长;一下垂到了胸口。
小涵。他一把抱住我。
我是最强的。他说;你只能属于我了;只属于我了。
我无法回答。
他是不是最强的?
时间会证明。
不是我;也不是他。
我的无言似乎稍稍的激怒了他;而怒气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欲望。
他开始动手撕我的衣服。
我被他放倒在这铺满了钱的地面上。
金钱;权利;欲望。
最罪恶;最美妙的一切。
我唐晓涵似乎很合适这些。
我自嘲的想着。
抬起头;看着这熟悉的建筑物。
象征着财富和权势的巨大建筑;唐氏
冰冷的钢筋;坚实的混凝土;看起来可以经历无数年的风雨变迁。
当然;死的东西确实比活的东西更能经历风雨。
我依然是很敬畏这坚实的象征的;不管她将变成谁的。
其实;我觉得我和这美丽的建筑物有些相似之处;我们都是男人想拥有的;能证明他们成就的。却总不能被一个男人拥有着。
难怪有亲切感;我撇撇嘴。
抬头也看不见的顶端;那儿有他。
我依旧规规矩矩的打了电话上去。虽然是唐亦邢约的我;但依然不代表我有任何的特权。
唐氏里面很安静;几乎没几个人。
那几个人也不怎么理会我。所以我一路直接到了顶。
机要秘书依然在位;仿佛唐氏什么也没发生。
也对;破产的文件还没下来的。在没下来之前;大家该干嘛干嘛。
他将我领到那最里面的房间的门口。
留下我一个人;离开了。
我突然害怕起来。
怕这个房间;也怕里面那个人。
深深的吸一口气。
似乎平静了很多。
有什么好怕的;他已经完了。
他就要破产了;不;已经破产了。
就算他能马上筹到足够的钱;也无法挽回唐氏的崩溃。
唐氏已经完了。
唐亦邢;唐亦风;都完了。
一想到这儿;我就平静下来了。
伸出手;轻轻转动门把。
没有锁;很快就开了。
门裂开一条缝;里面的光透了出来。
我将门开大了些;走了进去;随手关了门。
这儿的一切什么也没变。
我依然讨厌这地方。
一进到这儿;我就浑身不舒服;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那浓浓的味道还留在我记忆的深处;不曾消失。
沙发;地毯;茶机;书桌;甚至那窗;都带给我永远也无法抹去的可怕回忆。
每一个地方都是他们凌辱我的场所;每一样东西都是他们折磨我的工具。
我像个玩具一般在这富丽堂皇的房间里被他们肆意的凌辱着;折磨着。
从来没有人上来救过我。
从来没有。
我几乎站立不住。
外面的光透过干净明亮的玻璃打在他的背后。
他看着我;手从容的擦拭着一把肋差;雪白的布拭过晃眼的刀身。
他看起来和最后见到他时没什么两样。
头发依然一丝不苟;鼻子上依然是那万年不变的金丝边眼睛。
他的眼睛里;依然是那不变的坚持。
爱我;黑色的爱。
我不禁想大笑。
他已经没有能力和权利爱我了。
小涵。他微微的挑起嘴角;做的很漂亮。
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又或是我根本没毁掉他。
为什么他可以那么从容;为什么他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好;他气度不凡;他仪态万千。
我并不理会他;撇过脸。
亦风是你下的手吧?他将手中的肋差小心的收进鞘里;放在手边。
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想切腹了断;擦那么仔细做什么?
我挑挑眉;并不回答他的提问。
算我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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